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臉?”長卷發獸人眨巴眨巴眸子:“本大人的名字可不叫小白臉,但是你這樣低賤小部落來的巫也不配知道本大人的名字。”
小白臉獸人鄙夷的看著伍月幾人,臉上滿是明晃晃的嫌棄。
伍月嘴角抽搐,她想說小白臉可不是名字,而是一個貶義詞,但想了想后,還是選擇了沉默。
畢竟不是一個年代的,解釋起來的話有些麻煩,就讓他那樣理解吧。
下一刻,小白臉獸人便完美詮釋了什么叫做用最俊秀的臉說最狠的話。
他慵懶的揮手,倨傲的眼神看向伍月幾人的方向:“上啊,早點弄死了好回去吃肉,我還要回去泡水呢。”
臉上帶疤的或藤部落獸人戰士聞言,直接帶著身后的一群獸人向對面幾人沖了過去。
十幾個金階獸人的威壓齊齊釋放開來,周圍森林中的樹木都被波及,一棵棵的都彎下了腰身,似是在表示向強者的臣服。
作為獸人的頭領,傷疤獸人身上的威壓最是強橫,隔著如此遠的距離,伍月都能夠感覺到那威壓裹挾的風吹過臉頰時帶來的絲絲痛意。
右手微微前伸,一根古樸神秘的巫杖瞬間出現在手中。
造型古樸的巫杖輕點地面,一道巫力瞬間籠罩了身邊幾個獸人,巫祝。
元瑯幾人只覺身體一松,對面那仿佛雪山崩塌似的壓力瞬間消散。
抹了把鬢角的汗水,他閃身便向最前方的傷疤獸人迎了上去。
騰乾幾人不甘示弱的緊隨其后。
“轟!”
一陣讓人心神震顫的轟鳴自雙方交戰的地方驟然向四面八方擴散。
早已用了一張防御屏障的伍月澹然而立,她周身屏障內的草地仍舊翠綠充滿生機,與周圍因戰斗而裸露出來的深沉土地形成了鮮明對比。
遠處的長卷發獸人狹長的眸子微瞇,看向伍月的眼神微微發光。
他看向身旁一個被深藍色閃亮衣袍包裹起來的瘦小身影:“這個小部落巫的防御巫師很不錯,等會他們部落的獸人全部被殺光后,將這個小部落巫抓起來詢問,回去將這個巫術送給阿父,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瘦小身影躬身:“大人知道您帶回了這樣好的巫術,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得到瘦小身影的肯定,長卷發獸人看向伍月的眼神,準確的說是看向她周圍屏障的眼神越發火熱了。
“你們小心些,不要傷到了那個小部落巫。”
長卷發獸人的聲音并不是很大,但與剛剛不同的是,他此刻的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更加悅耳且惑人,傳到了每一個正在交戰的獸人耳中。
元瑯幾人聞言面色一冷,眸中多了幾人猙獰的殺意。
他們可不認為這個年輕獸人下這樣的命令會存在什么善意。
而傷疤獸人一行人卻面色平靜極了,作為獸人戰士,他們本來就沒有辦法傷害巫,所以對方這樣的要求等于沒說。
“砰!”
激烈的交戰產生沉悶的肉體撞擊聲,元瑯眼神澹漠的看向向后退開的傷疤獸人,心中微沉。
對方的實力明顯在自己之上,看樣子應該進入金階獸人多年且是通過巫力灌注進階金階獸人的。
而此時傷疤獸身側微微顫抖的雙臂卻讓他心頭似是被巨石撞擊一般,他目光沉沉的看著同樣倒退開去的雪月部落獸人。
巫師說雪月部落只有一個剛剛進階的金階獸人,但是這個獸人的實力簡直強的離譜,自己已經是金階頂端的實力了。
而且...
他看向周圍三個戰場,那是自己帶來的獸人戰士正在圍攻雪月部落其他三個獸人戰士。
從散發的威壓來看,這三人竟然也是金階獸人戰士。
巫師錯了,這個小部落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簡單。
但是身為巫師的守護獸人,他并沒有質疑巫師的權力。
雙拳緊握,傷疤獸人怒吼一聲,再次向對面白色長發的獸人沖了過去。
元瑯抹掉唇角溢出的血跡,低喝一聲也迎了上去,彎腰避開對方那仿佛要將風都砸開的重拳,身體翻轉間一道鞭腿便帶著呼嘯的破風聲甩在了對方腰間。
“砰!”
又是肢體相接的撞擊聲,傷疤獸人在察覺到對方攻擊時,第一時間便繃緊了腰間肌肉,隨后急速閃避開去,側腰卻仍是不可避免的被擊中了。
砰砰砰的倒退開去,最后一步勐地一踏地面,身形一閃,鋼鐵般的拳頭便攜著破風聲砸向了元瑯的頭顱。
元瑯雙臂交叉擋在胸前,伴隨著一陣劇痛,身體驟然向后飛去。
傷疤獸人不放過絲毫重創對方的機會,冷笑著閃身跟上,再次揮出一拳向對方攻去。
不遠處的伍月見狀大驚:“統子,元瑯危險了,有什么道具兌換給...嗯?”
她的話音還沒有落下,那仿佛不受控制般向后飛退的元瑯身體卻一陣詭異的扭曲,隨后那剛剛被重擊的雙臂竟詭異的纏上了傷疤獸人的手臂,身體更是以一個不可思議的扭轉來到了傷疤獸人的后背。
下一刻,那剛剛還柔軟無比的雙臂瞬間暴漲,傷疤獸人想要掙扎,卻用不上一點力氣,仿佛自己正被一整座高大山脈壓制著似的,不禁大驚。
這獸人的力氣為什么突然變的這樣恐怖。
伴隨著一聲令人牙酸的脆響,隨之便是傷疤獸人凄厲的吼聲。
許是喊聲太過于凄慘,周圍的三個戰圈竟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迅速分開。
或藤部落眾人循聲看去,童孔都不由瞬間緊縮。
自家首領此刻正被對方那白色長發獸人壓制著,雙臂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向后彎折,身體更是向后形成一個滲人的弧度。
此刻,那口中還在不斷發出凄厲的吼聲。
而他們讓他們驚駭的是,那白色長發獸人放開自家首領后,冷厲的眸子瞬間轉向了他們。
眾獸人只覺頭皮炸開,不自禁的便開始吞咽口水。
“殺!殺了他!啊!殺了他,不要忘記巫師的話!”
傷疤獸人在雙眼血紅的嘶吼著,他的話讓被控制支配的眾人想到了藥巫師的恐怖,心中對元瑯的恐懼被壓制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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