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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得先活到那天再說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天天中獎

  裴詩詩很快樂。

  江帆不但陪她逛街,晚上還陪她看了場電影。

  這應該是第二次看電影,第一次還是三個人,而兩個人看電影和三個人看電影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快樂這東西,兩個人分享和一個人獨享自然感受不同。

  回到四季花園,已經九點半了。

  把車停好,裴詩詩將大大小小的紙袋拎出來,兩人正準備進屋,忽然聽到旁邊好像有人在哭,黑天半夜的,忽然聽到女人的哭聲,冷不丁讓人心里發毛。

  “誰啊?”

  裴詩詩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靠到江帆身邊。

  江帆扭頭望去,借著窗戶的微光,就看到隔壁花圃旁蹲著個人。

  但光線比較暗,具體是誰看不清楚。

  裴詩詩看了眼,小聲說:“好像是趙佳妮的那個家教。”

  江帆又看兩眼,才點了點頭:“應該是!”

  裴詩詩小聲問:“她蹲在外面哭啥?”

  “誰知道!”

  江帆沒興趣打聽別人的八卦,就開門進去了。

  裴詩詩又瞅了兩眼,也拎著大袋小袋進了屋。

  在門口換鞋時,還忍不住好奇問:“江哥,她怎么蹲在外面哭啊?”

  江帆笑道:“要不你去問問?”

  裴詩詩皺了皺鼻子:“你就愛捉弄我!”

  江帆捏了捏她鼻尖:“那么好奇干嘛,這種閑事最好別管!”

  裴詩詩還是很好奇:“那她蹲在外面哭啥啊,是不是受啥委屈了?”

  江帆那個撓頭:“我哪知道,讓你去問你又不去!”

  裴詩詩道:“我跟她都不熟,不好問!”

  江帆應付一聲,先上樓了。

  別人的私事他沒興趣打聽,更沒心思管閑事。

  本來和老黃約了晚上吃飯,結果被老黃放了鴿子。

  江帆有點不爽,準備再給漲漲流量費。

  尋夢計劃明年上市,并沒有因為他的介入而改變軌跡。

  前期籌備工作已經開始了,肯定要分蛋糕的。

  去年融b輪的時候,企鵝強勢介入進來領投,江帆沒能拿到更多股權,只追投保住了原有的股權沒被稀釋,不知道上市前的最后一輪還能不能保住股權不被稀釋。

  ipo是個大活,出的力多,自然要多吃蛋糕。

  江帆沒出什么力氣,靠著先知先覺提前搶了張肉票。

  b輪的時候就有人有意見。

  等上市前最后一輪融資大概率要被稀釋股權。

  江帆到也不太在意,出多大力吃多大肉這個沒問題,資本市場的運作他出不了力,少分點沒關系,但老黃一心抱企鵝大腿,這個就讓他有點不太爽。

  企鵝已經準備走抖音的路,讓抖音無路可走。

  真有點欺負人。

  微視已經重啟,正在招兵買馬。

  最近又有小道消息傳出某微信要關閉三方平臺的短視頻分享。

  要么接受招安,要么被針對和圍剿。

  招安不用想了。

  江帆不打算跟人混,他不差錢,這口氣得爭。

  所以老黃一心抱大腿讓他有點不爽。

  周一。

  江帆開了個會,通過了啟動電商項目的提案。

  抖音科技再次忙碌起來,吳艷梅也開始招兵買馬。

  周二,談判團隊又傳來了消息,老駱同意和江帆的要求。

  江帆讓彭飛安排一支財務團隊飛去京城,進行財務審計。

  手機業務他打算再起一個爐灶,跟抖音科技分開。

  成敗都與抖音科技無關。

  晚上,黃征請吃飯。

  這是一家私房菜館,雖然比較偏僻,但內藏乾坤。

  江帆第一次來,但這種地方去多了,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門道,這頓飯不便宜,于是笑話黃征:“今天怎么這么大方了,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黃征很是無語:“我什么時候小氣了?”

  江帆問道:“你什么時候大方過?每次請我吃飯都是工薪族的標準,最多的一次我記的還不到一千的標準,知不知道老曹給你起了個什么綽號?”

  黃征問道:“什么綽號!”

  江帆笑道:“黃世仁唄!”

