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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麻煩的問題,只需要簡單的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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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線索是在徐忠玄處斷的,那便再去尋徐忠玄,問個清楚。”曹柘說道。

  崔九良一愣,然后三頭齊點。

  李滄浪卻詫異道:“線索不是在你手上斷的嗎?”

  “如果不是你招來了神雷···。”

  崔九良抱拳沖著曹柘說道:“勞煩您且將我的這些同僚放開,咱們一同去尋徐忠玄,人多相互也好照應。”

  曹柘揮手解開禁制。

  有人還想再沖上來比劃、比劃,卻被崔九良急忙呵止。

  一行人出了王侍郎的府邸,曹柘走在中間,突然有所感,猛然一回頭。

  正看到一名穿著打扮都顯得臟兮兮的和尚,正站在墻角的陰影里,沖著他傻笑,這笑容咋一看很傻,再瞧卻顯得陰冷、詭異,最后再細想,卻又仿佛具備妙像,讓人有大覺悟、大解脫的沖動。

  當真是古怪至極。

  曹柘的手很快,根本沒有遲疑,伸手一抓,五行定界,時空同固,正要將那和尚抓來,卻不想竟然依舊抓了個空。

  這不禁讓曹柘感到驚訝,他雖未回歸巔峰狀態,但是平均過了兩千的各項數據,與其本身的經驗與實戰能力配合起來,其實已經可以算作是有了巔峰時期,至少三分之一的戰力。

  雖是臨時出手,但等閑之輩決計逃不出那一抓。

  “你做什么?”李滄浪問道。

  一隊金吾衛將士,已經被李滄浪收攏起來,跟在其身后。

  王侍郎的尸體既然已經銷毀,那么便再無盯著王侍郎府邸的必要。

  “剛才那里站著一個和尚,你們可瞧見了?”曹柘問道。

  崔九良與其一眾陰川九衛的同僚,紛紛搖頭。

  他們本就有一定的‘密探’屬性,如果周圍果真有什么風吹草動,他們自忖不會錯過。

  事實上,出了侍郎府之后,他們中就已經有一部分,悄然隱于暗處,移動之時,也有數人分別朝向不同的方向,時刻防備。

  “應該是反噬吧!”

  “你剛才用了雷法,還以為你沒反應,看來只是你反應比較慢。”

  “這個我熟,那些平時看不到的,你突然看到了···就當它們不存在,都是幻象,都是假的。”李滄浪說道。

  對李滄浪的解釋,曹柘完全沒有在聽。

  他早修成了純陽元神,念頭之中沒有一絲雜質,即便是受到了外界瘋狂、絕望的惡氣影響,他也能察覺到。

  何況,他的元神念頭,此時依舊純凈無暇。

  右眼勾連的小世界,始終往他身上倒灌著純凈的元氣,相當于在他周圍,隔絕出了一個未曾受到污染的‘領域’。

  所以,曹柘斷然不可能看錯。

  背尸人衙門,曹柘拎著一眾登門。

  看到曹柘歸來,還帶著金吾衛和陰川九衛的人,路過的背尸人,看向曹柘的眼神更加冷淡。

  顯然是認為曹柘已經投靠了別的衙門。

  雖然都是為朝廷效力,但是不同的衙門之間,五百年來同在一個鍋里吃飯,要說沒有齟齬,那就是笑話。

  對很多沒什么格局的人而言,這如同背叛。

  曹柘卻沒有去多想這些問題。

  因為沒有必要。

  整個朝廷對他來講,都可以視作,幫助他快速收集‘資料’的工具。

  限制在院墻里的那些狹隘的愛憎,早就不會在蒙蔽他的視線。

  衙門里詢問一圈,不僅徐忠玄不在,就連謝主司,也同樣不在。

  至于具體的去處,且不說沒有特意交代、知會的必要。

  即便是有,以曹柘現在八品巡游的身份,也沒資格知道。

  至于李滄浪與崔九良,他們衙門不同,除非拿到特殊的授權,否則更沒資格干預。

  “雖然很想說是偶然。”

  “但是,依照定律,這絕不是巧合。”

  “應該是在我以神雷擊毀王侍郎尸體的時候,徐忠玄就生出了感應。”

  “或許這個時候,他已經遭到了滅口。”

  “所以,為了他好好活著,薛定諤的活著···我們不該再去找他。”曹柘慢吞吞的說著,不見半點著急。

  找人而已。

  找到了有找到了的答案。

  找不到,也有找不到的答案。

  針對這種仿佛迷局般的難題,最忌諱的就是抓著若有若無的線頭,跟著到處轉悠。

  那等于主動送出了主動權,被人牽著遛。

  “什么是薛定諤的活著?”

  “還有為什么不找?”

  “徐忠玄不在衙門,正說明了,他有問題。”

  “有問題,就要趕緊抓起來。”李滄浪說道。

  金吾衛算是皇帝的近衛。

  當然,李滄浪顯然是沒有被委以重任的那種。

  所以不僅皇帝被咒之事,他一無所知,并且還被安排到王侍郎府送死。

  如果不是運氣好遇到曹柘,他就直接獻祭了。

  盡管不被重視,李滄浪卻顯得忠心耿耿,正要查出真兇,好拯救皇帝于水火。

  “你們確定要查嗎?”

  “也有可能,這背后涉及到了皇權之爭也說不定。”曹柘隨口道。

  李滄浪和崔九良的臉色,同時陰沉下來。

  那些跟在身后的金吾衛與不良人,也都紛紛露出駭然的表情。

  “哈哈哈!開玩笑的!”

  “越是復雜的問題,其實就有越簡單的解法。”曹柘說道。

  崔九良急忙道:“怎么解?”

  曹柘自信道:“斗法!”

  “斗法?”

  “如何斗?”崔九良追問。

  “那當然是設法臺,請三牲,定法陣,然后將苦主設于法堂之中,以其身為戰場,進行斗法了。”曹柘很順暢的說道。

  李滄浪還在迷茫,崔九良便直接否定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且不說現在道法易瘋,佛法易墮,諸法有忌。”

  “單單是以陛下之體魄為斗法戰場,就絕不可能。”

  “何況,即便是陛下應允,誰人可堪執掌法臺陣旗?”

  曹柘看著他,笑而不答。

  “你?”

  “你不過是區區一介八品巡游···。”這話繼續不下去了。

  因為就在不久前,他們所有人都被這個‘區區八品巡游’,用法術定在了原地,動彈不得,狼狽至極。

  “你不回去稟報,如何知道我說的是瞎話?”

  “手伸出來!”曹柘說道。

  崔九良不想聽話,但是下意識的就伸了手。

  曹柘拂袖在其掌心寫畫幾筆。

  “你回去復命后,誰若是有疑問,你便將手掌亮出來給他看。”

  “最后等皇帝看過之后,自然會應允我。”

  “當今天下,要說還有誰能救他···那就只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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