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從文，你怎么這么出息呢。”柳小別鄙夷的說道。
“呃……”周從文無言以對。
原本周從文對屎尿屁的各種梗早已經熟視無睹，但他依舊無法直面萌噠噠的考拉是靠著吃翔才能活到一歲的事實。
或許柳小別在騙自己，只是順口胡說，但周從文心里有數，在不熟悉的領域他絕對不會挑釁。
不能用自己的愛好挑戰別人的專業，這是基本準則。
要不然，下場只會更慘。
但柳小別的話引起周從文的興趣。他努力忘記小考拉靠著吃翔活到一歲的事兒，把注意力放在柳小別身上。
“你在美國讀什么？”周從文換了一個話題。
“兩個博士，經濟學和哲學，另外我拿到了美國律師執照。”
“那你為什么回國？”周從文怔了一下，沒想到這位萌噠噠的……周從文在聽完考拉的故事后，已經無法直視萌噠噠這三個字。
拿了美國律師執照，好好享受人生難道不香么？他覺得柳小別的腦子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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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阿爾茨海默病犯了？年紀輕輕怎么就傻了呢，怪可憐的。”柳小別鄙夷道。
“好好說話。”
“跟你說我想成為世界首富，掉頭就忘，你說你什么記性。”
“嘖嘖，為你的理想干杯。”
“酒后駕車，你是想找死？我可是守法公民。”柳小別說道。
周從文嘆了口氣，跟這姑娘說話可真累。
“你的風險投資公司叫什么名字？”
柳小別瞥了周從文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周從文，你是富二代？”
“不是。”
“五十萬，現在國內算是一筆不小的錢了。可是你不要錢要磨鉆，你的這種做法很難讓我相信你不是富二代啊。五十萬，很多人一輩子都見不到這么多錢。”
“人總得有自己的追求么，你說是吧。”周從文微微一笑。
“切，你就跟考拉一樣，慫的去吃有毒的桉樹葉，還樂此不疲，甚至身體已經適應，肝臟進化出來代謝桉樹葉的毒素功能。”
“我很厲害的！”周從文強調道。
“知道了，你很厲害。桉樹葉么，厲害！”
“能不能不說考拉。”
“是你先說的，我就是提醒你一句。”柳小別開著車，說的理所當然。
“你現在怎么樣了，有沒有距離世界首富又近了一步？”周從文問道。
“咱們江海市不行，太偏僻，省城能好點。”柳小別笑著說道，“前幾天我去舊物市場找到一張萬智牌，看起來不像是主人家破產流出來的，估計是保姆不知道，當做垃圾給扔掉。”
國內玩萬智牌的人可不多，周從文還隱約記得上一世有個世界有名的有錢人找自己手術，他兒子就玩萬智牌。一張罕見的萬智牌可以賣幾十、上百萬美元。
沒想到柳小別的氣運這么好，要是在小說里，她應該屬于擁有主角氣運的那種人了吧。
“掙了多少錢？”
“前腳給了五毛錢買到手，后面就賣了十萬。運氣不好，沒找到其他我想要的，就買了一張萬智牌。”
周從文無語。
這要是運氣不好，柳小別期待的好運氣是什么？懟天懟地么。
“你現在資產多少了？”周從文隨口問道。
“喂，問人收入，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柳小別強調道，不過她隨即說道，“錢不多，一千多萬。”
一千多萬從柳小別的嘴里說出來就跟一千多塊錢一樣，輕松到了極點。
“我去……你都干什么了？！”周從文有些吃驚。
雖然他現在的資產比柳小別多，但那是取巧，而柳小別是硬生生掙來的。
“做生意啊，國內到處都是金子，還要做什么？彎腰撿錢就行。”
“你該不會和省城的那誰聯手了吧，我告訴你……”周從文有些擔心。
“沒有。”柳小別回答的很快，“按說和他聯手，是一條捷徑。但我心里總是有些忐忑，說不好為什么，或許是女人的直覺，又或許是我不喜歡他們的行事風格。”
“那就好。”
周從文長出了一口氣。
十幾年后掃黑除惡，這伙人可都進去了，周從文可不希望柳小別在這上面留什么把柄給人。
咦，自己為什么要關心柳小別？周從文有些疑惑。
“周從文，你有支票？誰給你的？”
“體彩中心。”
“中五百萬了？運氣不錯啊。”柳小別微微一笑，并沒有多羨慕。
“不是五百萬，是六千多萬。”周從文很平淡的陳述了一個事實。
“……”柳小別啞然。
桑塔納猛然一頓，車速降下來，柳小別側頭打量周從文。
“我臉上長花了？”
“嘖嘖，你是聽我說的話后故意這么說的吧，體彩不可能中那么多。”柳小別冷笑。
“世界杯八強，我獨中，買了50張彩票。”周從文淡淡說道。
柳小別啞然，她目視前方，似乎在認真開車，可周從文能感受到她心里的滔天巨浪。
“你什么時候辭職？”
過了很久，柳小別忽然問道。
“辭職？我為什么要辭職？”
“有那么多錢，你不辭職干什么？桉樹葉吃多了腦子不好用？”
周從文現在無法直視桉樹葉三個字。
“理想，就像是你不在美國安安穩穩當律師，非要回國撿錢一樣。”
“醫療的錢好撿？不能吧。據我的預判，醫療是唯一一個普通人能接觸到頂級存在的行業。就這，你跟我說好撿錢？一年了不起千八百萬，那也算錢？”
柳小別說話的口氣很大，但周從文很認可，這姑娘的目光的確犀利。
如果按照行業劃分的話，醫療的確屬于那種普通人和最頂級醫生還保留溝通渠道的行業。
比如說普通人可以掛鐘老的專家號，雖然比較貴，但換個行業看看？
和巴菲特吃頓飯都幾百萬美元，鐘老一個號才1000多人民幣，就這都讓人噴沒有醫德。
“肯定是桉樹葉吃多了。”柳小別特別確定的說道，“要不然就是你騙我。說吧，你什么時候兌獎，我抽一天時間陪你。”
“真的？”
“真的。”
“明天開學會，我后天學會閉幕后去兌獎，記得來接我。”
周從文微笑著說道。
柳小別聽周從文說的很肯定，一點都不怕穿幫，有些詫異的又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