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群。
華山女武神:“呀,更新版本了,多了一個求援功能,兌換模塊也改成了商城,里面的東西太多了,功德值有些不夠花啊!”
看著滿屏的零食,以及上面的介紹,黃蓉舔了舔嘴唇,只覺得世界真的太美好了。
之前,在遮天世界的地球時,她就知道哪些零食好吃。
回來后,還以為以后都吃不到了呢。
沒想到,沒過多久,聊天群就更新了版本。
她看了看自己錢包里的功德值余額。
第一次為錢不夠而發愁。
江玉燕:“蓉兒姐姐若是缺少功德值的話,小妹這里還有一千點,要不你先拿去用吧!”
群芳院,后院。
從遮天世界回來之后,江玉燕就感受到了一股壓抑。
“或許,這就是群員們所說的世界極限?”
驀然,她想起往日在遮天世界時,從群員們口中得到的消息。
這二十年,也不是白過的。
對于聊天群的了解,也不再是小白。
小千世界,實力極限就是六階金丹之境。
如果實力達到這一步,將被世界所限制,很難再有提升。
想到這里,江玉燕嘴角微翹,實力極限好啊,這樣一來,就沒有人是本仙子的對手了。
轉過頭來,看著床上母親的尸體,她的面容是那么的安祥。
“可惜,你沒有這個福氣...”
江玉燕并沒有請人祖施法復活母親的想法,那樣得不償失。
對于聊天群,她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
功德值是一樣很珍貴的寶物。
本次在遮天世界,奮斗了二十年,雖然實力得到了飛躍的提升,但卻只得到了1000點功德值獎勵。
由此可見,功德值的珍貴。
以如此珍貴的寶物,去換取風塵女母親復活,這是極其不明智的選擇。
既然她已經走了,就讓她安心的去吧。
“我會給你找一處風水寶地,風光大葬,你就安心去吧!”
看著母親的尸體,江玉燕臉上的傷心之色一閃即逝,喃喃自語道。
“江別鶴...”
想到《小魚兒與花無缺》,江玉燕雙眸一冷。
無論他是否壞得流膿,那與她無關。
但是電視劇里,自己上門認親,卻被其當成奴婢使喚,卻讓江玉燕這位未曾謀面的父親心生殺意。
站在自己的立場,拋棄親生女兒的男人,死不足惜。
腦海中種種念頭一閃而逝,江玉燕漸漸有了眉目。
這時,聊天群更新版本,更加了一些功能。
而后,又看到了黃蓉的話,江玉燕嘴角上揚。
這位黃蓉可真是運氣好呢!
華山女武神:“玉燕妹妹好意,姐姐心領了,姐姐哪能用你的錢,姐姐剛剛是開玩笑的。”
看到江玉燕的話,黃蓉撇了撇嘴。
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還是少打交道為妙。
想想遮天世界中,那些圣子、皇子、世子之類的人物,無不被其迷得神魂顛倒、言聽計從。
實在是太厲害了!
觀看過地球上那無數電視劇、小說動漫,黃蓉對于她的性格早就有所了解。
若是跟她打交道,怕是被賣了還幫她數錢呢。
管理員大秦始皇帝:“聊天群版本更新了,新增了求援功能,日后若是有困難,諸位可以找朕!只能朕力所能及,朕絕不推辭!”
人祖勉勵了幾句之后,就讓眾人各自下去忙活。
嬴政從洪荒世界回到自己的世界,便冒了出來,說了一句套話。
見到這兩個女人說話,嬴政淡淡的一笑。
華山女武神:“始皇帝,你竟然成了管理員?還有石昊,恭喜恭喜!”
看到嬴政冒了出來,以及他名字前面的前綴,再一看群員列表。
不僅是嬴政,就連小不點石昊也成了管理員。
黃蓉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客套性的恭賀了一聲。
她的心里,空落落的。
不知道是悲哀還是傷心。
同一批進群的五個人,三個成了管理員。
就她黃蓉和馬克還沒有成仙。
林九:“恭喜始皇帝,恭喜石昊!”
從遮天世界回來之后,林九叔一邊煉化混元靈液,一邊處理冥界的日常工作。
水群成了他打發時間唯一的娛樂方式。
楊廣:“恭喜始皇帝,恭喜石昊!”
雄霸:“恭喜始皇帝,恭喜石昊!”
洪荒世界。
出了人祖殿后,張三豐與趙靈兒、狠人告辭,挑選了一套無人的院子,住了下來。
“邀請新群員,每邀請一名群員就需要花費1000點功德值?”
