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時家回來后,時長林的情緒久久不能平靜。
一路上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良久后,時長林道:“姐,你說爸媽最后的時刻是不是受了很多苦?”
那是肯定的。
時長曦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轉移話題道:“爸媽一定希望我們過得好,所以我們要連帶他們那份一起,讓自己過得很好。”
時長林重重點頭。
“我們要變的很強很強,要保護自己,保護家人,沒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時長曦道。
這是她的真心話,重活一世,沒人比她更知道生命的寶貴。
“咱們以后要去帝國。”時長林道。
時長曦點點頭:“等你成為神級機甲戰士以后,可以去。”
她也沒期望他一下子改變觀念,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不論出于什么立場,他們都應該去帝國,查一查當年發生的事情。
時長林死死地握住拳頭,點點頭:“我會努力的。”
他很清楚,如果不成為神級機甲師,他根本沒資格去查這件事,時建華查了這么多年都無果的事情,如果不把個人實力達到巔峰,或者勢力比時家更強,怎么可能有結果?
但神級機甲士又哪是那么容易練成?
從某中程度上來說,這比登天還難。
但他不會放棄,為了爸媽,為了真相,他會努力。
見他打起精神,時長曦也很欣慰,這事兒算是一個鞭策,讓他們吸取教訓的同時,更有變強的動力。
回到學校后,時長林主動在原來的基礎上加練,找時長林對練的頻率大大提高,每次都把自己搞的筋疲力盡,要不是有營養大補湯,估計早就撐不下去。
時長曦見他狀態不對,腦子里的弦繃得太緊,早晚要出事。
敲打了兩回以后,時長林的狀態也沒有變好,她心里擔心,但也知道這需要一個過程。
時長林是個非常重感情的人,對家人十分看中,這一點作為他半路出家的便宜姐姐,她太清楚了。
“再給他半個月,半個月以后要是還這樣,我就打醒他。”時長曦心里想到。
然而剛剛過了十天,時長林的狀態就調整過來,變的跟以前差不多了。
畢竟是冷靜理智的人,這件事情過去這么多年,也非一朝一夕之功,再著急也沒用。
見時長林漸漸進入正常狀態,時長曦松了口氣。
兩天后,校長室傳來好消息,半個月后營養大補湯在帝都星試點推行,一個月后,將在全星際大范圍推廣。
這意味著時長曦的功勞要到手了。
錢和功德,是時長曦最喜歡的東西,她忍不住喜笑顏開。
就在她心情愉快超級開心的時候,時長曦的師門絕學“玄庭神光”終于摸到了第一層門檻的影子。
時長曦大喜過望,“玄庭神光”不同于別的功法,既然已經挨到門檻,那就離練成第一層不遠了。…
時長曦忍不住熱淚盈眶,不容易啊,終于練到了第一層!
就在時長曦默默練功的時候,營養大補湯在帝都星引起了軒然大波。
段榮喜是一個體能只有c級的普通人,從小就像當一名優秀的機甲戰士,但由于體能和精神力的上限過低,考不上心愛的機甲專業,只能退而求其次,選了一個文科專業——戰地記者。
戰地記者又名隨軍記者,能夠上戰場,報道戰爭中的新聞。
段榮喜就是看中了戰地記者的這一點,才選擇了這個專業,可以親自上戰場,根據自己的經歷和見聞,敘寫戰地現場的新聞。
然而,上到戰場的人,不論是前線的的戰士,還是后方的工作人員,都有可能遇到危險,甚至喪命。
段榮喜在一次爆炸中,救了前線的一個營長,自己身受重傷,被救回來過后,身體機能就大度下滑,從c級降到d級,要不是營長一直接濟,花光了自己的積蓄,每個月按時打錢給他買藥,他早就撐不住了。
日子久了,他感覺撐不住了,身體惡化的厲害,他漸漸地認命,不再對治好身體抱有希望。
然而這次的營養大補湯,居然只要十萬點,而且口碑非常好。
段榮喜先是不相信,以為是黑心商人為了圈錢搞的噱頭,直到他的好朋友——營長大人陸服膺,親自給他送藥。
“老段,我跟你說這要簡直生氣,我常年在戰場上收了無數上,多少醫院都治不好的病,跑機會大補湯居然好的七七八八,最重要的是我的身體潛能居然有突破的跡象,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陸服膺的情緒特別激動,一把抓住段榮喜的胳膊,嚴重閃過喜悅的淚花:“這真的是奇跡,這是政府官宣的藥,國家大理扶持的惠民項目,沒有一點副作用,你試試,多用幾次,一定可以恢復的。”
當年段榮喜不顧性命就他,他才留下一條命,他就是他的親兄弟!
