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現在想到什么人,也都是沒證據的。”
聽完老婆的主意,許仁山點頭表示認可,笑著給對方夾了一塊魚肉:“老婆不愧是我的賢內助,一語點醒夢中人。”
“哪有你說的那么好。”
臉上帶著笑容,師玉璇優雅地吃著那塊富有營養的魚肉。
雖然她現在有一點孕吐反應,但是和老公一起吃飯的時候,師玉璇的胃口一如既往地好。
這個,本就是由心情決定的。
一旁的胡輕雪見狀,暗自失笑之余,也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再和這小兩口待下去,她都快要被喂’飽了。
“你和玉茗公司公關部的盛經理”
吃完晚餐,許仁山先給女助理打了個電話,吩咐玉茗公司的官方微客發布大李村茶廠的相關事件進程。
既然京城的報社做了暗訪,那就必須早點把這件事的始末公之于眾,爭取主動權。
當然,在事件的描述上面重點說明了茶廠對茶葉的收購價本就超過江省各地均價,此次更是主動提出上漲1,態度極其誠懇。
玉茗公司,本就是一家有良心的企業。
可惜,玉茗公司的官微本就沒什么人關注,只有公司的一些員工在下面吹著彩虹屁。
只不過,有京城的媒體在后面趕著,玉茗公司也不會無動于衷,而是直接來了個大招一給百萬會員群發彩信。
這一招,當然不只是為了提前辟謠,順帶也是為廣大會員展示玉茗公司在原材料渠道上的用心。
寧愿給茶農加價,也要保證原材料的質量,多感人!!!
“玉茗公司已經主動披露這件事的始末,這份稿件作廢。老于,有些事情,咱們要調查清楚,才有發言權。像這個報道,若是,
京城某報社的總編辦公室里,中年總編隨手將一份稿件扔回給了副總編,繼而語重心長地教導兩句。
有些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故作不知罷了。
現在,有人給他打招呼,總編自然不會視而不見,趁機也好敲打一下副手。
“我知道了。”
得到消息的副總編,也沒有廢話,聽完老大的教訓后,干脆利落地走出辦公室。
陪著老婆散了一圈步,許仁山回到開著地暖的臥室里,給上官大姐打去了電話:“明艷姐,想跟您打聽個人”
“蘇鳳年?!”
聽了許小弟的話,上官明艷皺了皺眉,想起上次請一位叔伯幫忙出面的事。
現在的小孩子,都這么不懂事的嗎?
想通了之后,上官明艷隨后說道:“這件事,我會處理。”
“那就麻煩明艷姐了。”
見上官大姐這么說,許仁山也就沒放在心上。
相比于上官家而言,那位老蘇根本就不夠看。
“聽說你新開了一家燒烤店,怎么不請我吃一頓?今天我和朋友準確去吃頓燒烤,連包廂都沒有了。”
將這件事放下,上官明艷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她今天聽朋友說起一家燒烤店的環境和食材都很不錯,據說要提前兩天訂位,要不然還吃不到。
說起‘南山竹園’,上官明艷想起之前在朋友圈看到過,隨即想起是許小弟開的。
原本她和朋友今天準備去嘗一嘗,結果朋友打電話過去訂包廂的時候,發現已經全滿了,就是明天晚餐和夜宵的包廂都沒了。
當然,這點小事,上官明艷不會真的打電話給許小弟。
只不過,對方打電話過來,她順口提一嘴也是在情在理。
“明艷姐想要吃燒烤,那肯定有包廂的。我特地讓店長留了個包廂備用,明艷姐隨時過去都沒問題。”
聽了上官大姐的話,許仁山直接大包大攬地回應道。
在得知南山竹園的生意驟然爆火之后,許仁山都特地讓店長留下一間包廂不對外營業,以備自己什么時候就請朋友吃夜宵。
