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的都是你想看到的。
你看到的都是他們想讓你看到的。
我和你說的都是你想知道的。
你知道的都是你想知道的。
我們所聽到的一切,都只是一個觀點,不是事實,我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一個視角,不是真相。
到底什么才是真的?誰也說不清楚,不過清楚的是,相信的越多越可憐。
在飛機撞大樓事件發生后的一周后,在卡爾頓酒店的東側廣場處已經清理出一塊空地。
今天是民間自發前來對災難遇害者悼念的日子,現場此時此刻已經有數家媒體正在報道著這充滿人性憐憫和同情的行為。但從中尋找某個陰暗的角度去看的話,就會發現某個問題——自發這一行為是怎么開始醞釀和傳播的?
不過在這個時間點是沒有人會去刨根問底尋找其中的蛛絲馬跡的。
空地上搭建著簡易的隔離帶,而隔離帶外是由黑水安保從訓練營當中抽調出的精英來進行秩序維護。
從上午九時開始,便陸陸續續的有人來此,為了那些罹難于這場災難的遇難者們,獻上了花籃和明信片以寄托哀思。
到上午十時的時候,前來悼念的人越來越多,大眼看去,密密麻麻竟然分不清邊際,而這足矣從側面證明了在此次災難中遇難者的規模到底有多龐大。
當太陽的角度與哈德遜運河的河面形成了夾角之時,魯迪只身一人站在了一旁停著的警車車頂上,同時手里握緊了手中的喇叭拍了拍。
隨著一聲刺耳的電子嘶鳴聲后,在場的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這個行為舉止有些怪誕的男人。
掃視了一圈眾人困惑的目光后,魯迪隨即開口說道,
“各位同胞,我是一名參議員,今天來到這里,便是因為我有些話想和大家說。”
隨著魯迪的話語開始,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在這個廣場中注視到了這個站在警車頂上的蒼老男人。
魯迪深吸一口氣后,背靠波光粼粼的哈德遜運河,隨即留下了這篇在聯邦歷史上頗具影響力的演講。
“我叫魯迪,今年已經年逾半百,來自聯邦濱海一座叫做白葉的城市,那里滿街栽種著一種長著白色葉子的杉樹,看上去十分的美麗。
而那里有一座叫做永豐街的城市,在一次三一協會的襲擊中變成了一場廢墟,死傷者不計其數。
白葉市不是特例,自超凡之亂以來,一直有一個名叫三一協會的陰影潛伏在我們身邊。暗殺、綁架、爆炸、煽動暴力以及恐怖襲擊都是他們做的事情。
但無論是輝格黨還是共和黨都沒有把解決大多數人生存的最根本問題放在首位,這就是我身為輝格黨的一員,還站出來質疑他們的原因。
在他們的一概忽視和漫不經心下,聯邦的首府最終也遭受到了這樣慘絕人寰的襲擊。電視臺和政府一直沒有紕漏受害者的人數,但是在這里我可以負責人的告訴你們,目前的初步統計已經幾乎可以確認死亡人數為2869人!
將近三千,這是一個多么血淋淋的數字?
可我還是擔心這樣觸目驚心的數字還是不能夠警醒那些當權者,所以今天!所以我站出來賭上自己的職業生涯和性命,向聯邦政府發出質問。”
隨著魯迪以煽動性的言語的腔調拔高聲調,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上天富裕我們平等的生命權,可為什么在心懷歹念的超凡者對普通人進行屠戮的時候,普通人只能用簡陋的棍棒玩具一樣的電擊槍去保衛自己的生存權?是因為超凡者比普通人更高等嗎?是我們在面對加害時只能選擇任人宰割嗎?是嗎?”
