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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六章 遁甲之術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機械煉金術士

  蘇倫聽到藤原隼人說有辦法,立刻松了一口氣。

  雖然知道代價一定不小。

  他很平靜地問道:“請問,復活我旳朋友,我需要付出什么?”

  藤原隼人看了他一眼,也很直接的回答道:“你的朋友雖然是死在了降維的小說世界里,代價相對要小很多,但生命逆轉本就是禁忌。所以,你依舊需要付出你的靈魂交給‘惡魔’。”

  “哦。”

  在煉金術士眼里,任何事情都是需要等價交換的,蘇倫聽到這話,半點沒有意外。

  甚至覺得因為自己有了和惡魔交易的資格而慶幸。

  終究不是無能為力了。

  他問道:“我要怎么做?”

  藤原隼人回應道:“既然你能從這本小說空間里走出來,那么你的靈魂才有了被惡魔索取的價值。你聽說過‘詛咒之船’吧?”

  “聽說過。”

  蘇倫點點頭,記起了海上幾乎無人不知的故事:「有時候在大霧彌漫的夜里,幸運的人能在海上遇到過一艘在海面飄蕩的幽靈船。船上滿載金銀財寶、美酒和美女,你可以上去隨便拿,隨便狂歡。但是,上去的人必須在午夜之前下來,否則就永遠下不來了,幽靈船一消失,你就得跟著一起去當船幽靈了。」

  藤原隼人道:“我知道一個祭獻自己靈魂和惡魔交易的上古秘法。你使用了自然可以復活你朋友。代價是,只需要你在特定某個時候,搭乘那艘‘詛咒之船’,去航程它的終點。通俗一點說,就是你把你的‘未來’支付給了惡魔,用來滿足你現在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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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只是這樣?”

  蘇倫聽著大感意外。

  他還以為是要祭獻靈魂,當場死去什么的...

  原來只是去搭乘一艘船?

  在他想來,他現在的身體狀況,還不知道能活多久,這已經是很理想的“代價”了。

  蘇倫也猜到了,那“詛咒之船”也不算什么普通的幽靈船。好像還涉及到了什么大秘密。

  “嗯。別小看這個‘代價’。等價交換得來的東西,你得到的,和你要付出的,一定是同樣珍貴的...”

  “多謝藤原先生,請您告知我那個方法。”

  藤原隼人說出了那個法子,蘇倫仔細地記了下來。

現在終于看到復活了千條兩女的希望,心頭  他好奇道:“藤原先生您上去那艘船過?”

  “當然。我也曾經為了一些事情和惡魔做過交易。但...”

  藤原隼人一副記憶缺失,欲言又止的樣子,“抱歉,我有限記憶并不能給你再多的解釋了。這個世界有太多的秘密,如果你想探知,就去看看吧。當一個冒險家,也是很有趣的體驗呢。”

  “嗯。”

  蘇倫點點頭,也沒去追問,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他看了看眼前的男子,起身道:“告辭了,藤原先生。”

  藤原隼人笑了笑,眼里似乎有著某種欣慰:“嗯。再見了,年輕人。”

  這個詛咒空間已經困不住蘇倫了,當他念頭一轉,四周的環境就飛速變換。

  黃泉國那特有的陰冷世界也漸漸驅逐,視野里明亮了起來。

  蘇倫看到了久違太陽光芒,照在皮膚上,暖暖的。

  大概是陰暗的環境待久了,略微有些不適應,他微微瞇起了眼睛,好半晌才適應。

  蘇倫看了看四周,自己回到了江戶城,依舊是在之前被卷進去的那座荒坡上。

  而且,讓蘇倫意外的是,城里沒有聽到戰爭的動靜。

  “黑日大祭”好像已經過去了,日食不再,天氣還算不錯。

  看痕跡,城里倒是有一些被炮火轟塔和戰斗痕跡。

  “也不知道外面過去了多久了...”

  蘇倫心中呢喃了一句,朝著城里走了過去。

  隨便一打聽,這才發現,他們在詛咒空間呆了一個月,外面也過去了五天。

  而且,整個山隱的局勢,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日皇神服氏被迫退位了?”

