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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普查和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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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普查和交朋友第五十章普查和交朋友  把心中最隱秘的想法說出,六世大公反而光棍起來,不再遮遮掩掩,直接道:“想不想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難道您還真有什么好辦法不成?”

  說到這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忽地臉現驚容,提前告戒道:

  “您不會是想讓我用強吧?”

  他心中盤算,若神卷者真個如此提議,相當于把包括克德來安等人在內的力量全綁在了自己身后,為自己的行為背書,那個時候,無論是用武力強行將其他貴族領地收歸一統,還是用更陰險隱晦的手段,都確有做成這事的可能。

  但用這種方式得來的“集權”,他卻一點都不心動,甚至有些如避蛇蝎的意味。

  他連忙搖頭道:“若是如此,這種事還是不做為好!”

  他心中非常清醒,有神卷者的保證,他這樣做或許他本人乃至整個家族可以短暫的體會到權力膨脹的滋味,但若真這么做了,那才是真的把路走絕了。

  始作俑者,其無后乎。

  他的觀念中雖無因果報應這一套,卻也默認,既在某個圈子里玩就要遵守其中基本規則,這種規則或許在約束他,卻同樣也在保護他。

  在神卷者的角度,毀掉這種規則并無所謂,他需要的只是短時間內的效果,至于未來的反噬,自有弗格納爾家族去承擔,而彼時的他或許已經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他心中甚至想,若是神卷者未來完成加布諾因魔法神親自發布的任務,要在弗格納爾公國境內干涸轍而魚之事,自己一定要堅定立場,不能因為對方身份就畏縮。

  任他心中念頭不斷,浮想聯翩,一場場驚心動魄的大戲正在顱內上演,秦慎重卻是平靜如常,輕笑道:“若真是這樣的方法,我想根本用不著我提,你若有心,早就去做了。”

  緊盯著他的六世大公神色一緩。

  秦慎重看了看旁邊的康芒斯,又看向六世大公,微笑道:“你們似乎特別擔心其他貴族與我的接觸?”

  他這話一出口,六世大公、康芒斯父子二人便齊齊色變。

  秦慎重恍若未覺,繼續道:

  “據我觀察,自從我出現在都城中,或明或暗有至少不下于十起來自其他人的試探性接觸,最終都被你們攔了下來,若我猜測不差,這些人大半應該都來自于公國內其他貴族家族,而且,有這膽子在這時候不怕得罪你們的風險想要與我接觸的,力量都應該不弱。”

  父子二人都不知道該用什么言語回應,彼此心照不宣是一回事,被公然挑明又是另一回事。

  對于父子二人此刻的窘態,秦慎重混不在意,而是道:

  “其實,你們何必這么嚴防死守呢?

  我覺得,若能對此善加利用,根本不需要用強,就能朝你那目標向前一大步!”

  六世大公聞言,神色一震,忙問:“如何利用?”

  半個小時后,絡繹不絕的信使從都城出發,四面八方分散,迅速向公國各處而去。

  一天后。

  公國內某處侯爵領地。

  夜晚。

  侯爵莊園內,主殿大廳之中正在進行著日常的宴會。

  年輕的男女在宴會廳中嬉鬧玩耍,偶爾也能見一些舉止得體、穿著考究的中老年男女出沒其間,不過,他們大多只是在這種熱鬧場合一沾即走,不會停留太久,這種活動年輕的時候或許還覺得有趣,甚至恨不得通宵達旦,可隨著年紀變大,自然而然就厭倦了,偶爾體會一下就好,很難再如年輕人那般真個沉醉其中。

