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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讓你吃掉三千萬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京都泡沫時代:從變賣億萬家產開始

  倚在門后的尾上織姬只穿著睡衣,臉色潮紅,渾身是汗,她看著北原蒼介,勉強笑了下,想要開門,卻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北原蒼介嚇了一跳,立即推開門沖進去把她抱住。

  尾上織姬身上燙極了,像是有團火在燃燒。

  北原蒼介用手搭了搭她的額頭,滾燙滾燙,顯然是發燒了。

  “你生病了?”他一把攔腰抱起尾上織姬,就這樣跑出了慧川料亭,直接開車前往大阪大學附屬醫院,一進大廳就掛了急診科,然后掏出手機打電話給越前五郎,這位好友現在進了大阪大學附屬醫院工作。

  在醫院里求醫,有熟人和沒熟人簡直就是兩個待遇。

  不一會兒,穿著白大褂的越前五郎就從電梯里走了下來,他和北原蒼介點頭致意,立即跑去急診室查看尾上織姬的情況。

  半小時后,越前五郎走出急診室,帶著他來到了二樓辦公室,兩人一坐下,越前五郎就開口說道:“不用擔心,尾上小姐只是感冒和發燒,吃了藥休息一會兒就好,倒是你,人家女孩子都病了好幾天,怎么現在才送過來?要是再晚點,小病也能熬成大病!”

  作為醫生的角度,他自然得指責一番北原蒼介這個不稱職的男友,北原蒼介笑了笑,也沒解釋什么,反正人沒事就好。

  兩人坐著又聊了一會兒,北原蒼介這才知道越前五郎的日子并不好過。出身農村的他沒能留在東大醫學部,還是送了好多禮和東西才堪堪被調任到大阪大學醫學部就職,雖然是一名外科手術醫生,但在部門里話語權很弱,就是一個十足的苦力。

  “唉,在醫療體系里,最重要的還是人脈和資源,能在國立大學醫學部就職,未來才有前景,可憑我的關系,怎么都混不到外科教授級別,工資、職稱,都是能看到頭的路啊。”越前五郎心有猛虎,奈何在體系里根本施展不了拳腳,他的醫術很高,可在人才濟濟的大阪大學附屬醫院里也不能算真正頂尖。

  也許未來十年,他才能成為技藝頂尖的外科手術醫生,可到了那時,他也依舊沒機會成為教授。

  “不過公立醫院,尤其是我們這樣的醫院,福利待遇好,薪水高,至少在大阪中央區能過得不錯。”他淡淡一笑,隨后用拳頭輕輕錘了下北原蒼介,羨慕地說道,“哪像你,這個年紀都能和首相級別的人物叫板了,你都不知道,在我們東大圈子里,許多學弟學妹以你為榜樣呢。”

  北原蒼介哈哈一笑,隨后正色問道:“五郎,如果我讓你離開這里,去別的醫院,你愿意么?”

  “別的醫院?你有更好的門路?”越前五郎眼前一亮,說實話,要是能回東大,他不介意抱抱好友的大腿,這種臉皮他拉得下。

  “當然。和你說實話,其實我有自己弄私人醫院的想法,不過還在雛形中。”北原蒼介笑著說道,醫療體系和保障體系在未來三十年里會逐漸變得更加重要,先一步搶占先機總是沒錯的。

  不過日本的綜合醫院與私人醫院性質截然不同,前者擁有世界最頂尖的設備和資源,技術性極高,而后者更具有普適性,民眾看小病大多會選擇私人診所,去大型綜合醫院也需要私人診所的舉薦信,不能預約。

  沒有舉薦信直接去綜合醫院看病,費用極貴。

  不過因此,私人醫院也是日本最賺錢的行業之一。

  聽到北原蒼介這么說,越前五郎皺眉:“你想讓我幫你么?”

  他出身東大,自然是心懷理想的年輕醫生,要是能在綜合醫院爬上去,誰也不愿意去私人醫院,后者說白了就是看些小病,純粹賺錢而已。

  成為醫生后,經濟問題其實早不是最大的問題。

  “是,不過我需要你先去東大醫學部再多折騰五到十年,等時機成熟了,再出來當我私人醫院的院長。”北原蒼介如實說道。

  越前五郎愣了下,他對北原蒼介的印象還停留在東產支行長的階段,即便前段時間看到他被最高裁判所庭審,也只是感覺唏噓和距離遠,意識里其實始終沒想過北原蒼介現在究竟多么有錢和有權,直到他說出口這樣的話來,越前五郎才明白。

  這個好友和自己,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聽他的口氣,好像隨便就能把人插進東大醫學部,隨隨便便就能成立一個造價不菲的私人醫院一樣。

  換做別人,他會覺得對方是在吹牛,可眼前的人,北原蒼介......

