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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真正賢內助所擁有的魅力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從戀愛提示開始的東京生活

  冷雨飄入,微風拂過。

  窗欞的邊緣不免被飄落了幾滴雨水。

  瓷杯中冒著氤氳的熱氣逐漸減少,其中的熱意被空氣中的涼意融合,紅色潤澤的茶水開始逐漸從熱轉溫。

  真奈美羽跪坐在柔軟的榻榻米上,雙手放在白皙紅潤的膝蓋表面,稍紅柔嫩的唇瓣微微蠕動了下有些猶豫,抬起臉小心翼翼的瞧了下原野慎司的表情,抿著嘴唇遲疑了半刻后才說道:

  “青海川桑...知道這件事嗎?”

  原野慎司眼神泛起波瀾,感覺她有些不太對勁,稍微沉吟了下問道:“我們之間的事?”

  雖然終究還是被問到了這件事。

  但他心里卻沒有任何驚慌失措的感覺。

  事實證明修羅場這種事并沒他想的那么簡單,只是一昧的裝傻肯定是沒辦法解決根本問題,只有把事情揉碎了說明白估計才有生存下來的可能。

  和得知微妙關系后選擇逃避的青海川七瀨不同。

  已經互相坦白心意建立在現實基礎上的生活,原野慎司和真奈美羽已經形成了一種難言的默契感。

  他自己也不是對感情不敏感的人,從青海川七瀨第一次來自己家的時候,就知道真奈美羽絕對已經知道了他們的關系,特別是后來把關系挑明了說后還配合自己演戲。

  簡直是完美的充當了賢內助的妻子。

  從表面上看真奈美羽絕對是潛在的默認了,而且似乎也沒表現出抗拒的意思,畢竟原野慎司對她的了解算是非常深了,知道她是個懂事又能收束自己脾氣的人,再加上各種因素愿意承認也不足為奇。

  但這僅僅只是表面而已。

  沒有人會愿意把自己喜歡的東西分享出去。

  換位思考。

  如果女性同時跟幾位男性相處的話。

  那些男性難道就心甘情愿了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人終究還是有自己私有欲的底線的。

  在修羅場慘死刀下的男人可憐嗎?

  以自己為中心去獲得多份女性的陪伴很奢侈。

  同樣在這種環境下也很自私。

  所以被刀子捅十幾下也不過分吧?

  真奈美羽也絕對不是表面上那么平靜,心里多多少少肯定會有些不對勁,原野慎司明白也愿意去幫她解決這些事,而且現在也差不多到了順水推舟的地步了,溫水煮青蛙也差不多煮的爛透了。

  只不過真奈美羽的接下來說的話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真奈美羽聞言稍楞了下,反應過來后明白了些什么,心里對他在乎自己情緒有些感動,但很快又把這份情緒收斂起來,猶豫了片刻后才說道:“不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是您和剛才樓下那個女孩的事。”

  原野慎司微怔了下說道:“...你都知道了...”

  話題的轉變有些太令人意外,起碼是沒在他的意料之中。

  而且照真奈美羽的話來看,她貌似是剛才看到了什么,再聯想到樓下之類的詞語,以及剛才自己算是被強吻的動作,所以說是看到了剛才的那一幕了?

  很快真奈美羽就解答了他的疑惑。

  “剛才我在走廊外面的時候,剛好看到了您從外面回來。”

  “她是——”

  還沒等原野慎司開口說完半句話,真奈美羽就打斷了他的話,微微搖了搖頭后輕聲道:“請您不用給我解釋。”

  她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也沒再多猶豫便繼續道:

  “我其實并不在意這些東西的...而且也不會刻意了解您的事,只是您和我還有剛才那個女孩的事...不知道您告訴青海川桑了嗎?”

  “暫時還沒有。”

  原野慎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頓了下自己的聲音,又添了一句:“但她應該知道我們的關系。”

  真奈美羽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雙手已經合攏放在了大腿上,稍偏著頭思索了片刻后問道:“青海川桑也和我一樣嗎?”

  原野慎司搖了搖頭,也沒打算隱瞞她,給出了否定的答案:“不,她似乎不能接受,這段時間都沒再見我。”

  真奈美羽聽到這個答案后點了點頭,貌似也沒出乎她自己本來的預料,不過稍微停頓了下便繼續追問道:“所以您是怎么樣打算的呢?”

  原野慎司聞言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怎么樣的打算?