  旁邊一個更加安靜的偏殿,看似隨意的擺放著許多沙發座椅,很多精美的酒水食物任人取用,那些年紀偏大的人更喜歡在這里小聚閑談。

  而從他們的狀態,就能看出他們身份的不同。

  有人十分隨意的坐著,不是此地侯爵本人就是左近幾位伯爵。

  另有些人雖同樣坐著,卻腰背挺得筆直,這些都是子爵男爵這些實封貴族。

  當這些人閑談,那些恭敬侍立在他們身側的,卻并非侍者,而是已經明確了的貴族繼承人。

  按照這里的默契,這時候只有這兩類人能夠隨意出入這里。

  而今日的談話,不出意料,同樣與那位忽然出現在都城之中的神卷者有關。

  他們雖未能與之正面接觸過,卻一點也不妨礙自從這一位出現之后便迅速成為了公國內所有貴族交流之中的話題熱點。

  不管是有想法還是沒想法的,若不能就這事說上幾句,好像就會顯得落伍一般。

  今日,只有一位伯爵在此,除了他,其他人要么正襟危坐,要么恭敬肅立,讓本想來此輕松閑談一番的他頗覺掃興。

  隨意晃著手中酒杯,看向旁邊陰暗角落里一個不注意很容易讓人忽略掉的老管家,問:

  “侯爵今天怎么啦,這時候還不下來?

  我今天可是應他之邀過來的,他這主人不露面,再過一會兒我可要去別處玩耍了。”

  那位正自我隱身的老管家因他這一問,很快便出現在他身旁,先是恭敬一禮,然后才道:“就在您來前不久,有一位大公親自派來的信使從都城過來……實在抱歉!”

  說罷,他再次躬身一禮。

  那位伯爵卻沒再在意侯爵遲到這種小事,上半身從癱靠在沙發上忽地變得挺直,問:“大公親自派來的信使?知道他來傳遞什么事情嗎?”

  老者平靜搖頭道:“不知道。”

  這位伯爵又看了老者一眼,揮了揮手,沒再糾纏詢問,示意他回去。

  很快,老者再次回到自己的陰暗角落,而這位伯爵也重新靠躺在沙發上,非常平靜,沒有剛才催促之時表現出的那種急不可耐。

  而當這兩人重新回到自己原來的狀態,周圍其他人卻都漸漸安靜了下來,可在保持整體氛圍安靜的同時又沒有真個到那寂靜無聲,落針可聞的地步,這么多人聚在這里若還出現這般情景,反倒顯得詭異了,所以大家都很默契的維持著一個合適的聲噪區間。

  可原本來去自由的偏殿,卻再無一人離開,反倒不時有人來到這里。

  就在這種奇怪的氛圍中又過了一陣,久等不至的侯爵終于姍姍來遲。

  他甫一出現,明里暗里的目光就全都向他身上匯聚而去。

  當他來到那位伯爵身旁,原本大馬金刀坐著的伯爵早已經站了起來,沒有兜圈子,直接問道:“聽說剛才有大公遣信使過來?”

  侯爵點頭道:“對,剛把他送走。”

  “啊?這就走了嗎?”伯爵又是吃驚又有些遺憾的道:“還以為能與他直接交流一番呢。”

  侯爵搖頭道:“他還要去別家傳訊,不敢耽誤,本來還要去你們那的,我說今天你們都在我這,不用再去繞一圈,代他直接把消息傳給你們也是一樣。”

  “啊,還要去我家?”伯爵驚訝,這就真的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既如此,他就直接問道:“大公要傳什么信給我們呢?”

  侯爵回答得同樣直接,第一句話就直接揭盅道:“和近日大家都在猜的神卷者有關。”

  “和神卷者有關?真是稀奇,我還以為他要把這事徹底捂嚴實呢。”伯爵意外之后話語中帶上了些許戲謔之意。

  “他或許是這么想,可也要看神卷者大人什么想法啊!

  他便是有這想法,也不敢真個把神卷者大人的眼睛耳朵捂上啊。”侯爵道。

  “那具體說了些什么呢?”伯爵問。

  其他貴族或者準貴族則都豎起了耳朵,大公專門派出信使,不可能只是傳遞這么一個信號,必然有著更具體的命令。

  侯爵正式開口之前先遙遙向遠處城中教堂方向施了一禮,這才道:“神卷者大人在咱們公國出現,咱們之前有諸多猜測……”

  說著他忍不住搖了搖頭,其他人早就豎起了耳朵,而他則繼續道:

  “咱們猜對了一些,卻也并不全對。

  擴大吾神信仰是一方面,卻也只是他來意的一個方面,同樣也有問責督促之意。”

  當他說出“問責督促”之時,在場眾人神色都微妙一變,侯爵雖然沒有徹底說透,但他們都明白他意指為何。

  一位子爵忍不住道出了所有人的心聲,只聽他直接道:

  “雖然咱們治下全民改信一事推行緩慢,但這種轉化效率歷來如此,通常情況下,前五十年都不可能有什么大收獲,并非我們有意懈怠,再加上以前的民風確實有點那啥……所以,便是問責也不該是這時候落我們頭上吧?”

