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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 圣人的戰場(1)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成為圣人是一種什么體驗?

  徐吉從恍惚中醒轉,見著自己身周的異象。

  汩汩的氣體,氤氳成霧,從他體內溢出。

  數不清的雷光與電流交織。

  片片青荷,包裹著。

  一個文字,從其中孕育而出。

  在氤氳的寶色氣體中,在流動的雷光與電流中。

  它緩緩浮動,自由自在的跳躍著,也不斷變幻著字體。

  一會宛如一朵從云霧與雷電中浮出來的花朵。。

  一會又好似一枚結在樹上的青色果實。

  一會又變得無比璀璨耀眼,好似一團五光十色的云團。

  但萬變不離其宗,而且其意韻、形態始終不變。

  就像山川,也如河流。

  無論人們如何稱呼,山川與河流,從不會因為別人的稱呼而改變自身的存在形態。

  這個字,也是如此。

  仿佛從遂古迄今,它都存在。

  不因任何事物而改變。

  “華!”徐吉輕嘆著,伸出手來,那字便仿佛是他的孩子一樣,溫順的跳躍到他手中。

  他早就查過資料了。

  在藍星的古代中原,華與花是互通的。

  是草木之華,日月之華,也是歲月之華,更是裝飾之華,文明之華。

  “果然……”徐吉想著:“這個神話世界,與藍星的關系無比密切!”

  于是,徐吉心中忍不住浮起了那個他長久以來的猜測——鏡像倒映。

  這讓徐吉忍不住的想起了一首現代詩。

  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藍星與神話世界,誰在倒映誰?

  是藍星倒映了神話世界?

  還是神話世界的投影,落在了藍星?

  而且……

  如今,這個神話世界尚在春秋時代。

  那么,已經是現代的藍星,算是什么?

  徐吉腦子一時忍不住的多想起來。

  “恭賀圣人!”耳畔,傳來了白澤的聲音:“道統天佑,福澤綿綿!”

  徐吉點點頭,這個他知道。

  直覺告訴他,這就是未來柳郡的國名。

  “確實是天佑!”徐吉看著手中跳動著的文字,淡淡的說著。

  是的。

  這是天佑!

  他知道,這個字,在這個神話世界的意義非常重大!

  腦后金輪搖動著,數理鐘搖擺著,掉下一根細細的小針。

  這小針晃晃悠悠的,飛入了那雷光與電流之中。

  構成了華子的中脊線。

  這讓徐吉忍不住的瞳孔一縮。

  “如意金箍棒……”

  “它怎么會融入這個字里?”

  “沒了如意金箍棒,猴子耍什么兵刃?!”

  但在他面前,白澤卻是狂喜不已:“恭喜圣人,賀喜圣人!”

  他自然認得,大禹的定海神針。

  也當然知道,這定海神針的來歷。

  乃是太上煉制的神兵,本名:如意金箍棒。

  后來,因大禹治水,需要一件量水丈河的神兵。

  如意金箍棒才變作了定海神針。

  治水功成之后,此寶便功德圓滿,從神兵晉升為靈寶。

  也是三界之中少有的功德靈寶。

  具備種種神異,有著無數妙用。

  卻是不知,怎就落入截教圣人之手了?

  但……

  無論如何,這都是天意。

  更是福佑!

  也是因果使然!

  白澤的道心,都因激動與興奮而搖曳。

  人皇會元之末,夏后氏獲罪于天,無可禱也。

  不止是道統崩毀,也連累了無數人。

  不獨是火云洞中的圣帝、圣皇。

  昔年輔佐過夏后氏的,只要逃過劫數的,有一個算一個,其實早就被天道所注視到了。

  可以這么說,人皇會元的因果不消,那么白澤就始終存在著弱點與漏洞。

  但,想要消解人皇會元的因果,談何容易?

  那是獲罪于天,也是獲罪于民的大因果。

  被諸圣封印的鳴條戰場,就是證據!

  即使過去了數百萬年,鳴條封印之內,稍有風吹草動,依然可以讓三界為之動搖!

  也證明了,人皇劫,并未結束。

  天地因果,必然會有清算的那一天!

