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喬冠元宅前的大街上,正大宴賓客,高朋滿座,喧囂熱鬧,各種靈物做成的酒菜流水價的擺上來。
“這幾日諸位辛苦了,喬某敬諸位一杯。”喬冠元意氣風發的站起來,拱手拜了一圈,然后舉起酒杯高聲道。
絲毫沒有前幾日被刺殺的頹勢:
“另外喬某也借這個難得的機會,說幾件事。第一,以后,沒有巡夜組了,我們改名靈虎幫。”
“早該如此了,巡夜組聽著就不倫不類的。”
“是啊,喬幫主。”
“好名字,這名字霸氣!”
喬冠元雙手壓了壓,眾人立刻安靜下來,他繼續道:“第二,我決定十天內打垮巨熊幫,讓趙鼎付出血的代價。”
說著他仰頭把杯中的靈酒一飲而盡,杯子狠狠的擲于地上,摔得粉碎。
“好!”
“殺他個娘的。”
“趙鼎什么東西啊,也敢跟我們喬幫主爭雄!”
“竟然還搞刺殺,真真一個卑鄙無恥之徒。”
“我們巡夜組……不,靈虎幫出來的時候,巨熊幫還在不知哪個娘胎呢。”
眾幫會成員紛紛鼓噪,臉紅耳赤,桌子拍的山響。
喬冠元坐下來一臉笑意盈盈,人人上前敬酒,個個阿諛奉承,他換了酒杯,一邊高聲談笑,一邊酒到即干,豪氣干云,意氣風發。
正酒酣耳熱之際。
一名幫眾小步過來,湊到喬冠元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喬冠元笑意漸斂,臉上也多了絲冷意:“多派幾個人手盯著他,看看有什么異動?”
制符室。
桌上各種廢符,草稿紙凌亂的堆放著,上面密密麻麻的畫著各種鬼畫符。
避箭符對陳理而言是一種全新的符,沒有任何零碎的記憶可以借助,一切都要他一步步摸索、研究。
一張符承轉啟和都有著嚴謹的規范,光下筆的手法就有各種的講究,什么時候該柔中帶剛、什么時候該綿里裹鐵,什么要剛勁有力,什么時候該綿綿不絕……再加上靈力各種輸出技巧,更是復雜了無數倍。
書卷的知識往往又‘微言大義’,描述粗糙簡略不說很多時候還會藏一手,這些都需要陳理一一去摸索,一一去探雷。
好在如今,他已不像剛穿越時那般囊中羞澀,連幾張符皮都買不起。
財大氣粗的他,可以無數的嘗試機會,不怕失敗。
他又拿出一張符皮。
熟練的練心、靜氣、向天地祈福,一套儀式過后。
陳理拉起袖子,拿起筆,蘸了蘸血墨,落筆順遂,然而才畫了一半,符皮就“呲”的一聲緩緩的冒出青煙。
再畫,再失敗!
他拿起廢符,仔細研究著可能的錯漏之處,隨即拿出紙筆開始寫這次的經驗總結,寫著寫著,他就忍不住心頭煩躁。
“我為什么要把時間耗在這里!”
“我為什么要窩在這該死的制符室畫這種狗屎不如的該死的符!”
他看著眼前的一堆廢符,草稿,恨不得全部丟到垃圾簍里,眼不見為凈。
聽到外面的劈柴聲,感覺著心頭的煩躁,他索性放下筆,起身離開制符室,準備去外面走走,換換心情。
深秋傍晚的陽光照在臉上,帶著一絲微弱暖意。
變禿的大樹依然倔強的挽留著最后幾片枯葉,好似炫示它沒真正禿頂。
“在劈柴啊!”陳理沒話找話道。
周紅拿著一把柴刀,坐在門口的巨石上,一下一下的劈著柴火,自高泊死后,她便很少再外出冒險了,陳理時常能看到她在家,一來二去兩人關系也逐漸融洽起來。
周紅瞥了他一眼:“德性!”
陳理頓時有了精神,笑道:“劈柴什么的我最拿手了,讓開讓開,我來幫你!”
周紅推辭了幾次,但拗不過陳理,只好提著紅袍,無奈的讓出位置。
陳理在巨石中坐下,握住柴刀,扶起一截原木,就嫻熟的劈起柴火:“以后有什么類似的粗活累活,都叫我好了,我一個煉體的,有的是一把子力氣。”
周紅看著陳理,似乎有些出神,捏著衣角,踟躕了一會,才輕啟朱唇:“你的心意我明白,你真想和我好?你可想好了,我可是有過男人的。”
說著就紅了臉。
“啊!”陳理有些反應不過來,周紅腦回路總是讓他猝不及防,好好的聊天,畫風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兩人好似完全不再一個頻道。
他心中一個沖動,話就脫口而出:“我想和你好。”
周紅臉紅紅的,嬌羞中夾雜著一絲誘惑,她嫵媚的看了他一眼,便低頭轉身鉆進門。
這什么意思?
咋話都不說一句就走了?
柴火還管不管了?
要不……進去問問?
陳理心臟砰砰直跳,柴刀下意識脫手掉到地上,暈暈乎乎就跟了跟去。
這一夜,單身多年的陳理終于體會到這里世界女人的火辣和熱情,癡纏和溫柔。
事后。
周紅柔順的偎在他懷中,叨叨絮絮道:
“既然以后一起過日子,家里都由你管,我這里還有點積蓄,到時候都交給你……勾欄以后還是不要去了,那些女人都修煉邪術的,次數多了身體都要跨了。”
陳理受不了這個大鍋道:“這……我都沒去了!”
“你說沒去就沒去吧!”周紅一反常態的溫柔,一臉憧憬著未來道:“以后你畫符養家糊口,我在家好好服侍你,過個安生日子,再也不要去冒險了。”
“嗯!”陳理點點頭,清楚對方又想起了那晚的混亂之夜,安慰道:“都過去了!”
陳理陰陽調和,畫符失利帶來的煩躁盡去。
第二天一早。
陳理便神清氣爽的再次坐在制符室。
心中想起昨晚,他臉上忍不住浮現笑容,嘿嘿!
雖然昨天有些沖動,完全被女色所迷,但現在清醒過來,想想也沒什么好后悔的。
周紅人長得不錯,身材也好。雖然表面潑辣,骨子里其實還是傳統的女人,一旦開始過日子,就以夫為尊,夫唱婦隨。
甚至嚴格意義上也算不得真正的寡婦,又沒結婚,充其量就是有個前男友,還是死了的。
還有什么好奢求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