  其他人都紛紛點頭。

  侯爵卻搖了搖頭,道:“這是咱們的道理,可神卷者大人卻自有他的道理。”

  眾人色變。

  他繼續道:

  “不過,有大公出面緩頰,并沒有真的問責落咱們頭上,神卷者大人反而提出了一個新的方桉……我剛才便仔細盤算過,這對咱們來說,可能并非壞事!”

  那位伯爵忍不住問:“什么方桉?”

  其他貴族準貴族們也都紛紛豎起了耳朵。

  侯爵道:

  “神卷者大人正在為信仰戰爭做準備,而隸屬大公麾下的鷹鷲騎你們也都知道,因為要確保吾神信仰的推行被打散分布到了各地,神卷者大人手中沒有一支可以直接調用的強大力量……這當然不行!

  所以,要求我們根據爵位和封地的不同,攢一支不能比鷹鷲騎弱的部隊送都城去,接受神卷者大人的親自調教磨合。

  具體的標準,你們每個都不同,你們也不用擔心,一定不會讓你們傷筋動骨就是。”

  那位伯爵先是遲疑了一下,才有些抗拒的道:

  “按照慣例,這種調用我們當然無條件遵從,不過,都是在有戰爭爆發前完成集結,畢竟我們封地內也需要力量鎮守,不能讓他們長期外調空置。”

  侯爵遞給他一個微妙的眼神,嘴上道:“聽我說完。”

  而后,他對豎起耳朵的眾人繼續道:

  “這個抽調是和神卷者大人的另一個要求聯系在一起的,因為神卷者明確提出,抽調的這些力量,不需要那些吾神的堅定信徒,反倒是那些刺頭,那些改信非常困難,積習難改,桀驁難馴之徒……先把這些人挑出來送出去,神卷者大人親自出面調教。”

  “這……這不太好吧?”眾貴族又吃了一驚。

  按照他們猜想,應該在那些最虔誠的一批人中進行抽調甄選才對。

  侯爵道:“這就是神卷者大人的要求……你們不妨這么想,改信工作之所以推行艱難,和這些家伙的關系其實蠻大,因為有這樣一種聲音存在,讓那些本來愿意改信的都變得遲疑起來。

  現在把他們剔除,成功改信的比例直接提升一大截,而人都有從眾隨大流的心理,又沒了唱反調的刺頭……整個改信工作的推進是不是就輕松很多?”

  聽他這么一解釋,眾人恍然大悟。

  然后紛紛為神卷者大人的智謀贊嘆起來。

  等眾人再次安靜下來,侯爵的神色變得嚴厲了起來,道:

  “為了將這事徹底推行貫徹下去,神卷者大人嚴令,大公與教堂兩方面都會嚴格執行。

  我知道很多刺頭其實背后都能找到你們身上,說到底還是仗了你們的勢!”

  說著他的眼神在眾人身上掃過,警告道:

  “若讓你們自己去做,你們根據自己的親疏遠近有選擇的進行甄選,這就失了此事本意,所以,大公、各地教堂、乃至于我,你們都要彼此監督執行,若有人在這事上徇私放水,那就別怪咱們這么多年的情誼。”

  都城。

  秦慎重問六世大公:“公國內具體有多少人,農夫有多少,商人有多少,地痞流氓有多少,權貴有多少,你真的清楚嗎?”

  六世大公搖頭赧然,“不大清楚。”

  秦慎重便道:“所以,除了明面上這些外,推行此事更大的意義就在于此,你要將這事徹底的推行下去,哪怕讓人覺得動靜過大都無所謂,把整個公國人口情況全都犁地一般翻一遍,將這些信息牢牢掌握在你手中,這才是你應該做得,這也是一切的基礎,你若連這都不知道,什么計劃都只是畫圖畫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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