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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怪不得敢說有轉圜的余地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從戀愛提示開始的東京生活

  “雖然以長輩之身拜托原野君有些過分,但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厚顏求助了,哪怕說起來有些強求的意思,可事關人生前途的事情,我這個做父親的也無法忽視。”

  青海川晴樹也逐漸正色了起來,即便心中對小輩求助有些羞恥,但還是壓下情緒客氣的說道。

  他這話已經將身段放的很低了。

  甚至還雙手撐膝低頭微微彎身,朝著原野慎司的方向稍拜了下,姿態中的誠摯之意盡顯。

  可這話落到原野慎司的耳中,卻有種匪夷所思的感覺。

  雖然本來通過提示框知道對方有事相求,但無論怎么想都想不到有什么事可幫。

  他稍稍側了下身子躲開拜姿,作為晚輩首先不能受長輩禮節,更何況還不知道是什么事,自己大概率是幫不上什么忙,這禮節則更不能接受了。

  “您實在太客氣了,不必這樣折煞晚輩。”

  “不,這件事很重要,目前能幫上忙的,思來想去只有原野君了,即便原野君沒辦法幫的話,既然我開口了自然就是麻煩你,這一拜是必須的。”

  青海川晴樹微搖了搖頭,滄桑的臉上露出堅定之色,語氣很是認真的說道。

  他這話已經是說的極為漂亮了。

  哪怕對方幫不上忙的話也不會介意,身為長輩能放下身段如此客氣,把禮節這點做的無可挑剔,說實話絕對是很罕見的。

  原野慎司微微皺眉了下,看得出來對方這是認真的姿態,雖然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事,但還是神色正經了起來,出聲問道:“我想確認一下,您確定有事需要我幫忙?”

  “是的。”

  青海川晴樹微微頷首,眉宇間仍舊正經無比。

  原野慎司見狀沉默了下來。

  柔軟的指腹拭著質感很強的茶杯,一時間客廳里又安靜了下來。

  兩位男性就這樣互相對望沉默了半響。

  原野慎司沉吟了片刻,對方身為長輩說到這個份上,再推辭已經顯得不禮,再加上剛才吃人嘴短的事情,他考慮了下自身的狀況,毫不避諱的直接開口道:

  “恕我直言,并不是我自己不想幫忙的托詞,目前的我生活比較窘迫,在社會上的人脈關系也很淡薄,更沒做出值得稱道的成就,我仔細想了想以您和我的對比,恐怕在任何方面都很難幫得上您的忙。”

  拋去名校生的身份,他基本上是一無所有。

  或許還有最近不怎么聯系的親叔叔一家,是在東京唯一有血緣關系的親人。

  而原野慎司的那些朋友,則剛剛踏入社會的染缸之中,人生事業也才是剛剛起步,人脈關系可以稱得上是淡薄。

  他很難想到對方有什么要幫忙的地方?

  借錢?

  即便算上母親寄過來的生活費,也不過還有二百萬出頭的樣子。

  原野慎司并不認為對方在東京生活了幾十年,有什么缺口需要借用區區二百萬來用。

  而且即便借錢也絕對借不到自己頭上。

  那還能是什么?

  嫁女兒?

  這個原野慎司倒是挺樂意。

  而且剛才還差點就到手了,可惜對方并無這個意思。

  沒有關鍵信息的他實在是想不到,到底對方有什么自己可以幫忙。

  青海川晴樹聞言擺了擺手,感覺對方似乎想多了,便溫聲解釋道:“原野君可能是誤會了,我并沒有強求你的意思,年輕人的窘境我明白,如果更準確的說,這次拜托的人,并不是原野君本人。”

  “那是誰?”

  原野慎司微怔了片刻。

  “是令堂,雨山桑。”

  青海川晴樹臉色認真道。

  “我母親?”

  原野慎司聽到這個姓氏愣了下,遂即便反應過來說的是誰。

  雨山裕子——他的生母。

  也是那位在原身父親過世后,改嫁到外地時常寄錢的母親。

  怎么突然跟自己母親扯上關系了?

  “是的,正是雨山桑。”

  青海川晴樹輕微頷首,臉色略顯歉意的解釋道:“實際上我也不想麻煩原野君,但這件事關乎七瀨以后的前途,我作為父親實在不能置之不理,所以便厚顏想托你拜托雨山桑幫忙。”

  “可自從父親因病去世之后,她就改嫁到了福岡縣那邊,我和母親已經很久沒聯系了,難道您有朋友在福岡有麻煩?”

  原野慎司并沒言明原身與母親已斷絕關系,而是想通了某件事委婉的問道。

  而青海川晴樹聞聲臉色有些詫異,語氣不太確定的問道:“雨山桑已經回到東京了,這件事原野君不知道嗎?”

  “不知道。”

  “......”

  青海川晴樹閱歷不淺,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哪怕是傻子也能看出來了,明顯原野慎司和他母親關系不合,而且還已經是許久未曾聯系了。

  既然如此估計拜托對方也估計辦不成了,想到這是事關女兒的前途大事,自己身為父親卻幫不上忙,更不能以此去強求他人。

  他苦笑了聲便覺得此事無望,語氣有些可惜說道:“原來如此的話,那便有些麻煩了,可能原野君幫不上忙了。”

  “請問到底是什么事情?”

  原野慎司眼皮子跳了跳,不想再跟對方打啞謎了,雖然是牽扯到母親的事,但起碼也得讓他知道怎么回事。

  青海川晴樹聞言沉默了片刻,想到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即便事情辦不成了,也不能一直瞞著人家,否則豈不是有種你辦不成,連知道的資格都沒有這種想法。

  他微微嘆了口氣,便耐心解釋道:“原野君想必也知道,七瀨目前在東京藝術大學完成學業,主修的科目是鋼琴,最近有個東京青年鋼琴藝術大賞的比賽,是一個對業界新人以后很重要的比賽。”

  “本來以七瀨的才能和成績是能夠擁有名額的,但由于某些同學的家長發動人脈關系,便將七瀨從學校的參賽名額去除了。”

  “而我和琴美也是最近才打聽到,雨山桑也有參與這次鋼琴賞的組委會,所以才想到拜托原野君,看是否這件事上還有轉圜的余地。”

  原野慎司基本也聽了個大概,消化了會兒后出聲問道:“您的意思是說,我母親在這場比賽的組委會中,想拜托她幫青海川桑要回名額,難道我母親是這場比賽的評委?”

  青海川晴樹搖了搖頭,然后糾正道:“并不是評委,而是商。”

  原野慎司聞言愣了下,總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好嘛。

  原來母親成資本家了。

  怪不得敢說有轉圜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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