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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認罰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諸天從茅山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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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恒!」

  一句茅山張恒在此。

  驚的干瘦道人與白衣僧紛紛跳腳。

  「走!」

  毫不猶豫。

  不用想也知道,他們這是中全套了。

  三山符箓中的茅山在這,龍虎山與閣皂山的人還會遠嗎。

  再加上血海童子被打碎了肉身,他們也經歷大戰不再全盛狀態,不走找死啊。

  「陣起!」

  什么神墓,都是假的。

  就連黃沙葫的效果,也是張恒用狂風輪模擬出來的。

  真的在哪。

  當然在地下。

  他們這些年可沒閑著,邱匪不再了,滅神山上的大陣也化作了無用功。

  正好廢物利用。

  搬到這里來,當做給幽冥三脈的見面禮。

  效果不錯。

  在層層法陣的加持下,劉戩手持寶蓮燈對天叩首:「玄靈之寶,奇妙無窮,顧我天地,佑我神冥。」

  呼!!

  周圍的場景直接變幻。

  這哪是在沙漠神宮,分明就在一盞蓮花燈內。

  定睛一看。

  其內蓮火飄搖,烤的人口感唇裂。

  再往左右看看,空間也不是空間,而是蓮壁。

  就連劉戩都不是真實的,他存在于蓮燈之外,從內看,只聽得見斷斷續續的禱告聲。

  「我來試試。」

  干瘦道人化光而起。

  嘭!!

  遁光撞在蓮壁上,隨后便被一陣青光彈了回來。

  「我來。」

  白衣僧不信邪。

  他來神魔界前,被賦予先天之寶苦海骨舟,入界三百年,飛遁護身最是靠它,當即便要駕舟扶搖。

  可惜。

  先天之寶也有三六九等。

  相比圣母三娘娘手中的寶蓮燈,苦海骨舟的品級無疑要差些。

  再加上寶蓮燈得法陣加持,三人自骨舟上橫沖直撞,卻怎么也撞不出這片封鎖,反倒是越發燥熱難忍。

  「不用試了。」

  見三人尚不做休。

  張恒面帶微笑,從一旁開口道:「人間界時,常有獵戶做捕獸夾,夾到腿上,六七百斤的大公豬都脫不開,你們覺得,我比山野獵戶如何。」

  開玩笑。

  他們在這啃了幾年沙子,為的就是等今天。

  張恒自己也試過了。

  除非不入套,不然一旦進去了,落在寶蓮燈內他也脫不出,最多跟劉戩僵持住,誰也奈何不了誰。

  當然。

  僵持住不行啊。

  幽冥三子面面相覷,在這里僵持個幾百年,回歸上界了怎么辦,跟著回茅山嗎。

  人家一句:‘我到家了。,

  他們呢,難道要拜入茅山不成。

  「張景瑞和玄清子呢,叫他們出來吧,難不成到了這個時候,還想暗中偷襲不成。」

  「就是,暗計傷人,僥幸行險,好個茅山妖道!!」

  氣氛有些壓抑。

  因為三人都知道,今天恐怕是無法善了,肯定要倒下一方才行。….

  張恒也是這樣打算的。

  甚至都沒有回答的意思,只目光直直的落在血海道子身上。

  「殺!」

  率先出手。

  他攻向血海道子,速之魔神攻向干瘦道人,劉戩則操控著蓮燈火攻向白衣僧。

  「欺人太甚。」

  被偷襲打碎了肉身,血海道子本就火大。

  眼見張恒將自己當成軟柿子,這下更不能忍,當即施展真靈法,以神魂之力催動起血神幡來。

  轟隆隆。

  血海滔滔。

  張恒眼前一片鮮紅,只見血浪如排山倒海般向自己壓來,其內還有無數亡魂在嘶吼。

  「山河圖。」

  隨手甩出山河圖。

  張恒腳踩在山河圖上,沖浪一般,向著血神幡沖去。

  滋滋滋...

  山河圖畢竟只是后天靈寶。

  受到血海渲染后滋滋冒煙,更有無數鬼手從血海內伸出,試圖將山河圖抓入血海。

  張恒也首當其沖。

  感受著山河圖搖搖欲墜,好似隨時都會被掀翻,于是趕忙掐訣念咒:「點點星火萬丈光。」

  念完。

  伸手向頭頂的蓮燈一指,再指向腳下的山河圖:「庇護...」

  呼!!

  劉戩已經將寶蓮燈的部分權限分給他。

  所以寶蓮燈并不排斥張恒的引火咒,當即被引動蓮火到山河圖四周,護持著山河圖并焚燒著抓向山河圖的鬼手。

  轟...

  眼見張恒馭圖而來。

  血海道子的真靈盤坐在血神旗上,有模有樣的開始打拳。

  「嗯?」

  張恒瞬間警覺,駕駛著寶圖拔地而起。

  幾乎是下一秒。

  一只由血水組成的拳頭從血海內飛出,二話不說便砸向張恒。

  遁...

