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前。
“他不是你朋友么?你為什么要選擇將他交給我們?”魚青雨沉默了良久,然后說道,“我以為你不是那樣的人。”
“出賣就出賣,別說的那么遮遮掩掩。”電話中,李明呵呵一笑然后回答道,“更何況我是哪樣的人,你又是哪樣的人,我們彼此真的說得上有多了解么?”
“我看你那么在乎你的姐姐和妹妹,還為了他們殺人,我覺得你雖然是一個利己主義者,但至少是重感情的。”魚青雨有些懷疑的問道。
李明緊接著魚青雨話音落下的瞬間,開口說道,“我其實挺看重我們的友情的,只不過我更喜歡吃我家路口那家老鋪子做的蔥油拌面。”
“這個和蔥油拌面有什么關系么?”魚青雨有些懵逼的問道。
這莫名奇妙的話題轉折讓魚青雨有些不太適應。
“一把掛面沸水煮幾分鐘,撈出來過個涼水,澆上特制的蔥油醬汁,最后再撒一把翠綠翠綠的蔥花,別說聞了你用筷子拌面的時候那刺啦刺啦的油乎乎的聲響聽著都讓人流口水。”李明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啊?你在說什么?”魚青雨說道。
“那個大胡子在天天跟在王博華身邊,我用妹妹發燒,我一直陪著為借口,算是忽悠過去了。可那天晚上我去了路口是事實,接了你也是事實,但是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經不起調查的事實,最喜歡的就是我們家門口的蔥油拌面。”
李明沉默了片刻,開口道,
“現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魚青雨沉默了片刻,然后說道,“我明白了,我會和組織上匯報的。”
“嗯,我這邊還有一個條件。”李明補充道。“事成之后我需要把我摘干凈,所以我需要一個能夠躲過超凡能力檢測的手段,除此以外就沒有別的了。”
“好的,我們決定了后再給你答復。”魚青雨沉吟了片刻帶著有些復雜的心情回答道。
“行,盡量快一點,如果中間出了什么變故的話,我想對你們對我都是莫大的遺憾。”李明說完,便主動結束了話題,將電話掛斷。
一天后。
預想中的魚青雨的聯系沒有接到,反而是艾利主動上門了李明。
在前臺女接待的引路下,依舊是穿著性感的艾利便踩著高跟鞋目的明確的直接走近了李明的辦公室中。
女接待關門離開后,李明放在桌子上的雙手交叉,一臉微笑的問道,“每次看到艾利小姐的時候,我總會覺得比上一次能漂亮幾分。”
女士香煙和打火機被拿在了手上,然后將手中小巧的手包扔在桌子上,隨即翹起了腿露出了短裙下精致而修長的美腿。
點燃香煙吐了一口之后,艾利風情萬種的款款說道,“你就別給我上迷魂藥了,這次的事情我算是看清楚了,要是真的信了你說的話,我怕是會給你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被艾利擠兌的李明并不生氣,而是面帶微笑的說道,“艾利小姐,我可沒有騙你啊,該給你的利潤我可是一分錢都沒少給你的。”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艾利吐出一口淡淡的煙霧,緊接著翻了個白眼,然后說道。
“我需要知道的不是這個······”李明用食指敲了敲桌面然后說道,“有什么好消息帶給我么?”
艾利掐滅了手中的煙蒂,然后說道,“跟你說的一樣,我輸掉了棋局之后相反悔,可他堅持不允許我反悔,直到我哭了的時候,他才提出了一個建議:我陪她約會一次,然后我們一同投資……”
聽到艾利的話后,李明仍是掛著一副程式化的微笑,然后重復說道,“我說的是好消息。”
“你真的是個怪物!”艾利抿了抿嘴唇,然后苦笑了一下,緊接著從先前仍在桌子上的小包中,拿出一份請柬,“好消息是,后天晚上有一個私人酒會邀請文倉老板參加,一部分人顯然對投資這件事情很感興趣。”
“嗯,謝謝你了艾利小姐”李明緩緩站起身來,然后伸出手說道。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非要推個文倉真一出來,不過我不多問,就問一下,我這次的投資沒有什么問題吧,因為我打算投資我目前所有流動資產。”握了握手后,艾利有些擔憂的問道。
“艾利小姐,就目前為止,第一階段我們的合作很愉快,我希望下一階段,依舊能夠如此的順利。”李明聳了聳然后說道。
言下之意,這個套還沒完,而沒完之前,我需要你,所以請你放心的信任我。
“那先就這樣,我那邊還有事情就先回去了,有事情你再找我。”艾利點了點頭然后帶著嫵媚的笑容說道,“不過,沒事情也可以哦。”
“好的,我會的。”李明含笑點頭說道。
看不出李明到底有沒有被自己挑逗道,艾利無奈只能轉身離譜。
三分鐘后,李明通知文倉真一來到了公共辦公室內,然后說道,“不好意思,他們可以放假,但是你還得辛苦辛苦。”
“應該的,李先生。”文倉真一微微欠身表達尊敬的態度后,繼續說道,“您需要我做什么呢?”
“我之前給你說過的……你的第一場表演就要開始了。”李明點了點頭然后說道,“我想你應該明白,我并不缺一個公司的管理者。”
“我明白。”文倉真一點了點頭說道。
看著文倉真一配合的態度,李明滿意的說道,“明天晚上有一個私人酒會,我需要你用極其富有感染力的演講,把我們海嘯的投資計劃退出去……”
文倉真一面露猶豫之色,遲疑了片刻開口說道,“李先生,我有些沒底啊,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
擺了擺手,李明說道,“說什么不用你擔心,我會給你準備好,你只需要背過就行。我需要的是你富有張力的表演。”
“那我需要怎么演呢。”文倉真一問道。
李明呵呵一笑說道,“還有兩天的時間,足夠我教你,和你背臺詞了。”
“李先生,您教我?”文倉真一一愣然后意外的說道,“您懂表演和演講?”
李明搖了搖頭笑道,“我不懂那些,不過我研究過一個人,他懂,我們照抄他就行。”
“誰”
“一個落榜的美術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