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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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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地獄特勤組的戰艦來到鐵山大公國附近時,正是海上生明月的夜晚。

  一輪殘月,半懸在夜空中。

  今晚的海風,格外的冰冷,似要將人們心中那僅存的一絲溫暖搶走。

  鐵山大公國的港口城市——明燈港中,一處貴族的小城堡中,已經被萊德占為己有。

  城堡在明燈港西北側的高地上,距離最近的平民住宅區域,也要八百多米,加上周圍的鐵柵欄和貴族養殖的惡犬,平日里鮮有平民敢靠近這里。

  城堡的原主人,被破布塞住了嘴巴,吊在小樹林的一顆樹上,身上的衣服被扒得干干凈凈。

  夜晚的寒風,仿佛刮骨鋼刀在切割著,如同豬玀一樣的貴族,身體正在快速失溫。

  而他養殖的惡犬們,已經迫不及待的包圍上來,那眼神絕對是吃過人的惡犬。

  城堡的三樓,萊德靠在欄桿旁,手里輕輕的搖晃著紅酒杯,借助那殘月帶來的月光,冷漠的看著樹林中,被惡犬撕咬的肥豬貴族。

  惡犬吃人,貴族也在敲骨吸髓,這個世道都在無情的吞噬著弱者。

  萊德那足以洞徹人心的見聞色霸氣,見過了無盡的丑陋人性,這讓他變得異常極端。

  看得太透徹太明白,又何嘗不是一種痛苦,孤高之紅的孤傲,不過是看透世間丑惡后的遺世獨立。

  在萊德眼中,這個號稱“礦山上的國家”,和這世間的大多數地區一樣,資源并沒有給這里的平民帶來什么好處,反而讓很多人染上硅肺病。

  開采礦產獲得的財富,都是貴族姥爺們的,以及用于繳納天龍人的天上金。

  最后幾聲犬吠,一切歸于平靜,肥豬貴族留在這世界的痕跡,或許只剩下那雪地里殘留的血跡,以及明燈港平民內心的咒罵。

  月光映照在紅酒杯上,似乎染上了一絲不祥的血色,萊德非常平靜,將杯中的葡萄酒一飲而盡。

  夜深人靜,烏云遮住了月光。

  地獄特勤組的戰艦,悄無聲息的在明燈港靠岸,戈爾并沒有打算夜襲,而是讓所有人吃飽喝足,今天晚上養精蓄銳,明天早上再正面圍攻紅伯爵。

  一夜無話。

  清晨不見旭日,只有濃重的烏云,天空中一片片灰色的雪花,是鐵山大公國煉鐵廠和煉焦廠排放的廢氣,和水汽結合的罪孽。

  街道上冷冷清清,戈爾六人加上一百名獄卒,組成的黑色隊伍,讓周圍的小混混都不敢上去招惹。

  靠近小城堡后,戈爾揮揮手:“其他人疏散附近的無關人員,戰斗不需要你們。”

  聽到這個吩咐,一眾獄卒暗自松了一口氣。

  不一會,駐扎在附近的海軍分部,也出現在這里,帶隊的是一名海軍少將——巴士底。

  還非常年輕的巴士底,立刻敬禮問道:“戈爾閣下!請問需要我們幫忙嗎?”

  “去疏散附近的人員即可,戰斗的事情不需要你們,這是我們推進城的事情。”戈爾非常冷淡的說道。

  聽到這個吩咐,巴士底臉色有些掛不住,只是一想到戰國大將的交代,他并沒有意氣用事。

  然后怒氣沖沖的喊道:“都去疏散附近的平民。”

  “是。”一眾海兵倒是沒有太多想法,畢竟他們很多人都是為了混口飯吃,能不用戰斗,還求之不得呢。

  與此同時。

  港口的隱秘處,兩個小隊的CP0已經秘密登陸了,正在遠處暗中觀察。

  城堡內,萊德親自做了一份煎雞蛋培根,一塊三分熟的菲力牛排,倒上一杯來自北海的甜葡萄酒。

  門外傳來一陣陣腳步聲,緊接著響起有節奏的敲門聲:“請問巴洛里克•萊德菲爾德先生在嗎?”

  切下一塊牛肉,萊德平靜的說道:“何必明知故問呢?門沒有鎖。”

  戈爾直接推開大門,看著大廳中的餐桌,已經正在吃飯的萊德,并沒有馬上動手,而是拉開椅子坐在對面。

  喝了一口葡萄酒,萊德略帶一絲詫異:“我還以為是空或者卡普過來,你們推進城真是勇氣可嘉呀!”

  “沒有必要,畢竟讓你逃出推進城,本來就是推進城的失誤,我們有義務將你重新緝拿。”戈爾點燃一支雪茄,仿佛在描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還真是自信,希望你不要和哥倫布、麥哲倫一樣,那般不經打吧!”

  空氣在凝固,氣息在壓抑,大廳中的萊德仍然在吃東西,戈爾也平靜的吞云吐霧著。

  城堡外面,約瑟夫、丹尼爾、查爾斯、帕金森、亞歷山大五人看似站在一片區域,實則隨時在戒備。

  至于遠處的巴士底、獄卒、海兵,以及隱藏在暗中的CP0,都在默默地注視城堡。

  巴士底拿著望遠鏡,手掌心竟然有些冒汗,面對傳說中的紅伯爵,他這個所謂的少將,也沒有絲毫底氣。

  不過他手上還有緊急呼救的電話蟲,可以呼叫此時正在馬林梵多的波魯薩利諾,隨時過來支援。

  陰沉的云層,灰色的雪花,逃難一般的平民,嚴陣以待的獄卒海兵,萬千目光都匯聚在城堡上。

  十分鐘后,享用了早餐后,萊德喝光最后一口葡萄酒:“來吧!讓我看看你們的手段吧!”

  視死如歸的目光,凌厲到可以直視人心,眼前這個孤傲的男人,已經做好了終結于此的覺悟。

  在推進城被采集毛發制造生命紙的那一刻,萊德就預料到了眼前的絕境。

  不同于金獅子,可以長期漂浮在高空,還有龐大的飛空海賊團。

  他,巴洛里克•萊德菲爾德,只有自己孤獨的驕傲。

  一抹血色,出現在城堡前的雪地,刺鼻的陰冷寒風,吹拂得血色披風扭曲翻滾,正如萊德對于世人的感官那般厭惡。

  對面的戈爾解下黑色制服,露出精鋼一般的強壯肌肉,隨即他的氣息節節攀升,仿佛一頭沉睡的巨獸正在蘇醒。

  轟……

  純粹又沉默野性的氣息,頓時如同海嘯一邊沖向四面八方。

  萊德眼神一凝,一股孤傲的霸王色霸氣,仿佛針尖對麥芒一般,和野性氣息碰撞在一起。

  霎時間,烏云被撕裂成兩半,露出少見的純凈天空,一縷縷陽光從這天之裂痕中滲入,來到這久違的人間。

  八百多米外的巴士底,捏緊拳頭握住大砍刀,極力抵抗著霸王色霸氣的沖擊和壓迫:“竟然是霸王色霸氣……”

  連暗中觀察的CP0特工,都有些吃驚。

  不少意志力薄弱的海兵、獄卒,已經兩眼翻白的暈倒在地,只有少校級別以上勉強的軍官,才可以扛住壓迫。

  戈爾的身體再次變化,身體表面出現黑底赤紋的幾丁質外骨骼,氣息再度暴漲一大截。

  紅伯爵萊德表情越發凝重,體內的血液也跟著沸騰起來。

  戰斗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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