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身形不高,戴魚尾冠,大紅袍,異相長須。
看著眼前的道人,姜子牙眼中驚疑。
身后跟來的楊戩,也是眉頭一皺。
他不認識此人。
原本以為師尊說的高人,應該是玉虛宮中的哪位,但很明顯不是。
亦或者眼前之人,并不是師尊所說的高人。
“不知這位道兄哪座名山,何處洞府?”
姜子牙熱情走了上去,開口問道。
不管對方來至何處,道法如何,既然是前來相助西岐,自當歡迎。
“貧道閑游五岳,悶戲四海,吾乃野人罷了。”
道人一拂長袖,淡然應道。
竟是不說出名諱,也不曾道出來歷。
聞言的姜子牙,登時心中驚疑。
前來相幫,竟然什么都不說。
身后跟來的楊戩等人,亦是心中暗自驚訝。
這道人不是一般的怪。
對方不說,姜子牙自然不會無趣的細問。
拱了拱手,好奇問道:“道長有何手段可助我西岐殺敵?”
“吾有一術、一寶,名喚釘頭七箭書,可隔空殺人!”
道人右手拂須,面帶微笑。
聽此,姜子牙登時大喜。
釘頭七箭書是什么,他不知道。
但這隔空殺人,一聽就非常不簡單。
姜子牙腦中瞬間就想到了食鐵獸滾滾。
這家伙肉身強悍,每每迎戰都與楊戩交戰一天。
實力強大就算了,關鍵那體型,逸散而出的氣息,無時無刻不在打擊眾將士的士氣。
若是能將其除去,不僅可少一敵,軍列相戰,亦是大大有利。
“此處不是談話之地,道兄隨我往西岐去。”
姜子牙連忙走上前,面色激動說道。
對方是不是自己等得高人,回去就會知曉。
“善!”
聞言的道人,飄然點頭,神情未有絲毫變化。
站在不遠處的楊戩,瞧見聯袂往西岐而去的兩人,心中甚是好奇。
瞧見那道人之時,他就仔細打量來者。
粗看之下,仿若凡人,周身無一點波動。
但細瞧之時,卻又飄渺無定,不知其蹤。
“楊戩師兄,這是何人,我怎未曾見過?還有那什么釘頭七箭書,也是聞所未聞。”
跟在后面的金吒走上前,面帶不解。
迎上金吒的目光,楊戩搖搖頭,應道:“此人我也不識得。”
“走!跟上去瞧瞧就知道了。”
隨行而來的木吒,到是隨意應道。
對方說的那么玄乎,到底有沒有真本事,稍后自會見分曉。
隨即三人不再停留,快速朝著西岐城中而去。
身后黃飛虎等人,自然立馬統軍隨后。
眾軍才剛至西岐,就見姬發率文武官員前來迎接。
顯然姬發早就收到消息。
姜子牙雖未大勝,但陣斬風林,也算是小勝一場。
歡喜的姬發,在聽說又有道人前來相助之時,自然更是激動。
吩咐眾將之后,一行人往相府而去。
才剛入座,姜子牙就迫不及待的問道:“道兄,不知那釘頭七箭書是何等異術?”
來到西岐這么長時間,雖然斬張桂芳,今日又殺了風林,但全都是取巧。
真正的大戰,壓根就沒有勝過。
反倒折損了不少大將,連伯邑考都身死。
現在的他,迫切需要一場異乎的勝利。
若是能以異術除掉對方的大將,特別是那兇獸,絕對能振奮軍心。
隨著姜子牙話語的落下,殿中的眾人全都望向了那道人。
面對眾人嚯嚯的目光,道人也不緊張。
右手輕輕一拂,手中驟然出現一個花籃。
道人隨手揭開,取出一幅書。
“此乃釘頭七箭書,可隔空殺人!”
一手托著的道人,示意姜子牙接著。
姜子牙忙走上前,雙手恭敬接過。
頓見那書上有符、有印,還有諸多小字。
姜子牙攤開細看,楊戩等人亦是走上前。
雖見書中所寫,但個個皆是面色迷惑。
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東西。
“道兄,憑此物如隔空取人性命?”
這么一會時間,姜子牙已經看完書上所寫。
書上只有符印口訣,并無具體行事之法。
“丞相可于城中立一營,營內筑一臺,臺上扎一草人,
草人頭上一盞燈,足下一盞燈,
自步罡斗,書符結印焚化。
需取何人性命,只需于草人上書其名,
至此一日三次拜禮,至二十一日之時,自可取對方性命。”
環視殿中眾人,道人對著姜子牙緩緩說道。
聞此之言,楊戩眼中驚疑。
若真如對方所言,那不是想殺何人就殺何人。
未免太變態了!