反正,他又不靠這燒烤店賺錢,肯定不能為了多增加一間包廂的營業額,讓自己這個老板沒有包廂吃飯不是。
“行,那我現在和朋友過去。”
見許小弟這么說,原先準備回家的上官明艷轉動方向盤,調轉車頭往紫金路開去。
掛斷電話,許仁山笑著和洗手間出來的老婆說了一下,便準備早點休息。
只是,上官大姐那邊沒有消息,許仁山在晚上九點半就接到了一個讓人意外的電話,正是那位蘇鳳年的電話。
“許總,對不起”
電話接通,蘇鳳年有些嘶啞的聲音傳了過來。
上次,鳳天娛樂針對青果娛樂的后續,許仁山對外面放出了點消息,加上華辰姐妹和t視頻的推波助瀾,形成了一股無形的巨力在娛樂圈里肆虐。
本就靠參股其他娛樂公司項目盈利的鳳天娛樂,被人避之不及,已經沒有新的優質項目可以入股了。
無奈之下,蘇鳳年索性把公司原有的項目份額轉賣,套現了一筆豐厚的資金,轉頭進入了股市。
結果,短短一個月就虧損嚴重的蘇鳳年去了一趟澳城,多年的收入轉眼成空,還欠了一大筆債。
此時,有人幫忙擺平那筆債務,不敢跟老爹坦白的蘇鳳年自然抓到了救命稻草,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即便是去招惹上次老爹吩咐過的青果娛樂,急于擺平債務的蘇鳳年也不管了,通過人脈關系安排了這么一出。
只是,讓蘇鳳年沒想到的,計劃才剛開始,就遇到了一塊鐵板,京城某報社的副總編直接就慫了。
接到那位副總編的遺憾回復,冷靜下來的蘇鳳年驚出一陣冷汗,繼而想到了老爺子的仕途,連忙找人打聽青果娛樂幕后老板的私人聯系方式。
道歉要誠懇,認慫要趁早。
“蘇總,我想問一下,是誰幫你擺平了澳城的債務?”
等對方說完,許仁山坐直身子,來到窗邊看了下小區里的月色,淡定地問了一句。
有上官大姐開口,這個蘇鳳年只是小角色,他需要面對的是那個處心積慮算計的幕后黑手。
“是思域投資的陳曦平。”
聽到對方問起,蘇鳳年毫不猶豫地把幕后之人給賣了。
上官家都出手了,他能有什么僥幸,若是老爺子因此受到影響,那他真的啥也不是了。
關于自己本身存在的價值,蘇鳳年看得很清楚。
只要老爺子的位置穩了,他那筆債務頂多就是被罵一頓,禁足個十天半個月,之后依舊是個好漢。
若老爺子出了問題,即便有人幫忙處理了那筆債務,那他蘇鳳年以后還有誰會理。
過慣了豪車美女的日子,要是讓他以后做個普通人,蘇鳳年覺得那樣比殺了他還難受。
“思域投資,陳曦平。”
皺了皺眉,對這個名字毫無印象的許仁山有些疑惑,追問了一句:“他背后是什么人?”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當時是對方主動找的我。按照業內的說法,對方可能也只是某人的白手套。”
這一點,蘇鳳年回答得很老實,繼而又是一陣道歉:“許總,我真是被豬油蒙了心…”
沒辦法啊,要是對方不原諒自己,誰也不知道上官家的手段會用到什么程度。
“行了,蘇總。”
打斷了對方的求饒,許仁山直接開口提出自己的條件:“若是蘇總能打聽到幕后的人,我可以暫時既往不咎。”
對于這種被擺在明面上的人物,許仁山并沒有太大的興趣。
當然,若是上官大姐那邊有什么動作,他也是沒辦法控制的。
他承諾的,只是他本人不會出手。
話說,這位公司都賣了,還欠了一大筆的債,許仁山想出手針對對方,也很難對這種爛人有什么辦法。
“謝謝許總,我肯定把對方幕后之人打聽出來。”
得到對方口頭承諾,蘇鳳年連連點頭感謝,直到對方掛斷電話。
把手機扔在沙發上,蘇鳳年無力地坐在地上,有些無奈地思考著現在的處境。
去年的這個時候,他還是娛樂圈里有名的投資客,堂堂的蘇家大少,十個項目至少有七八個盈利,多少同等級的二代們求著把錢送給他投資。
是什么時候變了呢?
