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里的人在福賈斯受傷的一瞬間慌亂了起來,歐里立刻不顧樹林中汽車的顛簸沖了上來。
看著那足有手臂粗細的長矛,歐里毫不猶豫的拿出冰鐮想把它削斷來取出長矛。
但是還沒動手就被福賈斯阻止,
“不要!”
福賈斯按住歐里抓住冰鐮的手,
“在這里面用你那把武器會出問題的,我自己來。”
“不,我來。”
坐在福賈斯后面的迪沃特突然開口,看著那根還在滴血的長矛表情有點扭曲,
“這是那群混蛋的武器,你如果去砍它會直接要了他的命的。”
說著迪沃特擠開了歐里看著一邊在不斷吐血一邊還在死死握住方向盤讓車子不至于在這不太算茂密的森林里翻車的福賈斯深吸了一口氣,
“可能會很痛,你最好能忍住。”
然后就不由分說一把抓住福賈斯穿透胸口的那部分長矛用力往里一按,那個金色的長矛最終在迪沃特的用力下完全的貫穿了福賈斯的胸口,從他的身后拔出。
然后立刻對著歐里說,
“凍住傷口。”
這當然不需要迪沃特提醒,在迪沃特拔出長矛的時候,歐里就立刻用最簡單方法凝固住了福賈斯胸口的周邊。
而福賈斯也是個狠人就剛剛迪沃特那粗暴的手段居然只是臉色發白不斷的冒汗居然沒有暈過去。
看著旁邊已經傻在那的智代咧了咧嘴說,
“冷靜點小姐,這種傷勢我不是沒遇到過,沒那么容易死的我。”
“說謊。”
但福賈斯的話立刻被歐里打斷,
“這個傷勢,會死。”
“你要治療。”
“那可真是難辦啊。。。”
福賈斯又扯了扯他那現在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著死死咬著唇還閉著眼睛開著感知的宗瀅問,
“大小姐,他們追來了么?”
“沒有。”
宗瀅死命搖頭嘴里都是哭腔,
“他們在范圍外,都怪我。。。如果我能早點。。。。”
“說什么傻話。”
福賈斯咳著血說,
“你再早點我也反應不過來啊,還好小姐擋了一下好懸是沒死透,算命大了。”
說完福賈斯就對著歐里說,
“聽著,現在情況有點麻煩,所以我們需要玩點從前的小方法。”
“但這次我們需要一個大一點的誘餌,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聽著福賈斯的話歐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死命搖頭,她知道福賈斯說的“小方法”是什么。
在最開始他們獵殺王級魔物的時候,因為業務不熟一不小心引來了七八個王級魔物的追殺。
那個時候為了能完全拜托那群殺瘋了的魔物。
福賈斯就用了一點小方法,那就是扒了歐里的上衣和自己的衣服打了個結綁在了一頭正在瘋狂逃竄的獵豹身上。
而他們則一頭扎進了水里蹲了三天才出來,因為這個福賈斯還被歐里卸了全身大多數的關節,然后福賈斯硬是躺了一個多月才從全身關節被卸掉的幻痛中走了出來。
而現在能說道小方法,那絕對就是需要一個特別吸引人的誘餌才行。
那么問題來了,還有什么比這輛車更加容易當誘餌呢?
但是這種誘餌是要被獻祭的,當初獻祭的事一頭獵豹。
而這次可能就要獻祭一個福賈斯了。
看著死命搖頭的歐里,福賈斯笑了笑說,
“總要有人開車不是么?況且我也不一定會死,我的車技還是不錯的,只要。。。咳咳。。。”
話還沒說完福賈斯又咳了一口血,
“你會死。”
歐里堅定的看著福賈斯說,
“不可以。”
“確實不可以。”
明白福賈斯什么意思的迪沃特也點了點頭,
“以你現在的情況,哪怕能開也開不了多久,到時候被追還是會把他們吸引到我們這邊的。”
“這次可不只是豺狗,還有鳥人。”
“所以沒辦法開長時間是不行的。”
說完就粗暴的一把把福賈斯從架勢位拉了出來,然后不等車子失控就自己坐了進去。
一腳踩在剎車上把車停了下來說,
“既然他不行,那就我來。”
“開什么玩笑。。。你會開。。。”
面對福賈斯的質疑,迪沃特笑了笑說,
“我確實不會開,但是這不妨礙我會開坦克。”
說完就對著歐里說,
“帶著他和小姐們找個地方躲起來,小姐有屏蔽結界,應該可以支撐到老板回來。”
然后看著福賈斯說,
“至于你能不能活到那時候就看命運了。”
“聽起來很糟糕。”
福賈斯慘白的臉也笑了一下,
“我會盡量不死在你前面的。”
“雖然我比你弱,但是就憑現在的你,很難說。”
迪沃特冷笑了一下,然后按下開鎖按鈕說,
“現在,到站了,該下車了。”
聽著迪沃特的話,宗瀅才睜開眼睛說,
“等等一定還有別的方法的!”
“你不是說要給我和智代做守護騎士么!你這樣是去送死吧!?”
“別說這么難聽小姐。”
迪沃特難得的微微一笑說,
“作為守護一角的我是沒那么容易死的。”
“但是。。。”
話還沒說完,智代就被已經下車的歐里迅速抱了下來,這個時候她十分清楚不是交流感情的時候,每拖延一秒鐘都有可能導致計劃落空。
想要迪沃特存活的可能性更大一點,那就應該立刻下車給他更多的時間跑路,說不定他反而會成為搬救兵的那個。
正準備把智代也抱下來的時候,智代自己就已經乖乖的跳下了車,看著迪沃特說,
“我們還會再見的吧?”
“嗯?當然”
面對智代的詢問,迪沃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來,這段時間的相處哪怕是再冰冷的家伙也很難對這個可愛的孩子保持那冰冷的形象。
所以在當初還在的布加特(德古拉的那個城市)時候,迪沃特就已經和智代關系很不錯了。
“保證?”
“我保證。”
“如果騙人是會吞一百根針的哦?”
“哈哈哈哈,聽起來就很可怕。”
迪沃特難得的大笑起來,然后點了點頭,
“嗯,我保證。”
“嗯!”
智代點了點頭,這時候小小的她反倒比宗瀅還冷靜一些,然后把門關上喊道。
“迪沃特!你保證了!”
“是我的大小姐。”
迪沃特再次回應智代,然后就一腳油門開著車沖了出去。
和福賈斯不同,迪沃特確實不會開車。
但是他也沒說謊,因為開坦克他還是會的。
在迪沃特的能力下,現在的這輛汽車就是一個飛馳的重裝坦克,一路撞倒無數的樹木飛馳的向遠處沖去。
根本不需要什么躲閃規避的技術活,只要重量足夠了顛簸什么的在這輛車面前都是笑話。
而開著如同坦克一般的汽車飛馳而去的迪沃特掃了一眼已經完全看不到影子的智代,又看了一眼后座上那還沾染著福賈斯血液的長矛。
迪沃特不由得笑了一下,自言自語到,
“不好意思小姐,這次我可能要吞針了。”
“希望針不是那種縫紉機上的,那玩意一百根我應該是沒辦法吞完。”
“如果是那種縫衣服的倒是沒問題了,嗯。。。突然有點想母親做的那身衣服了,把它丟在耶撒實在是太浪費了。”
“真可惜啊。。。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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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刀了!開始刀了!今天開始要刀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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