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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似曾相識燕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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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進在家急得不行,左等右等不見祝澧回來,準備出門去尋他。

  剛出門,正好撞上祝澧。

  “殿下,你出門不跟屬下說一聲呢,等你好半天了。”

  祝澧問道:“找我什么事?”

  “殿下心情不錯嘛,去哪里了?”

  祝澧瞅他一眼:“不告訴你。”

  “去見四小姐了,對嘛?”

  祝澧故意氣他:“對啊。”

  “殿下去林府,怎么不帶屬下去?”

  “為什么帶你去?你隔三差五去林府,什么時候帶我去了?”

  史進被他一懟,登時啞口無言。

  “殿下先別高興得太早,有件事屬下告訴你,你就高興不起來了。”

  祝澧不以為意地笑出聲:“我覺得沒有什么事能讓我不高興了。”

  史進也賊笑一聲:“也對,這天下沒有殿下怕的事。那屬下就直說了,淮揚郡主傍晚來過。”

  祝澧脫靴的手立馬停下,片刻又飛速穿上。

  “殿下,夜深了,你還要去哪兒?”

  祝澧突然又停住:“今夜我們去你府上吧?”

  “不是吧,不是沒什么事能讓殿下不高興嗎?”

  “別鬧了,淮揚郡主什么樣你不知道嗎?對了,她不是一直在封地嗎?”

  史進吃驚:“殿下這是怎么了?淮揚郡主是給太后奔喪來京的啊。”

  “哦,對,是這回事,那她什么時候回去?”

  “皇后娘娘想讓她多留在宮里些時日,還要給她物色姻緣,很有可能不回去了。”

  “胡鬧,把她留在京城干什么?一早就該打發走。”

  史進嚇得趕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噓,殿下,怎么能置喙皇后娘娘?”

  祝澧心事重重坐在那想了半天,煩吶。

  說起來淮揚郡主跟他也算青梅竹馬,他年幼時,淮陽王還沒獲封,兩家住得不遠,淮揚郡主陸亦然是他的玩伴中最粘他的一個。

  后來他去游學,臨走時陸亦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一直送出了城還不肯回去。

  十年期間陸亦然也給他寫了很多次書信,開始時還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愛慕之意,表示自己會等到他游學歸來。

  再后來的每封信,一封比一封有威脅的味道。

  祝澧你是死在外邊了嗎?為什么不回信?

  祝澧你要是敢在外邊有女人,當心我找人殺了你。

  祝澧你再不回來老娘就要嫁人了。

  祝澧一直拿她當妹妹啊,也一直當她是因為自己不理會她所以才無理取鬧,也從來沒把她信里說的事放在心上過。

  一直到他游學歸來,陸亦然千里迢迢從淮揚趕到京城,就為第一個迎接他。

  亭亭玉立的妙齡少女,褪去了幼時的頑劣稚氣,在城門口站著,遠遠看去就像一株婀娜多情的楊柳。

  這樣的姑娘對著他熱淚盈眶,對著他傾訴衷腸,他無法再裝傻,也不能再用開玩笑來敷衍。

  他只能認認真真地跟她說:我一直拿你當妹妹,我對你完全沒有男女之情啊。

  陸亦然聽了之后,對著他又哭又笑。

  他因為這事屬實煩惱了好一陣子,幸好后邊淮陽王催她回家,這才避免兩人的關系持續尷尬。

  兩年期間,陸亦然再也沒有跟他見過一面,也沒有再給他寫過一封信,祝澧以為她早就在封地成婚嫁人了,沒想到太后大喪,她又留在了京城。

  可怕的是她到現在還沒成親,更可怕的是她還想在京城嫁人。

  最可怕的是,太后娘娘剛過三七,她就找到家門口了。

  “對了,淮揚郡主說來找我什么事了嗎?”

  史進搖搖頭:“就說想跟殿下敘敘舊,別的……倒沒說什么,一聽說您不在,郡主還挺失望的,屬下琢磨著,她還得再來。”

  “殿下,你說淮揚郡主是真來跟您敘舊情的,還是舊情未了,再續前緣的?”

  祝澧心里正惱著,聽了史進的話,覺得非常刺耳:“什么舊情未了,再續前緣?我跟她十二歲到現在就見過兩次,有什么舊情?”

  “是,殿下,屬下說錯話了,屬下只是覺得……淮揚郡主哪里都挺好的,殿下沒必要這么抵觸跟淮揚郡主接觸啊?”

