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大少好熱情,一來就讓我這變得好熱鬧。”
說曹操曹操就到,三爺漠然嗓音從二樓響起。
他站在樓下,牽著秦阮的小手,整個人卻透著穩重矜貴的氣息,俊美臉上浮現出傲然清冷笑意。
即將再次糾纏在一起的霍奕容跟南宮昶,兩人立即停下來。
他們站在樓下若無其事地整理衣衫,皆眉目含笑,似是之前打架的人不是他。
霍家暗衛在他們停手后,十分自覺地收拾殘局。
霍三爺攬著秦阮的腰身下樓,向來睚眥必報的南宮昶滿面笑意迎上去。
他眸子中染著絲絲邪氣,雙眼直勾勾盯著秦阮:“這位就是霍夫人吧,果然聞名不如見面,是個大美人。”
秦阮眼皮子微掀,淡淡看了南宮昶一眼。
此人跟她所想有著天差之別。
她以為南宮昶惡事做盡,周身彌漫著煞氣沖天,沒想到他身上的氣息很干凈。
三爺對秦阮介紹:“這位是南宮家的大少爺,南宮昶。”
“你好。”
秦阮出聲打招呼,語調清冷。
南宮昶對她伸手:“霍夫人你好,初次見面。”
秦阮垂眸,盯著眼前泛著一絲淡薄血跡的手,好看的眉輕輕蹙起。
她剛準備伸手客氣地握一下,三爺摟著她越過南宮昶,走到沙發前坐下。
被他們落在身后的南宮昶,眸中閃過一抹陰鷙光芒,唇角挑起饒有興味的笑意。
他轉過身來時,臉上神情收拾得干干凈凈。
南宮昶若無其事地走到霍三爺左邊位置坐下,調笑道:“三爺金屋藏嬌,這消息瞞的可夠緊的,要是被各家族世家的名媛知道,還不知道要碎了多少人的芳心。”
三爺神色無動于衷,優美唇角保持完美弧度,溫聲道:“你也不遑多讓,婚期將近,多少姑娘們為此傷心落淚。”
南宮昶得意地笑:“不敢跟三爺比,我這是萬花叢中過,早已惹了一身的情債,三爺你潔身自好多年,沒想到就這么栽了,知道消息的時候,我還嚇了一跳。”
他眸光鎖定在秦阮身上,眼底滿是好奇。
霍奕容嗤笑:“你也知道自己是浪蕩子,拿什么跟我三弟比!”
他坐在南宮昶對面,眸中泛著冷光,恨不得把南宮昶按著頭爆打一頓。
“自然不敢跟三爺比。”南宮昶謙和道。
他并沒有因霍奕容的話有任何影響。
三爺眼簾微垂,修長手指輕輕彈了彈未曾沾染灰塵的衣袖,言行舉止有著渾然天成的優雅韻味。
他嗓音淡漠,出聲問:“南宮大少不遠近千里來拜訪,不止是來敘舊的吧?”
“這是自然。”
南宮昶倚在沙發上,對身后的保鏢伸出手。
后者立即送一封大紅色封面喜慶的帖子。
南宮昶把喜帖送到秦阮面前,笑著說:“過幾天我大婚,還請霍夫人賞個臉前來湊個熱鬧,之前并不知道霍夫人的存在,都怪三爺瞞得緊,差點把你落下了,讓我南宮家失了禮儀。”
話說完,他還對秦阮眨了眨眼,態度友好的讓人挑不出半分錯。
秦阮雙手環抱三爺的胳膊,沒有伸手去接喜帖。
她垂眸,盯著南宮昶握著請帖的那只手,發現聚集在他手上的濃黑煞氣。
兇煞之氣,顏色濃黑,幾乎把他手上的喜帖顏色都掩蓋。
秦阮臉色不太好看。
她發現,南宮昶這輩子因造孽形成的煞氣,全都堆積在手上。
怪不得之前發現對方這么干凈,這是用了秘術。
煞氣被驅趕到某個特定位置,可以延緩命數受損,還能有得天獨厚的氣運。
看來南宮昶對于玄學事也略有涉獵,背后有高人指點。
南宮昶手中的喜帖沒有收回,就這么舉著。
見秦阮沒有動作,就這么盯著他的受看,南宮昶似笑非笑問道:“霍夫人不肯賞臉?”
秦阮回神,即將有動作。
一只修長如玉,骨節分明的手伸出來,接過南宮昶遞過來的喜帖。
三爺指尖捏著喜帖,垂眸看帖子的艷麗顏色,唇角微勾:“到時我必會帶夫人一同前往,提前恭賀南宮大少跟蕭小姐新婚。”
南宮昶露出滿意笑容:“我必會掃榻相迎,恭候霍三爺跟霍夫人大駕。”
三爺語氣淡淡道:“客氣。”
南宮昶臉上笑意收斂,面容露出歉意:“我這次來送喜帖是其一,這其二是要跟霍夫人道個歉。”
秦阮眸光微閃,清楚他接下來要說什么。
“前段時間,我有個小寵物得罪了霍夫人的家人,造成了一些誤解,就在今早那不開眼的東西已經被我處理了,霍夫人以后不必擔心后續麻煩。”
“寵物?”秦阮紅唇挑起,嗓音清冷涼薄。
“對,一只養了多年,有那么點感情的小寵物。”
南宮昶倚在沙發背上,眉眼間泛著些許哀傷。
霍奕容看他這副模樣就手癢癢:“呵!我說南宮昶你虛不虛偽啊!”
他向來看不過這王八蛋,陰險,睚眥必報,手段陰毒,讓人不齒。
南宮昶滿臉無辜:“怎么能是虛偽呢,只是有些緬懷,畢竟是養在身邊多年,平日里也挺討我歡心的,就這么處理了終歸是有些不舍。”
秦阮漫不經心看了他一眼:“既舍不得,又何必銷毀。”
南宮昶擰眉,大義凜然道:“她得罪了霍夫人,總要付出代價。”
秦阮神情微冷,反問:“合著還成了我的不是,我成了催人命的劊子手?”
“那倒不是。”南宮昶擺手,墨般黑沉眸子盯著秦阮的臉蛋:“是下面的人動手,這是我霍夫人的賠禮道歉,還請您不要再記掛之前的種種不愉。”
秦阮眸光微沉,聲音冷冷道:“不曾在意,又怎么會放在心上呢,南宮大少過慮了。”
霍奕容嗤笑一聲:“我說南宮昶,你就別想著把臟水往我弟妹身上潑了,自己造的孽自己還,你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只要不犯到我霍家人身上就行。”
“嘖!”南宮昶輕嘖一聲,眸光憐憫地注視著霍奕容:“不就是小時候扒過你褲子,至于計較這么多年嗎。”
“你閉嘴!”霍二爺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