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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四章 千里桃花,憐花惜月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橫推了詭異世界

  夜色正深。

  皎月光華下,一處不引人注意的低洼處,突然裂開。

  一道人影腳踩虛空,從裂口中鉆出。

  “顧言,你好了。”

  土壤蠕動,如水流匯聚,化作一只小小的橘貓,跳上了人影的肩膀。

  “嗯。”

  顧言點點頭。

  他已經將《葬經·嗩吶》入門了。

  《葬經·紙人》一道,三叩叩殺單獨個體。

  《葬經·嗩吶》一道,三響身死魂滅,是群體神魂攻擊。

  紙人與嗩吶結合。

  從現在開始,他的左道實力再次躍遷。

  當然。

  除此之外,他還有額外的收獲。

  顧言掏出一塊血色石頭,拋給橘寶:“吃下去。”

  “這是什么?”

  橘寶鼻子聳動兩下,疑惑將東西吞了下去,沒有絲毫警惕之心。

  “這個是鎮壓葬經部分本源的東西!”

  顧言眼中閃過思索:“我懷疑,這是你得到的《血肉古經》上一任修行者的殘骸。”

  在秘境中,奪走血肉古經的時候,那個章魚般的怪物說自己取走,會得罪血肉之主。

  而且那秘境,也像血肉秘境多過于紙人秘境。

  恐怕在久遠之前,那里隱匿著血肉之主和三葬仙人之間的沖突隱秘。

  甚至他們可能還沒有徹底隕落!

  這是一個很大的隱患!

  橘寶吞下血色石塊不過一息時間,身軀便如裝滿水的氣球一般膨脹鼓動起來。

  它面露欣喜:“好龐大的血肉能量,顧言,我要徹底修成《血肉古經》第一層次了!”

  說著說著。

  橘寶眼睛開始瞇了起來。

  它又要陷入沉睡蛻變了。

  顧言一巴掌甩過去,將橘寶腦袋打的duangduangduang。

  剛要陷入蛻變的橘寶,重新清醒過來,委屈巴巴看著顧言:“你干嘛打我...”

  “把你貪下的石頭吐出來,另外留下定位,發傳訊給夜輝煌,讓他自己過來這里取走拿棺木!”

  橘寶面色一苦。

  還以為可以中飽私囊,沒想到顧言根本沒忘。

  它將那九顆魔石吐出,又向夜輝煌的大羅令發出傳訊,這才仰躺在顧言懷里,緩緩沉睡了過去。

  “吃了喝,喝了睡,等著我投喂就可以變強,漬漬。”

  顧言看著懷里睡的香甜的橘寶,居然有些羨慕。

  他搖搖頭,隨手將九顆魔石丟向背后。

  細微刀鳴響起。

  虎魄刀身攝出一股黑紅之氣,化作繩索將石頭纏繞,融合進了刀身。

  “走了。”

  一道紫色雷霆,劃破夜色,向著大月帝國的內部而去。

  此時。

  一座建造在懸崖之上的九層閣樓頂部。

  邀月盤膝而坐,看著頭頂月色,手上無意識地把玩著一塊血色令牌。

  她眼神疲倦。

  “沒想到這群賤貨,這次居然下血本將地榜前十的天驕都請來了!”

  邀月幽幽嘆息一聲。

  失算了。

  地榜,是大月帝國,對于五十歲以下,先天層次年輕天驕的排名,目前只有一百零三位。

  上榜門檻,就是戰力堪比神通境。

  而地榜前二十,任何一位都有逆斬神通的戰績,更不用說排名第十的天驕了!

  憐惜派,在大月只能算是一個中下級別的勢力,想要邀請那種層次的天驕,付出的代價,絕對不小!

  恐怕憐惜派的人,已經摸清了自家大長老的虛實,準備這次逼迫她們回歸憐惜派,不給她們任何機會。

  “鄭浩他們九人,不堪一用,往日還有機會,這次恐怕一進秘境,就會被橫掃。”

  “我唯一的希望,就是顧言了。”

  邀月握緊手上血色令牌,微微失神。

  其實花月宗,憐惜派,在許久以前,本就是一個名為移花宮勢力的兩個分支,合起來正好為憐花惜月。

  本就同出同源。

  對于重新合并,邀月并不反感。

  問題是,隨著時間流逝。

  憐惜派,已經成了一個采補合歡的宗派了,這讓她難以接受!

  “只是...”

  “明天就是第一次比斗了,不知道顧言會不會失言!”

  想到這里,邀月又長長嘆息一聲。

  男人,太不靠譜了!