  “你真能讓我回東大再工作幾年?”越前五郎忍不住問道,“然后出來當私人醫院的院長?”

  “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從東大醫學部推薦愿意和我合作的人,反正你的忙我是幫定了,你有這個想法,我可以馬上幫你安排。”

  “蒼介,我、我......”越前五郎激動不已,困擾自己那么久的事情,就這樣輕松解決了?

  北原蒼介沒有遲疑,立即掏出手機撥通了宮澤薰的電話,然后將自己的訴求簡單說了一遍,以宮澤家的關系,隨便安插個人去東大醫學部完全沒問題,更何況越前五郎本就從那里學成歸來。

  “蒼介,什么時候有空再來我家吃飯?爺爺說想見見你呢。”宮澤薰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我也挺想你呢。”

  但我不想見你們。

  北原蒼介隨口糊弄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聽到事情就這么搞定了,越前五郎又驚又喜,好奇的詢問電話那頭是誰。

  北原蒼介解釋后,他更為震驚!

  宮澤首相的長孫女,日本長期信用銀行東京總行的人事部次長!

  說到長銀,北原蒼介不免嘆息,這個如今號稱國民銀行的大型銀行在98年時終于支持不住,被徹底國有化,隨后拍賣給了私有機構,改造成了新的銀行。

  而那批死守在長銀的職員們紛紛失業,壓力巨大,自殺者極多。

  兩人閑聊了一陣,越前五郎帶著北原蒼介去見了特護病房里的尾上織姬,小丫頭在啃著東西吃,見到北原蒼介就伸出手要抱抱。

  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北原蒼介柔聲安慰了幾句,又故作生氣得責怪她沒有及時打電話給自己,然后將話題引到了尾上縫和慧川料亭上。

  “媽媽......欠了好多錢,中堂組,好像是近期為了還銀行貸款利息臨時借的錢。”尾上織姬臉色不是很好,依偎在他的胸口,笑得勉強,讓人心疼,“抱歉,蒼介哥哥,我明明知道她在做壞事,可、可......看到你被抓走時,我真的好害怕,求媽媽不要出庭作證,對不起,蒼介哥哥......”

  她聲音有些梗咽,帶著哭腔。

  這些日子,她承受著本不該由她來承受的巨大壓力,尾上縫一意孤行投靠黑澤洋,尾上織姬甚至都沒來得及通風報信,北原蒼介就被東京地檢帶走了。

  她那些天惶恐不安,想要出門還被尾上縫給鎖在了家里,氣得她差點把房間都砸了,最后看到電視機上的審判,泣不成聲,卻無能為力。

  可事情總是那么的突然,尾上縫的變卦成了致命一擊。

  這當然也在北原蒼介的考量和計劃之中,他沒和尾上織姬說,以為沒什么,倒是反而讓這個小丫頭背負上了莫名的壓力和罪惡感,以至于病倒了都不敢找自己。

  要不是想起得處理掉慧川料亭的事情,他今天沒去,天知道這丫頭會不會出大事。

  “我現在一分錢都沒啦......蒼介哥哥會不會不要我?”尾上織姬可憐兮兮地抬頭看他,雙手環抱住北原蒼介的脖子。

  北原蒼介瞪了她一眼,惡狠狠說道:“要是下次再這么不乖,我就真不要你了!”

  “那我下次不敢了!”她連忙回答,抱得更緊了。

  自己的這些女人里,尾上織姬最孩子氣,最依賴自己,也最惹人心疼,從開始到現在,北原蒼介其實很多時候在利用她,而她明知道這樣還是心甘情愿跟著他,讓北原蒼介反而有種罪惡感。

  “蒼介哥哥,等我這次病好,你、你......就要了我吧。”尾上織姬打著哈欠,在他懷里紅著臉說道,“我會很乖的,什么都聽你的!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好。”北原蒼介柔聲點頭,“近期我會去趟東京,盡量把你媽媽接回來。”

  “嗯,那就拉鉤”她伸出手指,孩子氣地說道。

  “好,拉鉤”

  等尾上織姬睡下后,北原蒼介才悄然離開,與越前五郎道別之后,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而難看。

