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那么多人愛賭,實在是來錢太快。
如果不能一夜暴富,兩夜也可以,三晚也不嫌多!
來賭的客人一腔顧勇想要賺錢,憑的是資本和運氣;而莊家卻有穩定的分成,更多了別的發財手段和大面積贏的概率。
所有賭場都可以培養自己的專屬大賭師跟客人對賭,贏了跟著大賭師撿錢,輸了頂多陪上體制內工作人員簽訂合同里的一點錢,微乎其微,怪不得莊家會培養人親自下場設置賭局,而不是純粹的跟著顧客分紅。
“好了,大家可以下注了!”
張苗苗很緊張,不知道該怎么辦,拿眼睛去瞧時長曦,可惜時長曦正在看前面的流螢瓶,示意她自己來。
時長曦覺得這一局應該讓張苗苗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她就不干涉了,她先看看戰況,順便找機會看看那個長得很像他們姐弟的男孩子。
“小姑娘,到你了!”莊家開始催促。
張苗苗無法,只能瞪大眼睛,盯著莊家從十二只流螢瓶里挑選出來擺在臺上的三只瓶子,摸了摸手上的黃色水晶珠串,走上去,丟了一個黃卡到侍應生的托盤里,指著眼前三個瓶子道:
“下注一萬,把這三個都給我換了。”
旁邊一個侍應生就把三個流螢瓶挪開。
跟張苗苗對賭的人是一個身材矮胖的男人,一上場就盯著張苗苗猛看,似乎被她的美貌驚住了。
此刻他終于挪開目光,干回自己的本職:“把這三只給我換上去!”
“小姑娘,到你了。”矮胖男人的眼神黏在她身上,笑嘻嘻地說。
這么快!張苗苗皺眉,不知道該怎么選。
四面圍觀的人開始幫忙出主意,說這個好那個好。
張苗苗不說話,有些舉棋不定,選擇困難癥真的好難。
但她不想聽別人的意見,客人們的意見五花八門、甚至很多大相徑庭,聽了只能自己倒霉。
張苗苗下了一萬塊的注,沒有急著換掉臺上的幾個暗瓶,而是圍著桌子來回打量了一圈,把剩下的九個瓶子都看了個遍。
看來看去,最后發現瓶子都差不多,其中肯定有莊家想要她換掉的三只。
侍應生在一旁微笑著問:“客人選好了嗎,要挪動哪幾只?”
張苗苗想了想,隨意點了點其中三個,道:“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換掉!”
然后她看見侍應生換掉三個瓶子,對面的矮胖男人還是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看她,色.瞇.瞇,又矮又丑又猥瑣。
張苗苗厭煩地瞪了對方一眼:“你能不能別那么看著我?”
矮胖男人沒有生氣,反而因為她的話高興起來:“我怎么看你?”
張苗苗冷哼:“你用什么眼光看人,你自己心里沒點數嗎?”
時長曦恰好走過來聽了張苗苗的話,看了對面男人一眼,冷笑道:“苗苗,別理會這種搞不清楚狀況的人,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更搞不清楚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事兒,跟他們計較,跌份!”
矮胖男人見到時長曦,原本是高興的,又來一個漂亮小姑娘,但小姑娘一來就懟他,他很不高興很不開心,他要發脾氣!
老虎不發威,當爺是病貓!
矮胖男人挺挺胸膛、清清嗓子,拿腔拿調地譏諷:“小姑娘怎么說話的,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知道我在干嘛?我是大賭師,我在工作!”
時長曦冷笑:“你還知道你在工作!工作就該好好賭博,你看看你在干什么,用眼神調戲人家小姑娘,你有職業道德?在該做事的時候不做事,在不該做事的時候上躥下跳地攪事,你就是個智障!”
不等他發火,時長曦繼續道:“從你的身形就知道,長得這么矮,小時候不愛吃飯,所以導致現在個兒矮,如今愛吃飯了,所以又胖又矮!你就是這么不合時宜,又蠢又壞!”
很多事情,該干的時候不干,不該干的時候使勁兒干,多數會得到一個讓你自己難以忍受的結果!
張苗苗撲哧一聲笑了,剛才的郁氣一掃而空,整個人眉眼舒展,笑嘻嘻地沖矮胖男人道:“現在該你了!”
矮胖男人一口氣上不來,臉憋得通紅,氣鼓鼓的像一只充了氣的蛤蟆,恨不得跳起來在張苗苗和時長曦的頭頂上踩幾腳。
但旁邊的侍應生虎視眈眈,周圍的看客也面露笑意,好整以暇地等待看戲。
矮胖男人看了看自己165的身材,遠低于星際平均男人身高的現狀,心中憤憤不平,又不能因為被擠兌兩句就大動干戈,打他們一頓,畢竟是在工作場所,需要顧忌的太多。
“這個挪了!”矮胖男人語氣很沖,臉色難看地指著一個瓶子說。
張苗苗馬上道:“把這個瓶子給我挪回來,這個和這個挪走!”
張苗苗把矮胖男人剛剛挪走的瓶子挪回來,用挪動了桌上的兩只瓶子。
矮胖男人面色跟剛才一樣,很不好看。
時長曦忍不住瞥了張苗苗一眼,這娃不錯啊,居然看出來里面的貓膩。
一般來說,最后留下的三個瓶子不會是莊家開始指定的三個瓶子。
來的賭客不是和莊家對賭,就是和其他賭客對賭,大家一起,基本是莊家贏得多,甚至為了讓賭客覺得不吃虧不害怕,還讓賭場的人扮演成賭客不讓人看出來。
所以先確定了暗瓶,就像彩票出獎的時候確定了號碼,有幾個人能中?
哪一家賭場里沒老千,開玩笑,身為莊家不能保證自己賺錢還開什么賭場?
只不過撈錢不能太明顯,一旦制定規則,就要讓運氣好的和有真本事的人賺到錢,不然就毀了名聲,沒人愿意來賭場,把生意做死了!
就比如海立方,就規定雙人對賭的時候憑本事,多人對賭模式才能使手段。
矮胖男人也沒有強行把剛才的瓶子挪走,流螢瓶里的情況是所有人都無法看清的,他上場之前被交代了盡量不要讓顧客留下莊家的三只瓶子,但這三只瓶子在精神力之下無所遁形,所以不能做記號,只能憑感覺。
他現在也只能憑感覺了。
一次又一次地換瓶子,很快雙方就換了好幾次。
準確地說矮胖男人四次,張苗苗三次。
換一次一萬信用點,第二次加一萬,然后所有的籌碼都放在桌上,加的籌碼拳放在侍應生手里的托盤上。
托盤里的賭資越添越多,不過一盞茶的工夫,就堆滿了十來張卡片,越到后面,挪動瓶子需要卡片數額越大,到了最后,挪一次需要二十萬信用點的時候,矮胖男人撐不住了。
他可以為賭場斂財,但這樣一局賭場給出的底線就是三十萬,超出再多只能流瓶,或者自討腰包,畢竟十二個瓶子加起來才39.96萬,彩頭100萬,猜中一個才10萬。
一般人不會在這種賭局里花超過20萬的錢,賭多了劃不來,今兒這個小姑娘是個愣頭青,居然花二十萬,要不中兩個都要虧十萬,那不是傻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