段榮喜忍不住動容,面露希冀:“真的?”
“真的,我親自試過,真的有效,我還能騙你?”
段榮喜這才信了,在陸服膺的看護下用了營養大補湯,結果不言而喻。
段榮喜大喜過望,喜極而泣:“沒想到,我居然有恢復的一天,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不光段榮喜、陸服膺,很多購買營養大補湯的人在使用國購,都意識到它的作用,不光能修復身體床上,還能激發潛力,人人能用,還分等級,能滿足個個不同等級的人使用。
一時間,營養大補湯的名聲響徹聯邦,在帝都星試用的時候,聯邦別的星球的人都翹首期盼,有門路的人都早早跑來帝都星購買,希望早一點體驗它的神奇。
就在這樣的石頭之下,無數的金錢和功德想時長曦涌來,讓時長曦瞬間邁入富裕的狀態。…
時間飛快過去,很快來到期末考試。
所有人都在位期末考試準備,時長曦寢室的里分為格外緊張。
“長曦,過幾天就期末考試了,你對年終排位大賽有什么想法?”阮姝白問。
蘇九酒在旁翻了個白眼:“這有什么好想的,長曦肯定是第一名。”
羅玉點點頭,補充一句:“就是,獎學金妥妥的。”
說到這里,羅玉忽然笑了:“其實,我也想要獎學金,就是沒那個命。”
說起來,聯邦第一軍校對學生的補助力度,還是很大的。
每年期末都有期終排位大賽,前十名有全額獎學金,第一十到第二十名,享受百分之八十的獎學金,第三十一到五十名,享受百分之五十的獎學金,第五十一到一百名,享受百分之三十的獎學金。
所有不掛科的學生,都能享受百分之二十的獎學金。
原本學校是打算給所有學生免費的,但是校長為了激發學生的學習熱情,設置了等級制度的獎學金制度。
校長認為,那些不思進取混吃等死的學生,不配享受獎學金,校長把剩余的經費放在助學貸款和科技研究等方面,物盡其用。
蘇九酒點頭:“其實我們的開銷也不大,我也不缺這點錢,但得到獎學金的意義不一樣,我想努力用自己的積分在學校買一架七級機甲。”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果然是我太low了,我居然只想的一個全額獎學金,就沒有其他想法,我怎么就沒想到用積分換機甲呢,果然還是太飄了。”時長曦眼睛一亮。
用積分賣機甲要比市場價地上百分之六十,她居然沒從這方面下手,果然最近有點傻。
“我也想換!”羅玉道。
“醒醒,別光顧著喝酒,像咱們這樣的,多吃幾粒花生米。”阮姝白翻了個白眼,調笑道。
“吃什么花生米,飄成這樣,得吃頭孢才能治。”蘇九酒揶揄,“雖然我定了這個目標,但我覺得還不如攢零花錢,買個七級機甲靠譜。”
羅玉木著臉,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有錢了不起啊,你們幫我看看,如果我想要買一架神級機甲要多少錢,用刑法上寫的辦法大概要判幾年。”
蘇九酒一樂,哈哈笑道:“十年起步,上不封頂。無期徒刑,死刑了解一下?”
羅玉面如死灰,喪氣道:“買不了原創,還買不了高仿嗎?”
阮姝白邪睨了她一眼,一字一頓突出兩個字:“出息!”
時長曦見他們聊得開心,干脆閉麥,直到阮姝白戳她:“長曦,期末考試的時候罩著我點兒啊,我一個嬌弱的女孩子,擋不住暴力的荼毒。”
時長曦冷哼一聲:“假!”
不想理人,但擋不住他們的熱情騷擾,時長曦不得不甩出殺手锏:“睡覺,不然期末考試后,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阮姝白不信邪地湊到她面前,嬉皮笑臉地道:“你舍得?”
