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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走走走,出去耍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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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荒世界。

  卻說,那三清鬧了一場意見后分家,那昆侖山留給了玉清元始。

  太清在首陽山立下了洞府,上清通天跑到東海金鰲島上建起了宮殿。

  三人雖然分家,但卻都不約而同的放出話來,開始收徒,只是方法有所不同。

  太清雖立人教,卻主張無為而為,并無特意教化人族。

  況且,人族如今出了一位人道之主,需不需要他的教化,還是兩說。

  因此,他就在那首陽山下立了一方大陣。

  但見,虛空黑白太極兩儀變換不停,顯化一方黑白分明的世界。

  隨后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單調的黑白世界,肉眼可見的無數高山深谷、樹木花草、江河湖海、亭臺樓閣拔地而起,造化精妙!

  陣名,太極兩儀。

  以那混元一氣太清神符為基,以達到考驗心性的目的。

  入得陣者,就將壓制修為,成為普通人,顯化出其內心深處的想法,不達太清要求,就會被踢出陣去。

  放下大陣之后,太清也不去管,任由他人入陣。

  旦凡有能出陣者,便可收之為徒。

  然而,聞訊趕來入陣者如過江之鯽,能出陣者卻是一個也無。

  昆侖山上的玉清卻是不同,他最為看重根腳,凡濕生卵化之輩一律拒之門外,連參加考驗的資格都沒有。

  隨后,更是在山下擺下陣法,通過考驗者方可拜師。

  一片金光云海,綻放五色毫光,金燈萬盞,光明普照,有無數天機、大道至理一一闡釋,令人沉浸其中,金蓮涌現,玉清仙光照徹億億萬里。

  此陣異常玄奧,唯有根腳深厚、意志堅定、道行高深、法力雄厚者可過,最后有十二人通過考驗,成為了玉清門睛弟子。

  其為:廣成子、赤精子、黃龍真人、懼留孫、慈航真人、靈寶大法師、文殊廣法、普賢、玉鼎、道行、清虛道德、南極。

  如果說太清和玉清是精挑細選、寧缺毋濫,那么上清通天收徒當真算得上是另類中的另類。

  他在金鰲島上擺下大陣,卻見一方劍氣世界虛空顯化,逆天之意顯露無疑,以一往直前之勢,對抗天威,求取一線生機!

  但凡能出得大陣者,通天圣人來者不拒、廣納賢才,通通將他們收為弟子。

  有多寶、無當、趙公明、三宵、馬遂、金靈、龜靈、烏云仙等,只是魚龍混雜、良莠不齊。

  因為,上清通天秉承道祖講道之德,認為當廣開方便之門,讓眾生皆有聞道之緣。

  卻不曾想到,即使道祖講道,亦選三千先天生靈為座下客,不曾隨意宣講大道。

  這也與通天所開創大道有關,其所創截教,取的就是截一線生機和機緣。

  選徒問題上,走的亦是這條道路。

  由此可見,三清分家,乃是道途的分歧而來,倒是早晚之事。

  其實,上清收下這大批徒弟也是不得以為之。

  之前三清尚未分家之前,三兄弟氣運相連,同氣連枝,倒還不覺得。

  如今這一分家,通天才發現,他的立教之寶,誅仙陣圖根本就不能鎮壓大教氣運。

  隨后,精于陣之道的通天又是心生一計。

  他打算以東海金鰲島為陣眼,煉化萬千海島為陣基,布下萬仙大陣,鎮壓截教氣運。

  因此,才會有此廣收門徒的無奈之舉。

  洪荒大陸也因三清的收徒而沸沸揚揚,好不熱鬧。

  能入得圣人門庭者,自是喜不自勝。

  入不得圣人門庭者,只得一個個散去。

  另一邊,西方世界。

  眼見著東方興盛如斯,而西方卻是大貓兩只,小貓三三兩兩,冷冷清清。

  須彌山上,接引和準提相對而坐,皆是苦著一張臉。

  “師兄,我西方何時才能興盛啊!”

  準提悲呼一聲,臉上的苦味都能滴出水來。

  “天道輪轉,自有我西方興盛的一日,師弟且安心等等吧!”

  接引眼皮子一抬,安慰道。

  他何況不眼熱東方,只可惜,除了眼熱也沒啥能干的了。

  “唉!”