  祝澧用拳頭砸了下桌子:“這么久了她對這事如果還有執念,確實是很可怕的。”

  “之前……之前那誰……”

  “她跟王蕊華能一樣嗎?王蕊華畢竟只是大臣之女,皇上知道我不愿意肯定不會勉強我,但如果是淮揚郡主就不一樣了,只要她在皇上皇后面前撒撒嬌,皇上就有可能賜婚。”

  史進撓撓頭:“那倒也是。不過殿下如果死活不愿意,皇上應該也不會勉強?”

  “淮揚郡主怎么說都是皇室的人,我若堅決不從,一樣也是藐視皇室,皇上對我也要生出很多不滿。”

  史進終于理解了祝澧為什么愁成這樣了,他想了想,對祝澧說道:“殿下,我有個辦法。”

  祝澧趕忙問:“快說,什么辦法?”

  “其實很簡單,殿下盡快成親不就好了,淮揚郡主總不可能再嫁給你做妾吧?皇上也不能答應啊。”

  祝澧捏了下腦門:“可是,成親是大事,怎好倉促。再說了,你現在讓我跟誰成親去?”

  “可這是既能拒絕淮揚郡主,又不得罪皇室的最好的方法了,成親么,殿下喜歡誰就跟誰成親咯。”

  祝澧頭倚在椅背上,閉上眼睛,一臉愁容。

  “殿下,你若真擔心皇上會賜婚,這事就不能再拖了。”

  祝澧沒有睜眼,嘴里說著:“四小姐在這些事上還未開化,對我也沒有半分男女之情,就算她對我也有情義,我朝慣例,仕賈不婚,就算真的要娶她,也有很多功夫要做。”

  史進一臉納悶:“那殿下倒是趕緊做啊。”

  祝澧氣得睜開眼:“我沒做么?”

  史進不敢再問:我真是沒看出您做了什么啊。

  “叫人去給我備車,我去趟東宮。”

  史進悻悻而去。

  在東宮見到祝澧,仍然東一聲兄,西一聲哥,叫的祝澧渾身發毛。

  “殿下大安了,竟然有興致弈這盤殘局。”

  祝澧確實高興得難以掩飾:“哈哈,只是暫時,后邊還不知道會出什么事。”

  祝澧笑笑不說話。

  “兄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又來探聽什么消息呢?”祝澧還是笑著,看不出別的情緒。

  “臣惶恐,只是想提醒下殿下,太子洗馬……”

  祝澧手執棋子,正猶豫著在哪落子,手停下看向祝澧:“太子洗馬有問題,兄應該早就看出來了,怎么今日才來跟本宮提醒?”

  祝澧平靜回道:“殿下明察秋毫謀劃得當,肯定不需要臣多嘴。臣今日前來,是因為殿下的人已經去了邊境,如果順利的話,這場仗打下來殿下的人就能很快代替王豹。可是太子洗馬好像并沒有任何動作,臣覺得這有點說不通,恐怕是在醞釀更大的陰謀。”

  祝澧沖他拱手:“兄所言極是,最近本宮也派人一直盯著太子洗馬,確實沒有任何異動,若說是有陰謀,目前也絲毫不能得知。”

  “孫守禮呢?還在殿下手里么?”

  祝澧哈哈一笑:“看來葉沾衣還真是跟兄交情匪淺呢,連這種事都跟兄說了。”

  “殿下誤會了,葉沾衣對殿下忠心,不曾對臣泄露過半個字,是臣自己猜到的。”

  “本宮信,兄肯說本宮就信,兄向來心細如發,見微知著,能猜到人在本宮手上一點也不稀奇。只是孫守禮是個難啃的骨頭,什么都不肯招。”

  “殿下用刑了?”

  “自然沒有,不過他妻女也在我控制之內,但目前不敢作為要挾,他這么能抗,只怕逼急了,要么太子洗馬派人殺他滅口,要么他自己自盡,無論是哪種,只要孫守禮一死,可就什么證據都沒了。”

  “臣意外得知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祝澧隨口回道:“兄多慮了,但說無妨。”

  祝澧猶豫地問出口:“殿下可知太后娘娘和太子洗馬的一些陳年往事么?”

  祝澧一愣,隨后裝作不以為然:“自然,誰還沒有個青梅竹馬了,不過年幼之事,自然做不了數,人生大事終歸是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祝澧點點頭不再說話。

  祝澧又問道:“難道兄覺得這其中有什么關聯么?”