  不知道。

  做不到像真奈美羽這種從感動到愛意,然后互相成為生活中的臂膀,從不可分開再到親密無間的這種關系,不斷地互相幫助以及心靈上的慰藉,最后成為了這種算是類似于夫妻的狀況。

  原野慎司和真奈美羽的關系很難復刻。

  就像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雪花一般。

  就在原野慎司皺著眉還微微出神之際,眼前的真奈美羽已經站起了身體,伸出手關上了飄風掃雨打開些許的窗戶,完全杜絕了室外的冷空氣再進入房間的可能,然后又挪步來到了原野慎司的身后。

  原野慎司見狀也沒有任何動作。

  而真奈美羽則是又重新跪坐了下來,緊貼著原野慎司不到十公分的位置,伸出自己的雙手輕柔的按上了他的肩膀,循著自己記憶中已經熟知的地方探了過去,用了些力氣開始為他揉壓肩頸的部分。

  手指隔著衣服傳來的動作很輕柔。

  力氣也從試探逐漸變大。

  最后到了剛好很舒服的程度。

  原野慎司稍低了下自己的身體,讓她能夠更省力的幫自己按壓,同時也感覺自己的后頸微微發癢,還有股百合花的香味漸漸溢入鼻尖,發癢的地方應該是她耳畔垂落下來的發絲。

  真奈美羽邊幫他緩解著肩頸的疲勞,手指用些力氣的同時也沒閑著,溫柔的聲音從他的身后發出了提問:

  “如果我讓您在我和青海川桑之間做出選擇的話,您會愿意為了我而跟青海川桑道別嗎,或者是跟剛才的那個女孩割斷聯系嗎?”

  這個問題實在太尖銳了。

  自作聰明的人此時恐怕已經開始裝傻。

  很明顯不回答亦或者答非所問才是正確的。

  因為這種從真奈美羽的嘴中問出來后,就已經沒有了絕對的正確答案,要是說會的話做不到以后又是定時炸彈,要是說不會的話又有可能當場爆炸,這種問題的敏感性不次于刀架脖頸。

  但原野慎司奉行的是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有時候自作聰明只會令人失望。

  以他對真奈美羽的了解和兩人之間的關系,其實已經沒有什么秘密可以被成為秘密了,而且這種回答原野慎司也不打算說謊。

  所以這個問題其實并不難回答。

  “不會。”

  原野慎司回答道。

  與普通情侶得到答案后的女孩不同,真奈美羽聞言只是微微頷首了下,并沒有無理取鬧的發怒或者是大呼小叫,也沒有用幽怨的眼神使勁盯著原野慎司,只是又拋出了另外一個準備好的問題。

  “那您會因為她們想讓您跟我抹去關系就答應嗎?”

  原野慎司這次更沒有猶豫,身體也是下意識的反應,聞言后便直接沉聲說道:“也不會。”

  從血緣關系上來說這個世界誰和他最親密。

  作為這具身體的母親雨山裕子首當其中。

  也是最割舍不開的一種關系。

  但要是從真正的家人角度來看的話,原野慎司已經把真奈美羽當作妻子,無論是深入交流還是日常生活早就互相交錯,相處和交心的時間也是世界上最久的,心貼心的交流也不僅是物理意義上。

  或許她把自己當作丈夫的感官比自己還早。

  總之不管怎么說都有個絕對的道理。

  兩人的關系已經是最親密的了。

  真奈美羽也是他梟雄之路的基本盤。

  象征著家中絕對屹立不倒的彩旗。

  雖然這樣說有些不太好。

  但幾乎沒人能比擬真奈美羽在他心里的重要性。

  反之她看的或許比自己還要重。

  這些從平常的生活中就能感覺的到。

  真正把感動和喜歡轉化成愛意是隱藏不住的。

  所以原野慎司的回答才更沒猶豫。

  雖然明知道也是相同的答案,但從他聲音中聽到與之前比,更堅決更果決的那種味道,難免還是讓真奈美羽不自覺的心中歡喜,柔美的臉頰也不免展露了些笑顏。

  真奈美羽的手指稍微加大了些力氣,很少見的展現出小女兒姿態,聲線中略微摻雜著撒嬌般的輕聲說道:“您真貪心。”

  她的力氣就算加大也沒多大。

  就是刻意的撒次嬌。

  根本沒讓原野慎司感覺到任何疼痛。

  相反就像是夫妻般開玩笑的拌嘴一樣。

  “我的確很貪心。”

