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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五十四章 賣瘋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這個穿越有點早

  向中才那邊的辦事效率也很快,九點鐘不到,就給楚恒這邊打來了電話。

  “踏踏踏!”

  一陣腳步聲在走廊里響起,很快在小會議室外停下。

  “咚咚咚!”

  跟一攤爛泥似的靠在椅子上的楚恒聽見敲門聲立即坐直身子,轉頭沖門口喊道:“進來!”

  “吱吖!”

  房門被推開,一個毛頭小子探頭進來,笑道:“楚組長,有您電話,是二商的向副處長打來的。”

  “好,辛苦了!”

  楚恒長身而起,立即跟著小伙來到通訊室,抓起桌上還未掛斷的電話擱在耳邊:“喂,我是楚恒。”

  “是我,向中才,您那事兒已經辦好了,直接讓人過去就成,我已經跟那些百貨公司的經理打好招呼,他們會盡力配合。”

  “感謝感謝,回頭給您送兩瓶紅酒嘗嘗。”

  “嗐,咱兄弟甭客氣,就這樣啊,我還有個會,回頭聊。”

  “得,您忙!”

  幾句掛了電話,楚恒隨手丟給小伙一包煙:“兄弟辛苦。”

  “都應該的。”

  小伙眉開眼笑的拿著煙。

  隨即楚恒快步從通訊室離開,上樓回到會議室。

  他一進來,屋內眾人就齊刷刷的望了過來。

  “有消息了嗎?楚爺。”

  “怎么樣?組長?”

  楚恒嘴角微微上揚,點點頭道:“沒問題了,都出發吧!”

  “得嘞!”

  “您就瞧好吧,今兒我們兄弟肯定讓那幫編排您的孫子開開眼!”

  眾人摩拳擦掌的站起身,而后任以平等人一人從楚恒帶來的二十多過來幫忙的小伙子領了幾個組成一隊,魚貫從會議室里出來,下樓蹬著自行車趕往外交部宿舍那邊去取酒。

  樓上。

  孟大佬站在窗邊看著迅速離去的項目組的組員們,突然有種心悸的感覺,一個不好的預感突然襲上心間。

  不會楚恒這小子又要鬧出什么幺蛾子吧?

  上午十點。

  于鶴領著仨小伙來到西單百貨門口,每個人的車上都拉了五六箱紅酒。

  將東西卸下來后,于鶴又對其中一小伙使了個眼色,小伙立即會意,拿起掛在車把上的帆布包轉身離去。

  “哥幾個在門口看著點,我去找他們領導。”

  看著他走遠后,于鶴跟剩下的另外倆小伙叮囑了下,就快步進了百貨公司。

  不一會,他就找到了這里的經理,趙寬。

  “您好,趙經理,我是外交部的于鶴。”

  因為有向中才的交代,外加于鶴也是大機關的人,這位趙經理表現的非常熱情,握著于鶴的手詢問道:“哎呦,于同志,您好您好,向處已經跟我交代過了,有什么需要的您盡管開口,不用跟我客氣。”

  “麻煩趙經理給我們弄個桌子擱門口擺貨就好,其他的暫時先不用。”于鶴道。

  “就一個桌子?成,我這就讓人去般。”

  趙經理立即帶著他去找了幾個人,又去庫房里搬了一張桌子來到百貨公司門口放下,而后又聊了幾句才帶人走。

  隨即于鶴就抓緊時間領著倆小伙打開一箱酒,一瓶一瓶的擺在桌面上。

  周圍一幫閑著沒事逛商場過眼癮的群眾們瞧見,不由有些好奇,紛紛湊上前來。

  之前離開那名小伙此時已經換了身衣裳擠在人群里,見狀也跟著上前,裝作不解的樣子問道:“同志,你們這是干嘛呢?賣酒?”

  “對,就是賣酒。”

  于鶴也裝作跟他不認識的模樣,笑容滿面的招呼道:“這是蓬萊產的紅酒,不在計劃內,不要票,給錢就賣,來一瓶嘗嘗不?”

  “不要票?”

  “哎呦,這可挺新鮮啊!”

  周圍群眾聽了頓時來了興趣,這年頭不要票的東西可不多見,于是紛紛湊上前來仔細詢問了一番,可等問清什么是紅酒后,卻只有一位戴眼鏡的中年男子跟一位穿著考究的婦人掏錢買了酒,前者買了一瓶,后者買了兩瓶。

  還是那句話,此時的華夏,紅酒只受到小眾人群的喜愛,老百姓愛喝的少,甚至有人都不知道這東西,外加現在都沒什么錢,日子緊巴巴的,更舍不得錢買來嘗鮮兒更少。

  而只賣出三瓶酒的于鶴等人也不失望,其中一個賣酒小伙笑瞇瞇找上喬裝混在人群里的同伴,問道:“大哥,您不來一瓶嗎?”