  蘇倫聽著有些唏噓。

  這一番打聽,了解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因為“月讀大神”現身,作為當代齋王的御子又下落不明。所以幾天前那場戰斗,幾乎沒有遇到除了皇族神服氏之外的任何抵抗,武田幕府就奪得了皇權,成了新晉“月皇”。

  君權神授,哪怕是神道教、所有居民都得尊從神明的意志。

  國內自然也沒什么反對的聲音。

  武田幕府很快就靠實力和神的旨意,將局勢穩定了下來。

  而且,因為那污染太陽的手段,武田幕府黑日大祭一役,幾乎一舉拔出了潛伏在江戶城里所有的“外來人”。這也讓國內信仰成分更純粹,也幾乎沒有任何隱患了。

  即便是北海之王艦隊要來,也得掂量一下,是否付得起再損失一支艦隊的代價。

  打聽完消息,蘇倫從茶肆里走了出來,漫步地走在了江戶的街道上。

  更讓他意外的是,武田幕府奪得皇權,那御手姬夜居然還是的在藝伎館當藝伎?

  “這想繼續隱藏自己身份,然后在幕后操控一切么?”

  蘇倫猜到了什么。

  他現在知道御手姬夜是煉金人造人,所以也肯定她是在山隱的亂局中有種某種“決定性”的作用。

  不過,他沒想明白的是,“月讀大神”竟然真的是降臨了。

  蘇倫想到了在黃泉國的遇到的“伊邪那美”,雖然這些信仰人格化的神明沒有真正的神階,但也同樣有某些不可思議的能力。

  “不過這樣也好,沒在皇居里,也好接近她。”

  蘇倫心中想到,便朝著XC區的銀座街區走了過去。

  現在他的身體狀況不知道能撐多久,趁著現在還沒“畸變”成怪物,必須把該做的事情做了。

  小說世界里還有藤原隼人那個作者等著改寫結局,時間有限。再拖下去,那縷殘念可不見得能撐多久,御子和千條可能就永遠回不來了。

  戰后的江戶城顯得冷清了許多。

  武田幕府成了新皇,學生運動好像也被壓了下去,街上也看不到之前可以頻頻看到黑色穿校服游行的“新學”學生。

  山隱現在的局勢,有點朝著徹底閉關鎖國的趨勢發展。

  民眾愚民,信息閉塞,才有更純粹的信仰和君王權利?

  蘇倫沒覺得什么意外。

  他邁步走進了曾經繁華藝伎館一條街的。沒走幾步,就路過了一間招牌掛著“一尺間”藝伎館的鋪子前。

  藝伎館的名字通常都有一些詩意。這名字源自山隱的挺出名的俳句:流螢斷續光,一明一滅一尺間,寂寞何以堪。

  藝伎館依舊是那些藝伎館,但風景卻不一樣了。

  山隱本地人大都很貧苦,沒了外來人和海盜來消費,西城銀座的那些娛樂業也蕭條了,滿街死氣沉沉的樣子。

  黑鴉撲騰飛在天空,落在了一處房檐的高處,觀察著四周。

  蘇倫手里拿著符文黑傘偽裝的拐杖,身后背著的帆布包著的黑鐮,毫無異色地路過了。

  感知了一下,這條街上混跡著一些忍者和浪人,但都不算太強。

  琢磨一番也能理解。

  現在整個江戶城都是武田幕府和黑龍會掌控,沒有居心叵測外來人,自然用不著太小心。

  何況,那位御手姬夜是黑龍會首領的事情幾乎瞞過了所有人。如果身邊隨時跟著厲害的保鏢,她也早就露出破綻了。

  再者她本體的戰斗力不弱,有人想在江戶對她不利,幾乎不可能辦到。

  根據千條之前說的情報來說,那御手姬夜本體戰斗力不算強,也就四五階職業者左右的水準。但因為她是煉金之軀,物魔雙免疫,幾乎沒有任何常規手段能傷到她。

  蘇倫手中有黑鐮,現在還能不顧慮詛咒反噬隨便使用,倒是有機會試試。

  但要擔心的是御手姬夜的一些別的手段。

  比如:那手污染太陽的手段。

  現在時間尚早,不是娛樂的時候。

  藝伎們還沒營業,本就沒什么客人,所以三三兩兩在外面閑逛。

  蘇倫沒有直接進入“一尺間”藝伎館,他在附近逛了逛,打算看看是否還能找到出了硬碰之外的其它突破口。

  可說來也巧,就他路過的時候,突然感知到了一個酒館里,有個熟悉的“靈魂之火”。

  “這家伙怎么會在這里?”

