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斗之主無力又無助。
祂狂放的暴喝怒斥,把漫長的人生中積累的有限的負能量詞匯全部用上了,不榮譽,不正義,無恥至極……
祂一邊怒喝,還得一邊補漏,一邊向那黑濁污流中漫無目的揮斧劈砍,寄希望于運氣撞到鬼了,把那躲藏在暗處的險惡之徒給砍出來。
可這一切回報給祂的,是第三個直徑接近兩萬公里的巨大窟窿。
第一次窟窿直徑一萬公里左右,第二次達到了一萬五千公里左右,這第三次就變成了兩萬公里!
下次又該多少?
想到這里,決斗之主心中更沉,渾身上下,身心內外,全都已經黑透了。
可面對這種局面,祂能怎么辦?
祂除了趕緊補漏,還能怎么辦?
這三次神國破碎和其內圣靈與祈并者的死傷,幾乎能夠趕得上與另一位偉大主宰打上幾千年神戰——最后輸掉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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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神國破碎加劇,越來越多來自藍星世界的黑濁污流涌進神國內部,對其中一切都產生了非常嚴重的“污化”,再加上如此窩囊憋屈、處處受制的現實,決斗之主已經感覺到,不僅神國與神格之間正在產生一條越來越難以彌合的裂隙,神性、神格、神職之間的裂隙也越來越大。
他已經有了預感,若是不能妥善處置此事,別說和戰爭之主的爭斗,祂還能不能駕著神國回去都將是一個問題。
后續如何,更是不用考慮了。
所以,當祂再次感應到神國又一處所在出現豁口,祂再次趕到現場,看到那直徑依然是兩萬公里大的豁口,祂沒有再次肆無忌憚的發泄自己的憤怒,而是安靜了下來。
祂輕笑自語道:“沒想到,我為‘戰爭’準備了多年的手段,今天卻要用在此處。”
執斧粗豪巨漢、覆面重甲戰士、宮廷絕頂劍手,三個形象忽然各自向彼此走了一步,然后,合二為一,變成了一尊淡然冷漠,仿佛要隨時光化而去的形象。
祂的這個形象瞬間一散。
而就在祂這形象消散的同時,那正與三真神陣營的圣靈鏖戰,逐漸處于下風的圣靈和祈并者們,眼神中忽然神光燦然。
他們的實力似乎并沒有任何本質提升,原來有多強,現在還是有多強。
可是,他們的氣勢全部變了。
任何看似普通尋常的招式殺技,忽然都有了化腐朽為神奇的變化。
要知道,這些圣靈與祈并者,本身就是強大的決斗者,對戰斗的領悟本就遠超常人,可現在,他們的能力在此基礎上再次憑空暴漲了不知多少倍。
三真神陣營的那些,無論血肉生命,還是靈魂轉化的圣靈,全都變成了土雞瓦狗,被他三五下就如同砍瓜切菜般奠定了勝局。
但他們并沒有窮追不舍,全部返身離去,身形消失不見,很快,就出現在神國周邊甚至是神國內部。
三位真神看著他們離去,為他們最后爆發出來的威能而心悸不已,更為他們離去之前,那來自所有人、卻又像是來自同一人的目光。
那目光,似乎已經穿透了重重天地靈機的遮掩,看向了祂們真身所在的方位。
那種感覺非常詭異,雖然那些圣靈與祈并者們展現出的威力并不足以傷害到祂們,可那一刻,祂們卻實實在在的感覺生命受到了莫大的威脅。
但那身影卻沒有絲毫停留,轉身便走。