“咦,這性價比不對啊!”
看著因為版本更新而多出來的三項管理員特權,張三豐很快就發現了漏洞。
“搜索異世界只需要一百點,再了解世界信息也是一百點,進入小千世界也是一百點,中千世界是一千點,大千世界是一萬點!”
“如果搜索到小千世界的話,老道直接前往該世界,找一個有緣人,邀請他加入聊天群,無需花費功德值!”
“這樣的話,可以省下七百點功德值!”
“咦,不對!管理員有八折優惠,可以省下760點功德值!”
“但是,如果對面是中千世界,或是大千世界的話,那就不劃算了!”
然而,盤算了一下,他就發現,這個漏洞根本就不是漏洞。
“是了,人祖曾經說過,只有邀請到大千世界的群員,才能將收益最大化!”
“如果是小千世界的話,對于人道的長遠發展來看,作用確實不大!”
“也罷,老道今天就嘗試一波!”
看了一眼自己的功德值余額,張三豐決定,兩種方法都試上一試。
“搜索!”
首先,是搜索異世界,他直接了搜索世界功能。
“叮!隨機搜索世界,觸發管理員折扣機制,扣除80點功德值!”
“叮!正在搜索世界!”
“叮!已經錨定目標,正在解析當前目標!”
“叮!搜索結果如下,請查看詳情!”
下一刻,一系列的提示彈出,顯示在張三豐的眼前。
“查看該世界的詳情!”
張三豐沉聲道,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決定了,就沒什么好后悔的了。
“叮!查看世界詳情,觸發管理員折扣機制,扣除80點功德值!”
提示音一落,一大股信息涌入張三豐的腦海中。
這是一方小千世界,武道之風盛行,世界背景為華夏。
神州天下四分五裂,有大宋、大遼、西夏、大理、吐蕃等國,北面又有女真部落崛起。
時間線:宋哲宗趙煦在位,元祐三年(公元1089年)
江湖中,宋國有以天下第一大幫丐幫、武林北斗少林寺為首的江湖勢力,大理有天龍寺,西夏有一品堂,遼國亦有演武堂,吐蕃有國教本教。
不參與朝堂之爭的江湖勢力有逍遙派、天山靈鷲宮、三十六洞七十二島、星宿海、姑蘇慕容世家...等等。
天下絕頂高手有:一僧三老四絕。
少林掃地僧;逍遙三老天山童姥、無崖子和李秋水;四絕慕容博、蕭遠山、喬峰和鳩摩智。
江湖恩怨糾纏,演繹了一出大戲。
“有意思,有意思!這個世界,居然有少林那群禿驢,卻沒有我武當?”
半晌后,張三豐睜開了眼睛,眼眸中無數太極圖旋轉不休,晃如天上繁星,令人心醉。
“小千世界,老道的本體是去不了了!也罷,就派一道分身前往!”
說話間,一道身影從他的體內走出來,逐漸凝實成為一個道袍男子。
其長相與盤坐在蒲團上的張三豐一般無二,氣息也是一毛一樣。
“六階金丹之境,不錯!”
感受到分身體內的氣勢,本體張三豐很是滿意。
“去吧!”
張三豐了傳送按鈕,將分身送進了那方異世界。
另一方世界。
煙花三月好風光,山青水秀人歡唱。
草長鶯飛陽光暖,藍白云天歌久長。
無錫城,地處于大宋境內,江南區域長江三角洲、太湖之濱。
被譽為太湖明珠,隸屬于兩浙路、常州的管轄范圍。
城中行人熙來攘往,街道兩旁店鋪林立,旌旗店招迎風飄揚,叫賣聲不絕于耳,甚是繁華。
一身湛藍色道袍的張三豐行走在城內,手持一柄拂塵,氣質出塵,令人見了不由得大贊,好一位得道高人。
“這位道長,上來喝上兩杯如何!”
這時,一道爽朗的聲音傳來,街道上眾人都靜了下來。
張三豐尋聲望去,就見前方一座高大的酒樓當街而立,金字招牌上寫著松鶴樓三個大字。
招牌年深月久,被煙熏成一團漆黑,但三個燙金大字卻是閃閃發光,陣陣酒肉香氣從酒樓中噴涌而出,令人不由得食指大動。
而在酒樓的二樓,臨窗位置,有一位大漢正將頭伸出了窗外,向著張三豐看來。
張三豐向那大漢看去,卻見其約莫三十歲的年紀,濃眉大眼,高鼻闊口,一張四方的國字臉,頗有風霜之色,但其顧盼之間,極有威勢。
“好!”
