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知行出現,一下就熱鬧了。
在場的人紛紛打招呼。
久材微微闔首,張弛面帶笑容的喊了一句鄭哥,王經理恭敬的問好。
“聊什么呢,這么熱鬧。”鄭知行笑了聲,朝張弛點點頭,然后對久材道:“剛剛還在門口,怎么一下就不見了,原來是來這里找美女了。”
久材笑了下,“有點事,所以進來處理下。”
“什么事?需要我幫忙嗎?”鄭知行掃了一眼臉色已經發黑的王經理,和臉色有些難看的張弛,微笑道。
“沒什么事,就不用你幫忙了。”久材搖頭道。
“這不就不把我當朋友了。”鄭知行笑了下,朝著張弛道:“小張,你一直在這里,說說?”
鄭知行白天在青竹園見到久材,后面找青竹園的人確認了一下,確實8號別院是久材的買的,還是全款。
莫說他鄭知行現在還在吃家里用家里的,就算以后開始接管生意或者自己創業,短時間也拿不出三千萬,而久材幾天時間就花三千萬買了這么一套別院,這就讓鄭知行把久材的定位提高了幾個檔次,最低都是平等對待,甚至覺得久材背后的身份要更高。
今天正想著怎么和久材近一步拉近關系,思索了大半天也沒想到什么好主意,剛好張弛代喊他出來玩,就順便答應了。
沒想到在酒吧門口遇到久材,只是沒說幾句久材就走了,找了一圈,終于在這里找到了久材,看樣子還起了沖突,這不就巧了嘛。
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
見鄭知行發文,張弛不敢隱瞞,而且他和鄭知行經常混在一起,知道鄭知行的脾氣,平時都是笑瞇瞇的平易近人,但是每當要發火時,喜歡笑著露出幾顆明晃晃的牙齒。
張弛家里是給鄭知行家的連鎖超市供貨的,也是一個小富二代,比邱云要強不少,但是跟鄭知行比就差了不知道多少。
一直都是做著討好鄭知行的事情。
現在見鄭知行好像要給久材出頭,張弛心里頓時一跳。
這下張弛也記得在哪里見過久材了,前幾天久材跟鄭知行去花場,當時自己開車經過,就見到鄭知行和久材在一起,不過沒有打招呼,所以一時難以記起。
張弛不敢隱瞞,順便把王經理喊他一起演戲的事情說了。
王經理見張弛轉眼就把自己賣了,一下就傻眼了。
蕭亞男所工作的酒吧在整個星城只能說是中等偏上,比不上十二星座等其他酒吧,張弛是這里的常客,在王經理的配合下,酒吧不少妹子張弛都玩過,兩人的關系還算好。
鄭知行王經理認識,是星城頂級的富二代,而王經理只是酒吧打工的,負責酒吧的運營,還有管理,拿著工資和一些分紅,酒吧的老板根本不是他。
而鄭知行是直接能和自己老板對話的,甚至比自己的老板在一些場合說話更有用。
畢竟自己的老板只有一間酒吧,一間洗浴中心,幾個實體店,在星城只能算是一個中等資產的老板。
和這些頂級二代比還是差一些的。
可以說,鄭知行賣幾個面子,和自己的老板說道說道,就能讓王經理離職滾蛋,而得罪了鄭知行,自己在星城的夜場也幾乎混不下去了。
這就巧了,王經理整蕭亞男不是臨時起意,但也是見到張弛才突然有的想法,而張弛請鄭知行也是臨時起意,沒想到鄭知行會答應,蕭亞男喊久材過來也屬于心血來潮。
總之,各種巧合碰一起了,真是巧兒給巧兒她娘開門,巧到家了!
張弛慢慢說著,蕭亞男也明白了前因后果,她之前就在想,這個張弛來酒吧玩了這么多次都沒讓她陪酒,怎么今天突然要她陪酒了,原來是王經理從中作梗。
聽完之后,張弛立刻就道:“鄭哥,久哥,我就是陪他演場戲,大水沖了龍王廟,我什么都不知道,剛剛是我說錯了,等下我自罰三杯,再對亞男小姐道歉。”說完一臉真誠的看著久材。
他雖然不知道久材的身份,但是他還是第一次見鄭知行在星城對一個同齡人這么客氣,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
鄭知行看了久材一眼,然后露出幾顆牙齒,“就這?小張,如果今天得罪的是我,你應該怎么辦?”
張弛看了看鄭知行,咬牙道:“一萬一杯這是我自己說的,等下我自罰三杯,再給亞男小姐十萬作為賠禮道歉。”
鄭知行挑挑眉,看向久材,“怎么樣?”
久材深深看了一眼鄭知行,知道他這是在對自己示好,應該是白天的見面起作用了。
正準備說話,蕭亞男握著久材的手微微用力,輕聲道:“不用賠錢。”
蕭亞男現在有些看不懂久材了,明明幾年前上班的時候久材還是一個普通人,最近見面,久材也就說了一下自己在做生意,但是沒想到久材有這么大面子,這讓對久材產生了一種陌生感。
還有深深的安全感。
久材朝著鄭知行道:“既然是知行你的朋友,那就不用這么客氣了,自罰三杯,等下再給亞男道歉就行,錢就不用了,我也不缺這十萬塊。”
別人給了面子,自己也要兜住里子,不是深仇大恨,沒有必要把事情做絕,更何況張弛也就是受了牽連,自始至終才說了一句話。
“那行,就按照你說的辦。”鄭知行笑道。
張弛立刻懂事的道:“亞男小姐對不起,剛剛是我說錯話了,等下我再自罰三杯,感謝久哥鄭哥。”
張弛滿臉感激,這就是典型斯德哥爾摩綜合癥,張弛已經打算不要面子,但是久材退后一步,給了里子,反而讓張弛心生感激。
張弛解脫了,他現在饒有興趣的看著王經理,自己丟面子了,總要有人更丟面子才行,總要有個平衡感吧。
“王經理,你準備怎么辦?”
負責人此時臉色難看,前一秒自己還要叫保安給久材一點教訓,后一秒就發生反轉,自己成了待宰的羔羊。
如果處理不好,可能他這經理也就干到了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