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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零章 新歷二零一年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從全球穿越開始

  毫無疑問,炎夏的綜合實力早已獨步全球,沒有一個陣營能與炎夏比肩,就算全把他們綁一塊,也沒炎夏一根胳膊粗。

  但經過這么多年的摸索,各大陣營也都找到了自己的定位,不再妄想與炎夏展開全方位的競爭,那除了把自己拖死沒有任何好處。

  他們另辟蹊徑,在一些炎夏不擅長或沒有深入探索的領域用功,發展出自己的優勢特色。

  新大陸,曾經的阿爾法陣營,后來全球魔道與新大陸的財團資本合流,各取所需,互相借鑒,學習吸收,對外改組自稱圣族陣營。

  對于這個自稱也是文明陣營的一份子,光明神陣營恨得咬牙切齒,其他兩大真神陣營也表現出了明顯的敵意,炎夏的表現自然也沒有善意,但也沒有明顯的敵意。

  在這樣的明顯被孤立的氛圍中,圣族陣營開始營業。

  其原本在三真神陣營經營起來的各種產業勢力,部分依然潛伏,部分卻光明正大的浮出水面,與三真神陣營展開接觸。

  而后,三真神陣營誕生的新生圣族直接被引渡去新大陸。

  這雖然直接增加了圣族陣營的底蘊,可另一方面,也大大緩解了三真神陣營內部的局勢。

  三真神陣營內,圣族的誕生并沒有因為真神的誕生而減少,相反,圣族誕生的比例依然在持續走高,而新生的圣族要生存、要成長,就必然要破壞要殺戮,這又進一步惡化了三陣營內的基層秩序,反過來圣族誕生的比例更高,這就是一個惡性循環。

  現在,新大陸直接在這些新生圣族誕生的第一時間就將他們接引離開,這會極大地緩解基層秩序,而這又是減少陣營內部圣族誕生的最好辦法。

  所以,三真神陣營對此采取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態度,官方從未明確承認在這一方面與圣族達成了合作,但對此也從不阻止,甚至方便的時候還能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幫助。

  對底蘊最淺的圣族陣營來說,這相當于開辟了一條活水溝渠。

  受此啟發,秉著這是一件雙贏甚至多贏的好事,圣族陣營直接找上了炎夏說,我們能幫你們從根本上消除魔人隱患。

  炎夏對此表現得很冷淡,說,我們境內根本不存在魔人隱患,有的只是一群被無數修行者覬覦的氣運經驗包而已。

  對于境內誕生的魔人,只要沒有形成規模化組織化,炎夏官方都不用自己出手,修行界無數的修行者早就有著一條龍的方案等待著他們,發現一個魔人,簡直就像是發現一個移動寶藏一樣,大家只恨自己只有兩只腳,跑的不夠快。

  早已沒了他們形成隱患的基礎。

  明明是修行界人人都想饞一口的香餑餑,炎夏官方自然不會將他們拿出去送人情。

  期望落空,圣族陣營就不得開動腦靜,另想他法。

  星球一次次劇烈擴增,新大陸的地盤也一次次激增,“夢女士”在規則層面替他們扛下來最大的壓力。

  可他們也必須使出吃奶的勁,將新增之地完全納入圣族陣營的治下。

  誕生時間最短,底蘊最淺,圣族數量缺乏,必須想辦法快速增加圣族人口;

  以往圣族成長的方式血腥而粗暴,與普通民眾心中樸素的正義感天生抵觸,而他們以往是在別人家羊圈里偷羊吃,當然是能偷多少就偷多少,也沒有什么形象包袱,粗暴血腥一點也無所謂,可現在自己成為統治階級,在自家羊圈里如果還如此禍害,那就是蠢了。

  所以,必須優化改良傳統的成長方式,在普通民眾中不能形成血腥殘暴、生吃人腦、挖肝掏心這樣的暴徒形象,反而要套上一層高貴、文明、優雅的包裝。

  這樣他們才會買賬,才會配合他們的統治,對于大遷移大開拓這樣的事情才會積極參與而不是抵觸抗拒。

  他們身邊就有一位經驗豐富的老師,圣族與財團資本互相借鑒,學習成長,共同進步。

  只從表面上看,新大陸的文明和秩序已經超過了三真神陣營,甚至可與炎夏一爭短長,文明,和諧,自由,有契約精神。

  新增疆域需要海量人口怎么辦?