  張恒瞬間從原地消失,再現身時已經出現在血神旗后。

  啪...

  七星環猛地飛出。

  打空了?

  不對,張恒收回飛環向四周看去。

  入眼,以自己為中心,東西南北各有一桿血神旗,上面也各有一名血海童子在狂笑:「妖道,你看看哪個是真的。」

  「哈哈哈...」

  張恒也笑。

  他是弱智嗎,一分為四就要去找真身。

  二筆啊。

  非得跟著別人的節奏,現在誰做主啊。

  「啊!」

  血海童子目瞪口呆。

  定睛一看。

  張恒在笑容中身軀抖擻,吹氣球一樣,肉眼可見的膨脹起來。

  一息。

  兩息。

  幾息間,就從正常大小化做了一名身高百萬丈,頂天立地的原始神魔,并以同樣的語氣問道:「矮子,你看我大不大?」

  「法天象地!」血海童子吃了一驚:「不對,是大小如意,真的好大呀。」

  「還有更大的。」

  張恒舉手就向血海砸去。

  沒辦法。

  他實在是太大了,無盡血海也變成了家門口的小溪。

  嘩啦啦...

  受到重擊,血海也為之一震,差點把血神旗上的血海童子搖下來。….

  這怎么辦。

  你出招,我破,我出招,你破,你來我往的多好。

  硬碰硬。

  這不是巫蠻嘛,學什么不好學這個。

  一口銀牙咬碎。

  血海童子也只能繼續催動真靈,穩住的陣旗的同時擴大血海。

  一時間。

  血海漲一尺,張恒就漲一丈。

  一來二去不要緊。

  血海童子到底是真靈之身,燃燒神魂拼法力怎么拼得過他,只得呼道:「二位賢弟助我!」

  「茅山妖道。」

  干瘦道人緊急出手:「看箭。」

  叮...

  張恒抬手以手腕上的七星環抵擋。

  「雜毛。」

  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也吃我一環。」

  哎呀。

  干瘦道人被嚇了一跳。

  幾乎是張恒一出手,下一秒七星環就飛到了他頭上。

  也是他警覺,險之又險的避讓了過去,不然這下要是被打實了,還不得打個頸椎病出來,驚覺道:「這妖道好快的速度。」

  「還有更快的。」

  張恒猛地握拳,一拳向干瘦道人打去。

  干瘦道人看也不看,三步并兩步上了骨舟,驚呼道:「不行,我跟不上他的速度。」

  啪...

  幾乎是說話的同一時間,道人剛剛停留的位置上便開始了破碎,空間就像被打破的玻璃一樣讓人暗暗心驚。

  看到這一幕。

  道人更不下骨舟了,只在骨舟上喊著:「血海師兄,我在舟上放箭助你。」

  「是極,是極。」

  白衣僧也是無法。

  三人中,他的實力最弱,當然也不是他技不如人,而是他手中的先天之寶善于飛遁與防御,攻伐上差點意思。

  所以在他們的定位中。

  他負責防御與轉移,道人負責遠程干擾與殺傷,血海道子則負責硬碰硬的頂在前面。

  這本是個很完美的三人小隊。

  可惜出師不利,一個照面血海道子就被暗算了。

  「看箭...」

  道人手持一把黃弓,背上背著九支法箭。

  弓不是寶貝,箭是。

  此乃太乙問心箭,一共九支,箭出無痕亦無聲,屬于心靈攻擊范圍。

  叮!!

  張恒不是靶子。

  你見過靶子打人嗎,沒有吧。

  他也不會站在那給人射啊,太乙問心箭再厲害,那也得射到他再說。

  嗖嗖...

  轉手又是兩箭。

  與之前的兩箭一樣,一支被張恒從容躲過,一支被他用七星環格擋了下來。

  看到這里。

  血海童子再也忍不住了:「射準點啊,這么混,你不是在耍我吧。」

  干瘦道人也是無奈:「我也不想混啊,可我不是說了么,我跟不上他的速度啊。」

  太乙問心箭不是他的寶貝,是從宗門借來的。

  這玩意好用是好用。

  心靈攻擊,中箭就會受到心靈爆震,圓月妖王一箭就被射死了。

  可他作為借寶者,這寶物合不合他用,那就是另一個問題了。….

  平日里。

  配合著血海童子的雪浪滔滔,射人是一射一個準。

  現在。

  血浪困不住張恒,更防不住他大小如意,千變萬化。

  血海童子不靈,自然他也不靈。

  「倒是可惜了。」

  張恒看得透徹。

  太乙問心箭的主人,應該修有因果法則,或者空間法則。

  他的箭基本必中,射人,就像在雞圈里射雞蛋,除非母雞撲騰的厲害,不然肯定是一射一個準。

  干瘦道人不同。

他修的明顯不是必中,或者  空間一類的法則。

  他的射術,只能算術。

  不是法,更不是道,在別的地方可能讓他蒙過去,在張恒這還想劃水可門都沒有。

  轟!!

