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了?”李明因為面前酒水的辛辣,發出了一聲呻吟,然后朝著李南北問道。
詳盡的敘述了自己用超凡能力聽到的事情后,李南北開口說道,“看起來相處了挺融洽,這不過不太像是情侶的樣子。”
聽到李南北的話,李明夾起一片肉片塞進嘴里,然后自己的咀嚼著。
在這個系統當中,事件的流向似乎卡住了,那么便需要李明用外力推它一下,讓它繼續按照自己的方向走,但目前面臨的問題是,似乎紫鈞并沒有上套,反而有小鶴千香成為了朋友的趨勢。
可怎么繼續下去呢?
蜂麻燕雀,燕門也就是“顏”,俗話說的美人計。之前李明在天仙局中也利用過艾利,只不過隨著事態的變化,這個棋子并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緊緊是用來牽線搭橋罷了。
而針對與紫鈞目前的這個局,李明便要布一把仙人跳。
往小了說仙人跳是一個由男人獵艷心理為由頭,進行設計做套,騙人錢財的行為。
往大了說,大多數圍繞男人的計謀都繞不過女人,尤其是漂亮的美人。夫差因色讓西施入宮,成為了勾踐復國大計中當仁不讓的棋子。而貂蟬連施美人計于董卓、呂布之間,最終誘的呂布殺了董卓。
可李明要做的這仙人跳,怕是只有真的仙人才能跳出去的。
李明瞇起了眼睛,腦海當中似乎已經很久遠的記憶清晰可見的浮現在了眼前。
“老騙子,我一直有個疑惑不知當講不當講。”李明手中搖著一把老式的竹扇,年幼的面龐上兩縷黢黑的眉毛擠在一起。
“有屁放,學什么不好學拽文,那是你能拽的嗎?你個小王八蛋。”躺在搖椅上的老騙子眉毛一挑緊接著罵道。
雖然是斥責的語氣,但是內容卻表達出了有求必應的態度。
“我是說啊,你說的偽交騙有一個問題啊,人不聽你的,難不成一直花錢花力的,最后如果他還是不入局,這賠了夫人又折兵,是不是太被動了?”李明也沒遮遮掩掩,隨即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做騙子,你要是被動了就完蛋了。”老騙子腳下一蹬整個搖椅就咯吱咯吱的晃了起來,“哪行都一樣,等著兔子撞死在你門前,最多只能不被餓死,要想吃的肥頭大耳,不勤快點怎么行?”
“那該怎么做?”李明問道。
老騙子慢慢悠悠的回答道,“干說沒什么用,我這邊給你提供一個思路,你自己悟。”
“好嘞”李明嬉皮笑臉的應道。
“這個故事發生在浙省溫市蒼南縣有一個叫做莒溪的地方”
古時候,莒溪有一個紈绔子弟,叫做張士升。
父親去世之前將一萬兩銀子分了家,張士升和他的弟弟坐享上一代的蒙蔭,生活可謂是優渥。
人有錢了又沒有正事干,腦袋跟不上資本,于是張士升就開始了賭博。
錢來的太容易就往往不懂的掙錢的難,張士升只看到了揮金如土飲酒作樂的瀟灑,并不知道錢難掙屎難吃的道理,一連就數了幾百兩。
父親生前有一個仆人叫做陳榮一,雖然身份卑微,但是卻是看著張士升長大的。
分家之后陳榮一聽聞張士升豪賭作樂,于是便備下酒菜,將張士升請到家中來,向張士升講述了他父親當年掙錢時候的辛苦事跡。又說了世故民情,賭博的危害和人如果沒有錢財的苦楚,好心勸張士升改邪歸正。
陳榮一言詞懇切,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張士升頓時覺悟,于是痛定思痛的說道,“從今天往后,我再也不去賭博了。”
從那天以后張士升果真不再賭博,專心經營家產,可這讓以往從他身上榨取油水的賭棍著急了。
一堆賭棍聚一起商議,七嘴八舌的商討著該怎么辦,可得知是陳榮一勸阻的,也沒了辦法。
這時候一個叫柴昆的騙子開口說道,“如果我能引他繼續賭的話,你們湊十兩銀子給我。”
眾人一一點頭。
某一日,柴昆見張士升在亭子里閑坐,就挨過去坐下,先閑談其它事情,后問張士升:“聽說你現在收手,不賭了?”
張士升不疑有他說道說:“是啊。”
沒去像是一般的賭棍一般誘惑張士升去賭,柴昆則是另辟蹊徑的說道,“賭博這種事情不是好事情,你今天能回頭,真的是豪杰啊,不愧是名門望族的世家子弟,果然有魄力,佩服佩服。”
被柴昆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張士升客氣的回答道,“哪里,哪里。”
“只是”柴昆賣個個關子欲言又止的留了個話頭。
“只是什么?”張士升果然上套詢問道。
裝作有些難為情的樣子,柴昆半遮半掩的說道,“只是現在外面都在傳,你是被陳榮一那個老頭訓斥之后害怕了,是真的嗎?”
張士升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是他勸阻我的。”
嘆了口氣,柴昆搖了搖頭說道,“士升兄,那個陳榮一只是一個供人驅使的嚇人,又不是你父兄,也不是你叔伯,他管著你算的什么事?你這名門望族哪里輪得到下人來教誨,現在大家都說你聽下賤之人主使,都在笑話你。”
“那怎么辦?”隨著柴昆的言語,張士升的心理越發的不是滋味。
柴昆想了片刻,好心的提醒道,“依我看,仍然再出來賭,過個半個月一個月,自己收了手,人家都說你是自己不愛賭,不是聽了下人的話才不賭的。如此才是大丈夫所為,不辱沒了你家門風。”
邏輯正確,只要自己再主動戒賭,那么自己名門望族的面子就回來了。
張士升揣摩了幾日之后,越發的覺得大家都在嘲諷他,于是心理想到,“果然如今我停手不賭,人家都說是陳榮一的功勞。須再去賭一個月,然后自己停手,豈不是豪杰的作為么?”
于是張士升馬上就下場開賭。柴昆私下里拿了眾人的銀子去了。士升又賭了一個月,賭心在開,陳榮一雖然再勸誡,哪里肯聽?終于賭到傾家蕩產。
李明看著眼前的艾利,談了談手上的煙灰,接著說道,“我說的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艾利心情復雜的回應道,一如回到了那個自己拿到棋譜的夜晚。
揮了揮手,李明攆滅了手中的煙蒂,“那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