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撇一字胡的小個子演講有什么特質?(我學乖了)
李明對齊總結道:關鍵詞的反復暗示,小動作及其暗示,邏輯思維和情感的交替運用,以及絕對的信念烘托。(與說服和演講有關的職業可以琢磨琢磨。)
中產階層有兩大核心欲望,一是階層跳躍,二是財富保值。財富保值是確定自身階層不下滑的底線,而階層跳躍則是財富累積傳承的關鍵。
“我可以簡單的給你們介紹一下······”文倉真一直接了當的說道,“我的理財項目有很多種,而且我有信心我們投資的項目是可以不斷上漲的資產,因為我們是按照階層劃分的。
對于較低階層的投資者,我們提供的是一種鏈式反應的投資方式,并且已經有人從中獲利。他們每發展三名投資者,便最少可以獲得不利于投資總額百分之十的投資回報。
在這種鏈式反應下,我們已經對低層市場占據絕對的控制權,而這個時候利用龐大的人群基礎,我們便可以輕易的傾銷出去任何貨物!”
頓了頓后,文倉真一輕蔑的看著剛才質問自己的西藍花說道,
“這樣龐大的群體會不斷的裂變增加,而我們所能夠消化產品的數量也在倍增,所以我們有足夠的信心來抵擋通貨膨脹的危險。”
左側的西紅柿皺了皺眉頭說道,“那意思是,我們也要去發展投資者?”
文才真一抿了一口自己從沒有抿過的酒然后說道,
“不,針對我們這一階層的人。我們提供的是合伙人制度。月利率百分之十一,不參與公司商業模式運作,只享受投資帶來的分紅,只不過門檻是一千萬起步。”
“一千萬起步?”一名土豆有些驚愕的開口說道。
文倉真一緩緩的站起身來說道,“因為我的老板認為,最低目標是起碼賺到一個億的人才有資格成為他的合作伙伴。因為只有有了一個億,你才能在沒有任何收入的情況仍可以擁有你想要的方式。我的老板認為,我們是資產的掌控者,而不是被資產所奴役,他需要認同他理念的人······”
“你的老板?”高卿有些錯愕的問道,“他叫什么名字?”
文才真一微微一笑,然后說道,“我只能告訴你,我叫他L先生。”
沉默了良久之后,高卿才帶著玩味的笑容試探道,“我就說,怎么一個會計這么快成為大老板了呢。”
聽到高卿說的話后,文倉真一并沒有露出意外的神情,因為李明提起已經給他打過了預防針——上千萬的投資,對方怎么可能不查查你的底細呢?
呵呵一笑,文倉真一環視了眾人一圈后,再次開口說道,“為什么一個會計,不能成為大老板呢?”
伸手將桌子上的協議拿起后,文倉真一緩緩的將其從中間撕碎,然后帶著嘲諷的語氣說道,
“兩個月的時間,海嘯控股的公司,已經創下了將近兩千萬的盈利額度,這些我相信你們都是可以查到的。不過你以為艾利是怎么得到這份利率高達百分之二十的無上限投資協議的?那是因為l先生生只不過是想彌補一下過去的遺憾罷了······”
按照李明的指示將碎紙片隨意的丟在地上后,文倉真一不屑的說道,“就是你們湊一起投資一個億,對我們來說只需要再過五個月就能夠賺到,不是想暗中送一筆錢給艾利小姐,你以為我真的在乎?”
“你怎么就撕了呢?”高卿被文倉真一這不按常理出牌的行為打亂了陣腳,然后有些失態的說道。
一旁一位禿頂的洋蔥同樣焦急的開口,“涉及這么大的數額,我們有所謹慎也是正常的么,畢竟你們這項目有些太夸張了。”
“是啊,是啊,不是不信任你們,是真的不敢信啊。”西藍花和土豆附和道。
在眾人的不斷勸說下,文倉真一裝作由氣憤到平靜下來的作態,深吸一口氣然后說道,
“L先生提攜我于草莽時告訴我了這么一段話,他說:
馬有千里之能,無騎不能自往,人有沖天之志,非運不能自通。自古以來有先貧而后富,有老狀而少衰。
滿腹文章,白發竟然不中,才疏學淺,少年及第登科。深院宮娥,運退反為妓妾,風流妓女,時來配做夫人。青春美女,卻招愚蠢之夫,俊秀郎君,反配粗丑之婦。
天不得時,日月無光,地不得時,草木不生,水不得時,風浪不平,人不得時,利運不通。”
“什么意思?”高卿皺著眉頭說道。
“5年前沒人相信有著百年歷史的海爾兄弟會會轟然倒下,10年前沒人相信銀行會私有,五十年前沒人相信超凡之亂會如此迅速的平息。抓住機會的人飛黃騰達,失去機會的人任人蹂躪。勢成風起,就是一頭豬站在風口上都能飛起來。”
文倉真一帶著一種強烈的宗教崇敬感說道,“我選擇站在了風口上,如今短短兩個月就坐擁一家估值千萬的公司,而這正是因為我抓住了L先生給我的機會。”
話鋒一轉后,文倉真一搖了搖頭,然后一邊做事要走一邊說道,“不說了,我們不是一條路上的人,感謝你邀請我來參加晚宴,不過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
離開別墅后,文倉真一坐上了一直等在門口的豪車,然后等車輛啟動之后,這才長吁一口氣開口對司機說道,“李先生,一切都像您說的那樣。”
帶著白手套的李明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這很正常。”
沉默了片刻后,文倉真一開口說道,“可協議已經撕了啊·······”
“沒事,不出一周,等他們核對完我們的收入之后,他們就會找上們來了。”李明笑呵呵的回答道。
坐在后排的文倉真一,遲疑了片刻然后帶著有些困惑的語氣開口問道,“李先生,我能問一個問題么?”
“你說。”李明轉動方向盤的同時,耐心的說道。
“我總覺得你讓我說的那些話很有道理啊,我沒發現有什么問題。”文倉真一問道。
李明哈哈一笑,然后只用兩個字來回答了文倉真一的困惑。
“多想。”
·········
風來了,或許一頭豬確實能飛上九天攬月。
不過風走的時候,豬也是被摔死當中,死狀最慘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