時長曦笑瞇瞇地推開她靠近的臉,嘖嘖搖頭:“有什么舍不得的,我性別女,愛好男,從不拈花惹草也不憐香惜玉,姑娘你找錯人了。”
阮姝白作捧心狀:“你冷酷,你無情,你怎么能這么對我。人家都這么低三下四了,你居然忍心拒絕。”
時長曦:“……”
太浮夸了,這演技,尷尬得摳出三室兩廳了。
蘇九酒見狀,捂著嘴笑了,然后道:“小白,你還真要努力,每年的期末排位賽,尤其是每年年尾的大賽,都會有一個難得的機會。”
“什么機會?”阮姝白來了興趣,好奇地望向蘇九酒。
不光是她,時長曦和羅玉也很感興趣。
蘇九酒笑道:“其實這機會跟大多數人沒關系,只跟部分精英有關,像咱們寢室的,只有長曦能進去。”
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蘇九酒在賣什么管子,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
“快說快說!”
“別吊胃口,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家法伺候!”
在幾人輪番催促下,蘇九酒的虛榮心得到足夠的滿足,才慢慢地娓娓道來:“你們知不知道星際聯盟每年年底,都要舉辦一次全星際范圍的機甲大賽?”
阮姝白和羅玉都是一怔,繼而點頭。
時長曦則毫無頭緒,沉默不語。
“星際所有b級文明及以上的星球,都要派學校參加,大一至大六,每個年級至少一只隊伍,最多三只隊伍,獲勝的隊伍可以獲得豐盛的獎品,聯邦和帝國每年都要參加,每年都在別苗頭。”
“咱們聯邦的傳統是,聯邦三十所高校輪流派隊伍參加,每次三只隊伍,大家輪流去,十年一個循環。”
“這次剛好跑到咱們學校去,而咱們年級如果要選人自然會選最厲害的,長曦是首席,肯定少不了,但我們嘛,實力太差夠不著,連當替補的資格的沒有。”
阮姝白面色一僵,整個人都不好了:“我當啦啦隊行不行,稀罕!”
羅玉冷哼一聲:“你當替補還是可能的,但我是沒希望了。”
最討厭這些大佬在她面前炫耀,凡爾賽!
蘇九酒:“……我說什么了?別想那么多,我們都是渣渣,沒有大佬帶飛,就算去也是打個擦邊球,再說期末考試我不見得能進前二十,就算進了,大概率也不會上場。”
擺正位置,自己對自己的實力有點熟,不用別人多說,蘇九酒就定好了位。
時長曦問:“比賽有沒有危險,比如死人什么的?”
蘇九酒一怔,沒想到她這么吸力,一點兒也不避諱:“偶爾有,但大多數情況不會。”
那也不是什么好事嘛,時長曦心里嗤笑。
蘇九酒解釋道:“聯邦雖然重視機甲大賽,但是沒有用舉國之力、高手齊出,畢竟大家都有底牌。十年一次循環,有的學生大學畢業了,也不見得遇得見一次機甲大賽在本校選人,更別說參加拿獎了。”…
“所以機會難得,你們要是憂心,可以在期末考試的時候努力往前,也許能玄晶替補,一般來說星際聯盟機甲大賽要打很多場,替補也是有可能在前面的場次里出戰的,這對我們以后的發展有好處。”
她這么一說,阮姝白和羅玉都沉默了。
類似的對話,在學校的各個角落上演,校園網上也是親一色的討論這件事兒,論壇里的帖子和評論一下子建的老高,各種論調不停刷屏。
咸魚翻身姬:“真羨慕那些機甲系的學生,他們能夠出戰,我們這些專業只能望洋興嘆。”
山人有妙計:“臨川羨魚,不如退而結網。”
好名字都讓狗占了:“樓上站著說話不腰疼,說的比唱的好聽。我要是有那天賦,干嘛不當機甲戰士?犯得著羨慕別人。”
被黑的很慘的絕絕子:“你也個考試墊底的為什么會有能考進前十的錯覺?梁靜茹給你的勇氣嗎?”
聽媽媽的話多吃秋刀魚:“就是,二樓的理智離家出走了,腦子不好使,就捐給有需要的人,浪費資源。”
大寫加粗實名羨慕:“好羨慕我們的首席,真是被天使吻過的運氣。”
被羨慕嫉妒恨的首席:“……謝邀,但我不需要露面,檔次太低,拉低格調。”
“臥槽!臥槽!”
“都怪本人沒文化,一句臥槽走天下。”
伴隨著期末考試,星際聯盟機甲大賽的各種消息,仿佛長了翅膀一樣,在聯邦第一軍校光速傳播,各個年級機甲系的首席生,再一次成為所有學生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