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雅這一搖頭,在秦阮看來只當她是拒絕回答。
她毫不手軟,五指用力按壓唐雅的頭,再次撞擊大理石地面上。
本就染紅的地面,在接下來的幾次暴力撞擊下,鮮紅顏色更加深了幾分。
秦阮抬起唐雅的頭,嗓音冰冷低沉:“你說不說?”
“唔唔!!”
這次唐雅用力點頭,額間被撞擊的傷口流出血色,順著她的鼻梁流下來,滴落到地上。
秦阮把她嘴里的布取下來,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抬手拍了拍唐雅的臉蛋,帶著幾分羞辱。
她殘忍道:“你最好乖乖說出來,要是讓我知道你騙我,你這條小命自己掂量著看。”
唐雅不停地點頭,整個人已經被打傻了。
她長這么大,除了在南宮昶那里挨過鞭子,何曾被人這么打過。
秦阮等著唐雅開口,可這人就像是啞巴一樣,一句話都不說。
她秀眉輕輕蹙起:“唐雅,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聽到秦阮的聲音,唐雅整個人都在顫抖哆嗦。
“我不敢了,我不該給秦景岑灌藥,不該讓人扒了他的衣服,也不該讓人戲弄他,更不該說他不行……”
額頭滑落下來的血跡,滲入唐雅的眼中。
她雙眼不適地閉上,用力眨了眨。
那只滲了血的眼睛,頃刻間如血瞳,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秦阮眉毛都沒動一下,她陰冷眸子緊緊盯著唐雅:“還有呢,我大哥身上的掐痕是不是你做的?”
“是,他不行,他根本起不來,我也沒辦法!”
說這里,唐雅情緒有些狂躁的歇斯底里,語氣十分激動 只要一想到大哥被人扒了衣服,讓陌生人圍觀,還被戲弄,被唐雅折辱過,秦阮心底的怒意讓她恨不得殺了唐雅。
秦阮用力抬起唐雅的下巴,手上沾染了屬于對方的血跡。
她冷聲質問:“唐雅,你有臉嗎?!”
“我都那樣放下身段了,他還想怎么樣,你們秦家的男人就是不行,秦景岑給不了女人幸福,他又算是什么男人。”
即使到了此刻,唐雅依然不覺得她有做錯什么。
“啪!”
秦阮抬手甩了唐雅一巴掌。
在對方準備掙扎反抗時,秦阮站起身,一腳把人踹趴在地上。
“霍梔,把她給我扒了!”
“是,夫人——”
霍梔快速利落地把唐雅抓在手中。
后者怎么可能坐以待斃,瘋狂地掙扎起來:“不,不可以!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沒人理會她,霍梔以最快的速度把她給扒了。
唐雅身無一物,赤身倮體。
大廳內不止秦阮跟霍梔在,還有其他霍家暗衛在一旁圍觀。
唐雅蜷縮在地上,緊緊抱著自己,想要躲避周圍的目光。
可惜她過于高看自己了。
霍家暗衛都是百里挑一,經過重重考驗篩選出來的精英。
美人關對于他們來說,曾是訓練時最簡單的課程。
再美的女人他們都見過,也能頂得住誘惑。
更不說唐雅這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的貨色。
這樣的女人在他們眼中,還沒身邊兄弟互助來得有感覺。
秦阮走到唐雅面前,用腳尖抬起她的下巴。
迎上她慌亂驚恐害怕神色,秦阮唇角勾起一抹惡意的笑:“唐雅,我相信你之前的話沒有騙我。”
唐雅上前就抱住秦阮的大腿:“你放過我吧,求求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
她身上的血沾染到秦阮的褲子上。
一旁的霍梔見此,立即把唐雅拉開。
秦阮垂眸,盯著衣服上的血色,眉眼間閃過厭惡之色。
唐雅尖叫著:“你放過我吧,唐家以后跟秦家再也沒有關系,我不跟秦景岑結婚了!”
這語氣,好似是她多么大義。
好似不糾纏秦家,不跟秦景岑結婚,秦家所有人都要感激她。
秦阮歪了歪頭,神情似笑非笑的盯著唐雅。
“我之前的話還沒說完,我相信你的話,但今天你要是想要活著走出這個門,就把我大哥遭遇的一切都體會個遍。”
唐雅驚恐嘶吼:“不,你不能這么做……”
秦阮回想在大哥身上看到的傷處,冷聲道:“霍梔,我要從她身上看到四十六處傷,見血的那種,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只要人留一口氣隨便你折騰。”
霍梔多嘴問了一句:“夫人,您確定是四十六處傷?”
她看到秦大少可不是上身有傷,對方離開時還露出其他隱晦的傷勢。
秦阮擰眉,隨即松開:“也對,我大哥前身有四十六處傷勢,后背甚至其他地方想必也有傷,那就翻倍。”
“是,夫人!”
秦阮走到唐雅面前,低聲警告:“唐雅你最好安分一點,早點還完債早點離開,若是驚動我父親,我就卸了你的胳膊跟腿。”
唐雅已經嚇傻了,不斷地流淚,盯著秦阮的目光就如同在看魔鬼。
她想要開口說話,卻被霍梔堵上了嘴巴。
西城。
秦景岑來到秦阮所說的那家桂蘭坊,買了黑牛舌餅還有其他糕點。
他打包所有糕點上了車,往家的方向開去。
在半路上,他接到一個陌生號碼來電。
秦景岑把車聽到路邊,接通了電話。
“秦少,人已經都抓起來了,接下來怎么做?”
手機聲筒傳來男人粗狂,略帶狠意的嗓音。
秦景岑身體放松,倚靠在座椅背上,幽深眸中閃過一抹兇殘。
“打斷他們的胳膊腿,扔出京城,我以后都不想再看到他們。”
“可以,那剩下的尾款?”
“我現在就打過去,希望你們也能信守承諾。”
“秦少放心,咱們合作那么多回,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秦景岑沒說話,掛斷了電話。
他垂眸,用手機給一串記在心上的卡號打了筆巨款。
唐雅既然敢讓人對他動手,他又豈是好欺負的。
在今早他就派人把昨晚跟在唐雅身邊的那幾個保鏢,全部一一都找出來。
人終究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這么多年在商界如魚得水,他的雙手也早已不干凈。
小妹把他想得太干凈,他只是不忍心讓對方失望。
秦景岑收起手機,看了眼副駕駛位上的精美糕點禮盒,唇角勾起一抹柔情寵溺笑意。
他啟動車子,繼續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