祂們按捺下心中驚悸,命令新趕來的信眾收拾戰場,祂們則遠遠地追了過去。
不是沒想過逃,而是真的無處可逃。
留在大本營,祂們至少還有以本換命的機會,也唯有立足于大本營,祂們的能力才可以發揮到最強。
而一旦離開大本營,祂們的實力將斷崖式的下跌。
若是對方因此在祂們的大本營大肆發泄破壞,那祂們也終將難逃隕落的危險。
所以,不去也得去。
不提祂們偷偷綴在這些圣靈之后,悄悄往入侵神國方向潛去。
在這些圣靈發生變化的同時,在決斗之主的神國之內,同樣的一幕也在悄然發生。
那幾乎無窮盡的圣靈與祈并者,當他們紛紛再次睜眼,眼眸中閃過同樣的燦然神光。
他們紛紛從神國內走出,來到神國之外。
決斗之主的神國之內,不僅有死后才轉化而成的圣靈與祈并者,還有許多各種族的強大存在。
人類、精靈、矮人、甚至巨龍,還有其他奇形怪狀的生命。
劍圣、戰士、盜賊、魔法師、術士、天生強大的血脈種族……
他們中,實力至少也是傳奇起步,甚至還有半神和部分弱等神力、中等神力的恐怖存在。
對決斗之主而言,他們的價值遠比圣靈與祈并者更加珍貴,可神國莫名其妙間已經處于岌岌可危的程度,祂自然再不會有絲毫的保留。
他們全部走出神國,但卻沒有顯露于神國之外,而是與神國外壁融為一體。
這本來是神國之主才擁有的特權,但這一刻,他所有的信眾全都具備了這樣的能力。
并非祂奪舍占據了這些信眾的意志心靈,而是他們全部成為了弱化版的決斗之主。
祂的神格、神職、神性,祂身而為神的一切,都如同置身于重重鏡面裝置的迷宮中心。
在他們的心靈之中,都有了一枚虛擬的神格,感受到了虛擬的神職與神性。
這一刻,祂把自己的權柄順著信仰力量的連接無窮盡的投射了出去,祂有多少的信眾,就有多少的弱化版決斗之主。
這是祂苦心琢磨出來的一招,無盡化身,化身無盡。
這是祂專門為戰爭之主打磨出來的絕技,他想看看,當對方自詡戰爭技巧碰到一個決斗之主組成的無盡陣列,祂來怎么破!
祂將所有的天賦才情,從成神前,到成神后,到成為偉大主宰,所積累的一切斗戰技巧,熔鑄于一爐,開發出來的秘技。
在數次面對戰爭之主的逼迫時都隱而不發,想著到了合適的時機來個總清算,卻沒想到,憋了這么久的大招,要用到這樣一個“蠻荒”之地。
“抓到你了!”下一刻,祂輕聲呢喃道。
祂的神形瞬間于神國外壁某處出現,而在祂的前方,姜不苦正要執棒再捅。
面對捅來的巨棒,祂根本不閃不避,手中出現一柄嗜血巨斧,撕裂一條清晰可辨的空間裂縫,向著對方激射而去。
祂的心中已經積蓄了太多的怒火,祂已經不想防守,祂只想狠狠劈了對方。
可下一瞬,一股強悍而詭異的沖擊力就刺破祂的心防,破開祂設置在靈魂上的層層防御,直接沖入祂的靈魂之后,最后,在祂的神格上留下清晰的傷痕印記,靠著神格的強大,這才勢消力盡。
第一次,神格成了祂的盾牌!
這么奢侈的用法,讓祂心痛得想吐血。
“這到底是什么鬼攻擊,怎么這個世界的都不按套路出牌,連個武器都這么詭異!”
看上去也不是很強的樣子,可攻擊真打在身上,才知道這有多么的難受。
祂也第一次反省,自己把這個道路初生的世界當成一個破局點,很可能是這一生中做的最錯誤的一個決定!
比當日還是落魄小貴族的戰爭之主被自己的狂信者嘲笑是個沒有決斗精神的軟蛋慫包,卻讓他從此發憤圖強走上了公國軍神、位面軍神,繼而成為諸神世界真正的戰爭之神,一路晉升成為戰爭之主這個錯誤還要致命的一個錯誤!
