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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沖的猛,跑得快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大晉撿到一只戰神

  而丁零人的兵器也不是吃素的,他們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其實不管王謐如何做。

  攻城也好,不攻城后撤也罷,丁零人都不準備讓這些百姓活了。

  從他們的行徑就可以推算的出。

  那還有什么好商討的余地?

  既然我們沖還是不沖,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城中的百姓依然要遭殃,那為什么不沖?

  不沖,留著丁零人繼續逞威風嗎?并且以城中數萬百姓的性命為要挾?

  如果王謐還能有那么幼稚,那么他就不可能統領那么大的一支隊伍,接連取勝了!

  早就不知道跌到哪個坑里,自生自滅了。

  此刻,相比之下,唯一能夠解救城中百姓的方法,反而是晉軍提早獲勝。

  只有晉軍把丁零人徹底打服,打沒,他們才能放下手中的屠刀,不再傷害雍州城百姓。

  正是本著這樣的認知,王謐才揮師向前的。

  傷害也好,損傷也罷,總是難以避免,那么,長痛不如短痛還是更加合理的做法。

  上吧!

  兄弟們!

  為了雍州城的數萬百姓,我們也要拼盡全力!

  城樓上的翟遼,看到晉軍不但是沒有把攻勢減弱,反而還增強了,登時就傻了。

  這什么情況?

  完全不按常理行事啊!

  太可怕了!

  好家伙!

  這個火力,更猛了!

  這是要干什么?

  這簡直就是奔著要命來的!

  撤吧!

  趕緊撤!

  翟遼可是一等一的欺軟怕硬之徒,看到晉軍的火力更猛了,哪里還能在城樓上蹦蹦跳跳?

  趕忙讓小兵們守到前頭,自己呢?

  當然是屁滾尿流的跑回城了!

  寧肯被活捉,也不能死在這里!

  關鍵時刻,親疏遠近就可以看清楚了,要不說是親爹呢,你看,這樣危急的時刻,當爹的,就知道自己跑路,至于還在城墻那里堅守的翟釗,管他做什么?

  凡是我丁零族人都該知道見好就收,見事不好就迅速跑路的道理,哪里還需要提前通氣?

  有紅衣大炮助陣,攻城迅速恢復。

  而城樓上的丁零士兵,相比之前又減少了許多,原因無他,都是為了給翟遼騰地方。

  他要展示那些被捉的雍州百姓,那就必須要有一塊地方,還是要在城樓上,大大方方的展示。

  那就必須把城樓上視野最好的一塊地方讓出來,于是,該安排在那里的士兵也必須都撤下來。

  而現在,晉軍的攻勢突然變猛,就算是丁零人立刻往城上輸送士兵,基本上也趕不及。

  更何況,先機已失,晉軍又怎會給他們機會?

  解救活動,即刻開啟。

  翟遼逃命的時候,自然是要吩咐手下把城上的這些百姓全都殺掉,但是,他人都跑了,手下辦事哪里還能那么干脆?

  在紅衣大炮的掩護之下,晉軍將士迅速組織了重新登城,一番激戰之后,丁零人再次被打退。

  雍州城樓,很神奇的竟然重新回到了晉軍的手中。

  速度之快,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這些還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還在于,城樓上殘留的那些雍州百姓,也被依次的解救下來。

  至少,還是多幸存了一些吧!

  當然了,主惡翟遼還是逃走了,對于晉軍來說,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那翟遼一向是心狠手辣,詭計多端。

  最重要的還在于,他全無底線。

  他才不管會在歷史上留下什么樣的名聲呢?那些都是虛的,有什么用處?

  亂世之中,四處奔逃的丁零人,早就悟到了生存的真理,生存,本來就沒有什么道理可言,更不是什么高端的東西,生存,很多時候就只是生存而已。

  為了活著,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也什么都敢干。

  于是,現在絕對不能排除翟遼回城之后,再組織一撥百姓做人肉沙包。

  這一次,終于被劉裕搶到了出場的機會。

  也該輪到他了!

  這次北伐大戰,打到今天,出彩的都是別人,號稱北府戰神的劉裕,可還沒有攻打下來一個城池。

  親手斬殺一個敵軍大將。

  這怎么能行?

  這怎么說得出去?

  要是被同僚們知道了,他大晉戰神的臉面還往哪里擺?