  黃征牙更疼了:“是你起的吧?別給曹光甩鍋,單人一千的標準已經很高了,我的員工一頓飯才幾十塊錢,一千的標準已經夠奢侈了,我哪能跟你這種土豪比。”

  江帆不太滿意:“摳門就摳門,不用找借口吧!”

  黃征感覺肝有點疼,臉上卻笑瞇瞇,覺的這是在報復他上周六的臨時失約,就沒跟他扯這個,等服務員倒上茶水出去,才問:“聽說抖音也要搞電商?”

  江帆點頭,也不驚訝老黃從哪得到的消息。

  要是連這點消息渠道都沒有,那就白混了。

  黃征說道:“做電商沒那么簡單!”

  江帆笑道:“所以得從你那挖人,提前給你打聲招呼,別背后罵我!”

  黃征不太滿意:“電商人才都在阿里,你去挖阿里的墻角,別挖我的人。”

  江帆道:“挖阿里的人成本太高,挖你的人成本低,誰叫你給開的工資少,沒有舍近求遠舍易求難的道理,或者你干脆直接打包給我送一些人,也省的我去挖了。”

  黃征到挺痛快:“行,你要我就給!”

  江帆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黃征點頭:“真的!”

  還有這種好事?

  江帆不信,道:“歪瓜裂棗我可不要,要不我讓人資給個名單咱兩再商量?”

  “不干!”

  黃征果斷拒絕:“你這就過分了,要不我也出個名單你給我幾個人?”

  江帆很是大方:“行,你隨便挑,抖音的人你看上哪個都行,只要人家愿意去,我絕對不會攔著。就算你想要胡敏我都沒意見,只要她自己愿意!”

  黃征瞬間蛋疼,這不欺負人嘛!

  胡敏年薪一百多萬,自己挖過來得給多少?

  現在的尋夢還開不了這么高的薪水。

  “你們的目標是直接電商?”

  黃征更關心抖音的戰略和定位,畢竟尋夢也是電商。

  都在一個跑道,以后難免會有競爭。

  江帆點頭:“說實話我不怎么看好電商,電商發展到現在,市場已經基本飽和,蛋糕只有那么大,該分的早就分完了,該挖的潛力也挖完了,巨頭們都在多元化,甚至開劈戰場借助資本搞起了金融,單純的電商已經不再是藍海,尋夢能殺出一條數來也算是異數。”

  黃征說道:“那你還搞電商!”

  江帆笑道:“下面的人雄心勃勃想搞,那就搞唄,再說抖音也不能一條腿走路,總得嘗試一下別的路,我比較看好直播電商,阿里雖然在搞,但這個蛋糕阿里一家吃不下,抖音是流量入口,天然給直播電商賦能,萬一搞成了呢!”

  黃征搖頭:“電商的核心是供應鏈,這個你們沒有。”

  江帆道:“要是那么容易搞,別要早就搞了,也輪不到我們了。”

  黃征點了點頭,沒有再說這個,轉移話題:“這個月的董事會不要忘了!”

  江帆嗯了一聲,問:“c輪什么時候啟動?”

  黃征沒有直說,琢磨了下才道:“到年底了吧!”

  江帆喝了口茶,道:“我的股權不能稀釋!”

  黃征瞬間頭疼:“你們都是大爺,哪個我都得罪不起,到時再說吧!”

  江帆說道:“至少不能比企鵝少太多。”

  黃征更頭疼了:“你這是給我出難題。”

  江帆呵呵:“我不管,那只鵝要讓我無路可走,我也不能坐以待斃不是?”

  黃征有點不滿:“尋夢可不是你們的戰場。”

  江帆慢條斯理:“那你也要保持中立,不然我這臉往哪放?”

  黃征頓時頭大如斗,非常后悔當初讓他上船。

  本以為就是塔個順風船,沒想到竟成了惡客。

  現在想趕也趕不下去了,真是兩頭為難。

  周末。

  老趙又回來了。

  讓家里做了飯,請江帆過門吃飯。

  江帆和裴詩詩去了,沒看到趙佳妮那個家教。

  還以為今天沒上班。

  結果吃飯的時候問了下,一家人臉色都有點古怪。

  最古怪的是趙佳妮。

  搞的江帆很是納悶,但也不好多問。

  吃過晚飯,老趙和江帆在沙發上閑聊。

  趙佳妮請裴詩詩去她的房間,給裴詩詩看她的品。

  裴詩詩忍不住好奇,又問了下:“你那個家教今天怎么沒來?”