“不是!”在攝像機的轉播下,震耳欲聾的畫面被轉播到了千家萬戶的電視中。
“毋庸置疑的是,我們確實享受過超凡能力帶來的紅利,但是目前,越來越頻發的超凡事件和危機普通人生命安全的事情出現,這就證明了一點,之前的政策已經不再適用于當今的社會。
所以,我們應該清楚的認識一點,當不受控制的超凡者危及到的范圍不再是某個人而是整個聯邦的時候,那超凡能力的問題就不再僅僅是超凡者權益的問題,它就變成了整個聯邦的問題,變成了需要所有的聯邦人來參與解決和貢獻自己力量的問題。”
魯迪頓了頓后,在車頂上轉了個方向,以保證自己能夠面向所有人,緊接著繼續說道,
“我并不是將罪惡全怪罪于超凡者,如果探究其犯罪動機便可發現一點,到目前為止我們已經經歷了連續七個月的失業率升高,同時這也是超凡者犯罪率升高的原因之一。在過去四年的發展中,家庭收入減少了5000元,但同時汽油、生活用品和醫療保健的費用漲幅卻遠遠大約5000元——而這就意味著很多人看著他們的孩子,擔心是否能夠給予孩子們自己曾經擁有的那種機會。
當生而為人基礎的尊嚴得不到保證的時候,因此也就造就了犯罪率的上升,因此社會的問題要從社會的方面去解決 我認為過去的方針不夠好,應當在促進經濟發展的基礎上,更加專注于基礎設施建設、幫助人們重返工作崗位,建立健全的醫療體制,降低學校費用,普及基礎教育,這些才是下一屆總統應該做的。
一方面,我們不能在擁有繁榮的經濟的同時,底層的人在痛苦中掙扎,解決因為面包而犯罪的問題。
另一方面,我們不能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沒有保衛自己孩子和愛人的權利,所以我要求人人都持槍的權利,以保證在最后時刻還能盡力保證自己的尊嚴。
重新回到核心問題上來,我們無法在每一個時刻都分清哪個是友善的超凡者,可當有人試圖闖進你的家,威脅你和你家人的生命,你要拿什么來抵抗?
大人物們不愿意讓人民擁有槍支,到底是擔心人民擁有槍支帶來的安全感,還是擔心別的?而在我們沒有槍支保護的時候,總統高官政客們卻一輩子都不會撥打報警電話。
我們的聯邦的締造者草擬憲法時,氣壯山河的詞句曾經向每一個國人許下了諾言,他們承諾給所有人以生存、自由和追求幸福的不可頗多的權利。
朋友們,站在此地,站在那些無辜逝去者的靈魂前,我想說 今天,我有一個夢想,夢想有一天超凡者和自然人能和平友愛的相處,有矛盾和問題讓公正的法律去解決。
今天,我有一個夢想。夢想有一天聯邦能夠和平祥和,大家在和平有愛中相處。
但是在夢想實現之前,我們無論是超凡者還是自然人,我們都需要拿起槍捍衛自己的權利!
這是為自由的斗爭!我們不是受支配的臣服者,這是我們必須要做的事情!”
青山靶場中,李明看著電視上播放著魯迪演講完后掀起的游行,扭頭對田征和柳興業說道,
“你們家的兵工廠恐怕沒這么大產能,而且還是政府所有。
所以我有一個想法,就是聯合重新成立一個軍火貿易公司。
通過市場競爭,逼迫國有軍工資產變成職工集體資產。接著把集體資產變成私人資產,這張我們就從源頭上壟斷了聯邦的軍工產業……
這沒什么問題吧?”
“沒問題,跟你我算是學會了蛋糕要分著吃的道理。”
田征一槍打碎了一個飛盤后,笑著說道,
“放心,我現在在家里說話比我老子都管用。”
柳興業幫著李明倒了一杯酒之后,笑呵呵地說道,
“這能有啥問題,不過針對民眾的不可能什么都賣,短槍短炮的你想搞就搞,我家主要看上的還是大單子的利潤,老頭子讓我跟你說,大選結束后,他看上明年的國防預算了,所以這地方得你操心。”
“沒問題,但在這些事情之前,還有個事情要收尾的,需要你們幫忙。”
李明呵呵一笑說道,“三一協會的余孽一部分外包給黑水公司吧。”
有些狐疑的看了李明一眼,田征隨即問道,“你管這些人干嘛?讓超凡者協會去處理不就好了。”
李明微微一笑說道,
“我看上的是超凡者的身體素材,醫學的發展需要進一步的臨床試驗,樣本越多藥劑的研發進度就能越快的推進,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