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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紫府境的異日舊影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從全球穿越開始

  元力在體內自如的運行,不受丹田經脈的限制。

  但凡身體之內,無處去不得,心至則力至,心散則力隱。

  真就和身體本身那“一把子力氣”一樣。

  一旦念頭有動,瞬間就可達到身體任意一出,一旦念頭消去,則以新開辟的膻中丹田為大本營,默默運移潛伏。

  而下丹田中,則只有兩枚半法符懸于其中。

  其中兩枚是原有的,攻守法符,時間法符,相比于它們凝成之時,由符文構成的它們隨著他境界的提升變得越來越幽深而充滿玄奧。

  而這次筑基境突破紫府境,又新凝成了半枚。

  它的形狀是完整的,并不是缺了一半,而是當他體悟其功效之時,自然而然便心生感悟——這枚法符還沒有成長完全。

  雖然其中的符文結構已經非常繁復,但他本能的知道,這枚法符遠沒到完全凝結之時。

  “或許,要到下一次境界突破之時,這枚法符才會更進一步的完善。”他心中如此判斷。

  而這枚法符即便只是半枚,其功效也已堪稱神奇。

  他的恢復自愈能力本就非常強大,常人需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好轉的傷勢,他只需要三四天甚至更短的時間就可完成。

  而現在——

  姜不苦伸出右手食指,元力運轉,形成有若實質的鋒芒,然后往左手小臂劃去,左手小臂感應到鋒利的攻擊靠近,本能的組織起防御,他的攻擊一時間居然劃不破這皮膚。

  為了造成實質的傷害,他不得不努力壓制了小臂的防御本能,終于形成一條長十幾公分,深有將近一公分的劃痕。

  清晰地疼痛傳入大腦。

  他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主動劃傷手臂,感覺比受人攻擊得到同樣的傷害更加疼痛難耐。

  新鮮創面連鮮血都還來不及滲出,元力激活那半枚法符形成一股特殊波動,活躍在傷痕四周。

  隨著這股波動到來,他清晰地感覺到,本來有著明顯流失之感的血液、體能都停止了流失,就連痛覺都被暫時屏蔽。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十幾公分長、將近一公分深的創面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起來。

  時間法符能夠加速身體內各組織細胞的運動和新陳代謝,加速身體的恢復和愈合,但那種加速,遠沒有這么夸張,恢復疲勞之類會有立竿見影的效果,可若是身體實打實的損傷,最多也就是將一兩天才能愈合的傷口壓縮到半天乃至一兩個小時之內。

  和眼前這種愈合速度,性質完全不同。

  “這就叫超級愈合吧……半枚法符就這么厲害,要是完全凝成該是什么效果,短肢重生?”他心中自然的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當他睜開眼,從蒲團上站起,房間中的靈氣已經再次變得稀薄。

  看向四周,卻沒再見到九叔公的身影。

  這也是人神有別的一種體現,哪怕是同村之人,哪怕是親近之人,當一方成為神祇之后,雖說并沒有嚴禁雙方不能往來,但卻需要盡量減少這種往來。

  譬如九叔公一旦成為村中土地,老姜村的守護神,那么,他的家就變成了土地廟,哪怕原來的家和家人就在旁邊不遠,也不可能天天和他們雜處談笑拉家常,這種人神混淆對雙方都非益事,對整個社會而言,更是如此。

  只有每年一些特定的節假日能夠打破這種隔膜,人神同樂。

  而修行者與神祇的接觸更容易一些,但也只是相對而言。

  九叔公才成為土地不久,遠沒達到從心所欲而不逾矩的境界,在這方面更加小心恪守。

  不見九叔公身影,他便給九叔公的神像上了三炷香,恭聲道:“謝九叔公的庇護。”

  當他把這三炷香插入爐中,腦海中響起九叔公的聲音:“你也才突破,各方面都不穩固,先回去鞏固修為吧。”

  因為與他熟識,從這聲音里,他就能夠想象到老人家臉含微笑的神色,便恭聲告辭離去。

  回到護獵公所,雖然夜已深沉,但剛突破的他只覺得渾身有勁兒,一點也不想休息。

  他也不強違本能,再次掉出鯤口吞環,進行輸獻嘗試。

  首先,他嘗試把元力作為一種純粹的力量輸獻出去。

  隨著元力源源不斷注入鯤口吞環之內,他感覺自己的精神、體能也在隨之下降。

  當元力枯竭,他的精神、體能也同步枯竭。

  收獲貢獻值,38點。

  而就在這次突破之前,最后一次的輸獻記錄,筋骨體魄之力得貢獻值12.3點,真元激活時間法符得貢獻值8.4點。

  隨著筋骨體魄之力與真元之力合而為一,成為全新的元力,一次輸獻達到38點,也就是說,這次突破,基礎層面帶來的提升接近三倍。

  然后,他開始嘗試恢復。

  隨著夸父呼吸法的運轉吞吐,源源不斷的靈氣涌入,新的元力一點點滋生。

  而隨著元力的恢復,他的精神與體能也同步恢復。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大概四十分鐘左右,元力再次變得充沛,而他的精神與體能都再次到達頂點。

