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理連續施法了四次牽引術。
把一身靈力消耗完。
這才提著劍通過地洞返回地下室。
經過兩次堆放妖獸肉導致臭味熏天的教訓,陳理終于痛定思痛,這段時間陸陸續續用牽引術對地下室進行大范圍的擴建和改造。
從原本的五十平的狹小空間,到現在已都有一百五十來平,此外還有一個遠離居住區三十米外專門用來存放妖獸肉的倉庫,彼此用地道相連。
陳理給自己拍了張清潔符,輕手輕腳的走到臥室,放好劍。
剛一上床,還是驚醒了周紅。
“快睡吧!”周紅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嘟囔了一聲,偎在陳理懷里。
“嗯!”陳理抱著懷中佳人,聽著水滴此起彼伏不停落下的滴答聲,卻沒什么睡意。
這些天,外面天氣越來越熱了。
地下室也從原本的潮濕滲水……變成了潮濕滲水加悶熱!
其實現在還不算什么,只是稍顯悶熱而已,畢竟才入春沒多久。
若是到了夏天。
那才叫真的要命。
他也曾動念過搬家,來到地面居住的念頭。
據他所知,很多人雖然挖了地洞,也建了地下室,但晚上依然睡在外面,碰到危險時才躲入地洞。
但想想又舍不得這個地下室。
付出的沉沒成本太高了。
短時間內再重新建一個耗時耗力,他都沒這個心氣了。
這時陳理忽然心中一動,對周紅道:“你說我們要不要在原址重建搭建個房子?”
周紅“嗯”了一聲,眼睛都沒睜開,睡意朦朧道:“你決定就好了。”
陳理越想越覺得可行。
木材這里不缺,附近的空房危房,到處都是上好的木材。
石材同樣不缺,陳理就知道棚戶區有處坡地,有著大塊巖石裸露。
至于工具。
手頭上各種法器,應有盡有。
切削石木有飛劍。
鉆孔打洞同樣也有釘型的法器。
再加上牽引術和一身蠻力。
只要材料齊備,搭建個房子,應該花不了多長時間 接下來幾日,陳理每天都抽出一定時間籌集各種建筑材料,周圍好幾座空房都被他拆掉。
廢墟前堆積的材料越來越多,也很快引發街坊鄰居的關注。
有好奇問‘是否要建房的?’
有生活困頓者問‘是否要幫工的?’
也有周邊的無賴混子嬉皮笑臉主動上門要求過來‘幫忙’的。
人生百態,只要人性不變,就算修仙者,也什么人都有。
這種人殺人不敢,小惡不斷,癩蛤蟆不咬人,惡心人,被陳理隨手用幾斤妖獸肉打發走,好在任誰都看出陳理不好惹,基本見好就收,再沒有過多騷擾。
本來陳理只想著自己親自動手,但最后還是忍不住在附近街坊中招了六個幫工,實在是這些人過得太難了,每個都看著瘦骨嶙嶙。
如今物價騰貴,外有妖獸肆虐。
真的豁出去敢去外出冒險的終歸是少數,大多數底層散修只能艱難度日。
不過這些幫工的存在,也讓陳理從這些俗事中脫離出來,有更多的時間修煉。
因為材料齊備,地基也被陳理事先用牽引術平整好。
房子搭建的很快。
不過三四天的功夫。
房子已搭建初見雛形。
只是許是這幾天露面多了,打交道的人也多,龍蛇混雜。
今天傍晚從地洞出來后,他就感覺隱隱有人盯著自己,原本準備著去往趙林家結下賬,頓時立刻改變了主意。
距離陳理家數十米外的一處大門緊閉的屋子內。
七人或站或立,臉上大都帶著戾氣。
其中一人透過門縫看了好一會,才收回目光,對著一波皮道:
“這家真有錢?”
“有錢,當然有錢。”潑皮一臉賠笑道:“這人穿法袍的怎么會沒錢,光打發我們就每人給了一斤妖獸肉呢,眼睛都不帶眨的。”
眾人聞言不由輕笑。
這是打發你們這些叫花子呢,妖獸肉他們還不放在眼里。
不過穿法袍的,肯定有錢倒是真的。
“大哥,這人不好惹啊!”一個臉上帶著傷疤的散修又湊到門縫,看了一會,沉聲說道。
“我們六個還干不過他們兩個,上次的迷煙還有剩,先給他們用上,對付這些住地洞的人最好使。”被稱為大哥的散修笑道,一臉輕松。
“他女人還挺漂亮,諸位大哥可不能浪費!”潑皮嬉笑著湊趣道。
頓時有人嘿嘿笑了起來。
一時間污言穢語四起。
“大哥,要不還是算了,風險太大,穿著法袍都不好對付啊,我們還不如前幾次那樣找個普通點的下手,簡單又輕松,賺的錢也夠我們花用了。”一人有些擔憂道。
“你就是受窮的命,怕什么,如今這世道想要活的好,就得心狠,就得不怕死……”大哥一臉陰狠道:“讓開一點,我再看看!”
他又湊到門縫。
然而還沒看到什么人影。
就看到一把劍在他眼前急速放大。
一個失神。
劍尖就已瞬間從喉嚨處插入穿透腦門,他渾身一僵,雙眼猛的圓睜。
幾人感覺不對,猛然退后,手中各自摸向法器。
下一刻,一個人影就已撞碎大門,如電射般沖到眾人面前。
刀疤臉手才剛摸住法器。
就聽那灰影一聲輕喝。
他忽然渾然一僵,心中生出一種莫大的恐懼,轉而冰冷的劍光瞬息從頸部劃過,他視線開始不斷的翻轉。
狹小的空間內,劍光縱橫。
被呵斥術震懾的眾人如木樁一般被劍光高速斬殺。
劍過!
人亡!
不到短短半秒時間。
七人已橫七豎八已倒在地上,聲息全無。
陳理迅速的一一搜身。
法器六件。
兩件中品法器,四件低品法器。
此外還有護身符十五張,輕身符十二張,避箭符兩張,辟邪符一張,下品靈石五十二顆。
“呸,一幫窮鬼!”
比起上次截殺的收獲小了太多。
陳理把東西往袍服里一塞,然后面不改色的走出門,向趙林家而去。
在殺戮之前,他就已經改變了面容,并重新換了一身袍服。
殺人和他陳理又有什么關系。
只是一個路過這里的一個陌生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