  中堂組,中堂組是個什么東西?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山田一馬的電話,后者正忙著輔警工作,聽到有北原蒼介直接指示的活兒,立即來了精神。

  中堂組是山田組弱勢后逐漸崛起的新極道社團,組長的背后是大阪府知事河谷泰,當那位組長接到電話時,他滿不在乎,根本不覺得一個年輕的支行長能給自己帶來什么滅頂之災。

  下午四點,北原蒼介驅車來到位于大阪中央區近郊的中堂組總部,面色難看的河谷泰從里面走出,正好和他打了個照面。

  “蒼介,你怎么來了?”河谷泰看著他。

  “不請我進去坐坐么?”北原蒼介提著公文包,沒等他開口,就自顧自走向了總部內廳,身后還跟著山田一馬等身著黑色西服的北原人力職工。

  河谷泰面色陰晴不定,最后還是跟著他走進了內廳里。

  一進門,就看到北原蒼介大搖大擺坐在榻榻米主位上,那位還穿著浴袍的中堂組組長被山田一馬和入江正一人一只手,反剪著跪在地上。

  “混蛋!北原蒼介!”

  中堂組組長嘶吼著,然后山田一馬一個大嘴巴子抽過去。

  “混蛋!”

  “北原......”

  幾次大嘴巴子抽過,他終于變得老實了起來。

  與此同時,河谷泰也坐下,聲音極低:“蒼介,你到底在干什么?!”

  “河谷叔叔,我上一次來這種地方,是去見山田組的會長山田正宗先生,他以為伊藤萬三郎能壓住我,不聽話,后來跪在地上,土下座求我高抬貴手放過他。”

  北原蒼介給自己倒了一杯清酒,又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

  “我知道,你們都需要一些馬桶,我也不介意他們存在,可我個人,其實很討厭這些yakuza,動不動就打打殺殺,要死要活。如果和我沒什么關系,隨便他們折騰也就算了......”

  “你到底想說什么,蒼介。”河谷泰感覺不對勁,又不知道哪里不對勁,今天的北原蒼介,似乎很不一樣。

  “今天,中堂組的人跑去我朋友家催債,我看到了,很煩,當然了,這只是一件小事。欠錢嘛,欠賬還錢,天經地義,對不對?換做是我,我也要討債啊。不過真的,我很討厭有人說話不算數,或者當我是蠢貨,覺得這樣那樣,就能搞定我了。”

  北原蒼介抿了一口清酒,皺眉,

  “這酒不行。”

  嘩啦——

  他突然將酒灑在了河谷泰的臉上。

  河谷泰愣了下,隨后勃然大怒,可看了眼周圍密密麻麻的北原人力職工,他還是忍住火氣看向北原蒼介。

  他到底要說什么,做什么?

  “山田正宗這么認為,現在,他大概在大西洋?還是太平洋潛水了。”

  北原蒼介說得赤裸裸,毫不掩飾,

  “你們也這么認為么?山田君,切掉一個手掌是什么刑罰,很重么?”

  “北原先生,僅次于剖腹謝罪。”

  “哦,那把他兩只手都剁了。”

  北原蒼介淡淡說道。

  山田一馬和入江正將哀嚎的中堂組組長猛地壓在地上,伸出他的雙手,一直站在北原蒼介身后笑嘻嘻的北原小愛跨出一步,手里的匕首寒光一閃!

  鮮血四濺!

  手指飛落!

  十根手指,全部齊根斬落!

  聽著中堂組組長的哀鳴,河谷泰縮了縮脖子,再也沒有了政客那種居高臨下的氣勢。

  這個北原蒼介,突然發什么瘋啊!

  “哦對了,織姬欠你們多少錢來著?三千萬円,給他錢。”北原蒼介說道。

  山田一馬放開痛苦到打滾的中堂組組長,從一旁的黑色皮箱里倒出一大堆萬円大鈔。

  整整三千張。

  “喂他吃掉,小愛。”

  “海翼”北原小愛興奮地跑過去,抓起一把萬円大鈔就往他嘴里塞!

  看得河谷泰頭皮發麻。

  “河谷叔叔,你當不了這個議員了,我說的。”北原蒼介拍了拍手,看了眼還在吃日元的中堂組組長,起身,靠近他,淡淡說道,“還有,我很生氣,你大概還不知道我在氣什么,我告訴你。”

  “許永中和濱中太郎不死,我寢食難安。”

  “5000億買大阪,5000億買他命,我不是說說的,你們不按照游戲規則玩,那就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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