  顧言的不離而別,鄭浩九人的離心離德,包含禍心,都讓她身心疲憊。

  夜風微撫,暗香逸散。

  一道輕盈身影,長裙飄飄,踏風而來,降落在閣樓頂部。

  邀月第一時間將臉上愁容收斂,化作冷艷看向來人:“上宮惜玉,你身為憐惜派當代大師姐,大晚上不修行,看來很閑啊。”

  “咯咯咯”

  來人捂住櫻桃小嘴,發出清脆笑聲。

  “這不是看邀月姐姐為了明天的比斗,愁的睡不著,所以過來安慰安慰么。”

  邀月脾氣火爆,臉上一沉:“你們是不是以為邀請了那李逍遙,就可以任意拿捏我花月宗了?”

  “哦?”

  上宮惜玉赤腳踏空,披著長裙走到邀月前面,居高臨下看向她:“邀月姐姐,你心中最后的依靠,是不是那個叫顧言的人?”

  她面露嘲笑。

  “我憐惜派,在整個大月面首何止萬萬,牽連的勢力何止上百,他就算是先天堪比神通的天才又如何,敢與我們為敵么!”

  “沒人是傻子。”

  “男人更是靠不住!”

  “你是沒看到,你邀請來的那九人舔著臉過來出賣你們所有情報的卑躬屈膝模樣。”

  “我猜,他應該是知曉了我們的情況,望風而逃了。”

  “咯咯咯”

  “邀月,你說呢?”

  嘎吱。

  邀月聽到上宮惜玉悅耳笑聲,拳頭握緊,背后一柄三米長的巨大錘子浮現,散發壓抑的狂暴氣息。

  “說夠了沒有!”

  邀月銀牙輕咬,克制內心一錘子砸爆眼前上宮惜玉的沖動:“說夠了,就給老娘滾!”

  上宮惜玉有些忌憚退后兩步,舔了舔香舌。

  “邀月姐姐,如今我憐惜派太上長老突破法則,想重現移花宮的輝煌,大勢不可擋!”

  “不過,如果你們神通境大長老還在,你們總歸有更多自主權不是?”

  邀月瞳孔一縮。

  憐惜派的太上長老,突破了法則?

  “不可能!”

  她語氣果斷。

  “我們的修行之法想要突破第三境,除非有第三境強者甘愿犧牲,你休要在這里動搖我的念頭!”

  看著硬撐著臉的邀月,上宮惜玉不屑一笑。

  “我騙你,有什么意義?”

  “邀月,說實話,我對你可是十分有好感,如果你愿意委身于我,這次比斗我未必不能對你放水。”

  上宮惜玉眼神勾人地掃了眼邀月,粉舌舔動。

  “咯咯”

  “你還有些時間,好好考慮。”

  上宮惜玉嬌笑聲中,朵朵桃花虛影綻放,身形消失在邀月面前。

  邀月緊握的拳頭緩緩松開。

  她知道那地榜前十的天驕,就是上宮惜玉請來的。

  如果對方愿意放水,即使顧言不來,自己這邊也是有機會在秘境中找到大長老需要的寶物。

  可是自己心性高傲,連男人都不想依靠,難道要為了宗門,委身一個女人?

  “我到底要怎么做...”

  邀月抬頭看向頭頂皎月,雙眼有些迷茫。

  柔風細雨,懸崖之巔。

  四名男女青年,端坐四方,看著腳下千里桃花海,飲酒作樂。

  其中一人輕搖手上紙扇,端起身前酒水看向主位那一身血色鎧甲青年,淡淡一笑。

  “三月桃花開,一笑盛千里。”

  “傳聞千年前,鎮國將軍鐵三破,為搏美人一笑,以移山之法將千里桃花林橫跨萬里載種與此。”

  “鐵兄。”

  “今日你仿效先祖,為惜玉仙子出手鎮壓那小小的花月宗,也算是一樁美談了。”

  一身戰甲青年面容堅毅,聞言搖搖頭:“如果不是惜玉說那花月宗請來了一位領悟刀魂的高手,我可沒興趣參與這小孩子的游戲。”

  他面露戰意,端起酒水:“喝酒,看戲!”

  “哈哈”

  其余三人聞言,淡淡一笑。

  也是。

  他們面前這人,可是大月地榜第十的鐵文昊公子,斬殺的神通強者都不下一掌之數。

  即使是花月宗那請來凝聚刀魂的天驕,也斷然不是鐵文昊的對手!

  四人拿起酒水一飲而盡,看向下方桃林空地。

  桃花林海。

  一個臨時搭建的擂臺,占地數里,有陣法光輝閃耀。

  擂臺外圍,是一座座閣樓酒樓庭樓,上面坐滿了肥環瘦燕,閉月羞花的女子。

  她們或嫵媚,或高冷,或清純,氣質各異,但是長相,無論哪一個放在外面,都是上上等。

  今日,便是花月宗和憐惜派數年一次的比斗。

  上官惜玉和一些憐惜派真傳弟子,與邀請來的九位天驕,端坐在擂臺之下,聊著大月江湖上的趣事,不時傳出笑聲,早早等待。

  “惜玉仙子,算時間,比斗時間應該已經到了吧,花月宗的人怎么還沒有來?”