  蘇倫意外的發現,「妖人」安倍泰和居然偽裝成了一個酒客,在酒館里喝酒。

  上次這家伙去試探了一下御手姬夜,大戰了一場,后來不見了蹤影。

  這家伙膽子挺肥啊...

  蘇倫心道。

  現在見識過那一手“污染太陽”,還能讓“月讀大神”現身的手段,他就越發覺得御手姬夜手段和心機都深不可測。

  這安倍泰和現在還敢在江戶城里出現,這份膽識和手段,自然是不差的。

  “這家伙肯定知道御手姬夜在這里,難道也是沖她來的?”

  蘇倫知道他是喀秋莎家族的人,自然不是敵人。

  什么目的?

  他想著,直接走了進去。

  他一進去,就發現那警覺的家伙發現了他。

  安倍泰和坐在二樓窗邊,那個位置正好可以觀察酒館里的每一個人。

  蘇倫走過去的動作,差點沒讓這妖人直接跳窗逃走。

  好在這家伙好像也認出來了。

  蘇倫坐在了他對面,安倍泰和像是見鬼了一般,盯著他上下打量,大感意外:“你居然自己出來了?”

  不過,同時,他仿佛也完成了什么任務,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

  蘇倫沒打算多解釋,“安倍先生,你在這里干什么?”

  安倍泰和聽著,語氣有些古怪,“干什么?還不是為了閣下。”

  雖然做了偽裝,可眼里那妖媚,看得蘇倫很不自在,他問道:“為了我?”

  安倍泰和點點頭,說道:“那位小姐聽說了山隱的局勢,要我確認你的消息。之前你們被黑日吸進去了,我正在想辦法找突破口,救你出來...”

  蘇倫聽著也覺得心中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喀秋莎這是多怕自己死了?

  雖然心懷感激,但蘇倫總覺得,那丫頭的動機好像不那么單純。不想他死,好像不僅僅是因為是朋友的原因,還夾雜有一些別的因數。

  安倍泰和也沒繼續說下去,長舒了一口氣,“算了,既然你沒事了,我也能復命了。”

可以聽出這語氣中的解脫,可想這家伙之前背負了多大的壓力神服皇室都被武田幕府顛覆了,他孤家寡人,再厲害也難  不過,安倍泰和像是發現了什么,問道:“我怎么覺得你這家伙變成‘鬼’了?”

  他精通陰陽秘術,自然感知出了蘇倫身體的異常。

  蘇倫沒去多解釋黃泉國的經歷,淡淡問了一句:“你能解決么?”

  安倍泰和眉頭一皺,仿佛覺得一看就很棘手,不答反問:“我可以檢查一下么?”

  蘇倫伸出了手去。

  安倍泰和想是把脈一樣,仔細感知了一下。

  可這不看還好,一看他臉上的表情就越來越奇怪。再看向蘇倫,仿佛不是看到一個人,而是一個怪物,眼角猛地一抽,“你這狀態...怎么活到現在的?”

  蘇倫聽著這話,瞥了他一眼,但也沒多說。

  他現在有精神畸變和肉體畸變、黃泉之氣污染...等等好幾種負面狀態。正常人,確實能活下來都是奇跡了。

  他能活著,大概還是因為“X血清”的原因。

  不過原因是什么不重要了,結果是能不能救。

  安倍泰和搖搖頭道:“‘變鬼’這是不可逆的。你的情況很特別,除了身體有變化,靈魂也被妖化了。”

  說道這里,他神情仿佛有些肉疼,又道:“我只能用陰陽秘術能壓制一下。而且,只能壓制轉嫁一部分鬼氣。其它的,我就無能為力了。”

  安倍泰和拿出了一個像是晴雨娃娃的東西,放在了桌上。

  蘇倫鑒定一看,居然是一件難得的寶貝。

陰陽師的晴雨娃娃  詳解:安倍氏陰陽道傳承法器,蘊含了一絲陰陽之力;隨身佩戴,能轉嫁一部分身體遭受的持續負面狀態;辟邪護體,陰陽調和,對鬼物體有極大克制;

  這東西,算作煉金物,也是“暗金品質”的稀有寶貝了。

  他詫異道:“送我的?”

  “嗯。”

  安倍泰和的表情微微有異。

  他嘴里沒說,心里卻再想,那位小姐要我不惜任何代價保你性命。

  “哦。謝謝。”

  蘇倫雖然沒說,但也猜得到。

  兩人沒什么交情,這家伙送了這么貴重的東西,自然是因為喀秋莎的原因。

  上次在咒罵山谷那個“死士”他現在還耿耿于懷,這又來。

  好像欠的人情越來越大了啊...