  趙佳妮說:“她不來了!”

  裴詩詩問:“怎么不來了,上周六晚上我看到她蹲在門外面哭呢,咋了?”

  趙佳妮挺得意:“是我給他告了一狀,我不想去學高爾夫,讓她帶我去迪士尼玩,她非不帶我去,我就給我媽說她不給我好好上課還罵我,我媽說了她一頓,她就不干了走了!”

  裴詩詩瞪大眼睛看著她,徹底無語了。

  這可真有點毀三觀。

  現在的娃竟然如此……

  裴詩詩轉了好幾個念頭,也沒想到個合適的詞來形容。

  趙佳妮不知道她心里想的啥,還在抱怨著:“我爸我媽都有病,讓我學什么高爾夫和書法之類的,特別是書法,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拿毛筆寫字,我快被他們煩死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我想要什么,還用他們的那一套老觀念要求我,你上學的時候是不是也一樣?”

  裴詩詩無語了半天,道:“我在農村上學,哪有什么高爾夫啊,我想學也沒得學!”

  趙佳妮就很感興趣:“那你們上學的時候都有什么興趣班?”

  裴詩詩道:“就音樂美術之類的,都是自愿報的,我都沒報過興趣班!”

  趙佳妮羨慕道:“真羨慕你們啊,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像我們這些零零后,干什么都得聽父母安排,一點自由都沒有,有時候我都想離家出走。”

  裴詩詩大驚失色道:“你這么小,離家出走多危險。”

  趙佳妮嘆氣道:“我想自由一點,這樣被管著像木偶一樣,活的有什么意思。”

  裴詩詩再次無語了,連忙勸了她幾句。

  等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給江帆分享了她從趙佳妮那得來的消息。

  “還有這回事?”

  江帆有點意外,但并不驚訝。

  畢竟他算是過來人。

  裴詩詩點著頭,感慨道:“現在的零零后真是讓人看不懂,心思也沒有用對地方,就因為家教老師不帶她去玩,就給她媽告狀把家教擠走,我還她還挺得意,哎……”

  一聲嘆息,不知道說什么了。

  江帆也挺感慨:“老趙這閨女教育的有點失敗,或許趙佳妮心思并不算多壞,但做了錯事卻還不知道自己錯了,這種是非不分才是最最關鍵的,要是再不給樹立正確的三觀,以后再想扭轉可就難了,不過這事輪不到我們操心,也不能瞎操心!”

  裴詩詩道:“關鍵是趙佳妮她媽到底知不知道她女兒在告黑狀。”

  “誰知道!”

  江帆若有所思:“可能不知道,也可能知道了故意裝糊涂,畢竟是她親閨女,家教老師只是外人,也有可能那個家教真的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誰知道呢!”

  裴詩詩嘆息道:“原來家教也不好干!”

  “這世上哪有好干的活!”

  江帆摸摸腦瓜,說:“你得到了多少,就得付出多少,有人說社會太不公平,但換個角度看,其實社會很公平,想得到多少就得付出多少,有錢人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沒有那么好掙,說到底還是要等價交換,不勞而獲只有夢里才會有。”

  裴詩詩道:“我覺的家教這個工作不是個好事,一點保障都沒有,特別是這種要住家的家教,住在別人家里,吃在別人家里,怎么都覺的像保姆,不知道他們怎么想的。”

  江帆笑道:“每個人的選擇都是為了生存,既然人家選擇了這行,自有人家的道理,說深了這是社會問題,但凡有的選擇,誰不想活的更有尊嚴,你別別替人家操心了,還是考慮一下,以后咱們要是有了孩子怎么教育,可不能跟老趙一樣搞那一套。”

  裴詩詩俏臉就紅了,訥訥說不出話。

  生孩子這個話題太敏感。

  很多時候只能偶爾偷偷想一下,不適合拿出來講。

  三個人滾床單就已經夠羞恥了,一直像座大山一樣壓在頭頂。

  還不知道以后怎么辦呢!

  更不知道怎么過爸媽的那一關。

  哪敢想生孩子的事。

  太遙遠了。

  得先活到那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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