  “莫非他們怕了?”

  一個外貌俊逸,面色發白的公子哥,語氣輕佻出聲。

  他身邊女人眼中閃過冷意。

  這人是自己邀請過來,卻一直想和大師姐上官惜玉搭話,讓她很尷尬。

  上官惜玉向著那公子哥溫柔一笑:“王公子,放心吧,我那邀月姐姐脾氣可是倔的很,就算是一定會輸,也絕對會來的。”

  她話音剛落。

  十道身影破空而來,吸引了場上數百人的目光。

  “不錯!”

  “我邀月就算輸,也不會逃!”

  邀月帶著鄭浩九人,落在上官惜玉一群人面前,淡漠出聲。

  “有脾氣,我喜歡。”

  那王公子手上折扇一收,眼神輕佻掃視邀月奧妙身姿,一幅色中餓狼之相。

  邀月面色一冷。

  “喜歡你老母!”

  她腳尖一點,一躍而起,右手后揚舉起。

  一柄比她整個人還大一圈的鐵錘浮現邀月舉起的右手掌心。

  “老娘錘死你!”

  數千斤的大錘,從上往下轟然砸向那王公子。

  地面一震,灰塵升騰。

  二十多道身影狼狽閃身飛出。

  “這就是花月宗那個霸道的邀月宗師么!”

  這一幕,看的那些圍觀的憐惜派女弟子們,紛紛遮掩起因為驚愕而張開的小嘴。

  甚至有清純長相的女弟子,直接看的面色潮紅起來。

  “邀月!”

  數道身影,閃身入場。

  所有憐惜派的女弟子紛紛起身,齊聲嬌聲道:“見過派主!”

  領頭女子,面容二八,額頭一點赤紅痣,一身大紅袍,氣息威嚴尊貴,腳下桃花朵朵。

  她掃視一眼地面被砸出來的大坑,目光不善看向邀月。

  “邀月,你在我們的地盤,攻擊我們請來的客人,誰給你的臉?”

  一股威壓,籠罩在邀月一群人身上。

  邀月拿著一把數千斤的大錘,硬頂著沖擊而來的威壓。面對憐惜派掌門絲毫沒有敬畏。

  她冷冷一笑。

  “那你怎么不叫你們請的客人,說話前注意漱口呢?”

  “數年不見,你們憐惜派,現在是越來越沒品了,連這種貨色都請,就是不知道你們許諾了幾位內門女弟子去侍奉。”

  憐惜派派主,眼中寒意一閃。

  她身為一派之主,之前開口也是為了給那些請來的天驕臺階下罷了,繼續和邀月這個小輩爭論,跌份。

  她沒有繼續理會邀月,而是取出一幅畫像,恭敬托舉。

  邀月第一時間將手上大錘收起,面色恭敬看向畫像,其余憐惜派女弟子,也全部恭敬起身。

  “恭迎祖師,見證憐惜和花月第一百三十八次論道。”

  憐惜派派主恭敬出聲。

  畫像升空,緩緩展開。

  只見畫卷中,一個仰躺桃花,慵懶賞月的女子,背向眾人,引動桃花皓月幻象在周圍幻生幻滅...

  “真美。”

  “只是一個背影,就帶有如此媚意,真羨慕三破先祖。”

  懸崖之巔。

  鐵文昊微微失神。

  他不是個例。

  那些被請來的男性,只是看到那畫像的背影,就紛紛眼神迷離。

  直到憐惜派派主誦念完畢,將畫像收好,眾人才回過神。

  “祭誦結束,比斗開始吧!”

  憐惜派派主手掌一揮。

  空地中央擂臺上光輝閃耀,露出兩個空洞。

  一道身影,率先出現在擂臺之上。

  人影一身騷包白袍,手上紙扇輕搖,面色虛白,正是剛才對邀月出言挑逗的王公子。

  他面色不善看向邀月。

  “你讓我很沒面子。”

  “所以,這九個廢物,我會一個個將他們打的跪地求饒,讓你們花月宗知曉水淺王八,終究上不了臺面!”

  一道道猙獰龐大的虛影,浮現他的背后!

  “請神王家!”

  邀月背后,鄭浩九人看清那王公子背后虛影,居然齊齊后撤一步,未站先膽怯!

  實在是,每一道虛影,都相當于一名先天層次的神靈加持。

  那王公子背后,居然有足足九道身影。

  這怎么打?

  “哈哈”

  “咯咯”

  看到這一幕。

  那王公子和周圍憐惜派觀戰弟子,紛紛哈哈大笑起來。

  邀月也沒想到對方一出場,就是這種層次的高手。

  聽到周圍絲毫不掩飾的嘲笑。

  她的臉色,一點點化作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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