  “臣只是猜測,沒有實證。太子洗馬心悅太后娘娘,可是太后娘娘從出生就注定了是要嫁進皇室的人,想來太子洗馬心有不甘,對朝廷不滿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祝澧搖搖頭:“不會,太后娘娘已經嫁入皇室四十余年,再有不甘也早該死心了。就算他不死心,也不可能現在才動手。”

  “臣了解了一下太子洗馬的仕途之路,他本來就機會官居中書省頭把交椅,甚至做宰相也做的,但是他卻選擇了典文書,這些年陪伴太子教導太子,才升到了太子洗馬的位置。這不符合常理。若是按照之前的軌跡,十年前他都可以做宰相了。”

  祝澧有些奇怪地看著他:“兄之前一直勸我不要操之過急輕舉妄動,今日兄怎么……”

  “太后過世了,我怕他……”

  “可是我們沒有理由動他。”

  祝澧沒有說話。

  祝澧突然換了個話題:“陸亦然去找過兄了嗎?”

  祝澧有些吃驚:“殿下怎么知道?”

  “哈哈,猜的,陸亦然在京,不可能不去找兄的。”

  祝澧臉色陰沉沉,祝澧看在眼里,語氣關切地問道:“兄就這么討厭陸亦然?”

  祝澧輕輕搖了搖頭:“臣不討厭陸亦然,只是……只是臣擔心……”

  祝澧拍了拍祝澧的肩膀:“本宮有辦法。”

  祝澧聽完,睜大眼睛看著祝澧。

  “本宮覺得這辦法可行,當然如果兄有更合適的辦法,本宮也不攔著。”

  祝澧愣愣了想了一會兒,看著陸祝澧點頭說道:“臣覺得……可以……”

  祝澧歪著唇角笑了笑:“兄沒考慮過,趕快成親么?這是最穩妥的法子啊。”

  祝澧看著祝澧不明意義的笑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從之前很多事來看,祝澧對林汝行確實好感頗多,史進還說過祝澧喜歡林汝行。

  不過史進看這種事向來不準。

  “臣還沒有遇到合適的姑娘,成親還遠著。”

  “這就更好了,沒有心儀的姑娘,那本宮給兄的法子用起來就更沒有負擔。”

  祝澧除了道謝也沒什么好說的。

  史進在侍郎府等得一臉不樂意:每次有事就知道去東宮,公事去找太子殿下,私事還去找太子殿下,淮揚郡主跟太子殿下是一家人,我就不信他能給殿下出到什么好主意。

  祝澧回府后,看見史進拉著一張臉,故意不跟他說話。

  “殿下早些睡吧,明天還得上朝呢。”

  祝澧躺在床上,哪兒睡得著。

  第二天一大早,史進在院里等他。

  “殿下,你眼底好大一塊烏青,昨夜沒睡好嗎?”

  “壓根沒睡。”

  史進砸砸嘴:淮揚郡主可真是害人不淺呢。

  下朝回來,祝澧破例沒有去書房讀書,而是在臥房里整整睡了大半天,傍晚時他起床吃晚膳,史進問道:“殿下,您白天睡了一天,夜里肯定又睡不著了,今天上朝我看您都差點站著睡著。”

  祝澧回道:“快吃,吃完殿下我帶你出去玩。”

  史進激動得兩眼放光,一邊往嘴里扒飯,一邊心已經飛到了林府。

  吃完飯,祝澧細細打量了史進一番:“你去換件衣服,把你最好的衣服穿上。”

  史進笑得嘴都裂到后腦勺了,高興地“哎”了一聲就飛奔去換裝。

  換好回來,他見祝澧還是白天那件極為素凈的月牙長袍,隨口問了一句:“殿下不換件新衣裳嗎?”

  祝澧說道:“我不用,再好看的衣服也不如我人好看。”

  史進心里哼一聲,不過嘴里不敢說出來,萬一殿下不高興不帶他去了呢?

  坐在車里史進越看越不對勁,忍不住問道:“殿下,咱們這是去哪兒?”

  祝澧憋著笑:“你以為呢?”

  “不是去林府?”

  “誰跟你說去林府的?”

  史進頓時失望:“那殿下還讓屬下去換衣裳。”

  “我帶你去個比林府更好玩的地方。”

  下了車,史進看著對面春芳院的三個金光熠熠的大字,指了指問道:“殿下,你是說來這里玩?”

  祝澧今天特意帶了一把扇子,此時盎然生意地將扇面一展,笑說:“就是這兒,應該是個好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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