他應了一聲,腳步一邁,便越空登梯而行,三兩步便來到了大漢的身前。
空中好似有無形的階梯般,供張三豐緩步行走。
“好!”
街道上眾人見了,不由得哄聲叫好。
如此手段,當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天下一絕也!
“道長好輕功,喬某佩服!”
酒樓上那大漢見狀,臉色變得無比凝重,眼中卻是神光閃爍,躍躍欲試。
本來,他在這松鶴樓上喝酒,偶然間瞥見街道上的張三豐,見其面冠如玉,風度翩翩,氣質超然,便起了結交之心,邀其上來喝上兩杯。
卻不曾想,這道人的輕功竟然如此高超。
以他的眼力,清晰的看見,這道長憑空踩了七步,從空地上走上了這二樓。
如果一躍而上,江湖上能辦到的人,不在少數。
但如這位道長般,閑庭信步,輕描淡寫的走上來,卻是天下難尋。
這樣的輕功,當真是天下絕頂了。
“此乃小道爾!”
張三豐甩了下拂塵坐了下來,淡淡的說道。
他知道,這大漢便是天下第一幫的幫主,名為喬峰。
更是知道,這位喬幫主的真實身份,并不是漢人,而是契丹人。
不過,觀其以往所為,卻比之天下九成九的漢人都要出色。
既如此,與其見上一見,喝上兩杯又何妨?
想及于此,他就應了下來,來到了喬峰身前。
“敢道長尊號,在哪座仙山寶觀修行?”
喬峰雙手抱拳,半躬著身子,鄭重的問道。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
張三豐習慣性的捋了捋胡須,緩緩吟起了李白的詩句。
“仙人...長生...”
喬峰皺著眉頭,咀嚼著這兩個詞。
對于所謂的長生,他是不信的。
當然,道長是道家中人,對此信奉如圭臬,他卻也能夠理解。
“來,道長若是不嫌棄,喬某請道長喝上兩杯!”
轉念一想,道長信奉長生,與自己何干,喬峰便不再多想,爽朗的說道。
“善!”
張三豐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反對。
武當既不屬正一,也不屬全真,自成一派。
再說了,所謂的戒律,不過是用來約束門下弟子的而已。
對于張三豐這位武當祖師來說,想喝酒就喝酒,想吃肉就吃肉。
誰能管他?
誰敢管他?
“酒保,切十斤牛肉,送一套碗筷,再搬兩壇好酒過來!”
聽得張三豐的話,喬峰看了一眼桌上,僅有一盤熟牛肉、一碗湯、一壺酒、一套碗筷。
遂大聲吆喝跑堂的店小二,對其吩咐道。
“十斤牛肉?兩壇好酒?”
店小二聞言,不禁咂舌。
一壇酒就有二十斤,兩壇得四十斤了。
你們倆人,喝得完嘛?
“怎地,怕我付不起銀子?”
喬峰雙目一瞪,自有一股威勢迸發而出。
“不敢不敢,小的這就去!”
那小二縮了縮脖子,應了一聲后,立馬跑了下去。
“敢問道長方才所使的輕功,可有何名目?”
店小二走后,喬峰話鋒一轉,向張三豐問道。
他這一生,就好兩樣東西,一是武功,二是美酒。
對于張三豐方才所使的輕功,喬峰可是極為好奇。
雖然不一定要學到手,但若能了解一二,也是極好的。
“老道沒有施展輕功!”
張三豐搖了搖頭,輕輕的說道。
這只是金丹境強者的身體本能而已。
修為達到六階之后,便可飛天遁地,御空飛行,辟谷不食,餐風飲露。
若不是怕嚇到了喬峰,方才張三豐也懶得在空中走幾步作樣子了,直接就飛上來了。
所以,真要問他方才所使的那是什么名堂,張三豐還真說不上來。
難道老道直接說,這是飛行之術?
“這...是喬某魯莽了!”
喬峰一聽,以為是涉及到門派的秘傳,自是大為羞愧,不好再問下去。
要知道,武林門派之間,各有各的規矩。
亂打聽人家的武功,可是極不禮貌的行為。
此時,聽得張三豐拒絕似的話,喬峰當即便醒悟過來。
好在這時,小二搬來了酒壇,端來了牛肉,送上了碗筷。
兩人便不再多說,專心的喝起了酒。
酒過三巡,肉過五味,喬峰不時說上一些江湖上的趣事,兩人倒也相談甚歡。
過了一會兒,只聽得樓梯上一陣腳步聲響起,兩個大漢走了上來。
前面一人似是瘸了一條腿,拄著一根拐杖,卻仍然行走迅速。
另一個是個老者,愁眉苦臉,好似別人欠了他好多錢不還一般。
兩人直接向這邊走來,看到坐在桌邊和喬峰一起喝酒的張三豐,明顯愣了一下。
這道人是誰?