  雖然北伐的征途還長的很,但是,劉裕已經忍耐不住了,他必須要盡早搶到機會。

  再不然,說不定連桓玄那小子都可能搶在他前頭!

  面對桓玄,劉裕感到了十足的壓力,桓玄這小子,實在是太危險了,最關鍵的還在于,這個小子他完全沒有規矩可言,尤其是站到戰場上,那簡直就是一個時刻都有可能引爆的火炮。

  想一出,是一出。

  戰斗的欲望,比劉裕還要更加的強烈,那可是奔著玩命去的,劉裕當然也是一位戰將,也同樣不怕死。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劉裕的不怕死,那是為了向死而生,而桓玄呢?他是真的不畏懼死亡的。

  這種境界,老實說,劉裕是不可能達到的。

  也根本就沒有那樣的意愿,但是,戰場上的榮耀,也只能是自己奮斗得來的。

  要想執掌北府,北伐之戰便是決定之戰!

  毫無疑問,并不能跳出王謐的手掌心的劉裕,現在的奮斗目標已經從登上皇位變成了稱王拜相。

  毫無疑問,對于劉裕來講,最便捷的目標,就是北府的統領。

  若說以往,對于這個職位,劉裕是志在必得并且覺得自己肯定是當仁不讓的合適人選。

  但是,今天,一切似乎出現了一些不大不小的變數。

  這變數,便是桓玄。

  這位軍中新人,小牛犢,自從他出現在京口,劉裕就感到了十足的壓力,這種人,天生就能讓人洞察到那種超乎常人的精神力。

  當然了,作為同樣殺伐果斷的劉裕來講,他也是擁有這種力量的,不過,相比桓玄,劉裕的力量是一種綜合性的力量,有爆發也有控制。

  而桓玄,那就是純純的破壞力了!

  那破壞力,可是摧枯拉朽的!

  劉裕已經感覺到了。

  但是,桓玄出身世家,有荊州大將桓沖的一路保舉,作為朝廷的執掌者,王謐也不好回絕。

  自然還是要重用的,雖然可以看出,對于桓玄的使用,王謐也是盡力在控制,但是,桓玄這樣的人,豈是你能控制的住的?

  看似互不相干,一個是荊州的,一個是北府的,但實際上,可以肯定,桓玄這個人,一旦讓他做大,他是絕對不會甘心只控制荊州兵的。

  北府,同樣在他的想象范圍之內。

  作為京口起家的將領,北府嫡系,劉裕怎能不起身捍衛自己的權利?這可不只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整個京口將領的集團。

  于是,到了這雍州戰場上,劉裕就不再謙讓,帶著人馬,開始猛攻了!

  相比桓玄,劉裕當然是有優勢的。

  如果劉裕不在,或者是沒有帶兵上戰場,那自然就不用說了,兄弟們自然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哪個兄弟單拎出來,那都算是一員猛將了。

  絕對靠得住,絕對打的贏!

  但是,劉裕來了,劉裕上場了,那兄弟們還有別的選擇嗎?

  當然是要一起上了!

  不必劉裕發號施令,也不必他過多的指揮,何無忌、檀憑之,這些猛將就全都自動自發的靠攏過來。

  分工配合,實施良好。

  這一次,總該是輪到寄奴沖鋒在前了吧!

  “大王,是不是讓桓靈寶暫時退下來休整?”看到劉裕沖殺的很猛,徐羨之立刻心生一計。

  “不必。”

  “他現在正在興頭上,你就是讓他下來,他也不會愿意,何必在戰場上鬧齟齬?”

  王謐坐在山頭上觀戰,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徐羨之心下不服氣,繼續說道:“軍人就該服從命令,大王讓他回來,他還能不肯?更何況,劉將軍現在正在攻城,打下雍州城的功勞,合該是他的!”

  王謐微微一笑:“羨之,你的心思我都懂,也不必急于這一時。”

  徐羨之啞巴了。

  他的那點小心思,好像根本就瞞不過王謐的眼睛。

  都說同鄉也算是半個親人,在這遙遠的雍州城下,同樣來自荊州的徐羨之和桓玄,本該是互相配合,互相扶助的一個關系。

  然而,可惜的是,整個北伐大軍當中,關系最差的將領,非他二人莫屬。

  兩個人的恩怨是從荊州開始,并沒有因為他們離開了荊州就消散,反而被他們一路辛辛苦苦的又帶到了建康,帶到了雍州。

  徐羨之此舉,如果說是為了讓劉裕奪得戰功,那么,其中的因素大概只占百分之二十。

  那么剩下的呢?