  圣族數量不夠,即便能從普通人中優中選優加以“轉化”,這也意味著普通人越多可轉化的圣族也就越多。

  而且,無論圣族再怎么包裝,其成長修煉的方式決定了,必須要有足夠數量的血肉靈魂材料。

  如果有需要就直接去大街上逮人回去做試驗,要不了多久,整個新大陸都會被絕望與恐懼填滿。

  雖然這同樣適合圣族成長,但這是以傷害新大陸的“可持續性發展”為代價的,而且,這樣粗暴不講究的做法,會惹得“夢女士”不滿。

  而每個圣族都知道的一個常識就是,想要在新大陸好好生存,就不要做讓夢女士不滿的事情。

  所以,生育繭房的出現在新大陸幾乎就是一件順理成章,理應如此的事情。

  至于技術上的難度,對天生就擅長玩弄血肉靈魂的圣族來說,這根本不算什么難事,何況,早在圣族出現之前,甚至早在天變之前,新大陸在基因工程、克隆技術這些方面也都有著深厚的造詣和理論基礎。

  從生育繭房中誕生,躲過危險的死亡篩查,廣邪子陷入沉睡。

  只是偶爾會在半夢半醒之間了解到這具新生的身體生活成長的狀況。

  他“看見”,自己和其他嬰幼兒被專業的護理人員帶到了一個風景宜人,環境雅致的——喂養工廠,嗯,這是他多次旁聽他人談話了解到的一個新詞語。

  每個嬰幼兒都有一個長寬高一米的鐵籠子作為搖籃,高大的廠房內,鐵籠子摞了六層,除了留下足夠的過道和通風管道,巨大的廠房中堆放著一排排一列列的鐵籠子。

  每一個里面,都有一個新生兒。

  里面有溫暖柔軟的被褥,有著幾件色彩明快,可供嬰幼兒把玩、鍛煉色彩認知、還可以用嘴咬的小玩具。

  因為有一些簡單的術法手段,所以,嬰幼兒們都很安靜,不鬧騰,大多時候都在睡覺,即便有多動愛動的小孩,在無害的沉睡術法幫助下,也會睡得非常香甜,對嬰幼兒來說,睡得越好成長越快越健康。

  除了睡覺,每天有六次喂奶的時間,一個長長的管道與每個鐵籠子相連,末端連接著一個柔軟的奶嘴,等到喂食的時候,它們主動跑過去懟進嬰幼兒的嘴里,然后溫度適中,營養均衡的奶水就會順著管道送過來,他們只需要用力吮吸就可以了。

  至于嬰幼兒無法控制的、也最讓人頭疼煩惱的排泄問題,在這里同樣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

  每個鐵搖籃內都恒定了一個清潔術法,隨時讓寶寶們干凈又衛生。

  而且,里面溫度濕度都非常適宜,隨時隨地都有清新干凈的空氣吹入,將大量廢氣排出,保證整個空間的清爽,甚至還透著淡淡的花香。

  生活在這里,比呆在保溫箱還舒服。

  廣邪子就“看見”自己在一個鐵搖籃里吃了睡睡了吃,受到了無微不至的照顧。

  和原來世界那些富家子弟相比,簡直還要健康,成長得還要均衡合理。

  哪怕在沉睡中,廣邪子都不禁產生了一些認知沖突。

  在感情上,這樣的成長方式他是非常抵觸的,這和雞籠豬圈有什么區別?到底是養人還是養豬啊!

  可事實是,這樣的辦法,簡潔,高效,節省。

  大概過了一年,廣邪子發現自己和其他同期嬰幼兒迎來了一次“大考”。

  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出現在廠房中。

  男的風度翩翩,器宇不凡,女的優雅知性,一顰一笑皆可如畫。

  另有一個每天出入此地,觀察他們生長情況的藍衣藍帽跟在一側。

  幾個男女手中都拿著一個記錄本,慢慢的走著,不斷的填寫著什么,用筆勾勾畫畫。

  藍衣藍帽跟在他們身邊,偶爾低聲介紹著情況。

  “這個比較有活力,玩具都咬壞了三個。”

  “這個飯量很大,是正常飯量的三倍以上。”

  “這個有點不行,各方面都有點蔫,飯量低于正常水平,活動量也很少。”

  而他的評價,很大程度上決定了那幾位男女筆下到底是打√畫〇還是打×,廣邪子不知道這些不同的評價到底會有什么樣的結果,反正那些打×的嬰幼兒他再也沒有見過。

  偶爾,也有充滿愛心的女士咯咯笑道:“哎呀,這個我覺得還可以啦,說不定人家就是個天性喜靜喜歡思考動腦的呢?那咱們可不就撿到寶了?”