祂沉心靜氣,拿起更加鄭重的態度。
當姜不苦發現對方忽然出現阻攔在前方,只是虛虛過了一招,他就要融入身后濃郁的天地靈機之中,消失在對方的視線感知之內。
但下一刻,他就停了下來。
在他的周圍上下,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身影,封住了他向任一方向逃竄的可能。
他們身上的氣息雖然比決斗之主弱,但卻流露出同樣的神韻。
有種千人一面的感覺。
不過,姜不苦也沒有慌亂。
他也知道,以一位偉大主宰的能力,不可能面對自己的搗亂而束手無策,雖然他不知道對方的反制手段是什么,但卻堅信這個方法不可能用到老,能夠多給祂扎幾個洞,多放些氣,就足夠了。
此刻,看到決斗之主用出這招,他心中莫名有種“這莫不就是命運”的感覺。
他現在,已經變身成為齊天大圣的形象。
在行動之前,他早就安排好的后手自然趁勢發動。
早就停留在附近的密密麻麻的身影出現在他身周。
他們和自己一樣,一樣是齊天大圣的形象,手中也握著和他手中一般無二的如意神兵。
他們的實力,確實比自己弱了一籌,可由元神境主陣、元嬰境配合結陣,再加上自己體內的大圣本源直接賦予,這是他們靠心靈契合很難達到的百分之百的契合圣像之法。
他們結成的陣法已經變成了一尊尊真實無虛的大圣形象,而不是一眼就可看出這是個虛像之物。
而他們手中的神兵,也是自己手中神兵的分化虛像,威能雖然遠不如手中這根主神兵,但攻擊意識靈魂的能力依然強悍絕倫。
這是對付這些圣靈祈并者的絕好武器。
這和大圣的毫毛分身也沒差了。
無論是決斗之主,還是那無數的信眾,現在都是低配版的決斗之主,看著忽然又蹦出來這么多毛臉雷公嘴的大馬猴,都是愣了愣。
然后,雙方很快就交手上了。
從絕對實力來說,當然是決斗之主的信眾更勝一籌,可因為世界上限卡在那里,過高的實力并不能完全體現出來,直接被削掉了。
那么,能夠體現出來的就是來自這些信眾本身,還有祂決斗之主豐富至極的斗戰技巧。
可在這一方面,那群忽然現身的毛臉雷公嘴的大馬猴居然一點都不遜色。
不僅斗戰技巧豐富至極,更重要的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靈性在其中。
所以,哪怕某個局部戰場處于下風,被祂的信眾壓制,這種局面也會很快改善,無法將優勢化為勝勢。
而且,這些大馬猴手中的棍子都有專克意識靈魂的奇效,無論圣靈祈并者獲得了怎樣的加持提升,那棍子就是他們的克星,只要擦著挨著碰著,就是死路一條!
剛一交手的雙方,單是這一點,就為祂這邊帶來了許多死亡。
而后為了避免這一點,信眾們只能以更多的技巧與之周旋,不敢再輕易地挨上一棍。
可讓人感覺不可思議的是,在與這些大馬猴的交鋒過程中,所有精心的布局,所有的陷阱、挖坑行為,同樣的招數,都只能使用一次!
