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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七十 氣運之地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她是劍修

  各宗弟子虎視眈眈,為奪魁一事磨拳擦掌已久,然而明眼之人卻曉得,這榜首之位,不外乎就那幾人來爭。

  旁人這般想,云闕山真嬰大弟子魏沉桐自也將如此,故在二十年前,此人便有意前往正道十宗拜山切磋,正如當初的亥清一般,每到一處,便立下戰書,邀同階天才與她一戰,一時聲威遍傳,尚還未有一人能將之擊敗!

  有此戰績,云闕山中甚至隱隱還有一種呼聲,說這魏沉桐有當年周朔周仙人之勢,可為云闕山帶來又一代中興。

  仙人境界尚還遙不可及,不過真嬰境界中,魏沉桐倒的確是有了無敵之相。

  十余年前,魏沉桐前往一玄劍宗拜山,一連挑落十余名一玄弟子不說,甚至還將游瓏劍尊謝凈的親傳弟子桐榆重創,后者傷勢未愈,至如今恐已不能赴往風云盛會。而魏沉桐下此狠手,多半也是因兩人師門長輩有隙,謝凈身為外化修士,亦無法對這小輩出手,只能出面替弟子認了敗,徒增恩怨。

  末了,卻是將上屆風云榜榜首苑觀音請出關,最終也棋差一招敗于魏沉桐,叫一玄劍宗顏面大失。

  這之后,魏沉桐威名大漲,又一連戰過伏星殿、渾德陣派乃至隱仙谷在內的正道諸宗,隨后力挫太元道派賀玢、邱六合等天才人物,直至十年前拜山昭衍,與上屆風云榜上的杜均常、付嫻等人戰過,皆未嘗一敗,方算是徹底讓眾人信服,認為此人必然能夠拿下下屆風云榜的榜首!

  不過昭衍門中,作此想法的人卻不多。

  其一原因,是十年前魏沉桐拜山時,琿英大尊的親傳弟子池藏鋒曾與之有過交手,二人斗法三月,方以池藏鋒力竭而退做了結果。那時,池藏鋒還不曾鑄就法身,故才在法力深厚與神通手段之上落了下乘。縱是如此,那魏沉桐勝得也并不容易,所以昭衍之人便認為,只若等池藏鋒修成法身,那魏沉桐就囂張不起來了。

  而另一原因,卻是魏沉桐邀戰門中天才之際,真正的年輕一代第一人趙莼,實則不在門中。

  試想,百余年前的趙莼,就已能與之平分秋色,再等前者閉關潛修,實力日漸精進,那魏沉桐難道還能與趙莼爭鋒不成?

  便可惜趙莼不在宗門之內,不然定是要狠狠挫了這魏沉桐的威風的!

  弟子們如此義憤填膺,長老心中,亦難免有些私情在。

  想當年掌門仙人大弟子,如今的秦異疏秦仙人是多么驚才絕艷,彼時門中上下,無人不以為大道魁首將是他囊中之物,甚至同為仙門的太元道派,也不覺自己能從秦異疏手上爭過大道魁首之名。哪曉得南地修士周朔橫空出世,偏將這此名此號給搶了過去,將那云闕山生生抬入了正道十宗之列。

  故今時今日,也恰如彼時彼刻,我派有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天才人物降世,爾亦得周朔之后,又一位有望大道之弟子,兩人相爭是必然,分出高下也是必然,只是天下逐鹿,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

  “想那趙莼的資質,甚至比斬天還猶有勝之,我座下弟子不說有她一半,便能得其百之一二的天分,亦能成嬰成尊吶!”有老者捋須長嘆,連連搖頭。

  “哈哈,若真如此,恐怕也輪不到閔兄你啊!”其身旁之人立時撫掌大笑,言道,“便如龍門大會上的秦玉珂,爭搶她的人可不在少數,你我這等浮萍根基,又如何比得上十八洞天的底蘊?”

  “可惜那秦玉珂是個心高氣傲的,到如今來也沒松口呢。”

  說話的女子面帶輕笑,轉而看向一語未發,只默默觀望眾人的施相元,隨后頗有興味地言道:“若我記得不錯,秦玉珂也是重霄分宗弟子,與真陽洞天的趙莼出自一處……有她,有趙莼,再得施師兄門下那兩名親傳,如此就出了四名天才弟子,這重霄世界,當真是一處天才輩出的福地啊。”

  宮眠玉上界以來,便一直在施相元門中,與關博衍一齊聽從教誨,待她突破真嬰之后不久,其師便以不勝教導之名,將之薦與施相元做了親傳弟子,如今這關、宮二人,已然是成了嫡親的師兄妹。十數年前,關博衍鑄成法身,還得了上三等之相,甚至連陳家老祖都遣人來賀。正是前途無量之時,宮眠玉也已取得外煉一道圓滿,在真嬰弟子內聲名鵲起。

  遍看各殿長老,亦少有不羨慕施相元的。

  直至眾人發現,無論是這關博衍、宮眠玉,還是真陽洞天的趙莼,乃至于龍門大會上出盡風頭的秦玉珂,實都是出身于重霄分宗之內,便不得不叫人猜測起,這座中千世界,是否真有什么強大氣運存在。

  一時間,門中只要是從重霄分宗而來的弟子,皆要被高看一眼,所受重視,甚至不亞于主宗之人。

  施相元淡淡一笑,也不對此做什么分說,只在心頭暗道,卻不只是四人而已,巫蛟的親傳弟子戚云容,如今也已突破了真嬰境界,且此人還與巫蛟一樣,都是靈融之體,堪稱是得天獨厚的體修之身。若說巫蛟的法體,是因身懷蛟族王血而后天得來,那戚云容的體質,卻就是實實在在的先天所有,其未來成就,恐也不會在自己這兩名弟子之下!

  如此看來,重霄世界氣運強大之說,的確還是有些根由的。

  不過禍福相倚,至今朝以來,重霄世界所面臨的的劫難,也十倍甚至百倍于昭衍轄下的其余中千世界,趙莼、關博衍等人,亦無一不是從魔劫中掙扎而起的人物。

  他低嘆一聲,再看此些弟子今日之境地,便大有滄海桑田,時過境遷的感慨,一時為之唏噓不已。

  只未等施相元喟嘆幾日,便見界南天海波動漸生,似有禁制打開,召聚風云之象,他心頭一沉,暗道今時今日,還未曾見到趙莼來此,難不成,是要耽誤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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