  這一次,他用元力激發攻守法符,得貢獻值52點。

  元力再次耗盡,又花了將近四十分鐘,再一次將枯竭的元力恢復到滿盛的狀態。

  他又一次用元力激發時間法符,得貢獻值79點。

  而后,他又試了一次新結的超級愈合法符,得貢獻值81點。

  從反饋來看,價值和時間法符差不多,只是一個用于緊急救命,一個用于對戰斗力的全面提升,側重有所不同。

  而連續經過這三次折騰,雖然精神已經與元力合為一體,狀態會隨著元力的恢復而同步恢復,但他依然感覺到心力的逐漸疲憊。

  相比于之前,這一次的提升變化非常多。

  且不說境界提升本身帶來的增幅。

  原本,筋骨體魄之力在他“日產”中占了很大的比例,但是筋骨體魄之力一旦消耗,恢復起來比煉化靈氣成為真元更加耗時,而現在,這些力量被統一整合在“元力”之下,元力恢復,精神、體能就都跟著恢復。

  不僅單次產出增加,每日輸獻頻次也跟著增加。

  連續三次榨干枯竭,心力才會陷入疲憊。

  按照以往經驗,在不影響其他作息安排的情況下,他每日可以全力輸獻四波,早起一波,睡前一波,中間兩波,每日輸獻12次,每次輸獻最大收獲貢獻值81點。

  日收益,8121972點。

  倒在床上,入睡之前,他做了一道簡單的算術題。

  而現在,他的鯤口吞環中,貢獻值已經高達1萬1135點。

  自從還清最初透支消費的欠債之后,他就一直沒有別的花銷,一方面是他的需求本來就少,并沒考慮本命法器或者輔修丹藥這些事,而這些本就是修行者花銷的大頭,另一方面,也和他不愿欠債有關。

  九月底,他以十萬貢獻值獲得了金剛琉璃心的傳心印。

  按照約定,下一年九月底會進行一次付款結算,剩余為還清部分按照15的比率增長。

  這一年他的還款若是低于一萬五千貢獻值,那么重新計數的貢獻值欠賬將超過十萬。

  在達成約定的時候,他心中其實還是有些壓力的。

  可現在,經過一番簡單的計算,即便以當下他的產出,都不需要一百天,他就能將所有欠賬還清。

  而現在,距離九月底,還有兩百多天呢。

  這還是在將他這段時間的進步完全視作“0”的情況下,可這可能嗎?

  睡前,他心中不由閃過一些惡趣味的想法,不知到時候那家伙會不會驚掉下巴。

  他其實知道,那位白衣青年之所以答應給自己傳心印,其實有惡作劇的心思在其中,很可能就是自己在力量輸獻上的表現太好,他起了一些說好聽點叫考校,說不好聽點就是作弄人的心思。

  同時,他也被自己賺取貢獻值的速度嚇到了。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

  原來——我已經這么厲害了嗎?

