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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為什么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玄門師姐問鼎星際

  時長林:“……”

  什么叫都一樣,能一樣嗎?

  他姐的話很妙啊。

  早畢業晚畢業都會畢業,所以你們這些先畢業的,也沒有什么優勢。

  先從精神上打敗敵人,再從實力上強勢碾壓對手,妥妥的后來居上、逆襲成功……別說,以他姐的水平說不定還真能實現。

  這人要不是他姐,他都想把人打死,盡說這些招人恨的話。

  “你心里有數就行。”時長林試圖讓自己內心平靜。

  時長曦笑問:“家里情況怎么樣?”

  還有她的位置嗎?

  世家里的人有沒有位置,主要還是看實力。

  她的話,父母無法給力,拼不了爹媽,只能靠自己,自己算是有能力吧,但一下子消失了好幾年,要不是有個弟弟在時家,她都不知道狀況,兩眼一抹黑,說不定就掉坑。

  “家里挺好的。姐,你放心,有我在時家永遠有你的位置。”時長林拍著胸脯保證。

  時長曦欣慰地點頭:“嗯,不錯,以后我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姐弟兩有說有笑地往時家趕去。

  與時建華見面的過程,充滿唏噓和感慨。

  時建華跟以前一樣,面容沒什么改變,精神頭也沒什么感慨,看起來還是風度翩翩、老當益壯的時家掌舵人。

  雖然嘴里很明確、很真誠地說了對她的擔心,時長曦心里清楚,他的擔心是真實的,可絕對及不上時長林強烈,畢竟除了她,他還有很多孫子孫女;再則,時建華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大佬,比時長林冷靜太正常了。

  “回來就好,過去一切苦難都過去了,你回來我就開心,畢竟你爸爸只有你和長林兩個孩子。”

  他的話讓時長林想起爸媽,眼圈不由紅了。

  時建華見此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轉頭詢問時長曦這幾年的經歷。

  在了解到時長曦的經歷過后,時建華再次感嘆:“沒想到你這次的經歷會如此離奇,居然經歷了這么多事情。”

  這樣都能安全回來,只能說他這個孫女已經厲害到一定程度。不論是實力還是運氣已經是上佳,只要不夭折,一定能夠取得不凡的成就。

  就像時長曦說的,她有福星高照。

  一陣感嘆、安慰、鼓勵、建議過后,時長曦和時長林離開時家,回到學校。

  剛一回到學校,原來跟她同班的學生都跑來看望她,見她齊齊整整、精精神神的樣子,紛紛感嘆,原首席就是不一樣,看起來久神采奕奕。

  他們對她失蹤了這么久的事情特別好奇,于是紛紛開口詢問。

  時長曦隨便糊弄了個圓的過去的理由,對著好奇心高漲和出于真誠善意的人,實在有點招架不住。

  比如華沖:“長曦,你是吃了傳說中的隱身丸,一直待在土里吧,我懷疑你像幾千年前古人一樣被埋了,沒想到,你居然詐尸了。”

  時長林一拳揮過去,打在他的肩膀上:“你才詐尸了,臭小子單子肥了不少,居然敢說我姐詐尸,我們過兩招,不把你打趴不是人。”

  華沖連連求饒,開玩笑,他本來就打不過時長林,這幾年時長林的實力更是突飛猛進,他哪兒是對手?

  但輸人不輸陣:“單挑有什么意思,長曦才剛回來,你就喊打喊殺,這么不給面子,也不怕兆頭不好。”

  說完打個哈哈,鉆到陸景寧身后,對時長林做了個鬼臉。

  時長林又好氣又好笑,白了華沖一眼。

  周圍的人圍著時長曦噓寒問暖,肆意大笑,似乎因為時長曦的回歸,忘記了很多煩惱,連迫在眉睫的畢業考試都暫時拋卻。

  陸景寧看著時長曦笑的開懷,眉眼間全是舒朗:“你回來了。”

  蘇九酒很高興,覺得自己以前維持的良好人脈關系,終于沒有白費,能夠派上用場,忍不住笑了。當然,不僅僅是因為這個,見到時長曦平安歸來,她也是由衷高興。

  阮姝白則抱著時長曦就是哭,似乎時長曦的回歸觸動她的某根神經,刺激得她發達的淚腺更加肆虐,淚珠像是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你到哪兒去了,我都想死你了,我還害怕再也見不到你,嗚嗚嗚……你可算回來了。”

