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為了完成這個業績。
荊小強還得給投資商陪睡吧。
雖然曹菲這個意思已經暗示得很明白了。
起碼每晚得過來陪唱。
美其名曰打磨唱功。
曹菲是個愛玩愛熱鬧的性子,在滬海絕對呆不住。
HK更適合她。
但可以在這里安個家。
時不時的過來打磨嗓音。
她甚至比荊小強還灑脫:“在我看來,不要長期鎖定才是對的,不管是朋友還是愛人,預設長期,都是不現實的,不要預設我會跟你做長期朋友,也不要預設會跟你共度一生,就這么自然的相處,命運把我們帶到哪里,就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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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小強想說,當初可是你主動來滬海找我,現在也是,主動才是最重要的。
可想想他也是命運放進了這個時代。
就笑笑不多說了。
怕惹惱了命運大爺。
其實他內心也認可這種輕松愉悅的相處方式。
還是唱歌吧。
跟曹菲到小舞臺上,和陳丹尼一起輪番演唱。
三種完全不同的歌喉,全音域的專業嗓音,跨界于專業和業余之間的金屬音,基本上屬于業余天花板的柔中帶剛,卻都能唱出動人心魄的樂曲來。
當然全靠荊小強壓制住自己的嗓音不走專業范兒。
這種聲線上的交流。
已經讓曹菲覺得很那啥了。
不唱的時候,都撐著粉潤臉蛋坐旁邊看得目不轉睛,有時候還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摸荊小強的屁股。
酒吧里的外國客人們可興奮了,流氓哨就沒停過。
要知道他們來滬海,基本上就跟原來的社會環境迥異。
親切呀。
這一切也都在幾位姑娘的金睛火眼下。
潘云燕和杜若蘭最習以為常,這點身體接觸算啥,汪茜和荊小強每天超過百倍。
忙著端盤子打工,成叔都是樂呵呵的跟她們每天結賬。
主要是對語言提高太有用了。
馮曉夏就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倆舉動,也繼續端盤子,讓自己不要看臺上的身影。
羅莉反而不去了,金寶給外面司機照顧著,她拿劇本開始琢磨角色更換后的調整。
原定是她和安寧的雙女主,現在換成鄒珣,她倆幾乎都是同類型的清瘦苗條,怎么突出表現張力?
不知不覺,她已經習慣于思考這些了。
只是她拿著劇本找鄒珣討論,這姑娘目不轉睛的只看荊小強:“又不是馬上拍,待會兒待會兒,他什么時候唱搖滾啊。”
這跟陸曦就不同,金寶他媽最喜歡柔情歌曲,舒坦的靠在椅背上聽了個飽。
最后才安排她自己的司機送各位。
荊小強總得把母子倆送回家吧。
眼睛水汪汪的:“沒有打擾你吧,我看那個曹小姐好明顯了。”
荊小強連連搖頭:“沒有沒有,你知道我沒啥自控力,也不太當回事,但她牽扯上還是太麻煩了,君子之交淡如水就行。”
多喝了幾杯的陸曦笑盈盈:“嗯,隨便你開心就好,我很開心,就好像兩年前在歌舞廳看著你唱歌的樣子,現在我們又有了兒子,嘻嘻,你注定是站在舞臺上的,我一輩子都要這么看著。”
對吧,荊小強也不想鎖定一生。
但孩子媽都要求了,他肯定要好好滿足。
陸曦開心得換了好幾身衣服。
第二天回家吃早餐的時候,成玉玲不僅不埋怨,還提醒他,應該排個表出來。
最近天天晚上在這邊,也不太好,小安那邊時不時也要走動下。
荊小強差點笑得把海鮮粥噴出來。
這是要查4S保養記錄嗎?
不過成叔肯定給女兒傳遞過消息,成玉玲說那位曹小姐請她父親幫忙尋找合適的老洋房。
主題意思是:“你看是就在這條街上,方便點吧,這條街還有三四棟宅子,得抓緊了。”
荊小強嗆得鼻孔都在噴米粒兒了,使勁豎大拇指,可以的可以的,一個哀怨酸溜溜的字眼都沒,但是拿捏得剛剛到位。
可成玉玲一邊幫他抹順后背,還一邊納悶:“你表揚我什么?”
荊小強話都說不出來,只能腹誹管理水平高。
于是成叔真的幫忙聯系了這條街上的另一棟老洋房,比費家這套還大些,價格也貴很多,五百多萬港幣。
但依舊把曹菲喜歡興奮得不行。
幾天后就成交辦手續,依舊還是掛在荊小強那個港資公司做股東。
想想吧,荊小強在油麻地收的那個別墅,院子才三五十個平方,四百多平的建筑面積其實周圍擠得很,當時買成九百多萬港幣,現在已經飆升到兩千萬!
還號稱五千尺豪宅。
哪像這里鬧中取靜,深宅大院,光院子就五百多平米!