  每有女士這樣說,那些男士當然不會與她理論,而是很有風度的笑道:“好吧,依你。”

  于是筆下即將畫下的×變成了√。

  很幸運,廣邪子意識雖然在沉睡,但他投胎前也是花了番功夫的,他這身體的底子本來就不錯,得了三個√一個〇的評價。

  大家看他的目光都很和善欣喜。

  這次評價之后,只過了一天,廣邪子就從喂養工廠轉移離開了。

  他前一刻被從待了一年的鐵籠子里出來,就有工人拿著高壓水槍開始沖洗每一個鐵籠和過道,這一切都顯得井然有序,有條不紊。

  而后,他和其他一批得到了高評價的嬰幼兒被送到了另一個風景宜人、環境雅致的地方。

  沒有鐵籠,沒有工廠,只有充滿了愛心的護理小姐姐,每天變著法的照顧他們,陪伴他們,還有充滿童話色彩的溫馨嬰兒房。

  期間又經過幾次評價與分流。

  這期間,廣邪子全程以沉睡的狀態旁觀者,他看見這具身體一點點成長,一點點誕生自己的智慧和意識。

  他則一點點增加著對這世界的了解。

  四歲這年,廣邪子感覺到一陣陣焦慮急切傳入自己意識之中。

  他知道,這是這具小身體自主誕生的智慧。

  半睡半醒的他立刻清醒,很快了解到外界正在發生的事情。

  他心中一動,自己的意識立刻順著這股焦慮情緒反向滲透了出去,獲取了身體的掌控權。

  兩個女子相攜來到一處福濟院。

  其中一位黑發黑瞳,身高一米七五,無論是穿著風格還是神態氣質,都很男性化,英姿颯爽。

  一位女子容顏精致而柔美,紅棕色的長發用一根淡紫色發帶隨意扎著,穿著一身輕便長裙,一米六五的身材,盡顯輕盈曼妙,她挽著黑發女子的手臂,緊貼在她身邊。

  這樣一對麗人以這樣一種姿態走進福濟院,頓時惹來許多關注的目光。

  很快,她們進入院長室。

  黑發女子遞過去一份資料。

  院長接過認真看了看。

  “經圣族州議會同意,唐婉芝女士與伊莎貝爾小姐結為合法夫妻,不用履行圣族女性在生育方面的條款要求,但身為圣族成員,享受了權利,也必須承擔相應的責任。

  唐婉芝女士與伊莎貝爾小姐分別有哺育四位新生圣族的義務,現將親自哺育調整為去福濟院領養調教,直到培育出八位合格圣族成員為止。”

  院長看完這個資料,點頭表示明白,雖然這樣的事情也不是太多,但在他在此處擔任院長期間,也已經遇到了好幾次。

  唐婉芝道:“我和伊莎剛結婚,對于如何做好一個父親母親都沒有經驗,所以,我們沒打算一次性就領養八個,先領養一個試著培養一下,等有了經驗再多領養一些。希望院長能給我們推薦一些好的苗子。”

  院長起身道:“好的,我這就帶你們去。”

  小舞臺上,十個三四歲的小孩站成一排,一位笑起來非常可愛的小姐姐彎著腰,拍著巴掌鼓勵道:“來來來,咱們都來表演一個節目吧。”

  舞臺下,院長坐在唐婉芝左側,她右側則是自從踏入此地就緊挽著她不松手的伊莎貝爾。

  臺上,一個個小孩做著各種表演,或是唱歌或是跳舞,水平當然沒什么可說的,氛圍還被弄得很喜慶鬧騰。

  院長在唐婉芝身邊低聲道:“他們現在表現出來的資質都差不多。”

  唐婉芝淡淡道:“對我們圣族來說,他們現在的資質差點也不要緊,只要轉化的時候把握好,對他們都是一場涅槃蛻變,我倆最看重的還是心性。”

  院長點了點頭。

  旁邊伊莎貝爾低聲道:“你看最左邊那小孩兒。”

  唐婉芝順著她的提示看過去,一個小孩站在那里,手也顫抖腳也顫抖,其他小孩都在大大方方的表演,可他似乎正在和自己的內心戰斗,一張小臉憋得通紅,緊張的要死。

  院長解釋道:“這小孩其他方面都還好,你看他的身材體格,在同齡人中算是極好的,可心性天生孱弱,特別是這種登臺表演,對他來說似乎比登天都難。”

  唐婉芝皺了皺眉,這第一個領養的孩子,她不僅要將他培養成合格的圣族,心性方面也不能太差,畢竟她和伊莎可是打著培養完第一個就當甩手掌柜的意識,以后的七個任務指標當然就要交給老大了。