一次之后,似乎所有大馬猴就都明白了這里面有坑,不會再去走一遍。
這也讓決斗之主確信,這些大馬猴確實如自己的絕技類似,而并非他們長得相似。
除了這些大馬猴的交戰外,還有一些非常特別的交戰場面。
這都發生在那些弱等神力,乃至中等神力的信眾之間,他們各方面的實力都遠遠超過其他信眾,也超過了那些大馬猴能夠應對的程度。
那些大馬猴終于出現了真正的損傷。
可是,那些明顯被捅死拍死的大馬猴,結果卻在倒飛的過程中炸出了一個個人影出來。
其中,又只有很少一部分正面承受了全部攻擊的人徹底死亡,其他人影,傷者迅速后退,完好者再次瞬間合體。
看到這一幕,決斗之主都有些傻眼,直到這一刻,祂才發現這些大馬猴的本質,居然是由更多人“裝”出來的。
這讓祂非常懊惱,實在是這些大馬猴身周都縈繞著過于深重的黑濁污流,將祂強大的感知隔絕在外。
就在那些強大的下屬想要再次上去補刀的時候,忽然就見正與祂真身對峙,也是最強大的那只大馬猴忽然從體內執出十幾團光。
一些大馬猴在接觸到這些光之后,迅速化形變身,成為一只只形狀各異,神通各有不同的巨獸。
祂當然不知道,這是以完整的圣獸本源輔以更多元神境、元嬰境的修行者,結成的龍,白虎,玄武,鯤鵬之像。
它們因為有著完整的圣獸本源加持,無論是各種威能還是神通,都更上層樓,在配合那些靈活技巧、見縫插針的大馬猴,居然將那些神力級的信眾戰了個旗鼓相當。
這樣的局面,是決斗之主沒有預想到的。
看罷整個戰場的局勢,祂不得不承認,要想扭轉局面,最終還得落到自己頭上。
而現在,有一個對祂而言最有利的局面是,這是一個天然的、對雙方而言都至關重要的決斗場景,一旦開戰,不管對方如何想,雙方就已實質性的進入了決斗之中。
祂可以借此營造一個更有利于祂的絕對主場,部分抵消整個藍星世界對祂越來越無處不在的壓制行為。
祂冷眼看向前方執棍而立的大馬猴,就要上前,忽然,心中一突。
且說光明、希望、毀滅三位真神在草草處置了大本營的首尾后便暗中尾隨來到了決斗之主的神國周圍。
因為天地靈機的聯系,姜不苦有著比祂們更高的調用權限,所以,他第一時間就準確的感應到了祂們的存在,并通過天地靈機傳訊,讓祂們不要冒頭,選擇潛伏不出。
后來,決斗之主利用絕技把姜不苦堵了個正著,并封鎖了他的所有去路,他由此不得不由暗轉明。
在與決斗之主及其信眾對峙的時候,他立刻對三位真神傳訊,展開行動。
事實上,三位真神在看到神國之后,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展開行動了。
祂們現在都已深深的知道,自己和諸神世界的神的差距有多大,可以說,是全方位的落后!
因為特殊的出生,祂們天生具備完整的神性和讓諸神世界眾神羨慕得流口水的神職選擇——對諸神世界眾神而言,每一種神職都有其主,越強大的神職越不是弱等神,乃至中等神敢于覬覦的,事實上,想覬覦也覬覦不到,因為這些都是那些強大神力,乃至偉大神力的專屬。
而神戰基本都是因為神職沖突引起的,祂們小胳膊小腿,得到那些強大神職的唯一結果就是引發神戰。
可藍星世界三真神不同,祂們幾乎是想要什么神職就可以給自己什么神職,因為除他們之外,藍星世界再沒有跟祂們搶食的存在。
可另一方面,在凝聚神格,塑造神國方面,祂們完全不懂。
只能做一些似是而非的嘗試。
所以,在姜不苦傳念讓祂們展開行動后,早已潛伏在三個由他造成的巨大豁口旁的三位真神立刻竄了出來。
讓祂們去攻打那些完好的神國外壁,對神國一切一無所知的祂們對此無能為力,甚至會有狗咬烏龜無處下口的感覺。
可現在情況不同,這些豁口只是被決斗之主以神力勉強彌合修補,就像是在破了洞的房間上糊了一層紙,勉強隔絕了內外,不讓藍星世界的天地靈機侵入破壞。
這對祂們而言,就非常輕松了。
祂們很輕松的就破開了神力隔膜,再次讓那巨大的豁口暴露,滾滾天地靈機如同潮水般,順著豁口就往神國里面灌。
決斗之主瞬間就感應到了這個變化。
已經準備與姜不苦展開一場生死決斗,并將他徹底干趴下的祂瞬間陷入兩難境地。
三個豁口的神力封禁再次被迫,藍星世界的黑濁污流正滔滔不絕的往神國灌,現在祂的神國真的已經空了,所有力量都調出來了,放著不管,直徑兩萬公里的豁口,很快就會徹底將神國污化。
而與神國綁定,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祂,自然也不可能有個好。
所以,放著不管是不成的。
可是,祂也不可能扔下這里不管跑去堵漏,不然,以面前這個藍星大馬猴的無恥作風,祂前腳走,這里后腳就會又出現一個新的神國窟窿!
