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氣溫雖然高,但夜間開始我市受臺風“斑布”影響,將出現大風降雨天氣,請市民注意防范。臺風“斑布”將以每小時23公里左右的速度,先向西北方向移動,而后轉向偏西方向移動,強度緩慢增強,逐漸向白葉市附近海域靠近。專家提醒,雖然“斑布”不會登陸我市,但將給我市帶來風雨影響。”
雨夜前一日。
狐貍河監獄,起床鈴聲響起,囚犯們便開始起床疊被,日復一日的規律性作息便開始了。
李明并沒有利用特權逃避早起或者是早操之類的程序,反而很遵守監獄當中的規章制度,以至于輪班的獄警大多對李明都有著極高的好感水平。
不鬧事,不張揚,不刺頭,除了有些特權之外,大多的時候很配合監獄當中的規章制度。
早操過后,李明日常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曬著整個監獄當中唯一的陽光,十分愜意的享受著手中冒著霧氣的咖啡。
正當大多數犯人正在老老實實吃著早飯的時候,一名有些面生的獄警走到了李明的桌子前,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眼鏡盒大小的矩形方盒放在了李明面前的桌子上,接著說道,“典獄長讓我給你帶句話,不要拖延時間,盡快。”
見李明沒有在第一時間理會自己,這名獄警便皺著眉頭抽出了腰間的警棍,敲了敲桌子,不耐煩的說道,“聽明白沒有?”
李明沒有出聲仍舊自顧自的喝著手里的咖啡,而一旁的文倉真一此時便開口說道,“教導員!請你注意你現在是在和誰說話!”
教導員一愣,隨即陰沉著臉,然后用手中的警棍戳向了文倉真一,進而開口罵道,“少給我裝什么幫派,只要你們在這個監獄當中,就永遠是囚犯。我知道有典獄長罩著你們,但是我是跟副典獄長的,明白了沒?”
聽到教導員說的話后,李明頓時明白了此人為什么會這么囂張。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監獄當中除了常規負責管理的獄警之外,一般還設有一個職位叫做教導員。
教導員對外說是負責對犯人進行思想教育的,而在監獄內則是會使用各種手段讓囚犯“改過自新”。
狐貍河監獄的行政系統也不是一塊鐵板,典獄長多年霸占著一把手的位置,而副典獄長便只能永遠被壓一頭。
李明買通了典獄長,但是作為二把手的副典獄長卻沒有拿到什么好處,這世間哪有什么不透風的墻,猜到了典獄長在李明這里獲得好處后,眼紅的副典獄長便想拿捏拿捏李明,試圖讓自己也得到應有的尊重。
典獄長能同意幫送東西進來,而典獄長讓副典獄長派系的教導員給自己,也是存了些讓自己給對方上眼藥的意思。
看著面前神色故作戾氣的教導員,李明呵呵一笑緩緩站起身來,瞄了一眼監控上頓時熄滅的紅燈之后,緊接著猛然的將自己手中的咖啡杯砸在了面前這個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的教導員頭上。
“嘭!”的一聲響起,教導員應聲倒地,而一瞬間整個監獄食堂的目光便齊刷刷的看向了李明。
兩名負責巡邏守衛的獄警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下意識的抽出了警棍準備跑向前來,可跑到李明身前的時候卻又尷尬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嘛。
自從李明來到監獄以來,從沒有和人動過手,而今天第一次動手便是將教導員砸倒在地上,于是一眾囚犯看到了這一幕之后,悉悉索索的發出一陣嘈雜的議論聲。
被耳邊嗡嗡的聲音吵得有些煩躁,李明扭頭看向一群囚犯,呵罵道,“都特么的給我閉嘴。”
像是被按下了暫停的開關鍵一般,周圍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
扭過頭來,看著眼前剛剛跑過來的一名面露尷尬之色的獄警,李明朝著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李先生······”那名獄警看著躺在地上的教導員,吞咽了一下口水,緊接著艱難地抬頭看向李明說道。
在囚服上擦了擦手上的咖啡漬之后,李明隨意的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安德魯。”
“你的手表多少錢?”
“八百。”
“我用一個八千的表換你的手表怎么樣?”
“啊?”安德魯一愣隨即看到了李明朝著自己伸出了手。
下一秒反應過來的安德魯,手忙腳亂的將手腕上的金屬表摘了下來,然后恭敬地遞給了李明。
“謝謝你。”李明微微一笑極其有禮貌的說道。
接過手表之后李明將手表套在了指關節上,卡緊了金屬卡扣之后,對躺在地上捂著臉的教導員說道,“或許是我一直以來的笑容讓你誤會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其實并沒有表面上那么和善,一般來說在遇到別人挑釁我的時候,我心里會大都殺死那些我討厭的人······”
話音只說了一半,李明便用金屬的手表當做指虎狠狠地砸在了教導員的臉上。
“你們的矛盾不在于我身上,而在于你們自身的位置,而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
“嘭”又是一拳砸在了教導員的臉上。
“我是個生意人,我只和有價值的人談生意,什么是有價值的人?在這里就是有權利的人,而你還沒有資格對我頤氣指使的說話,明白了沒有?”
一句話便是一拳,連著對教導員進行了五六句的諄諄教誨后,一旁的文倉真一見地上癱軟的教導員嘴邊已經吐出了幾顆牙齒,于是上前一步對李明說道,“李先生,他已經知道了,再打下去要出事情了的,很難解決的······”
雖然身為反社會人格的李明,很是喜歡這種以理服人的感覺,但是見著教導員的臉已經有些血肉模糊,于是只能緩緩作罷。
“文倉啊,別想那么多,我們只管付錢,剩下的事情有人會替我們操心的。”起身后,李明將手表從手上摘下,放在了文倉真一手中,哈哈一笑說道,“把別人表弄壞了,要記得給人賠啊。”
說罷李明拿起桌子上的小盒子,便朝著餐廳外走去。
文倉真一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破碎的表盤,搖著頭嘆了口氣,緊接著緊緊跟上李明的步伐。
盥洗室中,李明在水龍頭下仔細的清理著手上的血跡,文倉真一則是站在一旁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什么話就說,一把年紀了怎么磨磨唧唧的。”李明一邊搓著手一邊說道。
“李先生,我只是覺得好像沒有什么必要打那個獄警,我們是囚犯,這樣多少會給我們添些麻煩。”文倉真一猶豫了一下然后說道。
“看事情不要光看表面·····”洗完手之后開始用涼水洗頭洗臉的李明,閉著眼睛頂著一臉的泡沫,緊接著說道,“打開那個盒子,看看。”
文倉真一拿過一旁的盒子打開后,其中赫然是一支胰島素。
“我準備出去了,但在出去之前有必要幫你樹立一下威信。”
李明將臉上的泡沫沖洗干凈之后,伸手拍了拍文倉真一的肩膀說道,
“文倉啊,要兇狠起來。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上只有貓和貓做朋友的事情,沒有貓和老鼠做朋友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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