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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曹柘學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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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再細想排名的問題。

  單純的滅世、毀界,固然簡單直接,且刷分效果極佳。

  但是推動世界不斷的蓬勃向上,一次又一次的突破上限,或是開拓進取,同樣可以獲得極高的評價。

  曹柘甚至都能斷定,他這一個十年,能再次鎖定種族第一,開創出浩然之道,是關鍵點。

  所以,只要在接下來的九十年里,表現的無可爭議。

  那么哪怕存在被‘壓分’情況,他也依舊有可能,奪得總榜第一,站在頂端。

  順著排名往下看,第二名是紅玉!

  這個不出曹柘所料。

  紅玉雖然屬于跟著蹭分,但是畢竟曹柘所做的許多大事,都隨身帶著她,她在其中起到了多少作用不知···但總歸是有作用的。

  放置在無數世界中去對比,可能不算出類拔萃。

  但是在眼下這個世界,得一個第二名,也算是恰如其分。

  至于第三名,卻并非另一個抱大腿的馮生,而是由曹柘傳授了《種田經》的張生。

  馮生落在了第四名,以他個人的才能而言,這已經算是一個極高的位置了。

  其實,如果不是第一名的話,從第二名到第十名,本質上沒有什么區別。

  “這也只是暫時的數據而已,且不說單單這個單獨的聊齋世界還有二十年,其中也會發生一些排名變化,二十年后就是第一次世界融合。到那時另一個世界的十萬名競賽者,也會合并進來,所有既定的排名,會遭到大洗牌。”

  曹柘接著快速掃了一眼前百名單。

  記住這些名字,然后關掉眼前的面板。

  一步跨出,已經返回了武當山。

  接下來,曹柘并沒有著急的去尋找新的強大神祇的道法之身,窺探其奧秘。

  而是變化一番后,去探訪民間,擅長繪畫和雕刻者,拜訪學習。

  不過兩三月的功夫,曹柘見過了不少名頭響亮的技藝者,不斷的取長補短,從技巧上,曹柘已經增進到了極高的境界。

  只是要將法身神韻,附在畫像或是雕琢在木石之上,卻極有難度。

  曹柘可以選擇直接以意念灌注,賦予神韻。

  但如此一來,無論是制作什么觀想圖、觀想雕像,本質上都是在復刻他曹柘而已。

  不僅如此,等閑材質,根本無法承受曹柘的神韻灌注。

  他需要將技巧拔高一截,突破到一個技近于道的境界。

  從單純繪畫或者雕刻的層面,賦予一幅畫,一件雕刻品以神韻。

  這一日,曹柘游歷到了蘇州。

  聽說有一位吳姓畫工,繪畫的水平非常優秀。

  時常有人,向這位畫工請畫各方神像,隨后將畫像請回家去,掛在廳中。

  從此便鬼邪避讓,不敢靠近。

  曹柘便有心想要前往拜訪。

  若是這位畫工,身為凡人,卻能畫出令妖邪鬼怪驚懼的神像來,這就說明他已經找到了如同畫龍點睛般的竅訣。

  曹柘此時,多日不曾打理衣衫,又變化的頭發、胡子凌亂。

  遠遠看去,就像是乞丐一般。

  只是身姿卻很是挺拔,并不像尋常乞丐那般岣嶁、萎靡。

  走在大街上,不需要曹柘去找這位吳姓畫工,只需稍稍牽扯手指,命數推動之下,這名畫工便碰巧上街,遇到了曹柘。

  在看到曹柘的一瞬間,這畫工便挪不開視線。

  隨后曹柘走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

  終于在一條小巷處,堵住了曹柘的去路,隨后跪倒在地磕頭拜倒道:“弟子吳良有,拜見呂祖!”

  曹柘聞言,稍稍一愣,隨后一算便知。

  這吳畫工最喜畫呂祖像,如今見了他,卻以為是見到了呂祖。

  “你認錯了!我并不是呂祖!”

  “我不過是一個游方之人,哪里擔得起呂祖的名號!”曹柘說道。

  吳畫工卻跪地磕頭,認死理道:“我絕不會認錯,您就是呂祖啊!”

  曹柘只能笑道:“你既然這么篤定,那我也就不說什么了。”

  “我很喜歡你的繪畫技術,如果你能夠為我畫一張讓我滿意的畫像,我便給你一只畫什么成什么的神筆。”

  吳畫工聽聞此言,更加篤定曹柘的身份是呂祖。

  急忙引領著曹柘回了家中。

  只見吳畫工的家中,處處掛著不同風姿的呂祖像。

  這些畫像雖并不寫實,但是意境卻極為了不起。

  即便是曹柘看了,也隱約感覺,仿佛能與呂祖隔著畫紙對視一眼。

  “果然,民間多奇才異人,雖不入修行之門,卻是在合適他們的行業里,有著非同一般的技藝。”曹柘心想至此,也再次堅定了已經定好的路線。

  吳畫工先用凈水洗干凈手,隨后點燃了三支香,認真盤腿坐在蒲團上,誦念了幾遍安撫心境的經文。

  緊接著,就開始不斷的打量曹柘。

  足足觀察了一個時辰之后,才開始下筆。

  不過一柱香的功夫,他便畫好了第一幅畫。

  但是自己看了看后,卻又快速揉成一團。

  接著是第二幅,第三幅,第四幅···。

  如此一直到第九幅畫,已然到了夜深之時。

  吳畫工方才捧著畫卷,走到曹柘面前,拜倒說道:“確實是弟子孟浪了,您絕非呂祖,卻定是如呂祖一般,有著通天徹地造化的真仙。”

  “弟子能否知道您的名字,然后日夜誦念、叩拜,好消除自己的不敬之罪過?”

  曹柘卻先接過了畫,展開一看。

  畫卷中的曹柘,與他此刻的形象,可謂沒有半點相似。

  而是身穿玄黑色道袍,道袍上卻繡著玄武神獸圖案,腰間挎著劍,手中卻捧著書卷,站在山巔之上,似乎抬頭望天,又似在俯首看向大地。

  “有點意思,有七成相似了!”曹柘笑著說道。

  隨后伸手一指。

  門外庭院中,種植的竹子,飛了一截過來。

  在桌面上一滾,便化成了一只畫筆。

  “此筆可畫一切生靈、死物,卻有三不畫,一不畫神!因為神祇有靈,你受不住。二不畫妖鬼!若是繪畫成真,你吃不足住,害人害己。三不畫美人!沉迷紙片人,身體是會日漸消瘦的!”

  說罷之后,曹柘便抱著那一卷畫,消失在了吳畫工的面前。

  以普通的凡竹,化作能作畫成靈的‘神筆’,曹柘使用的正是斡旋造化之神通。

  曹柘對吳畫工說有三不畫。

  但如果他真的都畫了,還能活下來,那么將來自然還有再見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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