  當然是為了讓桓玄倒霉了!

  或者也可以這樣說,徐羨之可見不得桓玄風光,只要能夠把他從光環之中拉出來,他就高興。

  可是,王謐卻把桓玄攔下來了!

  這可并不是一個很好的征兆,為什么呢?難道,是看到桓玄當真能打,所以也想重用他?

  桓玄的戰斗力是毋庸置疑的,劉裕知道他很強,老鄉徐羨之更清楚他的實力。

  確實,面對這樣一位后起之秀,那么年輕,還出身世家,被重用,才是正常的。

  然而,王謐不讓桓玄下場,自然是有他的理由的。

  那可是劉裕!

  桓玄算什么?

  他就是再修煉二十年,也照樣不是劉裕的對手!怕他作甚!

  且看著吧!

  雍州城內,翟遼狼狽的從城樓上滾下來,不一會,翟釗也前來會合,這種時候,老爹都跑了,兒子當然也不能落后了。

  “阿爹,你這一招根本就不頂用,那王謐竟然是個不講人情的,雍州城百姓的性命都可以不顧!”

  “原本看他是個書生,總要講究些,沒想到,竟然看錯了!”

  翟遼狂飲一盞酒,卻并不后悔。

  “不過就是拖延之計,老夫本來也沒指望能夠用這樣的招數打敗王謐。”

  “這位瑯琊王,從襄陽一路打到了雍州城腳下,未嘗一敗績,不只是戰術超群,還擁有無數的神器,這樣的人物,那就是天上的仙人!”

  “你我皆是凡人,豈能阻擋下凡的仙人的腳步?不要不識時務了!”

  此刻的翟遼和兩天以前,甚至就是幾個時辰之前的翟遼,他就不是同一個人。

  在正面遭遇王謐之前,打趴了羌兵的翟遼,那可是狂的嗷嗷叫。

  至于現在嘛,在被晉軍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時候,又開始將失敗歸結于上蒼了。

  父子二人看似虔誠,實則壞水直冒,不拖住晉軍,他們父子兩個如何逃跑?

  那可是非常現實的一個問題,你怎么跑,什么時候跑,都是需要深入思考的。

  而現在,已經到了最后的窗口期,再不跑,晉軍就該攻進來了!

  到時候,你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趁著城中大亂,我們趕緊跑出去,都選好人了嗎?一定要信得過,武藝好的!”

  父子二人好歹也算是大人物了,就算是要跑,宗也不能當光桿司令就這樣兩個人,兩匹馬,四散逃去。

  總是要有幫手,有自己的一支隊伍的。

  這些晉軍戰斗力強悍,當真不是好惹的,自從遭遇了一場,翟遼就怕得要命,護送他們出城的士兵,最首要一個要求就是一定要靠得住。

  可以讓他們父子絕對信賴。

  要不然,一個不注意,把他們出賣了,那可就……

  畢竟,父子兩個就是一將三叛的小能手,怎么能保證手下的人不會有樣學樣?

  更重要的是,物以類聚嘛。

  但凡是有點骨氣,有點氣節的人,誰還能跟著翟遼做事?

  太丟人了,有沒有?

  當然了,在亂世當中,人們的選擇似乎也沒有那么多。君不見,呂布不是也有自己的一支隊伍嗎?

  還很能打,很厲害呢!

  就更不要說是翟遼了,他本來就是丁零人的首領,這些丁零人在中原地區本來就勢力很弱。

  這個時候不倚仗翟遼,他們還能靠誰?

  不過呢,族人的期待,對于翟氏父子而言,就沒有那么重要了,他們確實想逃跑,不過,他們跑得也太快了些,而且,根本就沒打算通知城中的族人。

  至于還在城外鏖戰的丁零士兵,那就更加不在考慮的范圍之內,對于翟遼來說,拉起一支隊伍并不難,只要是留著他這條老命在,還有什么好操心的?

  這就是丁零人。

  大家對于他們的行事風格現在也可以有一個全面的了解了。

  偷家的時候也非常干脆果決,只要能占到的便宜,那是一個也不會放過,然而,當敵我實力懸殊,無法抗衡的時候,堅持到底這種美好的品質在丁零人,在翟氏父子的身上也是無法找到的。

  沖的猛,跑得快,這就是翟氏父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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