  所以,這樣的心性是做不成唐家老大的。

  她的視線正要離開,去關注一下其他幾個的表現。

  忽然,就見那手顫腳顫的小孩忽然不抖了,捏了捏拳頭,看向臺下三人,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道:“我給大家表演一個摔跤吧。”

  說罷,徑直走向旁邊離得最近的一個小孩,抱住對方雙肩,伸腳從人家腳后方一勾,啪嘰一下那小孩就摔倒在地,直到他摔倒,他似乎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還在發愣,直到第二個小孩又被干脆利落的摔倒在舞臺上,他才反應過來,哇哇哇的大哭起來。

  其他小孩也似乎才發現羊圈里沖進來一頭惡狼,哇哇亂叫,到處亂跑,卻被那前一刻仿佛木墩,這一刻化身小野狗的小孩兒輕易追上,然后將之摔倒。

  舞臺上很快就哭成一片。

  “干什么,干什么,不要打架!”那位照顧他們的小姐姐忽然緊張的大喊。

  唐婉芝卻饒有興趣的看著,比剛才看小孩們表演歌舞更專注了。

  便悄悄對院長示意了一下,院長會意,對那位沖出來阻止的小姐姐道:“沒事,讓他們玩。”

  小姐姐有些驚訝的看了看院長,似乎在確認,您真的確認他們是在玩?

  毫無疑問,在他堅定的目光下,小姐姐敗退了。

  把小舞臺徹底交給了是個小孩兒,最后,九個小孩倒在舞臺上,哇哇大哭,就只有一個站著,一臉堅定的看著臺下。

  唐婉芝饒有興趣的繼續打量了一會兒,這才扭頭對旁邊的妻子道:“你覺得這小孩兒如何?”

  伊莎看了看臺上,有些擔憂道:“會不會有點野,不好管教?”

  唐婉芝呵呵笑道:“這有什么,好好調教一下就好了,我就怕他不夠野呢。”

  伊莎輕輕頷首道:“那好吧,你做決定。”

  唐婉芝便對旁邊的院長道:“就他啦。”

  院長點頭道:“好的……這孩子現在還沒有名字,只有一個編號,帶回還要填寫一些資料,你現在可以給他起個名字。”

  唐婉芝響起這小孩兒剛才邪性的表現,便道:“唐邪吧,嗯,他以后就叫唐邪。”

  雖然她覺得有點敷衍,不過,反正又不是自己親生的,敷衍點就敷衍點吧。

  辦理完手續,唐婉芝一手被伊莎挽著,一手牽著小孩兒走出了福濟院。

  走出福濟院大門,陽光普照。

  曾經的廣邪子,現在的唐邪扭頭看了最后一眼,心道,終于離開這個魔窟了。

  雖然“父母”看上去也很古怪,但,應該,至少,比在福濟院的時候更好吧?

  此時,已經是新歷二零一年。

  雖說四年前那個除夕,警報聲響徹星球,但除了一些明目張膽奪舍,顯露行跡,然后被迅速撲滅鎮壓之外,從大局上,并沒有太過劇烈的動蕩產生。

  六一學院更沒有因為此事亂了自己的節奏。

  這時的學院正在進行一場發布會,主講人是已經退居幕后多年,煉器系的前院長仝砼。

  他本來是想讓現任院長去講的,可人家萬般推脫,說這樣的榮譽該是誰的就是誰的,沒有退居幕后就把一切榮譽歸功給新人的道理。

  雖然卸任了院長一職,可這個項目也確實是仝砼在主持,所以,最后還是他站在了臺上。

  此刻,他手中憑空出現一枚玉質印章,而后又消失不見。

  如此反復了幾次,他問眾人:“你們覺得我那印章去了何處?”

  “儲物袋吧?”大家配合猜測。

  仝砼笑道:“要是這么簡單今天就沒這發布會了。”

  “第一次,我把它納入了我的丹田之中。”

  “第二次,我把它納入了我的紫府之中。”

  “第三次,我把它納入了我的金丹之中。”

  他連說三句話,大家全都愣住。

  很想說,這怎么可能?

  一直以來,法器要么隨身攜帶要么放進儲物袋中,戰斗時取出來,和其他工具的區別僅在于它威力更強,附加了種種修行者的威能在上面。

  并沒有如傳說中一口吞進肚里的操作,除非不怕胃下垂。

  而收入丹田、紫府就更不可能了,特別是紫府,你把一個人解剖再解剖,也是無法在他腦袋內真正找到一個紫府空間的。

  這是一個介于虛實之間的特殊狀態,怎么可能收納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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