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饒命,您誤會了,您真的誤會了,咱們這是正規店,不能干違法的事兒。”老板道。
時長曦一腳踩在他的臉上,留下大大的腳印:“別狡辯,東西有沒有被換,我們心知肚明。識相的,把東西還回來。”
邊說邊腳下用力,幾乎要把人的臉踩爛。
“姑奶奶,您到底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呢?”老板一臉痛苦,嘴里說道。
時長曦冷笑著挑眉:“真聽不懂,還是家庭不懂?你把我的滄溟果換成假貨,一分錢不花,白得兩顆滄溟果,還給其他收購店打招呼,壟斷價格壓價,真當人是傻子?”
“沒有……沒……有……啊。”老板的聲音從嗓子眼兒發出,隨時時長曦踩踏的節奏不停的高低起伏,痛苦地哀嚎,聽起來特別銷.魂。
“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不說殺了你!”時長曦的身上殺氣肆意,冰冷的寒意在的室內彌漫。
老板身體一涼,感覺到時長曦的殺意和不耐煩,激靈靈打了個寒顫,知道不能在打哈哈——蒙混過去。
“姑奶奶,”老板疼得受不了,聲音有些發顫,“請姑奶奶高抬貴腳,我這就給您拿東西。”
他不想妥協的,但不妥協的結果就是小命不保。
啥也比不上命重要。
時長曦冷哼一聲:“就知道你不老實,敢占姑奶奶便宜,活膩味了!”
她緩緩抬腳,示意人趕緊拿出滄溟果。
老板哆哆嗦嗦爬起來,苦著臉從抽屜里拿出兩顆滄溟果:“姑奶奶,這就是您的東西。”
時長曦道:“這次的滄溟果是真的吧?”
“真的真的。”老板連連保證,“騙誰都不敢騙您。”
時長曦嗤笑:“不就是你騙我嘛,看你業務熟練的樣子,不是第一次干這事兒吧?”
老板冷汗連連,想擦汗又不敢擦,小心翼翼地瞥了時長曦一眼:“姑奶奶說笑了。我們是合法商人,正經買賣……”
時長曦橫了他一眼。
老板的話戛然而止,剩余的話就那么咽回口中。
蕭云風涼涼道:“行了,在明白人面前別裝糊涂,顯得你很傻。”
“是是是,大爺您說的對,是小的糊涂。”老板毀的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這兩人這么厲害,哪兒敢招惹他們,踢到鐵板了。
呂一萌目瞪口呆,沒想到老板居然真的魚目混珠,用假的滄溟果換真的,他們從哪兒弄的以假亂真的滄溟果?
呂一萌感覺自己解鎖了阿美城一個天大的內幕,這……她要不要公布出去。
就在她猶豫要不要說出去的時候,就聽時長曦道:“老板啊,你們這樣做很不厚道啊,要不是本姑娘機靈,滄溟果就被你昧下了,一顆一千萬,你說我蒙受了多大損失,是不是得給個交代?”
啥交代?
難道她還想要補償?
這是訛上他了,老板一口氣上不來,感覺要被噎死。
只可惜兩個兇人下手太狠,他不是對手,否則,哪兒用的著裝孫子,直接拖出去打死。
也不知道這兩人是從哪兒來的煞星,跟他磕上了。
“您說怎么辦,就怎么辦。”老板憋屈地說道。
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等他們離開,他就聯系上頭的人,把這兩個狂徒抓起來,折磨死他們!
“你們阿美城的收購生意是不是被壟斷了?被誰壟斷了啊?”時長曦問。
老板心里一驚,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的幕后老板可是一個龐然大物,一直以來都秘密隱藏在背后,從來不出現在人前。
如果因為他的原因暴露,可想而知他的下場會多么慘。
“沒有,沒有,姑奶奶說笑呢,哪兒能呢?”
時長曦瞟了一眼他緊張的樣子,笑道:“別緊張啊,我又不會吃了你,這事兒大家心照不宣。放心,我不是來找麻煩的。”
“這么的,你把我的情況跟上面匯報一下,我想跟他們做一筆生意。”
老板的汗再一次滴下來。
他感覺他要瘋了,這個女人膽子真大。再這么聊下去,他感覺自己要短壽十年,不,是小命難保。
“姑奶奶,別開玩笑了。”老板苦著臉拒絕。
時長曦面容一肅:“誰跟你開玩笑?我現在就在你這里等著,什么時候你聯系到上面,什么時候我就回去。”
蕭云風見狀,補充一句:“今兒見不到人,就等到明兒。明兒見不到人就一直等。老板,你會負責我們的飯吧?”