  張恒身化遠古巨神,舉手投足間便是摘星、撼地。

  血海童子本想以血海無邊來戲耍他,可瓦罐哪能離得了井邊,無量法vs無量法,終究是張恒更勝一籌。

  「啊!」

  血海童子再也堅持不住消耗,化為一道流光往骨舟去。

  呼...

  蓮火升騰。

  劉戩催動著蓮燈之火,化為火墻就要阻擋。

  「看我的。」

  白衣僧精神大振,催動著骨舟就要接人。

  叮!!

  張恒一環打出。

  七星環撞在骨舟上,打的骨舟一陣搖晃,可除此之外也就沒有別的了。

  「哈哈...」

  白衣僧人看得開懷:「我這骨舟,沒有別的用法,只有飛行與防護,想打破我的骨舟,太乙魔神也不行啊。」

  張恒的速度比血海童子快。

  搶先落在骨舟上空,一環將藏身在血神旗內,想要登船的血海童子逼退,開口道:「我是打不破,可你出得去嗎?」

  「啊。」

  白衣僧愣了下。

  「你腦袋銹到了。」

  張恒沒有再動手:「你也想過怎么出去吧,在你的想法中,是不是拿下我,然后合你們三人之力,共同使用先天之寶攻打蓮燈,從而打破缺口出去?」

  說著。

  張恒搖頭:「你們也看到了,你們拿不下我,自然也就沒有三人合力,打破蓮燈出去的辦法,我們最多僵持在這,我打不破骨舟,你們也打不破蓮燈,大家干耗著。」

  不能耗啊。

  耗到最后也是在燈里,更何況真的能耗下去嗎,連主動權都沒有,只能被動承受,現在是干耗著對峙,后面是什么樣就不好說了。

  「你想怎么樣?」

  白衣僧臉色陰沉。

  「你們要是落在神魔界的土著神魔手里。」

  「自行兵解,真靈與法寶自會有星辰斗部送還。」

  「但是你們在我手里,之前可是講過,到了神魔界下我們這些人各憑手段,星辰斗部與各自宗門不得插手。」

  張恒壓低聲音:「當然,我這人不貪心,也不說讓你們把先天靈寶都交出來的話,你跟雜毛走,身上的先天靈寶我不要,可搶來的后天法寶與血海童子得歸我,我不算為難你吧」….

  「這...」

  白衣僧有些拿捏不定。

  「怎么,真想要我想辦法撬開你們的龜殼,又或者跟我回茅山?」

  張恒語氣輕松:「我給你們留著面子呢,你們要是答應,頂多就當這趟白來了,不答應,后果你們想過沒。」

  「放屁!」

  血海童子急了:「二位師弟,切莫信他胡言,我們三人同進同退,看他能拿我們怎么樣,真耗個幾百年,到了上界,自有你我祖師前去與茅山周旋,我還不信他茅山的胃口這么大,一口氣能吃我三教三件先天之寶。」

  「或許吧。」張恒實事求是:「我胃口不大,吃他一個就飽了,咱們之間的事,要不要麻煩祖師那么夸張,你們不會真想陪他一起瘋吧,他沒得選,你們也沒有嗎。」

  一句他們沒得選,你們有。

  打破了白衣僧和干瘦道士的最后防線,讓二人忍不住嘀咕起來:「說起來,咱們三教雖然被分為幽冥三脈,可根本不熟啊。」

「是啊,也就是  這次覺得有便宜可撈,大家抱團取暖罷了,他們三山符箓有聯盟,咱們可沒有。」

  「既然這樣,咱們好像也沒必要認死理,就當白來一場唄,也沒什么損失,沒必要弄得大家都不開心,還得祖師們出面周旋。」

  「嗯嗯。」

  私下里一嘀咕。

  形勢比人強,他們也沒辦法,相信血海童子會理解的。

  「不打了,不打了。」

  兩件后天靈寶扔出來。

  白衣僧人開口道:「下界奪寶嘛,就像賭博,今天你贏,明天我贏,輸輸贏贏不是很正常,最重要的是及時收手。」

  干瘦道人也道:「我們就當是來旅游的,那個矮子你喜歡,你留下好了,我們認賭,就能認罰。」

  「不能啊,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呀。」

  血海童子目眥欲裂:「我們跟他奮戰到底,他不見得能拿我們怎么樣的。」

  「是啊,不見得拿我們怎么樣,可萬一呢?」

  干瘦道人也是無奈:「人不認命是不行的,矮子,你就認了吧。」

  二人拱拱手。

  走了。

  張恒并未阻攔。

  是,他是貪心,人生在世又有誰不貪呢。

  可他知道什么時候該貪,什么時候不該貪。

  血海幽冥教,太乙幽冥教,地藏幽冥教。

  一口氣全給得罪死了,宗門在陰司的壓力就太大了,不好周旋的。

  「嘿嘿...」

  看著抱著血神旗,瑟瑟發抖的血海童子。

  張恒的笑容越發猙獰,因為他對猙獰一詞深有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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