  從她的話語里,時長曦感覺到他的擔心和喜極而泣。

  至于羅玉,看起來也很激動,幾年不見,出落的越發水靈,看起來也比幾年前更自信。也不知道她這幾年經歷了什么,感覺底氣以前足。

  霍斯甲看著人群中的時長曦,心情十分復雜。

  因為時長曦的失蹤,他順利成為35001屆的首席,雖然過程比較坎坷。

  比如夢少軒時不時暴走,幾乎能跟他打成平手,但孟少軒就是贏了也不愿意當首席,說首席是時長曦的。

  還有常輝和雷諾,比單人賽的時候,總是壓他一頭,所以即便他順利當上首席,在指揮他們的時候也是底氣不足。

  加上實力強勁的陸景寧和實力直線上升的時長林,總是會在比賽和各種日常里,給他不大不小的驚喜。

  霍斯甲的日子其實很煎熬,首席的位置做的很勉強。

  他雖然也很強,但并沒有絕對實力吧這些人全部壓下去,說白了,他能當上首席,是因為他的家室比常輝、雷諾強,實力跟孟少軒、賀川等人差不多,而孟少軒主動放棄,賀川因為家里的原因被他拉攏……

  強龍太多,沒有絕對的實力無法壓制。

  霍斯甲在成了首席后,勉強去平衡各方面的實力,壓力很大,軍校里的叢林法則、強者為尊,讓所有人會自發的崇拜強者,他不夠強,所以無法成為真正的王。

  哪怕他也是最強的那一批人,但他身邊有太多可以向他發起沖擊的人,人家的實力與他相當,或者更強……

  想到時長曦當年在的時候,作為首席生的她,似乎從來沒有他這樣尷尬的處境。

  這就是差別嗎?

  霍斯甲心里有些苦澀……雖然但是……有這么多弊端,他也磕磕絆絆萬分艱難地走過了這幾年。

  現在時長曦回來了,他還會跟她一個班,還會跟他們一起學習,一起畢業嗎?

  那,他的首席生還會穩嗎?

  時長曦跟每個同學都打過招呼,對上霍斯甲的時候,發現他的目光似欣喜似難過,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如此復雜的情緒。

  同學們的情緒一直在變,時長曦見慣了各種表情,也沒有多想,只覺得大家今天實在有點過于熱情。

  “謝謝大家的關心,謝謝大家還記得我,以后我們永遠都是同學。”時長曦道。

  這話一落,教室里響起一片歡呼,大家激動地滿臉通紅,巴掌都拍斷了。

  唯獨霍斯甲在人群中臉色更加難看。

  怎么辦?

  他感覺自己的首席位置不保,難道要在畢業的最后一刻,丟了幾年堅持下來的榮譽和戰果,晚節不保?

  “看你喪氣的樣子就高興,你也有今天,我早就說過首席時長曦的,跟你沒關系。哪怕你當上了首席,最后也要還給她,何必呢?”孟少軒站在霍斯甲旁邊,嘲諷道,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格外淡然,但語氣里的諷刺卻毫不掩飾。

  霍斯甲無法反駁,想要說點什么,又不知道怎么才能干脆利落的反擊,說什么的都像是在狡辯,但一句話不說更是窩囊,仿佛他害怕了,承認了,孟少軒說的都對。

  最終憋出來幾句:“你就羨慕嫉妒吧,至少我是這么多年的首席,你什么都不是。”

  孟少軒:“呵呵!”

  “呵呵什么呵呵,老子現在最討厭的就是呵呵這兩個字。”霍斯甲低聲咆哮。

  最見不得人用居高臨下、囂張跋扈、嘲諷嫌棄的語氣跟他說話。

  MMP,他還沒落魄呢,這么多人就想著上來踩一腳,真當他是軟柿子、好脾氣?

  孟少軒才不慣著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討厭呵呵?我還討厭你呢,我能把你怎么樣?我不能。同理,你能把呵呵怎么樣?你也不能。所以你就不能現實一點,當個清醒的失敗者?”

  孟少軒清了清嗓子,似乎總是壓低嗓子說話很不舒服,微微提高嗓音:“哪怕失敗了,也要有我們世家的風度,不要丟我們十二世家的臉。”

  霍斯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還說什么臉,被你這么一說我還有臉,我不要面子的?”

  孟少軒反問:“你在我們這些人面前當首席生很有面子?”

  語氣里的揶揄和那種“你當我傻的表情”,讓霍斯甲幾乎吐血。

  怪不得,怪不得他說首席生是時長曦的,感情早就知道當首席之后,會面臨這么尷尬的局面。

  與其說是為了時長曦,不如說是為了他自己,既得了名又得了利,既有面子又有里子,何樂而不為?

  其實這些道理他以前也不是不知道,但,誰知道時長曦什么時候回來?

  要是時長曦很快回來,大不了把首席的位置還回去;要是很久都不回來,那他何必因為害怕時長曦回來,不去爭這個首席生?

