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廉?這鳥物膽敢來此,俺去斬了他!”
蚩尤還未說話,憨憨坐在邊上的刑天刷的站了起來。
對于飛廉,他自然非常的清楚。
昔日妖庭的十大妖圣之一。
是他們的老對手。
雖然巫妖量劫已過,但他們巫族對于妖族依然沒什么好感。
眼下這飛廉敢出現在這九黎部落中,這不是找死嗎。
大聲嚷嚷著的刑天,抄起自己的干戚,就要奔出大殿。
相較于刑天,殿中其余部落首領則只是面帶驚疑。
他們雖然屬于人巫混血,但并沒有經歷過巫妖之戰。
好幾位,甚至不知道飛廉是誰。
“刑天!稍安勿躁!”
瞧見一手提斧,一手持盾就要奔出去的刑天,蚩尤連忙喚住了他。
“大哥!飛廉這鳥貨巫妖之戰殺了我們不少巫族,眼下送上門來,正好砍了下鍋。”
刑天揚了揚手中的巨斧,混身戰意高昂。
飛廉身為昔日妖圣,要是燉鍋吃了定能讓他們實力大漲。
面對突然暴躁的刑天,蚩尤不由語重心長說道:“如今已不比先前,切莫急急燥燥,先讓那廝進來看看他要說什么?”
“好!俺聽大哥的!”
刑天也知曉自己有點沖動,畢竟那鳥貨也不可能這么傻送上門來。
口中罵罵咧咧幾聲的刑天,只能恨恨坐在邊上。
在蚩尤的示意下,那親兵快速奔了出去。
一會就領著一名精瘦的男子進來。
外表看上去與人族無疑,只是一雙眸子之中精光隱現。
環視了眼殿中眾人,飛廉絲毫無懼。
“飛廉見過九黎部落蚩尤首領!”
立在殿中的飛廉,雙手一拱,略帶微笑的說道。
“混賬!見到我們首領還不跪下!”
見飛廉站著說話,有人大聲喝道。
四周其余之人,亦是個個目露兇光。
端坐殿中的刑天更是如此,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著飛廉。
要不是剛剛蚩尤開口了,他現在就想一斧頭砍死這家伙。
面對四周的叫囂,飛廉絲毫不懼,神色淡然。
能夠成為妖庭十大妖圣之一,還能活到現在,飛廉自然非比尋常。
而且剛才的話中,已然另有玄機。
端坐上首的蚩尤,伸手稍稍一揮,止住激動的眾人,淡淡應道:“你來我九黎部落何事?”
砍了飛廉?
蚩尤當然想!
而且這種想法,一點都不比刑天弱。
只是他現在明白,壯大巫族才是首要之事。
眼下人族共主才是目標。
“相助你謀奪人族氣運。”
飛廉微微一笑,傲然說道。
“哼!”
聞言的蚩尤,卻是冷冷一哼。
眼眸之中,閃爍著殺機。
他想著光復巫族,飛廉何嘗不想重建妖庭。
雖然巫妖之戰后就沒有接觸,但是對于這家伙最近干的事情,蚩尤還是非常的清楚。
假冒神仙,到處愚弄人族部落。
這般所為,還不是為了竊取人族氣運。
四周殿中之人,同樣個個面露兇光。
本是端坐的刑天,嘩啦一聲直接站了起來。
手上板斧上,泛著濃烈的煞氣。
只要蚩尤一聲令下,他就要將這個鳥人宰了。
“眼下人族氣運正盛,你就算獲得共主之位又如何?”
面對周圍的情景,飛廉絲毫無懼。
飛廉的話語,讓蚩尤面色一沉。
經過了巫妖量劫,他當然明白氣運的重要性。
可這玩意無形無質,根本就不可捉摸。
這也是他為何建立九黎部落,更是大肆提倡人巫通婚的關系。
他打算謀奪人族的氣運。
而謀奪人族氣運最直接的方式,自然是獲得人族共主之位。
可如今神農已傳位軒轅,就算是他最后勝利,恐怕也名不正言不順。
這才是讓蚩尤最苦惱的事情。
畢竟單憑人族的力量,怎么可能會是他九黎部落的對手。
就算是加上那些先天人族,也不可能擋住他們大巫的鋒芒。
緩緩轉動身子,掃視了眼四周眾人,特別是不遠處的刑天,飛廉沉著臉說道:“蚩尤!不讓人族氣運衰退,你我皆無機會。”
飛廉淡然的話語,充滿了信心。
這是蚩尤無法拒絕的理由。
“你有何計劃?”
收斂身上煞氣的蚩尤,皺了皺眉問道。
他確實沒法拒絕。
但飛廉除了相助他,也別無選擇。
“同室操戈,分化人族氣運。”
負手而立的飛廉,傲然應道。
蚩尤沒有說話,不為所動。
殿中眾人自然也沒有吭聲,只是一個個呼吸越加沉重。
那是壓制沖動的反應。
‘這些巫族,果然大部分還是沒腦子。’
瞧見殿中眾人的反應,飛廉心中鄙夷。
但還是快速說道:“神農已傳位于軒轅,可神農后輩,如今炎帝部落的首領姜榆罔并不甘心,可使其攻伐有熊部落。”
“一則令人族自相殘殺,二則可減弱共主在人族中的威望。”
端坐上首的蚩尤聞言,忍不住心中大呼一個‘好’字。
這計策可謂一石二鳥。
一個是曾經共主的后裔,一個是當今的共主。
兩部落相戰,他可作壁上觀,還為攻打有熊部落打下了預熱。
可是,端坐上首的他,依舊表現的平平靜靜。
畢竟眼下的他,不僅是大巫,還是九黎部落的首領蚩尤。
身為一個掌權者,自然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蚩尤雖然面色平靜,但眼中一閃而逝的精光,已然被飛廉捕捉到。
見對方如此,飛廉心中只是笑了笑。
巫族這些家伙再聰明那又如何,起步還是太低了。
“你有何辦法?”
蚩尤沒有廢話,直接問道。
“交給我就行了!”
飛廉沒有解釋,只是傲然應道。
微瞇著眼睛,仔細打量了眼飛廉,蚩尤淡淡應道:“好!”
“首領靜候佳音就可。”
說罷的飛廉,再次環視了周圍一圈,轉身朝著殿外走去。
瞧著就這么大搖大擺走出去的飛廉,刑天刷的再次站了起來。
瞪著一雙銅鈴大的眼睛望著蚩尤。
殿中其余人,亦是個個望來。
“大哥!”
見飛廉就要走出去,刑天不由大聲喊了一句。
“好了!此事重大,你莫要莽撞!”
瞅了眼氣呼呼的刑天,蚩尤鄭重說道。
飛廉的這個主意,正中他心窩。
蚩尤實在是沒法拒絕。
聞言的刑天,面色連連變化,最后只能將手中的干戚重重砸在地上。
一斧一盾砸出兩個巨坑,震的整個大殿搖搖晃晃。
最后更是氣呼呼的朝著殿外走去,自己的兵器也不理會。
他要去找相柳,一起勸誡蚩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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