兩人心中同時生出疑問。
不過,眼下情況緊急,也顧不得這么多了。
兩人走到喬峰跟前,恭恭敬敬的彎腰行了一禮。
出門在外,兩人沒有揭露喬峰的身份,張三豐樂得當成不知道,當作沒看到兩人,慢條廝理的喝著酒。
那瘸腿漢子低聲在喬峰耳邊說道:“啟稟大哥,對方約定明日一早,在惠山涼亭中相會。”
喬峰聞言,皺了皺眉,低聲回道:“對方未免急促了些!”
另一名老者走上前,說道:“本來跟對方約定于三日之后,但他們似乎知道咱們人手不齊,口出狂言,說咱們若是不敢赴約,明日也不用去了!”
喬峰沉思了一會兒,又看了一眼鄰座的張三豐,沉吟道:“你傳令下去,今晚三更,大伙兒在惠山聚集,咱們先到,等待對方前來赴約!”
“是!”
兩人躬身答應,轉身下了樓去。
他們三人說話的聲音壓得極低,除了張三豐之外,樓上其他的酒客都沒有聽到。
“道長,想必你也聽到了!實不相瞞,我是丐幫幫主喬峰!”
決定了,攤牌了。
這位道長功夫高深,氣質淡然,絕對是一位隱修高人。
能夠結識一位這樣的高人,喬峰覺得,如果再隱瞞身份,就太沒有禮貌了。
“老道早就知道了啊!”
張三豐滿不在乎的點了點頭,夾起一片鹵牛肉放入嘴中,應道。
“呃,也對,道長一看就是高人,會神機妙算也正常!”
喬峰神色一滯,隨后,恍然說道。
道門中人嘛,神神叨叨的,說不定真的有神機妙算之類的本事呢。
“得你款待,這塊玉佩你收著,有什么需要的話,直接捏碎它,老道可以出手幫你一次!”
抹了抹嘴巴,張三豐從袖子里取出一塊玉佩放在桌子上。
說完后,哈哈大笑著揚長而去。
天龍世界。
初來乍到,便被喬峰邀請,吃了一頓鹵牛肉,喝了一通酒。
張三豐想及此人的身勢,想了想,便留下一塊玉佩。
隨后揚長而去。
對于之后的劇情,他并不清楚,否則,怎么也不會錯過杏子林之戰。
下了松鶴樓之后,張三豐信步游走,出了無錫城之后,向著擂鼓山走去。
對于近在咫尺的姑蘇慕容家、曼陀山莊的瑯嬛玉洞,他直接視而不見。
些許凡人武功,雖然稱得上是天下絕頂,但張三豐又豈會放在眼里?
無錫是江蘇的城市,而擂鼓山卻是在河南,兩者之間的距離少說也有數百公里。
雖說想去看一看那位同道,張三豐卻并不趕時間,走走停停,觀景看花,好不自在。
半個月后,終于來到了擂鼓山地界。
眼前是一座巍峨青山,高處被云霧籠罩,盡顯一股飄渺出塵之意。
山腳下,一條崎嶇小道蜿蜒而上,直通山腰。
山色青青,秀美如畫。
“無崖子倒是會挑地方!”
張三豐負手而立,眺望著山上的景色。
在他的眼中,這片區域三面環山,周圍山脈中的天地靈氣盡數聚攏而來,形成一個天然的陣勢。
無論是武者還是普通人,住在這里,都可以改善體質,受益無窮。
“呵呵!”
想到無崖子年輕時候的經歷,張三豐搖了搖頭,緩步走上石階。
一路所見,環境優美靜謐,氣候宜人宜居。
三步并作兩步,走了一會兒,走到了石階的盡頭。
這里是擂鼓山的山腰處,被人掏出了一處平地。
只見得,平地上竹蔭森森,景色清幽,山側是一條小澗,旁邊用竹子搭就著一個涼亭。
涼亭極具巧思,精雅至極,竹即是亭,亭就是竹。
一眼看去,竟然令人分不出到底是竹林還是涼亭。
涼亭中,一位老者獨坐,似是在對弈,但他的對面并沒有坐人。
其身后,站著兩名仆從,躬身候立著。
沙沙的腳步聲響起,兩名仆從回過頭來,就看到了上得山來的張三豐。
“呃呃呃!”