  “不要不要。”喬裝小伙嫌棄的搖搖頭:“紅酒這玩意兒我喝過,酸不拉幾的,味兒還淡,一瓶下去都不帶暈的,有這個錢我買點白酒喝不比它強?”

  “嗯?”

  賣酒小伙聽后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瞇著眼對喬裝小伙大聲指責道:“你這人立場有問題!”

  “啥玩意兒?”

  喬裝小伙面露怒容,一個箭步上前伸手攥住同伴衣領,瞪眼道:“老子不買你的酒就立場有問題了?我看你小子真是活的不耐煩了,敢給老子亂扣帽子,我告訴你,今兒你要是不把話說清楚,我活劈了你!”

  “哎呦,打起來了?”

  周圍人群一瞧要打架,連忙又往前湊了湊,興致勃勃的看著熱鬧。

  愛吃瓜湊熱鬧嘛!

  華夏人骨子里的老傳統了。

  那邊爭執還在繼續。

  “說清楚是不是?來,我給你說!”第三名小伙這時走上前,接過賣酒小伙手里的紅酒揚了揚,對喬裝小伙問道:“告訴我,這酒什么顏色!”

  “紅色怎么了?”

  “那你再告訴我,紅色代表什么?”

  “紅……紅色……代表……”喬裝小伙猛的轉頭看了眼東方。

  此時無聲勝有聲,你懂我懂他也懂。

  “哼!”

  賣酒小伙得意冷笑:“怎么了?不敢說了?現在你再跟我說說,這紅酒好還是不好?”

  “好,非常好,我買,我這就買!”喬裝小伙一臉堆笑的從兜里拿出三塊錢遞給他。

  “這就對了嘛!”第三個小伙把酒遞給他,轉頭又對圍觀的人嚷嚷道:“紅心,就要喝紅酒,我們不光要在嘴上支持大環境,行動上更要表現出來,來來來,都買瓶紅酒回去表明一下立場!”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的圍觀群眾當場傻眼,卻又不敢反駁,膽子大的偷偷跑了,膽子小的只能捏著鼻子,擠出笑臉,表現出很積極的樣子掏錢上前遞給于鶴。

  “小同志說得對,給我來一瓶!”

  “我也要我也要!”

  當然了,這些人也不全都是被動買的,也有一些積極分子主動響應。

  就比如說老胡,他是東直門附近一家紙箱廠的廠長,原先就是一普通工人,前年的時候靠著風口上位,見天兒把口號都喊的叮當響。

  此時他聽了小伙那一番話,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這可是一個表現的好方式啊!

  于是乎,老胡趕忙從兜里拿出錢走上前來,拉著第三個小伙的手,大聲喊道:“我覺這位小同志說的很有道理,我們需要在行動上表現出自己的立場,來,給我來一箱酒!以后我家什么啤的白的都不喝了,就喝紅的!”

  “這位同志就很有覺悟嘛!”小伙笑瞇瞇的點了下錢,遞給那邊收錢收到手軟的于鶴:“于哥,這位大哥來一箱酒!”

  “得嘞!”

  于鶴麻利的接過來數了一下,又給找了零,一張大臉笑的跟朵花似的。

  很快老胡就收好錢,抱著一箱紅酒屁顛顛去了自行車棚,等把紅酒箱子捆在后座上后,他就興沖沖的蹬著車直奔東來順去赴宴。

  過了沒多久。

  老胡來到東來順門外,停好車后卸下捆在后座上的那箱紅酒,隨即抱著酒箱子神采飛揚的踏入飯店。

  “誒,老胡,這呢!”

  他方一進來,一位坐在中間一張桌上的男子就沖他揮揮手,此時這桌上已經坐了五六個人,都跟老胡一樣,屬于是一丘之貉的雜碎。

  “對不住,對不住,遇見點事兒來晚了。”老胡連忙抱著酒箱子過去。

  桌上一位朋友見他懷中抱著個箱子,好奇問道:“你這什么東西?”

  “嘿,好東西!”老胡齜牙一笑,將箱子放到地上,又費勁巴拉的撬開箱子,從里面拿出一瓶紅酒擱在桌上。

  朋友一瞧,嫌棄的撇了下嘴,道:“我當什么的,這破玩意兒算什么好東西,我喝過,一點勁兒都沒有,沒意思。”

  “你先看看這酒什么色兒再說話啊!”

  老胡唬著臉坐下來,指著桌上的酒叨逼叨的將之前聽到的說辭講了一番。

  桌上其他人聽后神情一動,紛紛拍手叫好。

  “好主意!”

