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王博華后,李明便將李小姝送回了學校。
臨近校門前,李小姝看著最近一直不知道再忙些什么的哥哥,猶豫了一下開始出口說道,“哥,注意安全!我們窮一點沒事的。”
李明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信息之后,笑了笑說道,“不用擔心我了,況且我不是說了么,我們很快就會有錢了。”
剛剛的這個信息是李明已經等了很久的。而發信息的人是最近已經消失了一段時間的余南。
明哥,公司我已經注冊好了。人我已經找到了,我現在剛下火車,你看我什么時候去找你?
你給我個地址,我過去找你。
·······
李明說要玩大的,那自然是要足夠的大。
一個浪花有著天然的弊端,那就是這個金字塔結構的低層是極其不穩定的。
簡單的來說,這個金字塔結構沒有盈利,也沒有創造價值,所以只能靠增加人頭解決穩定性的問題。
所以實際上來說,這個金字塔的模型應該是倒著的。
因此,隨著低層人物的不斷增加,那么這個頭重腳輕的模型是遲早要崩塌的。所以或長或短,李明都不得不面臨一個底層的人頭因為拿不到收益而暴雷的局面,除此以外還有個被模仿的問題。
雖然之前這個世界沒有這種騙局的出現,但并不意味這并代表這個世界沒有聰明人,而聰明人不一定非要突破自己的思維局限創造旁氏騙局出來,他們只需要有人替他們打開這個潘多拉魔盒就好。
那么結果可想而知,過量的資本會涌進來將羽翼尚未豐滿的李明吞的連渣滓都不剩。
旁氏騙局或長或短,長的能有幾年時間,但大多平局維持時間是2-6個月。
所以既然暴雷必然發生,不過李明顯然希望這種事情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起碼什么時候暴要自己說了算······
按照短信給出的地址,一個小時后余南帶著一名穿著精致西服的中年男人在一家咖啡廳中與李明碰上了頭。
端詳了一番面前這個中年男人后,李明打了個響指然后示意服務員上菜,接著問道,“你是干什么的?”
“會計······”或許是這餐廳的環境讓中年男人有些許拘謹,答道顯得靦腆而羞澀。
李明微微皺眉,然后看著余南說道,“我不是讓你幫我找個有點表演基礎的嗎?會計?”
余南一看見李明皺眉就想哆嗦,于是趕忙舔著臉諂媚的說道,“明哥,這家伙是一個業余愛好者,經常在酒吧里給人說段子表演笑話什么的,我看了幾個人就他最合適了。”
“哦?怎么個合適法?”李明一挑眉毛接著問道。
這回余南還沒來得及介紹,中年男人就低著頭說道,“他是想說······因為我老婆病了,我需要錢給她看病。”
“什么病?”
“腎衰竭。”
“你知道我找你要做什么?”
“他只跟我說有錢賺,就像是演戲一樣,但我知道應該·······”
聽到對方的回答后,李明用食指敲擊著下嘴唇,然后說道,“那你現在演一個富豪是怎么吃飯的。”
“是什么樣的富豪呢?”中年人想了想后問道。
“貴族富豪。”李明想了想給出來人設。
中年男人做思想狀,因為菜還沒上來,于是便開始了無實物表演,
沒去用餐巾用力的擦臉的下半部分,而是疊起來輕輕蘸擦。
用餐結束后還講餐巾從中間拿起,輕輕的放在盤子左側·······
看著對放行云流水的動作,李明揉著眉心說道,“你是學表演的?”
“沒,不過我家庭條件不太好,在劇場、小酒吧、話劇院都兼職過。多年下來,也學了不少。”中年男人回答道。
李明點了點頭,隨即說道,“那么我們在談具體的事情之前,先做一個簡單面試,好嗎?”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說道,“好的。”
李明點起一根煙靠在椅背上然后緩緩說道,
“你的妻子躺在病床上,每個星期都要通過透析讓自己不要死去。
透析后期若按每月10次計算約需5000~6000元,加上必須用的促紅素等藥物,每月約需0.8萬~1萬元,每年至少約10萬~12萬元。出現并發癥時血液透析的費用將增加。
費用的增加讓你拼了命的賺錢,但問題是你哪怕不睡覺都無法阻止你妻子的腎臟逐漸帶著她一起死亡。
而這個時候,一個惡魔找到了你。
他對你說,我是說,假如他對你說。
他可以出錢給你的妻子治療,甚至是給你妻子找一顆健康的腎臟,還給你足夠的錢,你覺得怎么樣?”
中年男子咬著牙齦,控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故作鎮定的說道,“那需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李明哈哈一笑,彈了彈煙灰然后說道,
“我喜歡和聰明人聊天。
是的,這個世界上所有的贈與都是有代價的。
而你要付出的代價其實并不是多么嚴重。
比如你會看到有人因為你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橫死街頭,你會怎么做?
不過他們都是陌生人,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李明看著面部表情從茫然,到震驚,再到糾結和痛苦的中年男人,帶著玩味的笑容繼續說道,“你不用告訴我,你自己知道答案就行了。”
打了個響指,李明食指指向余男來回擺動,同時說道,“公司法人轉讓合同你準備好了嗎?”
“好了好了。在這。”余南殷勤的一邊說,一邊從隨身的包中拿出了一個文件夾和一支筆雙手遞給李明。
李明將筆和文件夾放在桌面上推到中年男人面前,然后說道,“想好了的話,在這里簽字就可以了。”
沉默了足足將近十分鐘,李明這才看著眼前中年男人緩緩的拿起筆,就像是提著一個千鈞一般的重物,艱難的在文件末尾的簽名處寫下了自盡的名字。
李明啪啪啪的鼓起了掌來。
“你是在諷刺我嗎?”中年男人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渾身無力的說道。
李明面帶微笑的搖了搖頭然后說道,“雖然在人性坍塌的一剎那,確實很丑陋。不過你天人交戰的每一秒鐘,都是值得我尊敬的。”
說罷,李明合上了桌子上的文件夾交給余男,接著站起身來伸出手說道,
“還沒問海嘯投資公司的老板怎么稱呼?”
中年人一愣,臉上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顫抖的伸出手說道,“我叫文倉真一。”
“很高興認識你,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