兩個仆從奔出涼亭,指手劃腳,打著手語,張開嘴巴,卻說不出話來。
“我來找無崖子!”
張三豐腳步不停,繼續向著深處行去,那里有一個山谷,而他要找的無崖子就躲在那里。
“站住!閣下意欲何為?”
看得張三豐的動作,在涼亭中獨自對弈的蘇星河再也坐不住了。
他奔了出來,擋在張三豐的面前,厲聲喝問道。
不僅如此,那兩名仆從也從后面包抄了過來,呈三人合圍之勢,把張三豐圍在中間。
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節奏。
“小朋友,不要這么急燥,老道來看看你師父!”
張三豐輕輕一指,將三人定住,淡淡地說道。
對于已經一百多歲的他來說,無論是蘇星河還是無崖子,都只能算是小孩子。
無論是蘇星河,還是那兩名仆從的身份,對于張三豐來說都沒有任何秘密。
昔年,無崖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收徒必要選相貌英俊之人。
蘇星河因為相貌堂堂,就成了大弟子。
而丁春秋稍差了一籌,就成了老二。
起初,蘇星河和丁春秋學的是一樣的東西,武功和文道六藝。
但后來,蘇星河明顯對武功沒太大興趣,便專心學了彈琴音韻之學。
若是他一心彈琴便也罷了,習武之人,哪個沒有一兩門拿得出手的副業呢?
不僅可以陶冶情操,還可以舒緩心情,端得是美滋滋。
哪想到,這蘇星河也不知是不是被無崖子傳染了。
他見師父無崖子不僅武功高強,琴棋書畫、醫卜星相、工藝雜學、貿易種植無一不會,無一不精。
便想著,師父能學得好,我這做徒弟的也不賴。
于是,他學了一門彈琴之后,又去學了對弈,再學書法,又學繪畫,又學醫術。
漸漸的,各大副業成了行業頂尖,卻把武功給荒廢了。
老二的丁春秋卻是不同,他只學武功,專精一門。
是以,丁春秋的武功竟然后來居上,超過了師兄蘇星河。
按理來說,掌門歸屬,向來都是誰的武功高就傳給誰。
否則,必會引起門派生隙,不利于傳承。
這無崖子偏偏不按套路出牌,意圖將那掌門之位傳給那武功低微、精通雜學的大弟子蘇星河。
無緣掌門之位的丁春秋自然是忿忿不平,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偷襲了無崖子,將其打落山崖。
不僅如此,他還逼問師兄蘇星河,本門掌門秘傳的《北冥神功》的下落。
蘇星河誓死不從,被逼得將門下弟子函谷八友驅出師門,并且終生不再開口說話,裝聾做啞一輩子。
自號聰辯先生,成立「聾啞門」,自任掌門,茍延殘喘。
聰辯即是聾啞,因為耳雖聾而心聰,口雖啞而理辯。
但所謂的聾啞門,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
“啊!”
蘇星河心中大為震驚,想動動不了,想叫叫不出,不由得目眥盡裂。
但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張三豐往更深處走去。
那里,是他師父無崖子的隱居之地。
當年,無崖子掉下山崖之后,并沒有死去,只不過卻也去掉了半條命,摔成了殘廢。
真是搞笑的很,被自己的弟子暗算,武功算是廢了大半,生不如死。
好在蘇星河找到了他,并把他藏了起來。
這一藏,就是三十年。
行了幾步,張三豐就來到了一個山谷中。
谷中都是松樹,山風過去,松聲若濤。
山谷三面靠山,唯有一個入口。
最里面,有著三間木屋子。
無門也無窗,好生奇怪。
“砰!”
張三豐走到中間的木屋前,手中拂塵一甩,便將那木屋擊穿,露出一個大洞,可供人進出。
“貴客遠臨,老朽未能遠迎,恕罪恕罪!”
一道蒼老低沉的聲音響起,從木屋中傳了出來。
張三豐舉步邁進了屋中,就見到了屋中的情況。
屋子看似不大,后面卻是掏空了一截懸崖,使得屋中的空間變得極為寬敞。
而這寬敞的房間之中,并無任何擺設,顯得空蕩蕩。
唯有一根從房梁上垂下的繩子上,懸空吊著一個老者。
房內無窗也無門,再加上墻壁顏色漆黑,繩子也是黑色,倒顯得此人好似凌空虛坐一般。
此人看上去須發皆白,臉如冠玉,無有半絲皺紋,年紀至少也是九十歲開外。
整個人看上去仍舊神采飛揚,風度優雅。
難怪可以將那兩個女人吃得死死的,果然是有上好的本錢。
“你就是無崖子吧,可憐可悲可嘆!”