  準提聞言,哀嘆了一聲。

  兩人沉默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準提抬起頭來,看向接引,道:“師兄,上次道祖所言,你可還記得?”

  “你是想...”

  接引一愣,自然想到了什么。

  “不錯,時不待我,機會是靠自己爭取來的,師弟不去,自有他人前去!”

  準提鄭重的點了點頭。

  “也罷,辛苦師弟了!”

  接引似乎是被說服了,點頭同意了下來。

  “如此,師弟去也!”

  準提說了一聲,便此消失離去。

  且說。

  道生一、一生二,三生萬物。

  陰陽二氣沖混而生三萬物,周而復始。

  故萬物皆負陰抱陽,沖混陰陽之氣,以為和諧。

  是以萬物莫不有陰陽。

  陰陽乃萬物之始也。

  妖族二位大帝,一名東皇太一,二曰妖帝帝俊。

  此二人出自太陽星,乃極陽之道的體現。

  與太陽星相對的,是太陰星。

  其孕育出一尊先天生靈,便是常羲。

  常羲乃是太陰之神,秉一縷先天太陰之氣而生,與帝俊結為道侶,證得天婚,乃是妖族天庭的帝后。

  后其與帝俊誕下十子,皆為三足金烏血脈。

  三足金烏一脈雖統領妖族,然則血脈單薄,在十只金烏誕生之前僅有帝俊和東皇太一兩人。

  如今,無數元會以來終于有了十只金烏誕生,妖族二皇那叫一個欣喜若狂。

  是以,對于這十金烏,妖族二帝一后都是異常寵愛,不僅封其為天庭太子,更是要啥給啥,溺愛至極。

  卻不知慈母多敗兒。

  這十金烏有著太一三人的庇護,在天庭為所欲為,將偌大個天庭攪得烏煙瘴氣,一眾妖神卻都是敢怒不敢言。

  三人也是無奈,又舍不得責罰十個小家伙。

  最后,三人一合計,便在東海尋了一島,名曰:扶桑。

  帝俊令十只金烏待在島上,沒有命令不得離開扶桑島。

  不僅如此,更是設下了禁制,使得十金烏輕易出不得島。

  如此這般天庭倒是清靜了許多,卻不知,恰是此舉,埋下了禍事。

  起初,十只金烏每日在扶桑島上嬉戲玩鬧,倒也不亦樂乎。

  然而久而久之卻是不滿足于只待在島上,卻又懾于禁令,不敢私自出島。

  他們雖是三足金烏,先天比別的種族優越許多,然畢竟修道不久,也只證得個太乙金仙境罷了。

  在這大羅遍地走的洪荒世界,這點修為確是上不得臺面。

  在天庭倒也罷了,有帝俊三人護著自是無人敢招惹。

  可是到了下界,帝俊又怎能放心讓他們行走洪荒?

  故而對他們下了禁令,不許十只金烏私自出島,否則便嚴懲不怠!

  只是十只金烏在天庭時橫行霸道慣了,天庭眾妖神不敢惹他們,那是懾于帝俊和東皇太一之威。

  他們反倒以為那是自己修為高深,除了那高高在上的六位天道圣人和父親、叔父、母親,便只有他們天下無敵,渾然不把洪荒眾生放在眼里。

  這一天,十只金烏棲在扶桑樹上,有些無聊的扇動著翅膀,氣氛顯得異常煩悶。

  金烏中的老大忽然高聲道:“眾位弟弟,父皇讓我等居于此卻是無趣之極,我在天庭時常聽聞人言洪荒世界廣大無邊,更有許多新奇物事,想我等自出生至今,卻從未游玩過洪荒世界,不如今日我等便一起出去玩耍一番如何?”

  一眾金烏聽后心動不已,紛紛稱好,只有那最小的金烏有些猶豫地說道:“可是若是父皇知道了怪罪下來那又該怎辦?”

  眾金烏一噎,腦海中不禁浮現帝俊大發雷霆的情形,同時打了個冷顫,一時靜了下來。

  老大鼓動道:“眾位弟弟莫怕,我等偷偷出去玩耍一會兒,不叫父皇和叔父得知,卻是無有大礙。”

  眾金烏聞言那冷寂的心又熱火了起來。

  更有甚者叫囂道:“正是正是,我等乃是妖族太子,憑我等的修為去到洪荒世界,又有誰敢惹我等?”

