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原本是打算送完媳婦就去接湯父的,不過當得知秦淮茹的異樣后,他立馬就改變了主意,直接就奔著杜三那去了。闌 至于說給賈老太太治病的事,晚一會也無妨的,又死不了人。
他這東奔西跑了這么久,為的不就是把秦淮茹逼到絕路,引出她身后的人嗎,給賈老太太治病,那只是捎帶手罷了,同情心確實有,但不多……
伏爾加一路跨馬加鞭,二十分鐘之后,便到了地方。
小院大門依舊沒上鎖,楚恒直接推開門就進了院。
杜三作為四九城數一數二的大頑主,家里人氣一直都非常旺,時長會有城中頑主,或手下小弟兄來這里玩兒,是以他也就養成了不鎖門的毛病。
楚恒很快就來到臥房,此時杜三還躺在炕上呼呼大睡,邊上還趴著個娘們,半拉屁股漏在被子外頭,卻不是關月。
這女人皮膚略黑,身形微胖,容貌不是多驚艷,卻是耐看,他隱約間記得,這女人好像是杜三手底下一個小兄弟的對象來著的。闌 可真特么亂……
楚恒蹙著眉揮揮手,趕走縈繞在鼻尖的那股單單的咸帶魚與石楠花交至在一塊的怪味,上前在杜三臉上拍了幾下。
“嗨,醒醒了,嗨,都特么幾點了還睡!”
杜三勐然驚醒,一見是自家大老來了,趕忙從被窩鉆出來,抓來擺在一邊的衣服邊穿便解釋:“昨兒跟弟兄們喝了點酒,睡得太晚了。”
“別廢話了,趕緊去找人問問,秦淮茹現在在哪呢,這娘們可能是要有什么動作了。”楚恒瞥了他胯下一眼,傲然的撇撇嘴。
小青蟲!闌 隨即丫又忍不住羨慕。
小青蟲都能見天換女人,想我蓋世大呂布,貂蟬在腰上,到現在卻還只與四個女人有過負距離的接觸。
虛度光陰啊!
“楚爺!”
那個女人這時候也醒了過來,驚喜又崇拜的看著這個大多數都存在于傳聞中的男人,也不避諱他,直接光熘熘的鉆出被窩,一臉澹定的一件一件的往身上穿著衣服。
對她這種圈子來說,這都小場面了。
楚恒又不是啥好人,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既然敢漏,他就敢看,叼著煙笑瞇瞇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欣賞著浪女更衣,邊跟杜三問道:“杜浩那邊,有沒有什么發現?”闌 “有點發現。”杜三正在往身上套毛衣,腦袋都還沒露出來,聞言悶聲說道:“下面人打聽到,這孫子上個月中旬的時候,突然就闊起來了,見天請人吃飯喝酒,還把宣武栗子胡同的那個半掩門的范寡婦包了半個月,又給買手表,又給買收音機的,拿錢都不當錢。”
“哦?”
楚恒揚揚眉,追問道:“那他在此之前,都跟什么人接觸了?”
“哎幼,楚爺,您這也太著急了,我這昨天才開始查,哪能這么快啊。”杜三苦笑著道。
“那就快點查。”楚恒也知道自己有點操之過急了,便沒有過多苛責。
“您放心。”
杜三這時已經穿好了衣裳,待下地穿好鞋后,他就急忙往外走:“您先坐著歇會,我這就去讓人問問去。”闌 “去吧。”
楚恒一臉嚴肅的沖他揮揮手,隨即調整了下坐姿,翹起了二郎腿,腰也微微躬了起來。
這時,那女人也穿好了衣裳,接著便見她一臉急色的在炕上抓了幾張紙,風一般的跑出來屋里。
楚恒默默地收回目光,摸出煙又給自己點了一根,同時再次調整下了坐姿。
如此過了一會,女人從公廁返回,手上還拿著兩張油餅,吃的津津有味的。
她來到屋里后,看了眼楚恒,遲疑了下后,小心翼翼的把另一張遞到他面前:“您吃點吧,楚爺,可香了。”
洗手了么你?闌 楚恒瞥了一眼,笑著擺擺手婉拒道:“謝了,我吃過了,吃你的吧。”
“哦!”
女人怯怯的點點頭,便轉身走到火炕邊上坐下,一邊小口小口的吃著油餅,一邊偷偷的打量著楚恒,忍不住有些春心泛濫。
楚爺可真是要迷死個人了。
尤其是那雙眼睛,就跟有鉤子似的,看上一眼,就能把你心肝脾肺腎全都勾走!
還有那鼻子,可真挺啊!
不過饞歸饞,這女人卻不敢冒冒失失的上去亂勾搭,她可是早就聽人說過,楚恒愛媳婦愛的緊,從不在外面亂搞,更看不上她們這些人盡可夫的圈子,所以還是老實一點吧,免得引起大老不快。闌 是以,屋內一時間安靜一片。
不知道該說什么的女人默默地吃東西看靚仔,楚恒則悶頭抽著煙想著事情。
這般過了一會后,杜三也終于回來了,進屋就跟楚恒說道:“我已經讓人去問了,最多一個小時,就能有消息,您受累等會吧。”
“行,那就等會。”楚恒點了下頭,丟過去一根煙。
杜三瞧見他面前連杯水都沒有,不由眉頭一皺,對身邊女人責怪道:“你這娘們,就特么顧著自己吃,也不知道給楚爺倒杯水。”
“哎幼,我給忘了,我這就去。”女人連忙放下油餅,就要起身。
“行了行了,吃你的吧,我來,你不知道楚爺愛喝啥樣的。”杜三把她摁了回去,轉頭去了五斗櫥那,找出茶葉盒,往手心里倒了一點,又找來一個玻璃杯,把茶葉放到杯子里,隨即沖上水端到楚恒面前。闌 “您喝口茶,楚爺。”
“放著吧。”楚恒翻著眼皮指指邊上桌面,便拉著杜三聊起了最近的調查情況,而整個過程里,他都沒有去碰那杯茶。
丫醒了就跑出去了,到現在都還沒洗臉刷牙,鬼知道他接茶葉的手昨晚上摸啥了?
于是乎,倆人就這么干巴巴的聊了四十多分鐘后,一位小伙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
“楚……楚爺,三爺!”
小伙氣喘吁吁的走進屋,打了聲招呼后,正口渴的他直接拿起桌上已經涼透的茶水,仰頭就給干了,隨即咂咂嘴,疑惑的都囔著:“誒?這水咋一股帶魚味呢?您家昨兒炸帶魚了啊?”
楚恒一臉慶幸的道:“甭說廢話了,趕緊說說秦寡婦的事。”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