所以,還是必須先解決面前這個礙眼的玩意兒。
祂緊了緊手中巨斧,按捺下心頭急切,就要大殺四方,大開殺戒。
可瞬間,祂就感覺大腦突突狂跳。
“無恥!”
祂大罵一聲,就要立刻從此地撤走,前去三個豁口處查看,可就在這時,一根巨大無比的如意棒捅了過來,直直的懟在祂臉上。
“無恥!”
這實實在在的一次重擊,讓祂被沖擊得頭昏腦漲,那專克意識靈魂的力量,再次在祂神格上留下深深的印記,比之前一次更深了許多。
由此,也可以看出祂的狀態比剛才更加糟糕,祂正在因為各方面的影響而迅速“墮落”。
三位真神所處位置并不相同,在接收到姜不苦的傳訊后,祂們第一時間展開了行動。
在解除豁口處的神力封禁后,看著直接敞開的神國內部,祂們不約而同的流出了哈喇子,眼中都是冒著光的。
神國,祂們從來都是自知其名,不知究竟,給信眾承諾的他們死后接引他們的靈魂進入神國,那也不是真正的神國,而是信仰之力極其濃郁的小世界。
而現在,一個偉大神力鑄就的神國就敞開在祂們面前,一步登天的機會就在眼前,祂們心不心動?
祂們恨不得立刻就竄進去。
可祂們更加明白,祂們若真溜進神國內部,等那位決斗之主反應過來,祂們就將變成關門打狗的那只狗。
所以,雖然看著眼饞,可作為決斗之主的絕對領地,真的不是隨便可以進的。
在這里,祂偉大主宰的力量可以完全發揮,不用再受到藍星世界的重重限制,要弄死祂們,難度真的不大。
可就這么看著眼饞祂們是不可能甘心的。
然后,沒有彼此商量溝通的祂們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那破碎的神國外壁。
再然后,祂們身形直接貼了上去。
從外面強攻神國外壁祂們做不到,可這已經破壞斷裂的神國外壁,在祂們眼中就像是已經砸開了外殼、美味果仁已經暴露出來的堅果。
就像嘴饞的孩子吞吃好不容易找到的小餅干,那種窮兇極惡,恨不得將一輩子的食欲全在這一次得到滿足。
也不管消不消化得了,會不會撐壞肚子,通通不管,先吃飽再說。
這一切都被決斗之主感應到了,這和祂們直接趴在祂身上猛啃狂舔是一樣一樣的。
那個架勢,是要把祂給活生生啃掉啊。
此時此刻,祂哪里還能穩下情緒與姜不苦來一場決斗?!
祂的心已經在這接二連三的變故中被撕得粉碎。
現在的祂,早就維持不住一名決斗者該有的心態。
老家都要被拆了,家都快要沒了,祂哪還有心思決斗?
可是,祂想跑,姜不苦卻沒打算讓祂跑了。
在祂心思因為震驚而有所恍惚的剎那,直接一棍捅了過去。
如意棒本來就專克精神、靈魂、意識、情緒等,決斗之主因為連番變故,心靈已經出現巨大的破綻,一捅一個準。
祂幾乎毫無反抗之力的就被實實的捅中神格,留下深刻的烙印。
而這傷害這讓本就糟糕的祂再次雪上加霜。
捅捅捅捅捅。
沒有絲毫遲疑,姜不苦完全得理不饒人,這樣的機會要是還不懂得抓住狂風暴雨一番,之前一番布置豈不是白費了?
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被一捅打懵的決斗之主甚至都沒有再次清醒反應過來的機會,唯一的感覺就是更糟糕,更昏沉,更不知身在何方。
仿佛像是醉酒,又像是許久未睡的恍惚,與現實的感應越來越稀薄淡漠。
最后,沒有最后了。
祂忽然間連自己都感覺不到了,仿佛進入了最深沉的安眠之中。
終于可以踏實了。
祂心中閃過最后一個念頭,甚至有些疲憊之后的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