  那十太子聞言,仍是有些猶豫,說道:“父皇設下了禁制,我等皆出不得這扶桑島,為之奈何?”

  聽到這話,眾金烏皆是一愣,心中的火熱瞬間消失。

  是啊,出都出不去,說的再說有什么用?

  一想到這里,十只金烏都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

  就在這時,卻見得一道人影閃過,出現在扶桑島外,不是準提又是何人?

  他破開空間,來到了此地,正好聽到了十大金烏之言,心下竊喜。

  “嘿,道祖有言,給人族找點樂子,你們十只小鳥,就乖乖的當本圣的棋子吧!”

  若是直接對人族出手,準提生怕會引得因果纏身,到時若引起人道的反擊就不美了。

  思來想去,便想起了巫妖這二族。

  巫族雖然腦子不靈光,但卻頗為團結,不好挑拔。

  而且,事后若是引起了地道之主平心娘娘的注意,也得不償失。

  那么,排除巫族之后,就只有妖族最適合當這棋子了。

  隱身在妖族天庭轉了一圈,得知了十金烏的存在,準提便心生一計,來到了東海扶桑島。

  他一揮手,將帝俊布下的禁制悄然打開了一個角,而后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渾然好似沒有來過一般。

  另一邊,扶桑島上的禁制雖然沒有全消,只是露出了一個角。

  但那十金烏是何等人也?

  整天呆在這扶桑島上,對每一個角落、每一寸土地都是了如指掌。

  因此,那個角露出來之后,立時就被發現了。

  “哈哈,本太子正想出去玩,禁制就出現了漏洞,真是天助我也!”

  大太子仰天長笑一聲,大聲喊道。

  “不錯,可能是父皇感知到了我們的煩悶,特意放開了禁制,讓我們出去玩也說不定呢。”

  其他幾只金烏聞言,感知了一會兒,也是興奮的叫囂了起來。

  “走走走,出去耍耍!”

  言罷,眾金烏紛紛鼓動翅膀飛出了扶桑島。

  那最小的十太子見九位哥哥都走了,猶豫了一會,也鼓動著翅膀追了上去。

  十只金烏齊出,橫沖直撞,在洪荒大地的天空中自由的翱翔,根本沒有收斂身上的太陽真火。

  太陽真火何其霸道?

  所過之處河流干涸、萬林枯萎、生靈滅絕。

  他們一路嬉戲打鬧,卻不知毀滅了無數生靈,造下了萬般罪孽!

  此舉卻惹怒了巫族大巫,夸父。

  夸父雙耳掛著兩條黃蛇,手里拿著兩條黃蛇,乃是東方木之祖巫句芒部落中的一個大巫。

  其人為人豪爽,嫉惡如仇。

  見十只金烏肆虐洪荒大地,毀滅無數生靈,更有許多巫族族人死于太陽真火之下。

  這怎不叫他憤怒?

  對著高空之上的金烏們,夸父怒喝道:“爾等扁毛畜生,竟敢犯下如此罪孽,今日饒爾等不得!”

  言罷,拿出自己的兵器桃木杖,現了大巫真身。

  其高有萬丈,一杖打向一只金烏。

  那只金烏促不及防之下,被他一杖擊中,悲鳴一聲,脫落了一片羽毛,跌落在地!

  眾金烏驚呼道:“老八!”

  那大太子匆忙飛到八太子身旁,將之扶起一起飛到高空。

  二太子對著夸父喝道:“你這廝是誰?竟敢傷我兄弟,難道不知道我等是妖族太子么!”

  夸父聞言冷笑道:“我道是誰這么大膽,竟然憑著區區太乙金仙境的修為便敢跑出來撒野?原來是帝俊教出的好兒子!今日爾等既然來了,便別想再回去!”