老板:“……”
惹不起,真惹不起!
他今天是走了什么運?拒絕這兩個煞星是死,找上面的人也是死。
早死晚死都是死——那,還是要茍活著比較好。
老板期期艾艾的說道:“大爺,姑奶奶,小的這就去準備去聯系,但上面的人理不理會小人,小人不知道。”
時長曦道:“這你就不用理會了,他們會來的,去吧。”
蕭云風趕蒼蠅似的擺擺手,道:“去吧去吧,從現在起,這里被征用了,你們都在外面等著,什么時候人來了,什么時候你們再進來。”
老板帶著伙計,屁滾尿流地出了店,心情復雜急了。
既欣喜能離開,又擔心自己的店被霸占,有擔心自己泄露了組織的存在,會被上面收拾。
其實他真的很少干坑蒙拐騙的事情,就算干,那也是條那種見識少沒本事的人,這些人很少有人察覺自己被騙。
能察覺的,都是又本事的人,他都會好言好語把東西還回去,再送上賠償,平息事情。
今天他原本也是這樣想的,結果這兩人一進來啥都不說,直接把他的店子打得天翻地覆,說天翻地覆有些夸張,但很多東西都被打壞了,損失不小。
所以他意識沒忍住,沖動了,就是不愿意低頭,好好把人送出去。
漸漸地,事情就變成現在這樣子。
早知道這樣一開始就不該起貪念,好好把人送出去,現在可好,惹出了這么大的事兒,老板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但是沒辦法,已經這樣了,只能硬著頭皮上。
在老板懊悔不已的時候,蕭云風和時長曦也在商量。
“你為什么一定要見他們背后的人?”蕭云風問。
時長曦道:“想讓他們幫個忙。”
幫忙?
蕭云風挑眉。
“你知道不同的星系之間要怎么完成星際航行?”時長曦問。
蕭云風一怔。
看向時長曦,又看向呂一萌。
呂一萌訕訕一笑:“我不知道,你們知道?”
說實話,她挺好奇的,以前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說起來要是真的能實現不同星系之間的航行,那真是太好了。
有生之年,她也想來一場充滿神奇色彩和無盡向往的旅行。
呂一萌拿出光腦,在網上搜索起“星系航行”相關的詞條。
蕭云風道:“據我所知,不同的星系之間有星界門,穿過星界門,就可以從一個星系,直接通往另一個星系。”
“真的?”呂一萌瞪大眼睛,情緒十分興奮,“你怎么知道?”
蕭云風淡淡一笑:“不知道,好像是在哪個論壇上看到的,忘了,不過星系之間確實有界門。”
“那云河星系的界門在哪兒?”時長曦問。
“不知道,”蕭云風道,“每個星系都有很多個界門,但是有些界門被發現了,有些界門卻沒有任何消息。畢竟一個星系那么大,誰知道有多少界門,界門又在哪里?”