  之后的山居日子,悠閑而愜意。

  熟悉全新的境界、全新的力量,沒有修煉室的超級輔助,修行進步歸于常態,也沒有服用丹藥,修行回歸到自然原始的狀態。

  在家中修行,在人跡少至的深林修行。

  于山巔之上面對朝陽吐納,于無垠松濤翠綠之中打坐入定,或者在肆意奔跑之中肆意吞吐呼吸。

  每一次都有收獲,但具體到元力的增長上,卻微乎其微。

  若是按照這種速度成長,將時間拉長到以年做單位,才能夠感受到明顯的成長。

  對紫府境的修行者而言,進步能以年做單位,都已經算是天才了,還有更多乃是以十年乃至百年做單位的。

  姜不苦卻并未因此感覺氣惱,反而非常享受現在這種山居狀態。

  因為他知道,等到這一次開學之后,即便是他本人想要“慢慢來”都是不可能的。

  新歷三一六年,二月初一。

  不出意外,姜不苦再次進入異日舊影夢境之中。

  而這一次的夢境身份,讓他有些錯愕。

  天空,數百艘形制不一、有大有小的飛艇懸浮在空中。

  為了定住飛艇在空中的位置,每艘飛艇都垂下長長的鎖鏈深入海中。

  這些飛艇都在海域之中,圍成一圈,核心處乃是一座直徑有四五公里的荒涼海島。

  當姜不苦睜眼“醒來”,發現自己正坐在一艘非常大的旗艦之上。

  飛艇上噴繪著巨大文字——青洪會。

  而就在距離他坐艦最近的還有其他幾艘巨大飛艇。

  噴繪著各種文字和圖紋,分別代表著不同的勢力。

  野草城。

  復興社。

  長弓武道館。

  八城盟。

  連同他所在的青洪會,總共有七大勢力。

  而在他們對面,隔著四五公里海島的對面空域中,同樣有七艘旗艦一般的飛艇,不僅形制風格與他這邊的大不一樣,最大的不同是那些文字。

  不是炎夏文,其中四艘乃是大西洲的字母拉丁文,還有三艘則是梵伽古文。

  而就在他身邊,距離最近的位置,正有六人盤膝而坐。

  他們中,有男有女,有老者,也有青壯年。

  以他的眼光,能夠輕易分辨出他們都剛經歷過一場激烈大戰。

  其中,有三人的狀況要好一些,神采之間也頗為昂揚,應該是勝了。

  而另有三人,情況則要糟糕許多,不僅傷勢更重,而且,神色之間更加晦暗無光,應該是敗了。

  坐在他左手邊的執槍男子看向姜不苦,拱手誠懇道:“陳會長,拜托了!”

  另外幾人也都跟著紛紛拱手,誠懇道:“陳會長,拜托了!”

  其中一位老者額外多說了幾句:

  “咱們現在三勝三負,勝負關鍵,都在你這了。

  我現在已經不想這片新增海陸的歸屬問題了——”

  說到這里,他猛然瞪目拍掌,道:“輸給其他勢力,只要是炎夏所有,我沒話可說,可若讓這些異種把這新增海陸占了,我死都不瞑目!”

  “好。”姜不苦發現自己這具身體應了一聲,然后飄然而起,一步步走出飛艇,步虛空如履平地,向著海島走去。

  也是在這行走的過程中,他終于一點點接過這具身體的所有權,這是一位年紀三十出頭,正值生命巔峰的成年男子。

  隨著一點點接管這身體,原本屬于這男子本身的力量一點點被他的力量所替代。

  與此同時,對面飛艇中,一艘只噴繪有一個巨大的黑色“X”的飛艇上,一個金發碧眼的白佬腳下踩著一塊薄薄的金屬片飛了出來。

  雙方一點點接近。

  白佬卻在距離姜不苦還有兩百米之處就停了下來,而且,隨著姜不苦一點點的接近,他在一點點倒退,始終把雙方的距離控制在兩百米以上。

  他不急于動手,反而饒有興趣的看著姜不苦,用有些怪模怪樣的炎夏語道:

  “聽說你有個綽號叫百步神拳,百步之內、人盡敵國,凡是進入你百步之內者,身死全在你的掌中?”

  姜不苦沒有應聲,雖然可以激發時間法符加速,但白佬此刻明顯非常警惕,不是良機,他想把這機會用到更合適的時候。

  兩人一進一退,雖然空間位置在不斷改變,可彼此的相對距離卻始終未變,充滿了玄妙變化,看上去不像是生死戰斗,反而像是一支空中華爾茲。

  忽然,猛一瞬,身后炎夏陣營的飛艇群中發出一連串驚呼。

  “會長小心!”

  “小心地下!”

  “卑鄙!”

  就見身下荒涼海島中,一件件有著利刃開邊、寒光閃閃的鐵器迅速從地底深處激射而出,從四面八方激射而出。

  數量何止數千上萬。

  它們密密麻麻,宛如流水,在虛空中形成漩渦。

  這樣的兵器,自然不可能是天生的,必然是有人提前埋藏于此。

  剛才白佬的游走躲避,將海島所有區域都逛遍了,實則是在“喚醒”這些伏兵。

  然后,一出就是絕殺之勢。

  向著姜不苦位置淹沒而去。

  白佬臉上閃過大計得逞的戲謔笑意,而姜不苦身后,那些對他寄予厚望的炎夏陣營同胞們,看著被鐵刃流淹沒的“陳會長”,全都絕望的閉上了眼,不敢再看。

  他們雖然成長到水火不侵、刀劍難傷的程度,可當數量大到這種規模,又是出其不意,血肉之軀依然會被磨滅,連渣都難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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