  巫妖是死仇,這是人盡皆知之事。

  也就這十只小金烏不知道罷了。

  如今得知這十只扁毛畜牲竟然是妖族太子,夸父當即就興奮了。

  若是將其打殺,當可報得巫族大仇。

  夸父手中的桃木杖又朝著最近的幾只金烏打去,幾只金烏忙撲騰翅膀躲閃,卻仍有被打中。

  頓時又有一片羽毛脫落,眾金烏紛紛大怒,卻又無可奈何,最后只得朝著扶桑島飛回去。

  夸父卻不放過他們,在地上健步如飛追著眾金烏,一追一逃,行了億萬里,金烏累得夠嗆,夸父也氣喘吁吁。

  一直追到禺谷,夸父停了下來,張開大口,朝著不遠處一條大河的水一吸,不一刻便將這一段河水喝干,方才稍解渴!

  大太子大怒不已,他乃妖族太子,集萬般寵愛于一身,何時受過如此窩囊氣。

  他心一發狠,便停了下來,對著九個弟弟道:“我等身為妖族太子,今日竟被一巫族大巫追得如喪家之犬惶惶而逃,傳出去豈不墜了我妖族威風?更是丟了父皇叔父臉面!今日死便死罷,我等且與他拼了!”

  眾金烏聞言也膽氣大壯,也不再逃跑,一齊向著夸父噴出那熾烈的太陽真火。

  夸父忙架起桃木杖欲擋住太陽真火,卻不知五行之中火克木。

  不但不能擋住太陽真火,反而將之引到了身上,灼傷了一大片皮肉,直痛得他哇哇大叫!

  眾金烏見太陽真火可傷大巫之軀,大喜不已,太陽真火更是不要命地往夸父噴去。

  瞬間便將夸父全身都點燃了,漸漸地將夸父湮沒。

  夸父一聲狂吼,無力地倒了下去,化作一片塵土,重歸大地了!

  殺了一個大巫,眾金烏歡喜不已,個個發出一陣狂笑,囂張不已。

  大太子向九個弟弟道:“枉天庭一眾妖神將大巫說得有多厲害,卻也不過如此罷了!怎及得上我等兄弟之威?”

  九個金烏聞言也紛紛附和,大有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架勢。

  卻在這時,遠方傳來一聲響亮的悲嘯,自遠而近,不一會兒便來到夸父倒下的地方。

  眾金烏一看,卻見一身高九尺,背負一張巨弓的大漢正手捧著那根桃木杖落淚。

  大太子對著他喝道:“你又是何人?”

  那大漢站起身來,冷冷地看著一干金烏道:“吾乃共工祖巫座下后羿大巫是也!”

  原來,后羿看到十只金烏肆虐洪荒,便朝著金烏追來。

  無奈,共工部落離此較遠,待到后羿來到之時,便看到夸父倒地的一幕,頓時目眥欲裂,心中悲痛萬分!

  大太子哈哈笑道:“又來了一個大巫,今日正好,我等不僅殺了一個,又來一個送死的,父皇叔父知道了定會好生獎賞我等!眾位弟弟,哥哥所言對否?”

  九個金烏也笑道:“大哥所言正是!”

  后羿聞言,止住了悲傷,冷冷的看著這群井底之蛙,不發一言。

  他從背上拿下那張巨弓,跨步擺開姿勢,對準十只金烏。

  一干金烏恥笑道:“你這廝莫不是傻了吧!竟然拿個沒有箭的弓來賣弄!”

  后羿任他們恥笑也毫不動怒,只見他雙眼閃過一絲精光,大喝道:“射日神箭!”

  只見無盡的天地靈氣紛紛涌來,沒入弓身,漸漸匯聚成一枚光芒璀璨的光箭。

  后羿一咬舌尖,噴了一口精血到光箭上。

  立時,光箭變得血紅無比,幽幽冷氣從其上散發出來。

  雖不顯殺氣,但卻將眾金烏嚇破了膽,見勢不妙,他們剛要逃走,卻突然發現自己被一股力量定住,不能動分毫,心中恐懼不已!

  此時,后羿已經將神箭鎖定了他們。

  只見大喝一聲:“九星連珠!”

  下一刻,就有一道血光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射向天空。

  血光在空中倏忽一分為九,穿云梭霧,破開一片空間,瞬間來到金烏之處。

  在他們尚未反應過來之時,已然洞穿了九個金烏的身軀。

  十太子傻傻地看著九個哥哥身上的血洞,看著他們瞬間被一層冰冰封起來,摔落地上散成碎肉,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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