  因為是救命的東西,他也不客氣就手下了。

  因為他其實早就想到了一個人能治療他的肉身畸變,那就是丹尼的父親,班克斯博士。那是一位生物科技領域的頂級專家,對于研究生物畸變有非常高的造詣。如果這個他解決不了的話,這個世界上恐怕也難找到能解決的人了。

  但現在他的狀態恐怕不能活著走出山隱,有這晴雨娃娃,正好解了燃眉之急。

  雖然損失了一件寶貝,但任務終究是完成了,安培泰和壓抑了幾天的郁悶心情,也終于得到了舒緩,他說道:“好了,現在我能做的都做了,我安船排你離開山隱吧。”

  既然蘇倫活著出來了,他也沒必要去想辦法接近御手姬夜了。

  幾次試探,他已經完全失去了和那女人對抗的心思。那女人,越去了解,越是神秘。

  蘇倫聽到這提議,默不作聲。

  他沒回應離開的事情,轉而說道:“安被先生,我想像你請教一門秘術。”

  安倍泰和聽了,略顯疑惑:“遁甲之術?”

  雖然是不傳之秘,但這位的話...問題也不大。

  可為什么?

  他眼里突然浮現了一抹古怪。

  蘇倫點點頭:“嗯。如果方便的話。”

  之前在黃泉國對上酒吞童子,他嘗試四段荷爾蒙暴走戰斗的時候差點沒同歸于盡。

  后來細想了一下,他的術式有出了一點缺陷。

  他現在符文金剛狀態下,肉身強度足以支撐那種程度的戰斗,就說明大體是沒問題的。

  但某些器官組織還是衰竭損傷了,這就是細節方面出問題了。

  荷爾蒙暴走這門秘術不是荷爾蒙涌出越多越好,而是在于精確控制。需要特定的激素,刺激特定的的身體組織器官。而且,荷爾蒙分泌量的精確與否,會直接影響身體戰斗力。

  他這秘術是來自舊靈敦傘組織首領「法醫」杰拉德的,但因為舊靈敦的職業階位有限制,那位喜歡研究尸體的大才也只研究到了“三段”狀態。

  這四段是蘇倫自己在摸索,還是一個“半成品”術式。

  原本日后花大量時間去嘗試,也可以慢慢改進這個術式,但現在,他等不及了。

  現在孤立無援,要去對上御手姬夜,他能想到自己唯一拼命的手段,就只有這荷爾蒙暴走秘法了。

  而他現在對“四段”都半知半解,“五段”就完全是一片空白了。

  真要盲目去解開“五段”,不說戰斗,必當場就得暴斃。

  所以,他需要一個捷徑,去完善“四段”,甚至嘗試觸碰跟高級的五段!

  而眼前,就有一個機會。

  蘇倫研究過山隱的“遁甲之術”,本質上也是刺激身體潛能,讓身體發揮出更強戰力。

  雖然本質大相庭徑,但某些理論是想通的,比如,如何處理身體承受過量壓力的問題,能量如何流動、經脈如何保護、超高壓狀態的戰斗技巧...

  皇室都只有一些殘本,御子說,忍宗和陰陽道有各自最為頂級的“遁甲秘術”。

  眼前這位安倍泰和,正好是山隱最正統的陰陽師嫡系傳承人。

  “你...你要干嘛?”

  聽到這話,安倍泰和雖然是在詢問,但實際他已經猜到了眼前這家伙怕是要作妖。

  好不容易看著你活著出來了,還去?

  他臉色變得很難看,連忙勸說道:“你可不要想不開。我可以明告訴你,那御手姬夜非常特別,且有一些神秘手段。哪怕是來了你們煉金體系的七階職業者對上,都沒有什么勝算的!而且我懷疑,山隱三神器之一八咫鏡落在了她手里,非常強...”

  “嗯。”

  蘇倫聽著表情無疑,不喜不悲地點點頭。他也沒強求,立刻起身,道:“那就告辭了,安倍先生。”

  他去意已決,無論有沒有人幫,都是要去的。

  “你...”

  安倍泰和看著蘇倫要走,臉色變得很為難。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可這而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如果是毫不相干的人話,這等不聽勸,安倍哪里會管他死活?

  可這是那位大小姐發話要死保的人啊!

  終于,看著蘇倫真要走,安倍調和無奈招手:“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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