哦,好像就是他針對青果娛樂開始,什么華辰姐妹、視頻都跳了出來,直接切斷他在娛樂圈里的投資渠道。
當初若是不和青果娛樂置氣,該有多好。
想到這里,蘇鳳年突然猛地坐起。
既然對方的封殺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的應對方法,那直接加入對方,給對方做事。
現在青果娛樂還處在發展期,他這么一個有資歷的資深投資者加入,對方沒道理拒絕才是。
若是他可以加入青果娛樂,不僅可以抵消掉之前幾家大公司的封殺,還可以給老爺子牽橋搭線,更上一層樓。
一舉兩得,完美。
念頭通達之后,蘇鳳年的心情大好,拿出手機給以前的女秘書打了個電話。
投靠的事,明天再說。
“老板,蘇鳳年那邊失利了。”
京城的夜,西裝革履的陳曦平站在某幢大廈的高層辦公室里,看著低下的繁華京都,匯報了一下事情的進展。
作為十億級體量的思域投資負責人,陳曦平在京城的投資界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名人。
很多人都猜測他背后有人,卻是沒有真憑實據。
“嗯。”
聽著下屬的匯報,正在和嫩模鼓掌的趙命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老宋那邊怎么說?”
“我還沒跟宋總匯報。”
關于這點,陳曦平主動說了一句,表示自己把對方放在了老板的位置上,第一時間和對方匯報。
身為一個明面上的掌舵者,主次要分明。
“聽聽他怎么說。”
“好的。”
掛斷電話,陳曦平撥通了另一位老板的電話:“老板,蘇鳳年那邊出了問題,報總編將報道壓了下來。另外,玉茗公司今天通過官微和彩信的方式,:”
相比于匯報個簡單結果的趙老板,陳曦平對這位主要針對玉茗公司的宋大老板,匯報得更加詳細,語氣也更加尊敬。
思域投資能有現在的規模,趙老板確實出了一些明面上的力,但是真正讓投資公司盈利的,還是這位宋老板的高瞻遠矚。
雖然他是趙老板任命的總經理,但陳曦平早已經向宋老板投誠。
只有能為公司賺錢的總經理,才是有價值的存在,混跡商場多年的陳曦平很清楚這一點。
“我知道了。”
“老板,蘇鳳年在澳城的那筆賬,怎么算?”
“幫他平了,這顆棋子還有用。”
“是。”
匯報完畢之后,陳曦平邁步走出辦公室,開始了屬于自己夜生活。
“味道還不錯。”
和好友坐在南山竹園的包廂里,吃著服務員送上來的鮮魚湯,上官明艷肯定地點了點頭。
“我就說這里的東西不錯吧,聽說這小鯽魚還是牛頭山的小溪里當天捕撈運過來的,絕對新鮮;這個螺絲也是新安江水庫里打撈上來,篩選過大小,還在山泉水里養了兩天才能上桌”
坐在上官明艷對面的甄玉容給好友倒了杯醒好的紅酒,繼續說道:“還有這紅酒,是國外的波爾多酒莊和阿布魯佐酒莊直供,絕對不是市面上的兌水貨。”
“你這么了解,不是第一次來?”
看著對方如數家珍的模樣,上官明艷笑著問了一句。
她知道這位好友最喜歡吃喝,倒是沒想到對方如此了解這家燒烤店,許小弟不找對方打豈不是可惜了。
不過嘛,看這南山竹園的生意,已然不需要打了。
“沒有,我也是第一次來,這些都是在別人的朋友圈里看到的.要不是之前一直在港城忙著,我早就想過來嘗嘗了。”
說起這個,喝了口紅酒的甄玉容沒有絲毫地吹噓,直言不諱地說道:“就是那個百達的小黃,連發了三天的朋友圈,我還以為他是這家店的老板呢。對了,你是怎么訂到這個包廂了,我記得先前打電話的時候,說是沒有了。”
“剛好,我認識這家店的老板。”
聽到對方的問題,上官明艷很直接地回答道。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下次,我再來杭城的時候,你可一定要給我留個包廂。”
臉上一喜,甄玉容毫不客氣地說起了自己的要求。
“沒問題。對了,我記得你大伯現在渝城任職?”
“是啊,去年剛調過去的一號。”
“有個事麻煩你一下。”
“什么事,盡管說。”
“喂,爸,一大早什么事?”
“這個點了還沒醒,你小子馬上給我滾到渝城來。”
聽到手機里傳來的怒吼聲,還未睡醒的蘇鳳年下意識地把手機放遠了一點,腦海里卻是渾身一個激靈,整個人清醒了不少。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