  原野慎司承認了自己的想法,貪心這個詞確實對他很對。

  按照現實基礎的物質條件來說,撇去那份不算太過熟悉的母親,以及未知能不能繼承到的遺產,原野慎司的條件狀況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對于社畜當然是能夠遠遠的給拉開。

  但相比于真正的商業巨擎或者貴公子又差的太遠,就算加上早稻田大學高才生的身份也不值一提,最多就是能夠勉強夠的到上層社會的精英而已,世界上比他現實條件要好的人簡直不要太多。

  按照個人魅力來算他也清楚自己不是擁有雄心壯志的人。

  沒有大到可以鯨吞宇宙星空的野心,也沒有與那份野心相匹配的實力,本身對這個社會也有種疏離不染的感覺。

  或許蓋飯代言人的稱號可以保留。

  但丞相繼承人卻是萬萬配不上。

  就連梟雄之志這種東西也快被消磨沒了。

  別說是成百上千的女性。

  只是真奈美羽自己就快把他的意志給消磨掉。

  果然美色是令人沉淪的東西。

  原野慎司當然是選擇接受。

  同時也明白自己的極限究竟是多少了。

  然而真奈美羽似乎還想繼續這個話題,剛才說的貪心也不止是撒嬌的玩笑話,手上動作沒停的同時很快又輕聲道:

  “但貪心也不代表就不能成功呢。”

  原野慎司詫異的扭了下頭:“嗯?”

  “請您別亂動。”

  真奈美羽停下了動作,伸手將他的腦袋扭回去,然后手掌開始握拳,從揉壓改為了輕輕捶下,同時又開始講述了起來:

  “在我還很小的時候,是跟著祖父一起長大的,那時候的我還小很不懂事,看到旁邊的同學買了新玩具,我總會纏著祖父也要買玩具,但我也是個很貪心的人,想把他們有的玩具都買一樣。”

  “可這樣我又很擔心祖父大人會不同意,所以就騙了祖父大人要交補課費,想用這筆騙來的錢去買那些玩具,這樣也有足夠的錢能買下了。”

  “但我當時只不過是個小孩子而已,說的謊話很容易就被大人看出來了,不過當時祖父大人雖然看出來我是說謊,他仍然假裝相信把那筆補課費給了我,然后就悄悄跟著我看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原野慎司的身體已經放松了下來,深切的享受這份帶著柔意的捶打,聽她忽然斷了聲音便出聲問道:“后來你買到玩具了嗎?”

  “當然是沒買到了。”

  真奈美羽稍歪了下頭,臉上露出了追憶之色,輕笑著說道:“我拿著那筆被騙來的補課費,剛到玩具店挑好了那些玩具后,還沒結賬結果祖父大人就出現了,當時看到祖父大人的時候很害怕,以為回到家肯定就要挨打了。”

  “可是最終祖父大人并沒有打我。”

  “為什么?”

  原野慎司適時的提出了問題。

  真奈美羽并沒有回答他,反而又繼續輕聲說著:“祖父大人不僅沒有打我,反而還把那些玩具都買了下來,最后帶著我一塊回家了,路上也完全沒有訓斥我的意思,只是快到家時跟我說了一句話。”

  原野慎司聲音不太確定的問道:“下次少騙點?”

  真奈美羽聞言微怔了片刻,很快又有些無可奈何的感覺,哭笑不得的打了下他肩膀:“當然不是這了,您真會開玩笑。”

  隨即她也沒繼續賣關子的說了實話。

  “祖父大人只是說——”

  “如果我可以誠實的去說真話,他是不會不給我買玩具的,相反只是謊言卻會令人失望。”

  “說謊終究是不如實話的。”

  說到最后真奈美羽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雙手向前攬住了原野慎司的后頸,徑直就將自己的臉頰貼在了他的側臉,溫柔又深入人心的話語直至傳入耳中,還連帶著愈發濃郁清新的百合香氣。

  原野慎司目光中有些若有所思。

  他抬起手牽到了真奈美羽的手掌。

  十指交叉合攏感受掌心溫度。

  真奈美羽或許是有些累了。

  閉上眼睛就這樣安靜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本來還有些紊亂的呼吸聲也逐漸平穩,只是掌心的溫度依舊互相傳遞著沁入心中。

  原野慎司盤膝坐在原地卻有些沉思。

  只是聽著真奈美羽的這些話。

  怎么感覺...

  這是幫著自己如何正確打開水晶宮呢?

  這種不算錯覺的錯覺悄然冒出。

  難道這就是真正賢內助的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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