看著掛在繩子上的老者,張三豐唏噓不已。
同樣是九十歲的年齡,自己哪怕是沒有加入聊天群,也比對方強上百倍千倍不止。
七個徒兒不僅武功高強,而且對自己恭敬有加,武當派也好生興旺。
而反觀對方呢,收徒的標準就歪了,好不容易收下兩個徒弟,卻也長歪了。
以至于晚年凄涼,躲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三十年不敢出世。
混得簡直還不如一條大街上的野狗!
“老朽正是無崖子,小友又是從何處得知了老朽的名字?”
無崖子睜開眼睛,打量著這個不速之客。
身穿道袍,道家弟子無疑。
面容上看去,只不過二三十歲的樣子,但劍眉星目,面冠如玉,英氣逼人。
氣質淡然,仙氣飄飄。
觀其進來時表現出來的身手,怕是不在自己之下。
真是好苗子,莫不是老天爺給老朽送來了傳人?
想到這里,無崖子很是激動。
“小友?老道已經一百六十七歲有余,你不過九十來歲而已,你稱老道為小友?”
聽得無崖子的稱呼,張三豐不禁哈哈大笑。
這無崖子體內有著二階先天之境的真氣,但他的所有真氣都只能維持生存所需,根本就不能輕易動彈。
否則,怕是早就殺上星宿海,找丁春秋報仇了,何至于蹉跎了三十年歲月。
當年那一摔,導致他脊椎骨盡碎,而且那無數的碎骨與血肉長到了一起,便是華佗再世,也是毫無辦法。
因為受傷之故,到如今,他的身體機能已經達到了油盡燈枯之境。
最多半年一年時間,無崖子便會大限來臨,魂歸冥冥。
“什么?小友..不,道友已經一百六十七歲?”
無崖子聞言,驚呼一聲,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是了,道友的功力定然也是達到了先天境,活上一百八十歲是絕對沒問題的!”
很快,他就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
先天境,可以初步延長了武者的壽命,從120歲的壽元極限增另到了180歲。
是以,無崖子只是驚呼了一聲之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江湖之中,先天境也被稱為絕頂高手,雖然稀有,但卻有著那么幾個。
現在,見到一個未曾謀面的先天境高手,無崖子雖然驚訝,卻也很快就接受了這一事實。
只是心下暗自嘆息,看來,這位道友并不是老天爺送給自己的弟子。
“讓道友見笑了,老朽慚愧至極!”
隨后,想到自己的處境,無崖子只覺得無顏面見江湖同道。
“今時今日,你可曾后悔?”
張三豐淡淡地問道。
雖然無崖子的性子很渣,見異思遷,生女不養等等毛病。
但張三豐可不是圣母,他也不想管這種爛事。
來到這個世界,他只是來考察一番,順便邀請一位新群員的。
之前考察了喬峰,這次是無崖子,接下來的目標是慕容復、段譽、鳩摩智。
至于女子...他暫時沒有這個打算。
畢竟,此時可是理學最森嚴的時候,男女大防,不得不防。
而且,之前了解此界詳情的時候,張三豐大略掃視了一遍這個世界。
除了那曼陀山莊的小姐王語嫣之外,其他女子,沒有幾個出眾者。
然而,那王語嫣只是博聞強記,不通修煉,沉迷于情愛小道,沒有資格加入聊天群。
“后悔嗎?或許有吧!”
聽得此言,無崖子悠悠一嘆,雙眼無神,似是想起了過去。
那時候,青春正盛,風華正茂。
“你的傷勢,并不難治!”
張三豐沉吟了片刻,緩緩說道。
游走諸界,難得碰到同道之人。
雖然性子渣了一點,但其天賦才情天下少有,又同是道門弟子。
最重要的是,看這家伙凄慘的模樣,就想幫他一把。
沒有為什么,想到,就做了。
“什么...”
無崖子雙眼一亮,而后又暗淡了下來。
他擺了擺手,頹然道:“謝過道友的好意,老朽的身體情況,老朽自己清楚,也就一年半載,再也耗不下去了!”
任誰能感受到自己的壽元將近,心里都平靜不下來。
“老道說能治,就能治!”
張三豐淡淡的說道。
很平淡,仿佛是去菜市場買菜那般輕松。
沒有一點為難。
“這...請道友放手施為!”
定睛看著張三豐的眼睛,無崖子發現了張三豐眼中的淡然。
臨及此時,他心中一動。
既然如此,那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能活下來,誰真的愿意死呢。
“很簡單!去!”
