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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我家師妹最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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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應憐這邊泡完溫泉,換上道袍出來,正好接到師兄傳訊。

  與秋長天匯合,聽他說完任務之后,便皺眉問道:

  “區區土螻而已,還要和其他弟子組隊?沒必要吧。”

  “都是同門,難得遇見,相助也不為過吧。”秋長天笑著解釋說道。

  不和人組隊,我怎么裝逼刷同步值?只拿你刷嗎?

  還不是因為師兄心疼你啊!應憐師妹!

  徐應憐懷疑地看著他,顯然沒有領會師兄的好意,半晌才點頭說道:

  “無所謂了,反正我是陪你來的。”

  兩人趕到酒樓樓下,便看見那五名外門弟子正在門口等著。

  劉道然正滿臉不耐煩,結果目光瞥見徐應憐,頓時眼睛立刻就看直了。

  須知這世界沒有什么“黑長直”的說法,但主流審美仍然是嚴重偏向黑長直的。

  頭發要“不襯珠玉而黛”,皮膚要“不施脂粉而白”,總之就是崇尚自然之美。

  徐應憐的相貌氣質,無疑便站在這方面的最頂點。

  白衣素袍,不佩瓔珞。面色純凈,不染鉛華。青絲如瀑,不加珠釵,只用一根帶子隨意系著,處處都戳在主流審美的要害上。

  以至于三個昆侖男弟子,在一瞬間看得微微失神,然后才迅速反應過來,裝模作樣地挺直腰背,擺出謙和文雅的姿態。

  反而是另外兩個昆侖女弟子,原本看見秋長天回來還挺開心,瞅見徐應憐的相貌,立刻又有些本能排斥和些許嫉妒。

  眾人便再次自報姓名,一圈下來輪到她,她只是淡淡一句“徐應憐”,便站在秋長天的身邊,不說話了。

  “真是徐應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文沁撇嘴說道,旁邊的柳依依連忙拉她手臂,“小聲點。”

  再看剛才質疑過秋長天身份的劉道然,此時正和呂錚一起,殷勤地給徐應憐講解任務內容呢。

  胡浩之自恃輩分比大家高一屆,不好屈尊去講解,因此只是不停頷首,表示“他們說的沒錯,我很認可”。

  “我只聽秋師兄的就好。”等這些男弟子七嘴八舌地說完,徐應憐才漠然說道。

  見三人吃癟,兩名女弟子又忍不住捂嘴笑起來。

  眾人各懷心思地駕起劍光,向著老龍嶺方向飛去。

  一路上都是高海拔草原,牛羊群落,牧民帳篷點綴其間,遠處則是碧野藍天,雪峰連綿,讓人有種“天地如此遼闊”的心曠神怡之感。

  考慮到隊伍里正好七人,秋長天便想說一句“七劍下天山”,但考慮到沒人會懂這個梗,只能作罷。

  說來也是離譜,在旅途中為了測試鏡花水月的同步機制,他便和隊伍里的幾個女弟子聊了聊,順帶介紹了一下老龍嶺的典故。

  文沁和柳依依討好般地夸他“學識淵博”,但同步值卻紋絲不動。

  徐應憐冷哼一聲,說“師兄是以為我不知道這些?”,結果同步值+1。

  顯然,雖然都當著人家的面裝逼,但兩名外門女弟子并不真心覺得他厲害,只是為了討好他而假裝崇拜。

  徐師妹卻是不知道老龍嶺的典故,很在意自己于博聞強識上輸給了師兄,才貢獻了一點同步值。

  所以我家師妹才是真的可愛,你們這些外門弟子都是什么貴種?

  垃圾!

  還好此行帶了師妹出來了!

  言歸正傳,老龍嶺主峰以北,有一狹長山谷喚作“大直溝”。

  大直溝內有一條河流,當地人喚作“駱駝河”。

  靈石礦場位于駱駝河的源頭處,幾名執事和一大堆礦工正站在礦場外頭,滿臉憂心忡忡的樣子。

  等秋長天七人降落下來后,執事們才倉皇上前,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般,欣喜道:

  “幾位上仙終于來了!”

  “你切莫急。”秋長天溫言說道,“我們時間有限,先將妖獸之事一一說來吧。”

  呂錚聞言稍微有些不爽,因為他原本也想詢問此事,結果卻被秋長天搶了先,搞得好像是這位在領隊一樣。

  不過和這位互懟,肯定會被其他女隊友撕,劉道然的下場還在前面擺著,因此他也就默然不言,聽那執事們細說。

  原來差不多在幾天前,礦場里突然有礦工失蹤,而且礦洞深處隱隱有血光閃現。

  執事們以為是什么野獸,比如穴熊之類的,便組織了礦工隊進去探查。

  結果在里面便發現了吃人的土螻。

  妖獸這玩意和野獸不同,后者拿弓箭射還能搞定,前者就得用飛劍了。

  因此執事們便急忙上報宗門,執事堂便給煉氣階弟子發了任務。

  聽完匯報,眾人便單獨走到一處,討論起來。

  “你們覺得如何?”呂錚吸取了剛才的教訓,不等秋長天發言便搶先提起話題,試圖主持這次討論會。

  “還能怎么樣?土螻而已,直接殺進去唄。”胡浩之滿臉不耐之色。

  “秋師兄如何看呢?”文沁笑著問道。

  “若單單只是土螻倒還好。”秋長天正色說道,“可你們還記得么?那執事說事發當日,洞里有隱隱血光閃現。”

  他將執事們又叫過來,問了一遍,執事們確認洞內當時是有血光的。

  “那么問題來了。”秋長天將執事們屏退,冷靜說道,“土螻是不會五靈術法的,所以哪來的血光?”

  “血光只是個形容詞吧。”呂錚提出異議說道,“有可能土螻襲擊獵物后,濺在墻壁上的鮮血反射的光芒。”

  秋長天簡直無語。

  這得腦子有多大的洞,才會覺得血光是鮮血反射的光芒?

  我再三和執事們確認“血光”的事情,你剛才是不在場沒聽見,還是耳朵不好?

  “哎喲,這位‘秋大師兄’該不會是怕了吧?”旁邊的劉道然又開口嘲諷起來。

  徐應憐揚起眉毛,頗為意外地看向那人,轉頭和秋長天低聲問道:

  “這人怎么回事?”

  “他覺得我是假的。”秋長天也小聲回答。

  “確實。”徐應憐思索片刻,淡淡說道,“有哪個內門弟子,會在煉氣階就跑出來歷練的?”

  “有啊,你我不就是嗎?”秋長天說。

  見他倆宛如情侶般地親密耳語,旁邊的五名外門弟子,臉色不由得發黑起來。

  這……大家可是同門啊,怎能如此不講情面?

  就拿狗糧硬塞我們的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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