  那無數凡人,無數妖族、水族和巫族的詛咒,迄今縈繞不去。

  但,現在……希望的曙光出現了。

  “存亡續斷……”白澤的道心之中,只有這四個字在閃動。

  定海神針,出現在此時此地。

  豈非天意?

  火云洞。

  大禹洞天之中,戴著斗笠,盤膝而坐的圣帝忽地睜開眼睛。

  他臉上,欣喜不已,忍不住的稽首贊道:“慈悲!慈悲!”

  “存亡續斷!”

  “慈悲!慈悲!”

  等候了數百萬年的契機終于出現了。

  雖不知,這契機在何處?更不知是福是禍?

  但,再怎么樣,也不可能比現在更差了。

  困守火云洞,甚至連在這人族道場之中活動,都不得自由。

  大禹掐指推算,只覺隱隱約約,與自己十幾天前,主動改寫治水歷史,并斬斷與治水有關的寶物因果有關。

  但具體是哪方面?卻又是模模糊糊,難以看清。

  “恐怕又要勞煩伏羲前輩了!”大禹說著就站起身來。

  但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耳畔,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道友且安坐,勿要出門!”

  大禹聽著,連忙盤膝不動。

  因為這聲音正是伏羲圣皇。

  只聽圣皇在耳畔傳音:“這幾日吾一直在留心人間因果……就在方才,于河圖、洛書之中,窺見道友昔日的定海神針,落入一株柳樹!”

  “吾便知,我等坐困火云洞三個會元,終可得轉機!”

  “善哉!善哉!”

  “但也正是因此,吾等不可輕舉妄動,以免落入算計!”

  “算計?”大禹聽著,立刻明白了過來。

  千年之前,封神大劫,闡教門下楊戩曾奉元始圣人之命親自來到火云洞拜見了神農圣帝。

  但圣人所為,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真真假假,難以分辨。

  所以外人不知,其實在楊戩來的時候,還有另外一位闡教金仙,借著楊戩登臨火云洞,求取痘疾解藥,產生的因果漣漪的遮掩下,依次拜謁了火云洞的三皇五帝。

  并代表元始圣人,向火云洞提出了一個交易。

  這交易內容,涉及圣人算計,更牽扯了無數因果。

  所以,一直以來,只有三圣皇與五圣帝知曉。

  而這個交易就是……

  火云洞的圣皇圣帝,以夏后氏殘留的氣運,在下個會元,來為闡教圣人背書。

  讓闡教道統,借夏后氏的殘軀,行金蟬脫殼之策。

  而作為報酬,圣人允諾,未來助火云洞一臂之力。

  自然,這個交易,也是一種‘存亡續斷’。

  讓闡教道統,背負夏后氏數百萬年積累的氣運。

  從而使闡教道統,得到一個依托的基礎。

  讓夏后氏數百萬年的一切辛苦,皆為闡教做嫁衣。

  闡教圣人的要求,讓諸位圣帝、圣皇,都陷入了沉默。

  他們既不敢拒絕,也不敢答允。

  火云洞的狀況,他們都清楚。

  除了伏羲圣皇外,其他人,都是困死在這人族道場之中。

  平日別說出去了,便是在火云洞中,也不敢輕易走動。

  尤其是大禹,每次出自家洞天,都和做賊一樣。

  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引動了鳴條的因果,引發不可預測的劫難。

  火云洞,這曾經在人皇會元,一度指引和指導人族的圣地。

  如今,只是一個死地,一個囚籠。

  故而,他們在闡教的交易面前,只能沉默。

  拒絕?

  若是這樣的話,得罪闡教圣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他們也沒有拒絕的資本了。

  同意?

  那就是等于拿著夏后氏,甚至圣皇圣帝們的一切,去給闡教做嫁衣。

  從此,生死不由己,命運不由主。

  甚至可能淪為棋子、芻狗。

  而一旦火云洞如此,那么,也就意味著闡教將可以操控人族命運。

  甚至讓人族這個天地主角,變成闡教的傀儡、木偶。

  如今,伏羲圣皇與大禹,既然知曉,出現了另外一種‘存亡續斷’的可能。

  那他們自然懂,現在的他們,最好按兵不動。

  因為,這是只屬于圣人的戰場!

  更是只有圣人才能參與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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