張三豐伸出一根手指,屈指一彈,一道法力彈入無崖子的體內。
雖然分身的實力只是六階,但體內運行的,卻仍是本體的法力。
雄厚、灼熱、霸道...
這是無崖子的第一感受。
然后,那道法力就在他體內橫沖直撞,打碎了他體內的碎骨,將其恢復原狀。
“啊!”
無崖子痛得冷汗直流,忍不住叫了出來。
很快,一根新的脊椎骨已經被拼接好,并將其重新歸位。
做完了這一切之后,那道法力自動溢散開來,化作無窮天地靈力,為無崖子補充生命養份。
下一刻,一股暖洋洋的氣流在體內升起,無崖子差點舒服得喊了出來。
“老道走了!”
看著無崖子體內的陳年老傷好轉了之后,張三豐揮了揮拂塵,腳步一邁,便離開了房間。
他的身影如煙塵,飄散不見。
“真高人也!”
抬起頭來,只看到張三豐的影子消散,無崖子張了張嘴,最后吐出一句贊嘆之言。
離開了擂鼓山之后,張三豐又來到了蘇州。
因為他感覺到,大理世子段譽就在此處。
而后,還見到了易容的慕容復,又在曼陀山莊的瑯嬛玉洞中見到了鳩摩智。
可惜,都不是群員最好的人選。
段譽沉迷王語嫣無法自拔,慕容復異族出身沉迷復國,鳩摩智沉迷武學不擇手段。
若是以前,或許就會在他們中間選擇一人,邀請其加入聊天群。
不過,在見到過喬峰之后,兩相比較之下。
才發現,他們比起喬峰來,無論是哪方面都差遠了。
“也罷,就選擇喬峰好了!”
有了決定之后,張三豐就準備去找喬峰,邀請他加入聊天群。
這一日,行走在蘇州城里,他的耳中卻聽到了許多議論聲。
“想不到,丐幫幫主喬峰卻是契丹人,真是出人意料啊!”
“是啊,看起來如此正氣之人,卻是契丹狗賊出身,可惜了!”
一道道聲音從街道兩帝的酒肆中傳來,令張三豐一愣。
“這是...喬峰契丹人的身份暴露了?”
他很快反應了過來,駐足聆聽了一會兒,就從路人的口中,得到了更詳細的信息。
“你又會怎么做呢?老道給你的玉佩,會不會使用呢?”
聽到這里,張三豐不急了。
他想看看,驟逢此變,喬峰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嗯!原來你在這里!”
抬起頭來,張三豐放出神識,掃視這片天地,很快就找到了喬峰如今的下落。
喬峰如今身處的位置,就在河南登封城外的少室山下,他的老家。
不過,他如今的處境卻是不太妙。
杏子林中,被揭露了身世之后,喬峰憤而辭掉丐幫之主的位置,離開了此地。
而后又有西夏一品堂殺到,將丐幫眾人都擒了下來,喬峰去而復返,將其救下。
而后,他為了查明真相,打道回府,回少室山下找父母問清真相。
卻不料,喬三槐夫婦已被極厲害的掌力擊斃在臥房,胸口肋骨根根斷絕。
喬峰隨后飛奔至少林寺,見著師父,沒想到玄苦見到喬峰,突然間臉色大變,連說三個好字,就圓寂了。
喬峰決定查明真相,于是高聲呼叫玄慈方丈。
又得知師父玄苦曾受人偷襲,胸間中了一掌重手。
而那送藥的小沙彌卻認定,喬峰就是殺人兇手。
喬峰不愿與少林僧人交手,躲到菩提院后殿佛像后,卻遇到喬裝成少林寺僧人前來盜書的阿朱。
藏匿之所被隨后追到的玄慈方丈等人發現,阿朱被玄慈的大金剛掌掃到,身負重傷。
于是,喬峰帶著受傷的阿朱離開了少林寺。
“就看你小子準備怎么做了!”