  如果連搏一搏的勇氣都沒有,自己都不敢爭取,誰又能來成全你?

  可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最差的結局。

  在蠅營狗茍這么幾年后,要把位置拱手相讓。

  霍斯甲憤憤的等了孟少軒兩眼,甩袖離去。

  班上的同學陸陸續續離開,時長曦把人一個個送出教室,最后除了時長林、陸景寧外,還有以前的三個室友。

  “長曦,一起吃頓飯怎么樣,咱們可是同住過一間房的交情,你不會拒絕吧?”蘇九酒笑盈盈地說道。

  時長曦一愣,剛剛很多同學都說要請他吃飯,她都推辭了說改天一起去,蘇九酒明明知道卻還說這樣的話,看來是真的想聚一聚了。

  時長曦略微思考一下,同意了:“行,那就一品居吧,我請客。”

  蘇九酒道:“還是我請客,我提議的,為你接風洗塵,當然我請客,你就不要跟我爭了。”

  羅玉道:“是啊,就別重復,給老朋友一個招待你的機會,讓我們表現表現!”

  阮姝白也在一旁忙不迭的點頭。

  時長曦詫異地看了羅玉一眼,蘇九酒和阮姝白的表現她不意外,但羅玉這個表現出乎預料,時長曦微微一笑,道:“你比以前開朗多了。”

  羅玉面色一僵,也不知道這話是夸她現在好,還是批評她以前不好。

  但她確實變了。

  以前的日子和以前的她,她都不想回想。

  羅玉道:“謝謝,我以后會更好。”

  時長曦璀然一笑:“這是發生了啥好事兒?說出來讓我樂呵樂呵?”

  羅玉忽然臉上一紅。

  阮姝白挑眉做出個鬼臉:“你猜?”

  時長曦:“傍上大款了,發財了?”

  羅玉面上一僵,心里升起一股窘迫,不知道為什么在同寢室的幾個舍友面前他總是不自覺的自卑。

  從時長曦到蘇九酒再到阮姝白,每一個都是如此,大概骨子里的自卑,讓她在優秀而自信的人面前挺不直腰吧,她會努力改掉的,以后絕不讓自己的孩子跟她一樣,輸在起跑線上,長大后怎么也克服不了巨大的鴻溝。

  蘇九酒捂著嘴,咯咯直笑,樂不可支。

  阮姝白笑道:“果然是會算的,一猜一個準,她既傍上了大款,又發了財。”

  刷機看了蘇九酒一眼,蘇九酒默契的接口道:“羅玉打算畢業就結婚,最近要趕在結婚之前買房,說是作為婚前財產,給自己以后留后路、留保障,婚前財產,能減少不必要的紛爭。”

  時長曦挑眉:“買房,結婚?”

  咽下去婚前財產的字眼,時長曦笑盈盈地道:“恭喜恭喜,祝你婚姻幸福。”

  本來打算問一句新郎是什么樣的人,但似乎不太合適,轉而把話題導向一個安全的話題:“你打算在哪兒買房,有看好的樓盤嗎?”

  羅玉道:“看了很多地方,但最滿意的是綠蒂公司的樓盤,可惜位置好、環境好、設施好、管理好,價格太貴,憑我現在的錢買不了太大的,但我喜歡大的。”

  有了房子才有安全感,有喜歡房子才有幸福感。

  綠蒂公司的樓盤,劉楚章開發的那個?

  成功了?

  時長曦笑道:“沒想到劉楚章這么厲害,居然真讓他把樓盤盤活了。”

  蘇九酒笑道:“是的呢,這事兒后來爆出來,大家都說劉老板是個厲害人,多少爛尾樓無法竣工,但在他手里就能夠點石成金,化腐朽為神奇。”

  羅玉問:“你認識他?”

  蘇九酒搖頭:“不認識,我家應該有人認識。”

  羅玉垂下眼眸,心道,蘇家有人認識,蘇九酒又不能幫忙,剛剛話里提都沒提,她哪兒好意思讓蘇九酒去找她家人?

  再說人家也未必樂意幫忙,她沒那么大面子。

  時長曦道:“我認識,不過很久沒見面了,你要是想要大的,我可以給你借錢。”

  羅玉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如坐針氈。

  沒想到她又有淪落到借錢的一天,她是很想借,但害怕開口了別人不借,可別人真的主動開口了,她更難受。

  她知道是自己的虛榮心作祟,不能把別人的好心當成驢肝肺,在矯揉造作的路上越走越遠,讓嫉妒心控制自己變得面目全非。

  之前明明做的很好的,為什么在見了時長曦后,一切都變了呢?

  她好不容易平和下來的心態,突然扭曲了?

  這是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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