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者。
即使現在受到了諸多的限制,但這個名字從誕生以來其本身的意義就是超越了平凡的人。
不管聯邦政府再怎么宣傳,普通人和超凡者享有一樣的義務,并且上天賦予每個人與生俱來的權利都是平等的。
但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當中,超凡能力便是上天贈送給偏愛的人極其不公平的禮物。
但此時此刻,身為超凡者的張寶寶卻如同一只待宰的豬羊一般,被一根鋼筋穿過了身體掛在了墻上。
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回蕩在了整個倉庫當中,讓李明身后的幾人聽得有些頭皮發麻。
本就身體虛弱的張寶寶吸收李明的能量遠遠比不上李明不斷增加的力量,而嘗試反擊的動作又被李白夜用念力限制住。
于是,當平衡被打破的時候,鋼筋便在李明賦予的力道下,以微微彎曲的姿態兇猛地貫穿過了張寶寶的身體,同時捆綁著張寶寶雙手的鋼鏈條應聲而斷。
張寶寶一邊慘叫一邊試圖伸手將穿過自己肩胛骨上的鋼筋拔下來,掙扎間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他在墻上掛著的身軀有些傾斜。
看著眼前一邊慘叫一邊破口大罵的張寶寶,李明朝著身后四人的方向一伸手說道,“繼續。”
距離李明最近的艾利,一咬牙竟然比其余三個男人都果決得多,第一時間從一旁的架子上抽出了一根鋼筋,然后走到李明身后躬身遞上。
掂了掂手上的鋼筋后,看著被自己掛在墻上的張寶寶,不屑地說道,“能跟獅子打架的至少得是藏獒,你們算是個什么東西?!”
話音落罷,李明一抬手,接著又是一根承載著剛性巨力的鋼筋,微微斜向上朝著張寶寶的身體上捅去。
這次的鋼筋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礙,便像是捅入了豆腐一般再一次穿過了張寶寶的身軀,深深的扎進了倉庫的墻壁當中。
“這下齊平了,不然看著怪難受的。”李明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看著血漬沿著鋼筋緩緩滴落,滿意的說道。
眼見張寶寶此時連慘叫的氣力都快喪失了,李明便走到了張寶寶身前,沒有再去啰嗦一句話便持刀扎入了他的左胸,順勢橫拉一攪,然后便從斜上方將刀刃抽了出來。
至此,這個曾經在全國逃竄了一年的悍匪頭目就像是一只雞,一條魚一般的被李明攪碎了心臟。
沒有轟轟烈烈,沒有想象中一個悍匪只身面對圍剿最后仰天怒吼開槍自盡,有的只是兩根鋼筋穿過了他的肩胛骨將其定在了墻上,宛如一幅姿勢不太一樣的耶穌受難畫像。
但可惜的是三日之后他并不能復活。
匕首被拔出,身體當中殘余的舒張壓致使一股鮮紅的液體噴射在了李明的面頰之上,李明隨即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有些厭惡的說道,“真特么的惡心。”
緊接著來自靈魂層面的的饑惡,讓李明像是沙漠中僅剩一口氣的迷失旅人突然見到了天降甘霖一般。
一股酥麻的電流從四肢百骸中滋生,匯聚成了一股電流,在一瞬間沖進了李明的大腦當中。
猛地仰頭后,李明緩緩的扭動著有些許僵硬的脖子發出骨骼活動的咯嘣咯嘣聲,一時間仿佛在耳邊演奏出了一曲由骨頭所演奏的鋼琴曲。
靜靜的品味了片刻后,李明摸出一顆糖果放在齒間,用力咬碎糖果,為這首血腥的鋼琴曲畫上了休止符。
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漬,李明轉過頭看著艾利等四人,呵呵笑著說道,“你們看,這個就是弱肉強食的意思啊。”
說罷,李明便朝著下一個被掛在架子上如同肉鋪前豬肉一般的男人走去。
腦袋不太靈光的大健抬起頭,用無比純潔的眼神看向李明,一副弄不清眼前到底發生什么事情的模樣。
此時的李明臉上原本的興致已經減退,便懶得跟這個憨憨傻傻的男人多說幾句話,直接就揮刀捅進了對方的左胸之中。
可下一秒李明臉上就露出了極為怪異的神情——明明自己已經攪碎了他的心臟,可手中握著的蝴蝶刀,竟然在對方胸膛之內莫名的力道下,一點一點的被推了出來。
“疼。”大健皺了皺眉頭,有些不開心的將頭扭過一邊去,就像是小孩子之間的賭氣一般。
一旁的南北抬起頭,強笑了笑說道,“別看他有點傻,不過他是不死者,你要殺死他很困難的·······”
李明走到了第三個架子前,看著被吊在空中的南北虛心的問道,“不死者?那請問你有辦法能殺死他么?”
“說到這個,其實我之前也研究過怎么殺死他,這個家伙的超凡能力有著細胞尺度上的記憶再生,也就是說,除非你把他每一個細胞都泯滅掉或者是引起大范圍的細胞癌變,不然只要有合適的條件他就能恢復如初。”南北看起來并不像是一副將死之人的樣子,聽到李明的詢問過后認真的回憶了片刻,然后說道,“我只想到了這兩個法。”
“好家伙,死侍啊?”聽到了一旁男人的解釋后李明看著自己手中的匕首,想起了什么不免吐槽到。
“死侍?”南北有些疑惑的重復道。
沒有回答南北的話,李明唾出一口痰扭頭朝著身后的艾利旁的三人說道,“你們三個幫我把墻腳那幾個鐵桶搬過來,然后再給我弄點水泥來。”
因為剛才李明擦拭臉上血漬的原因,此時此刻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尤為的可怕。
三人看著形若魔鬼的李明,立刻低下頭說道,“是!”
吩咐完之后,李明便繼續朝著南北開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能力?怎么好好的就干了這行當了。”
聽著耳邊傳來鐵桶在邊緣的地面上摩擦滾動發出的刺耳的噪音聲,南北自知這三個桶便是給自己三人準備的,于是苦笑了一下說道,“南北,原來是開黑車的,超凡能力是可以控制頻率,至于怎么干這個······”
南北低下頭默默的說道,
“你們這些生在富裕之家的人,真的很難體會到貧窮是什么樣的滋味。
一件衣服為了多穿幾年,都跳兩三個號來買。秋天的時候因為個子長得太快了沒衣服穿,所以只能拿冬天的衣服穿在身上。
熱得一頭的汗,別人問的時候,也只能挺著臉說:我怕冷。
每天扳著指頭數日子,等著哪天能夠下雪,似乎只要下雪了,我穿這么厚的棉衣就沒人能看得出我窮了······”
說了一半,南北突然停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李明說道,“我還有時間說下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