姜子牙也是心中暗自震驚。
這樣在家拜拜,就取人性命。
當真是詭異至極。
四周聽此的眾多將士,同樣面面相覷。
有震驚,有疑惑,當然也有懷疑。
先前他們可能只是聽過練氣士,甚少有見到。
但最近一段時間,諸多練氣士頻頻現身,還有楊戩大戰食鐵獸,他們已經有所認知了。
特別是對于食鐵獸,那恐怖的身軀,兇猛的氣勢。
這樣在家搞搞,就能奪人性命,這是不是太兒戲了。
站立場中的姬發,也是愣住了。
他是不知道該相信,還是不相信。
從內心深處的想法來講,他自然渴望有這么一個強大的異術。
以后誰阻擋西岐反商,在家拜拜就夠了。
那不是可以一路直接推倒朝歌。
只是有點費時間而已。
殺一個人需要二十一天。
可他還年輕,這時間完全等得起。
但關鍵這話說的,太玄乎了。
道人見四周眾人驚愕,也不在乎,翻手又取出一物。
狀若弓箭,卻只有巴掌大小,不過其上金光流轉,看上去甚是不凡。
“此為釘頭七箭,可配合箭書使用。”
“第一日箭射草人頭,壞去靈性;
二三日釘左右手,斷了乾坤二脈;
四五日釘左右腳,截其地之生氣;
六日釘臍,壞去內府;
七日釘心,取人性命。”
言罷,陸壓神色傲然,從容不迫。
姜子牙等人聞言,徹底驚住了。
剛剛還心中震驚,二十來天就可隨意取人性命。
這下倒好,竟然還配有弓箭,七日就可了結對方。
時間直接縮短了三分之二。
雖然心中個個驚疑,但對方說的這么頭頭有道,不相信都不行了。
若真如對方所言,那么此人就是他們等候的高人。
武王姬發則是大喜,道人那傲然的神情,已經讓他心中相信了。
七日就可壞人性命!
這還不是商湯有多少強人,盡可除去。
而本是有點懷疑的楊戩,同樣瞳孔微睜。
煉體之人,自然知曉乾坤二脈、地之生氣的重要性。
此刻心中,已然有點相信這莫名出現的道人。
他就是師尊曾言的高人。
金吒、木吒同樣相視一望,臉上難掩震驚之色。
“道兄有如此異術,我眼下立馬吩咐人去準備。”
心中激動的姜子牙,連忙朝下吩咐。
這可是大事情,必須立馬去辦。
天黑了也得干。
殿中其余之人,自然更是無甚異議。
不過個把時辰,營、臺、草人,還有油燈盡數備好。
只差書寫人姓名。
“武王,可想拿何人試試?”
看著眼前準備好之物,姜子牙朝著邊上的姬發問道。
“孤尊相父之意,相父說誰就誰。”
聞言的姬發微微一愣,口中快速應道。
姜子牙乃是西岐統兵之人,而且還是玉虛門人,對于敵將可比他清楚多了。
“那就書寫那兇獸食鐵獸....”
說道這里的姜子牙,突然愣住。
他好像還不知道對方喚什么名字。
只是從楊戩口中,知曉對方乃是上古兇獸食鐵獸。
“師叔!那兇獸名喚滾滾!”
到是邊上的楊戩,連忙走上前,輕聲說道。
楊戩話語一出,營中眾人皆是一愣。
這么狂暴的兇獸,居然喚這等名字。
姜子牙面色怪異,但還是快速寫上滾滾之名,隨即粘于草人之上。
“丞相今夜可拜其一拜,明日待吾射其一箭,自見分曉。”
見姜子牙將所有準備工作都做好,道人拂須笑道。
“如此甚好!”
姜子牙不疑有他。
隨即披發仗劍,腳步罡斗,書符結印,最后拜了一拜。
明日才能知曉結果,姜子牙命武吉嚴密守衛此營,隨即一眾皆是歡喜離去。
不提周軍眾人期待,此刻商軍營帳之中,正在呼呼大睡的滾滾,
驟然心如火發,意似油煎,整個人猛然之間變得甚是煩躁。
“古怪!古怪!怎突然心煩意燥,難以入眠?”
翻身而起的滾滾,心中甚是不解。
他怎么說也是太乙金仙頂峰的存在,睡個覺還不是想睡就睡。
哪會有這等被熱醒的感覺。
看了眼邊上端坐的長風,滾滾輕輕走出了營帳。
外面清風徐來,甚是舒爽。
哪有半分燥熱之感。
口中嘀咕幾聲的他,只得回到帳中靜修,卻發現心神亦是難以靜下來。
“怎么回事?”
抓了抓腦袋的滾滾,心中甚是不解。
“深更半夜,你走來走去做什么?”
端坐靜修的長風未睜眸子,淡然的聲音傳來。
“沒事!睡不著,有點興奮!”
滾滾努了努嘴巴,只得如此應道。
聞言的長風微微睜開雙眸,神色詫異的掃了眼滾滾。
三更半夜興奮的睡不著?
這家伙不是雌雄同體嗎?
“老爺!我出去走走!”
實在燥的不行,滾滾恭聲說道。
長風雖然奇怪,微微點頭,并未說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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