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個會做家務的人。
當然,她自己也不會就是了。
許千昀這次臉更紅了,梗著脖子提高了聲音,“我能行!”
行叭,你行你去。
唐舒也不管他,轉身進了書房。
許千昀愣了,臉上閃過幾分糾結,“她難道就不能客套一下的嗎?”
唐舒當然不會客套,從小到大從來的經歷讓她和這二字完全無緣,在她的眼里,小小年紀多學些東西總歸是好事,更何況是他自己提出來的呢。
當許千昀千難萬險的將保溫盒洗刷干凈之后,走到客廳就發現唐舒捏著一個小瓷瓶靜靜的看著他。
“過來。”
漆黑的眸子顯得十分幽深,配上她平淡無波的嗓音,卻帶著不容反駁的鎮定。
少年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做到唐舒的身邊了。
“姐......你要做什么?”
“給你上藥。”
“哎?”
許千昀再次愣住,這才明白唐舒已經發現了自己胳膊上的幾處淤青。
“嘶——”
“疼?”
“不,不疼。”
“倒是挺能忍。”
唐舒抹藥的動作輕了輕,白色的藥膏均勻的涂抹在泛著青紫的胳膊上,許千昀便感覺到了一絲絲清涼,十分舒服。
“怎么碰的?”
“打球打的。”
唐舒沒有說話,抹完后將瓷瓶塞到了他的手里。
“早晚各抹一次,多按摩幾分鐘,兩天就消了。”
許千昀提著保溫盒兜里揣著藥膏離開的時候,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
“姐,我以后可以常來嗎?”
唐舒平靜的眸子微動,從門口的抽屜里取出了一串鑰匙扔了過去。
“我不一定會在家,自己照顧自己。”
那就是答應了?
許千昀咧嘴一笑,“我知道了!”
醫科大,教學樓。
隨著一道下課鈴聲想起,帶著厚厚眼睛的余教授收起了教案。
“這節課的作業,準備一篇關于當歸炮制技巧的論文,下個星期交上來。”
余教授敲了敲黑板上的一系列板書,臨走之際朝著坐在中間位置的唐舒眨了眨眼睛,得到確切的回復之后消失在了教室之中。
葉曉惠拿下鼻梁上的眼鏡,開始羅列參考書籍。
“看來我們又要常駐圖書館了。”
“《草藥學》好難啊,為什么課本上不能把藥草的所有習性都給寫上去?為了這篇論文還不知道要查閱多少課外資料。”
唐舒右手捏著簽字筆一行一行的寫著草稿,已經開始羅列大綱了。
“什么時候去圖書館?”
當歸炮制技巧原本對她來說并沒有多大的挑戰力,然而這里不是唐門,自從鬧出玲瓏植炮制手法一事,唐舒深深感覺到了兩個不同時空的巨大差距。
因此,她也想去查閱一些近現代的資料,以便于在寫論文時把握好一個適當的度。
“今天下午沒課,舒舒啊,你這幾天沒什么其他的事吧?”
程然然問這話是有緣由的,作為一名合格的網蟲,她早就知曉了網絡上鬧得沸沸揚揚的女二號之爭。
和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和唐舒爭角色的不是木子薇,而是那個什么曾秀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