曹菲這下真的想把父母都接回來生活了。
對老人家來說,再繁華那也是異鄉。
成家只是幫忙牽線,沒從中間賺一分錢,成叔寧愿在酒吧賣一杯杯洋酒賺幾個美元,也丟不起那人。
荊小強無語:“這貨有錢,后面還源源不斷的外匯,你賺了……拿去多買點老家具,或者自己搞兩個小洋樓也好啊。”
成叔標準二世祖少爺心:“懶得費那勁,你跟囡囡已經成家立業,我才不用貪這點小錢……”
開了一年多酒吧,成天跟老外打交道,成叔越來越精神洋氣。
資格的綢面西裝背心還配著袖箍,花白地中海梳成一片瓦,戴著勞力士靠柜臺后隨便擦擦玻璃酒杯,也是很有氣質的,不看鼻毛的話。
荊小強小聲調侃老丈人:“這些日子有沒有……”
成叔馬上得意顯擺:“上回有個南美的……”
結果曹菲跟賣家那邊把手續厘清過來:“有點晚了,成叔,我借小強幫我搬家過去,就酒店那點東西。”
成叔居然吹著口哨若無其事的假裝沒聽到,順便還叫走了馮曉夏!
擋拆做得干凈利落。
曹菲都看出來,出來上車有點疑惑:“你這個老丈人跟你很有點狼狽為奸的感覺,我經常看見不同國籍的中年婦女圍著他打轉。”
開車的荊小強倒吸口氣:“那我得提醒他注意國際影響了。”
曹菲馬上跳殺:“你呢?!”
荊小強瞥她眼:“這還沒怎么著,你就開始管了?”
曹菲反省:“有嗎?有些日子沒談戀愛了,不習慣不習慣,沒掌握好分寸,不好意思啊。”
話都到這份兒上了,兩人都知道沒負擔。
從地下車庫進酒店,關上房間門就忙乎上。
所以說荊小強這種家伙哪里管得住褲襠。
曹菲果然有點不適應,對這個節奏還有點云里霧里:“我……還準備,搬東西過去了,再說,一個人住,大宅院有點怕呢……”
荊小強熱烈推銷:“保姆,司機甚至管家安排上就不怕了,我家可以勻兩位給你,不過現在人手培養速度跟不上,之前送了好幾位去平京的宅子。”
曹菲終究還是在平京的妞兒:“買……在哪?多少……錢?”
荊小強就給她分享了地產購置心得。
大家就在這種盡量日常化的探討中打了個熱身賽。
其實就一口行李箱的曹菲不想這時候去退房露面,但又確實對那宅子很喜歡,稍微恢復下體力槽就悄無聲息的順車庫走人。
路上還探討總結:“要不待會兒我們還是唱首歌?”
荊小強挑眉毛:“沒伺候好?”
曹菲撐著下巴偷笑:“我是覺得可以更好……”
那荊小強就要看看這宅子跟自家有多遠了,美其名曰唱歌聲不能被家里人聽見。
曹菲扒拉著車窗居然說有點偷情的刺激。
這才是臥龍鳳雛,狼狽為奸。
其實中間隔著好幾座宅院,都是街頭街尾的距離了。
還得曹菲自己下車拿有點生銹的大門鑰匙,去把院門打開放越野車開進頗有些雜草蓬亂的院落里。
全靠車燈照著黑漆漆的建筑。
曹菲幾乎跟著車小跑并行:“我一個人真的沒法來,太大了,哈哈哈。”
還是覺得很滿意啊。
主要就是花園大,三層老洋樓矗立在一整片綠化的中間。
四周除了草坪還有幾棵參天大樹,更把建筑周圍遮蓋得白天幽靜,晚上就陰森……
荊小強居然想的是:“你這宅子得翻新改建啊,我向你推薦莫妮卡……”
口口聲聲說自然相處的曹菲笑罵:“滾!少把你的姘頭介紹來賺我的錢,凱蒂姐那邊有的是設計師。”
荊小強長嘆口氣:“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曹菲可能真沒相處過這種明明財大氣粗,卻很調皮裝小的男人,準確的說是小男人。
居然有點分不清真假:“那……那我回HK找莫妮卡吃個飯聊聊。”
荊小強看她招架不住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摟腰:“灑脫,灑脫點。”
曹菲很覺得有失水準的捂頭:“唉,你這還沒唱歌呢,我怎么就覺得有點暈乎乎。”
其實她也才二十二三歲,自認為曾經玩得很瘋的歲月。
在荊小強這種老油條經歷對比下,還是差點火候。
荊小強可能也是下意識的把她當成上一世那個出了名的我行我素、愛情如衣裳的隨性天后。
就像他一直認為安寧終究會不甘寂寞的自我放飛那樣。
根本不走心。
所以他這種明擺著不往心里去的新鮮感,對姑娘反而蠻有殺傷力。
那就真的要打磨嗓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