時長曦沉思。
如此看來,他們想要回到聯邦的第一步,就是往云河星的邊緣飛,且要往有界門的邊緣飛。
“界門很好通過嗎?”呂一萌好奇地問,她的興致被完全調動,恨不得一下把界門的事情全部弄明白,來一場奇幻的星系之旅。
“當然不可能,”蕭云風道,“界門的空間很不穩定,如果沒人維護,用大量能量固定,界門隨時可能消失,飄到我們不知道地方。”
星系之間的界門,是空間中不穩定的波動,把兩個能量物質相同、或有差異、或相反的星系,在某種程度上達成聯系的一道特殊空間物體,或者說維持一個不穩定的、非常小的特殊天體。
雖然,所有星系都在宇宙之中,每個星系的本源都是由物質和能量組成,每個世界的本源都是宇宙無知和能量。
但每個星系的本源都有細微的差異,它們依賴于各自本源,建立起來的文明、修煉體系、能量風暴……都是不一樣的。
雖然能量的本質是一樣的,但表現的形式各有不同,不同的能量和物質,會造成不同的力量體系和各類文明。
舉個簡單的例子,修仙世界的物質本源是靈氣,末世是異能,星際是能量……這些雖然都是能量,但每人時代、每個世界、每個人體會到的東西不一樣,星際之間能量與能量有細微的差別,造成了各個星際的人,因為能量不同而變化的修煉體系各有不同。
不是說,星際時代沒有靈氣,也不是修仙世界沒有異能,但在同樣的物質和能量里,大家體會到的東西不一樣,宇宙法則和天道傾瀉不一樣。
就像蕭云風和時長曦,他們是銀河星系的人,習慣了銀河星系的能量,來到云河星系,吃呂一萌做的飯菜,就會有很不一樣的反應。
云河星系的東西,藥品、能源石等,哪怕是最簡單的飯菜,也有與銀河系不同的能量,在某種程度上,讓他們體驗了不同體系的東西,感受不同品類的能量,而宇宙里的能量,感受的多了,就有機會更接近能量的本質。
所以,多接觸不同的能量,煉化不同的能量,對人的身體是又非同一般的好處的,尤其是從未體會過不同能量的人。
云河星系的能量本質,彌補了兩人身上能量吸收的某種缺陷,因此,他們才能在身手重傷后,以非常快的速度恢復。
當然,靈氣、異能、能源……說到底是對力量本質的呈現,并不是在各個不同體系交差打轉,就能登頂世界。
就像現在,不是在各個不同星系之間不停流轉,實力就自動增強,就能感悟宇宙本源,那樣的話,大家只要做一個太空旅行者,就可以強大無邊了。
說到底,修行之路是在借助外力的幫助,完成最重要的觀察感悟之后,內在不停升華蛻變、走向完善的過程。
“那我們云河系有沒有固定的界門?”呂一萌問。
我們云河系?
蕭云風和時長曦面面相覷,這難道不應該她嗎?
在做的三個人,有一個算一個,就她是云河星系的。
蕭云風瞅了瞅時長曦,用眼神質問:你到底跟她說了什么?
時長曦輕咳一聲:“這個……我們平頭小老百姓,怎么會知道,上面的大人物才知道,比如這件鋪子后面的大人物,他們應該知道。”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讓所有聽到的人都忍不住耳目一新。
低炮音,該死的好聽。
時長曦豁然轉頭,就見一個劍眉星目,眉眼溫和,五官俊朗,氣質出眾的人走了進來。
一身黑色的風衣,隨著他的前行微微撥動,卻不影響衣服的質感,良好的衣品襯得他的大長腿格外高挑出眾。
時長曦微微一笑:“帥哥,不要謙虛,就您這氣質,妥妥的大人物,您要是不知道,我們就抓瞎了。”
男人冷冷一笑,精致的五官、溫和的神情,瞬間帶上一絲傲然,變成高貴冷艷的模樣:
“今兒這事兒是這狗東西不對,我愿意給你們滿意的賠償,但星門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免談!”
蕭云風痞痞一笑,一步上前,搭著男人的肩膀:“別啊哥們兒,你這就見外了,又不是談戀愛,要看五官、三觀、感覺,不能隨便談,這事兒可以談。我從小的夢想就是想去宇宙里不同的星系遨游,你就看在我這么誠心的份上,指條明路吧?”
呂一萌以忍不住幫腔:“是啊,先生,我畢生的夢想就是像做一個太空旅行者,只要您能幫我達成愿望,您有什么條件您說,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男人掃了三人一眼,冷笑道:“界門是什么樣的存在,一般人想都不敢想,你們想穿過?做夢!”
時長曦嘿嘿笑道:“人一定要有夢想,萬一實現了呢?沒有夢想的人,跟咸魚有什么區別?帥哥你說是不是?”
說完頓了一頓,問道:“帥哥,我姐時長曦,他蕭云風,呂一萌,請問您高姓大名?”
男人不想理他們,自來熟的人真討厭。
“不說我忍認為你姓帥名哥啊,帥哥?”時長曦調笑道。
男人嘴角抽了抽,一字一頓道:“上官青云。”
然后語氣涼涼地說道:“我說,你們搞錯重點了吧,我們現在是敵人,矛盾還沒解決,今天你們誰也別想走!”
還跟他打聽界門,想什么呢,想的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