  “紅心喝紅酒,哈哈,老胡說得對。”

  “那以后咱就喝這個了,要用行動表明立場!”

  一幫貨趕忙打開酒瓶,給每人都倒了滿滿一杯。

  “喝!”

  “xxx萬歲!”

  幾人碰一下后仰脖就灌了半杯進肚子,隨即咂咂嘴,眉頭齊齊一皺,喝慣了白酒的他們都有點喝不慣這玩意兒。

  寡淡無味不說,還酸不拉幾的。

  不過很快他們的眉頭又舒展開,開始昧心的稱贊起來。

  “好酒!”

  “甜!”

  “這才是我們該喝的酒。”

  屋內另一桌上。

  幾個同樣在聚會的積極分子把他們說的內容聽得一清二楚,而后稍稍一琢磨,哎呦,還真有道理。

  “這位同志說的太好了,紅心就得喝紅酒嘛!”一小伙拍了下桌子,拿起酒杯就把里面的酒水倒在了地上,對服務員喊道:“換酒換酒,服務員同志,有沒有紅酒給我來兩瓶?”

  “沒有,我這就啤的跟白的,愛喝不喝!特么丫吃點飯這么多事兒呢,還要紅酒,我這有敵敵畏你喝不?”服務員沒好氣的道。

  小伙鼻子差點氣歪,卻又不敢發作,怕等會點的東西給他吐口水,于是只得看向老胡,商量道:“同志,您能勻我們幾瓶酒不?”

  “不成不成,我這都還不夠喝呢。”老胡當場就拒絕了,隨即指點道:“你要喝你就去西單門口買去,那塊有個攤子賣紅酒,不要票,價格還比別家便宜,我這就在那買的。”

  小伙一想離著也不遠,跟同伴說了聲后,又跟老胡道了聲謝,便起身出了飯店,騎著自行車直奔西單。

  于鶴他們擺攤的地方就在門口,非常顯眼,他到地方就注意到了。

  小伙連忙騎著自行車上前,對正眉開眼笑的聊著天兒的于鶴幾人問道:“同志,你們這是不是賣不要票的紅酒?”

  “對,是賣紅酒。”于鶴走上前,笑道:“不過現在都賣沒了,您要是不著急就等會兒,馬上就送來。”

  “那得多長時間?”

  “二十分鐘吧。”

  小伙聽后皺起眉,那邊飯店可等著喝呢,他哪有時間在這等,扭頭看了眼邊上的百貨公司,稍稍一遲疑,就跨步走了進去,拿票買了兩瓶四九城酒廠產的紅酒離開。

  守在門口的于鶴見了,不由一陣惋惜,隨即又滿臉欽佩的感嘆道:“組長不愧是組長啊,僅僅略施小計,這破酒就成了搶手貨了!”

  而后他又想起前兩天頂風冒雪上門推銷的事情,忍不住埋怨起來:“他也真是的,有這好辦法怎么不早拿出來呢,害我們糟了好幾天罪。”

  “嗯?”邊上一小伙聽了斜睨過來:“于哥你膽子不小啊,敢在背后議論我們楚爺!”

  “我不是,我沒有,你可別亂說。”于鶴臉色一變,直接來了個否認三連,隨即扭頭跑去附近的電話攤,給部里打電話催貨。

  不光他這頭是這樣,任以平、賀愛勤他們那頭也都是如此,到地方一場戲下來,一會兒的功夫帶來的酒就賣光了。

  都在打電話催貨呢。

  此刻。

  外交部內。

  閑了好幾天的錢丁已經忙的腳打后腦勺,他此時正守在通訊室,一邊應付著于鶴他們的催貨電話,一邊聯系人去送酒。

  而不同于他,此時早已胸有成竹的楚恒正坐在樓上的辦公室里批示著報告,根本就不關心紅酒的銷售情況。

  畢竟他這次可是利用大環境將紅酒跟某種正確掛上鉤的,約等于是站在風口上,要是這種情況下于鶴、任以平他們都賣不出去酒,可真的就是豬都不如了!

  很顯然,于鶴他們要比豬強很多,所以這些酒沒道理賣不出去不是嗎?

  很快。

  時間來到傍晚。

  上午就出去了的于鶴等二十多人終于回來了,一個個的臉上表情疲憊又興奮,嘰嘰喳喳的找到楚恒匯報情況。

  “組長,我們今兒賣了兩千多瓶!”

  “我們三千!”

  “我也兩千多,三千不到。”

  最后算下來,僅僅這一天時間,他們就賣出去了快兩萬瓶酒。

  楚恒對此一點都不驚訝,讓錢丁抓緊把錢入賬后,又取出一些來,帶著他們浩浩蕩蕩的殺向六糧所招待所,準備犒勞一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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