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神殿之上。
一位中年男人站在山峰邊緣,吹著風看著天際位置。
有著紅色花紋的衣角隨風而動。
“了得了得。
直接失去痕跡,就是不知道躲在哪里。”
這時候他肩膀上的妖龍吱了兩聲,仿佛在表達自己的意見。
“找出來?”
中年男子笑了下:
“不至于,不至于。
既然是昆侖的人,那便是自己人。
昆侖如果容不下昆侖的人,又能容得下誰?
那會止步不前。”
妖龍又吱了兩聲,順便把頭埋到爪子前,摸了摸自己頭。
仿佛在說之前的遭遇。
“哈哈。
敲了一下而已,怎能是容不下你?
再者,你又不是真的妖龍。”
幽冥洞。
江瀾門猛然睜開眼眸。
下意識間開始大口喘氣,仿佛剛剛有什么讓他喘不過氣。
等恢復了一些。
他才用手抓著頭,試著回憶剛剛的情況。
“先前有一種頭疼欲裂的感覺,仿佛要被什么力量撕裂一樣。”
“古御下宮嗎?”
他記得很清楚,他是想邁步走進古御下宮,而后承受了巨大的沖擊。
以他的實力,未能承受住,最后被逼退了回來。
先前他目光可以看到哪里,但是看更多時只是被反彈回來。
沒有這次這種感覺。
不過兩者之間確實不同。
而且,他看到頗為清晰的畫面。
宮殿在破碎,一切都在坍塌。
“那些畫面是指古御下宮?”
江瀾心里有些疑惑,但是無人可以回答他問題。
不過可能性非常高。
因為門庭之上,確實遍布裂痕。
隨時都能坍塌。
無疑是在告訴來人,古御下宮并非完整。
可再多,就是江瀾的盲區。
實力不夠,終究無法知曉太多。
轟隆!
突然間無盡高空開始傳來轟鳴聲,是來自神位之上。
“又有人即將獲得神位,巴國嗎?”
江瀾比較傾向巴國,因為剛剛完成回應后,他確實完全掌控了神位。
這種方法對巴國應該也有好處。
所以,最可能的是巴國。
只是暫時還不能知道結果。
跟素律魔祖不同,這次的神位沒有那么快的樣子。
要等一段時間。
跟滄淵祖龍類似。
當初龍族等了好幾年,巴國應該也要。
這不算慢了。
畢竟已經有了跡象。
其他人 大致只有一道機緣,甚至什么都沒有。
獲得神位應是遙遙無期。
例如天人族以及天羽鳳族。
他們肯定出了問題,不然如何幾百年沒有一個方有收獲?
不再多思考這些,江瀾開始調息,讓自己恢復過來。
如此方能繼續修煉。
不過時不時傳來巴國的囈語聲。
倒也不會影響他修煉。
畢竟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掌控了神位。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神位影響已經從周身消失。
如今的他,不會在被任何一位擁有神位的人,察覺到大致位置。
觀看以及聆聽的距離也跟著變遠。
具體多遠,也無法確定。
當然,不管多遠,只要擁有山海鏡,他都能觀察到。
在距離范圍內,只要有人念出他的神位名號,他也能將目光投放過去。
掌控神位后,一些事確實方便了不少。
但是,具體來看也沒有太大的變化。
最大的變化還是從此能隱藏起來,不再擔心被知道大致位置。
如此便安心許多。
雖然很多人都知道他在昆侖,但是不再有大致位置后,沒有人確定他是否離開。
以后神位爭奪結束,想再找他空出神位就難了許多。
如此就等于脫離了巨大危機。
一百年后外出,也不用再擔心什么了。
跟巴國國運鬼氣的交易,賺了。
當然,巴國國運鬼氣絕對不虧,他應該能走在其他人之前。
春去秋來。
時光如同細沙從指縫間流逝。
三年時間,倏忽而逝。
要離開昆侖前往客棧的八太子,看著昆侖大殿出現了第二道光。
“上次出現是二十年前,看來確實是二十年出一束。”
此時兩束光芒屹立在昆侖大殿。
所有人都可以看到。
只是沒有人知道,這些光到底有何用處。
而需要各峰花費二十年凝聚出一道光,足以確定這件事的重要性。
畢竟全程需要一百八十年。
如此長的時間跨度。
豈能是小事?
“八太子?”
路間御劍而來,落在八太子身邊。
“路間師兄這是要外出?”八太子立即笑著開口。
他們非常熟悉。
跟路間相處,八太子覺得很舒服。
酒品好,買野味從不賒著賬。
有些人就不行了,天天擱他這賒賬,比如敖野叔。
酒品又差,又賒賬。
八太子都懷疑,敖野叔是不是喝酒,把靈石喝光了。
畢竟好酒一點不便宜。
“最近冰蟬樹林好像有什么情況,可能是上次的地冥魔族,過去看看,能不能撿漏。”路間開口說道。
很久沒動手的他,有些想動手了。
“對了,路間師兄知道昆侖大殿的光有什么用嗎?”
“光束?這個一共有九道,九道過后是幾年?”
“一百四十年?”
“一百四十年之后,大概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你姐夫什么修為?”
聽到這個,八太子愣了下道:
“原來是這個,昆侖還真是大手筆。”
路間笑了笑,隨后道:
“幫我訂個好酒,我去冰蟬樹林看看。”
等八太子應下,路間就御劍往外面而去。
“已經有人開始注意到冰蟬樹林了,你做的事太明顯了。”
飛鳶看著天人族白衣男子低沉道。
“加大成功幾率而已,周圍都已經準備好了,今晚就可以動手。
成功與否,就看你們有多大決心了。
畏首畏尾,是不可能成功的。”
天人族白衣男子站立在半空,他的眼中沒有任何情緒,不帶絲毫色彩。
仿佛做的一切都不算什么。
別人驚心膽戰,他毫無波動。
別人畏懼驚恐,他也不會有絲毫異樣情緒。
仿佛失去了情感。
“也就是說我們必須抱著必死的決心,才有一定可能有所收獲?”飛鳶看著天人族問道。
“不然呢?”天人族白衣男子低眉望著飛鳶,道:
“這里是昆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