看到這里,張三豐索性就在蘇州城里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
每日里以神識跟著喬峰,看他接下來打算如何應對。
喬峰決定要救活阿朱,趕往少室山下的許家集,救治無果。
喬峰擔心阿朱死去,陪在她身邊講自己七歲時因大夫欺負母親而第一次殺人的故事。
阿朱感嘆說這個孩子真像契丹人,那么兇狠。
喬峰很受傷,覺得自己竟無容身之所。
后來,喬峰聽到神醫薛慕華和游氏雙雄在聚賢莊舉辦英雄大會,為了給阿朱治病,喬峰決定冒險參加。
薛神醫診斷清楚,但不愿救治。
群雄齊聲吶喊,紛紛拿出兵刃。
喬峰雖曾立誓不殺漢人,但不得不大開殺戒,面對三百余人,只得拼命相斗。
自己亦為護阿朱已致身受重傷,幸被黑衣人救回。
喬峰傷愈后去雁門關查看石壁上生父留下的字跡,發現有人故意將留下的字跡削去。
喬峰呆立在石壁之前,回想前情,暴躁之下大喊:我不是漢人!我是契丹胡虜!
而此時,卻出現了已經在此等待了五天的阿朱。
原來白世鏡答允傳薛慕華七招“纏絲擒拿手”換來他為阿朱治傷。
傷好后,阿朱喬裝打扮成薛慕華走脫聚賢莊。
此時喬峰才知道天寧寺救人的“喬峰”就是阿朱。
在雁門關,喬峰目睹了宋兵的暴行,領悟到了民族戰爭的殘酷,決定不再以契丹人為恥,也不以大宋為榮。
喬峰決定先為父報仇,找到帶頭大哥。
阿朱愿意一生相從,喬峰被阿朱情意深深感動,與阿朱攜手下山,相互愛戀。
兩人相愛之后,回關內繼續追查真相。
得丐幫馬副幫主遺孀康敏的信息,誤以為當年的帶頭大哥就是大理鎮南王段正淳,于是,兩人便殺往小鏡湖。
一番恩怨糾葛之后,喬峰一掌將阿朱所扮的段正淳打成重傷。
“啊啊...”
黑夜中,天上轟隆隆雷鳴不絕,喬峰抱著阿朱,仰天長嘯,恨不欲生。
他全力一掌,何其重也。
豈是武功低微的阿朱所能承受的?
當場就將阿朱的五臟六腑都打成了碎片,已經是危在旦夕。
天上雷鳴電閃,喬峰卻絲毫未覺,他彷徨不安,號淘大哭,傷心欲絕。
他恨自己,沒有查明真相,卻令親者痛仇者快。
他恨自己,連心上人的變化都不知道,段正淳成了阿朱的父親,自己卻仍舊蒙在鼓里,導致慘事發生。
“啊...阿朱...”
大雨傾盆而下,喬峰抱著阿朱早已成了落湯雞,他呆立在橋上,傷心無比,悔恨無窮。
“唉!”
突然,一道嘆息聲傳來,好似在耳邊響起,驚醒了悔恨中的喬峰。
他抬頭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就見到,半年前,在無錫城內相遇的那位道長從遠處起來。
大雨磅礴,道長的身頭上卻沒有半點雨滴,那些雨在即將落到道長頭上時,莫名的拐了一個彎,掉到了地上。
他的腳沒有踩到地上,而是懸浮了半寸的位置。
因為,地上沒有留下腳印。
他就這樣款款而來,面容依舊淡然,仿佛萬物不縈于心般。
來到喬峰三尺前停下,張三豐問道:“為何不捏碎老道給你的玉佩呢?”
“道長...”
喬峰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為好。
“將她放下吧,老道能救她!”
張三豐手中拂塵一甩,便有一股沛然大力涌出,喬峰不自覺地放手。
好似有一雙無形的手,將阿朱托著懸浮在半空中。
“去!”
仍舊是一道法力,彈入阿朱的體內,修補她的五臟六腑。
“喬峰,你可知道當年的帶頭大哥是誰?你可知道當年的恩怨?”
彈了彈手指,眼看著阿朱的臉色已經紅潤了起來,張三豐轉頭看向一旁緊張的喬峰,問道。
“道長莫非知道?還請道長據實相告,蕭峰感激不盡!”
喬峰,不,蕭峰聞言,雙目瞪得老大,連忙問道。
“叮!管理員武當張道人邀請你加入〈諸天萬界聊天群〉,是否同意?”
這時,他的耳中傳來了一道聲音。
“你先同意邀請吧,老道就將這一切都告訴你!”
觀察了這么久,張三豐得出了結論,喬峰此人有情有義,堅貞且忠誠,命運雖然坎坷悲壯,但其胸襟卻仍氣吞山河。
思來想去,這個世界中,也就唯有喬峰最合適成為新群員了。
所以,張三豐二話不說,直接飛到了小鏡湖,來到了喬峰的身邊。
不僅為他救活了心上人,還對他發起了入群邀請。
“好,蕭某信道長一回!”
喬峰想了想,又看了一眼臉色變得正常的阿朱,欣然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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