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長曦木著臉走出辦公室,她覺得聯邦對于戰局的掌控似乎失控了,至少戰場上出現的情況超出預料,也不知道聯邦能不能擋住。
按她這些年對聯邦和帝國實力的了解,兩者在伯仲之間,不然雙方也不會互掐這么多年沒有定論,是什么原因導致帝國這次大舉進攻,難道他們有必勝的把握?
就不怕在打仗的過程中兩敗俱傷,這么做對他們有什么好處?
時長曦百思不得其解。
正常人無法理解瘋子的想法,底層百姓只想安穩生活,不會理解上層領導人的野心,她雖然不是底層百信,也知道野心家的想法,但所以她揣測不到他們的非人程度。
她現在就想好好活著,其他的事情,管不到也管不了。
時長曦跟時建華和時長林說了自己將要參加火種計劃的事情,就開始著手準備進入聯邦中央星域軍方的秘密基地——簡易十二區。
十二區是聯邦一個縮小版的全能型的訓練和挑選人才的地區,它囊括了全聯邦最頂尖的優秀人才。
十二區每一區都對應一個軍團,軍團會派出軍中的精英團常年駐守,無數豪門世家都在十二區有自己的勢力,無論政治、經濟、軍事、文化……各個家族、企業、行業都會在十二區保留精銳的人才,可以說十二區是聯邦的縮影,說它是小型的聯邦也不為過。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從十二區的布置和發展,潛力和未來,就能窺見一斑。
時長曦去的時候,恰好遇到前來報到的隊員,一個名叫沙細妹的妹子。
沙細妹雖然名叫細妹,但身材并不纖細,一頭利落的短發,臉圓圓的像包子,看起來并不機靈,有點憨厚的感覺,但笑起來,眼睛一瞇,里面透出來的光,讓人一看就感覺到她的靈動。
“你好,我叫沙細妹,是這次的火種計劃預備役隊員,請問你是學生嗎,你學的是什么專業,這次的對手多不多?”
時長曦微微一笑,心里升起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這妹子哪兒是個憨的,看這問的話,哪一點不是打探消息?還全是關鍵問題,這要她怎么把人當人憨厚之人。
不過時長曦也沒有隱瞞,據說了自己的情況。
“啊,你也是機甲戰斗系的,畢業了,我也是今年畢業的,機甲戰斗系,我成績一直不好,也不知道等會兒能不能順利通過,長曦你成績怎么樣?”
沙細妹不等她回答,嘴巴里的話如連珠炮彈:“你肯定比我厲害,我也是運氣好,走了后門,才得到火種計劃的名額,長曦你等會兒要是有余力,能不能幫幫我?”
說完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看起來憨態可掬,毫無心機。
時長曦心里腹誹:主動打聽對手,先發制人,再跟她示弱,說自己走后門,降低她的警惕,接著尋求幫助,并表示善意,最后裝的根天真小孩兒似的。
段位挺高,她穿越過來后遇到的人每一個傻子,但像沙細妹這樣的款式還真少見,明明是個工于心計之輩,卻裝的跟個傻白甜一樣,表里不一,她敬謝不敏了!
“我也是走后門來的,抱歉,我可能幫不了你。”時長曦道,“我爺爺是大人物,我們家就我一個女孩子,從小就被送最好的學校,有最頂級的資源,但我就是個付不起的阿斗,我爺爺怕我死在戰場上,就想辦法把握塞進火種計劃里面來了。”時長曦微笑地說道。
某種程度上,她說的是真的,她爸確實只有她一個女兒,他家一兒一女。
沙細妹嘿嘿憨笑,噼里啪啦地說道:“長曦你謙虛了,我認識你,你當年在星際聯盟機甲大賽上大放光彩,我有哥哥在聯邦第一軍校跟你同級,當時她對你的妖孽天資和出色表現大加贊賞,你不是天才誰是?”
“我知道你是時家人,你確實有背景,但無論你是不是時家人,你都能進入火種計劃,你有那個實力,不像我,只能靠人際關系討人情,所以長曦,你能不能幫幫我?”
說完用極為崇拜的眼神看著時長曦,眼睛里面全是期待。
時長曦:“……”
MMP,說謊被當場拆穿是什么體驗?
哪怕她不尷尬,也不想應對這些人。
“你過獎了,我最近練功走火入魔,身體不好,自身難保,怕是照顧不了你。”
然而沙細妹根本不信,她剛剛就在推脫,現在還要推脫,啥意思嘛,難道她還不夠誠懇?
沙細妹臉上的笑更真誠了:“長曦,我知道你為難,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考官發現的,我會努力,只要你稍稍抬抬手,在我能力不及的時候幫幫忙,有不煩么條件你說,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既然憑人情做不到,那就講利益吧。
時長曦終于正視她一眼,這才對嘛,以為憑幾句好話就能得到幫助?那不可能!
這是火種計劃,她也不確定會怎樣,哪兒會大包大攬,他們是競爭關系好不好,反正她是不會幫忙的。
沙細妹球了好久,說了無數好話,喉嚨都快冒煙了,時長曦依然不動如山,沙細妹終于放棄,跟時長曦友好的告別以后,走向另外一人——一個英俊威武的男人。
時長曦用精神力稍稍觸碰了沙細妹看上的那男人一下,故意露出破綻,男人立馬察覺了,主動用精神力反擊,時長曦臉上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SSS級啊,果然是狠人!
就是不知道沙細妹能不能順利拿下了,時長曦轉身離去。
走入十二區中的第一區。
剛一進去,時長曦腳下就被潑了一盆水,腳尖被打濕,幸好穿的是皮鞋,沒什么影響,但若不是她反應快,絕對會被淋成落湯雞。
就在她準備詢問一下怎么回事兒的時候,對面的盆子再次潑過來,水底飛快地往人身上來,時長曦腳下飛快,蹬蹬蹬的練腿了好幾步,才堪堪退出對方的潑水范圍。
此時,對方端著盆子,盆底空空,顯然已經沒有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