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拿著食物進來,霓羅皺眉:“拿個食物而已,這么慢,還不快過來。”闌 八卦雄性身體一抖,‘伍月’見狀連忙配合的哆嗦了一下,兩人小心翼翼上前將食物放在了霓羅身前的獸皮上。
霓羅懶洋洋的坐起身來,隨手捏起一塊肉遞給身后的年輕半獸人戰士:“喏,賞你點肉吃。”
半獸人戰士雙眼放光的看著自家巫手中的那塊肉,狠狠的吞了吞口水,艱難的將眼神從食物上面移開:“巫,我跟在您身邊并不是為了食物的。”
看著他不斷掃向食物的眼神,霓羅眸中浮現一抹嘲諷,隨即輕笑著摸了摸半獸人健壯的手臂:“快吃吧,吃飽了才有力氣和我一起睡覺。”
聽出巫話中的意思,半獸人戰士眸中的亮光更甚,今天不僅僅吃到了鮮嫩的肉,竟然還能夠和巫滾獸皮,難道是獸神大人庇佑?
半獸人戰士三兩口將食物吞下去,隨后才開始歡喜的伺候霓羅巫吃食物。
霓羅雙眼在半獸人身上掃視了幾遍,見他精神很好的模樣,這才笑著接過他手中的食物吃了起來,闌 鮮嫩的獵物剛剛進入口中,還不待她咀嚼,一陣尖銳的嘶鳴聲便在山洞中響起。
霓羅面色巨變,‘哇’的一聲將口中食物吐出來,惡狠狠的看向了正戰戰兢兢站在下方的兩個雄性。
“該死的你們,竟然送有毒的食物來給我吃!”
暴怒的聲音在山洞中回響,霓羅扶著半獸人戰士的手臂站起身來,揮手便放出一片密密麻麻的蠱蟲:“這食物里面的毒是你們誰下的?不說的話,就成為我蠱蟲的養料吧。”
想到自己剛剛差點被毒死,霓羅的心臟便是一陣陣抽搐,明明...明明自己都讓人試毒了的,竟然還是差點中招了。
看向兩人的眼神越發兇狠。
‘伍月’和八卦雄性惶恐至極:“巫,我們兩個真的不知道哇,這些食物都是直接從儲食洞中取出來的,儲食洞的大人也知道,我們真的沒有下毒啊,我們...”闌 霓羅看著兩個快要嚇尿的雄性,心下冷哼,看這兩人的慫樣,也不像是敢對自己下毒的人。
該死的伍月,一定是她做的,那賤人現在肯定是躲藏在部落中的什么地方,想要趁機殺死自己。
想到最大的敵人就躲藏在部落中想要自己的命,霓羅再也坐不住了。
“跟我走,去族長的山洞。”
八卦雄性和‘伍月’顫抖著連連后退到一邊,低垂著頭顱根本不敢看暴怒中的巫。
正在這時,八卦雄性突然見自己身側的同伴快速且無聲的向前方的霓羅巫靠近,他心臟一縮,額頭上的冷汗都出來了。
我...我靠,你小子找死么?巫暴怒的時候上前是不想要小命了?闌 但是下一刻,心中的惶恐就變成了驚嚇。
眼睜睜的看著熟悉的同伴將自己屁股上的獸皮掀開,掏出一把泛著寒冰光芒的東西。
雖然目睹了全程,但同伴的動作太快,他驚嚇的表情還沒有浮現出來,那石刀似的東西已經在自家巫的身體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窟窿。
血腥味瞬間在山洞中蔓延開來,霓羅身邊的半獸人戰士發出一聲驚怒的吼聲,揮拳便功向那正向山洞口逃去的身影。
眼見半獸人戰士還要追上去,尚還有一絲清明的霓羅巫顫巍巍的抬起手來:“蠢貨,快帶我去族長那。”
個白癡,自己都快涼了,竟然還去追擊敵人,自己的性命不是要放在第一位的么?
正準備和自家伴侶探討生命的烏克族長獸皮裙還沒來得及脫,山洞口的獸皮簾子就忽的被掀開來。闌 感覺到自己瞬間被驚嚇到躺平的小兄弟,烏克面色黑漆漆的轉頭正準備開噴,卻見部落中的半獸人戰士抱著全身都被血液浸染的霓羅巫跨步走了進來。
“族長,巫受傷了,您快來看看,流了很多很多血。”
霓羅巫受傷了,烏克心臟狠狠一跳,獸皮裙都來不及拉好便快步走了過去。
雙手沾滿血污的霓羅睜開眸子,聲音斷斷續續,似是隨時都會去侍奉獸神:“烏...烏克,去...去找...那個巫師...快!”
其他人雖然不知道霓羅巫口中的那位巫師是誰,但烏克卻十分清楚,霓羅說的正是上次從伍月手中將他們兩個救下來的老雄性。
當下那里還顧得上猶豫,幾個跨步走到山洞口,取出一只手指長的木管便吹了起來,一聲聲刺耳的聲音傳來,森林中的飛鳥都驚飛了不少,但卻始終不見那老雄性的身影。
烏克面色陰沉,手指長的木頭是之前救了他和霓羅巫的老雄性送給他們的,如果他們遇到巫月的追殺,就吹響這個小木頭,他一定會來就救他們的。闌 但是現在,別說老雄性了,連個雄性毛都沒看到。
烏克深吸口氣,想到剛剛霓羅那渾身是血的模樣,心中沉重,那種程度的傷勢,如果沒有治療巫術的治療,霓羅巫...
哎...
“你這小子,在這里嘆什么氣,那巫月追來了?”
蒼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烏克精神大振的看著出現在眼前的老雄性,心中激動不已。
“您終于來了,不是巫月追來了,而是我們的霓羅巫在自己的山洞被攻擊了,請您救救她吧。”
用一塊輕薄獸皮包裹全身的藥巫師皺眉:“走,去看看。”闌 心中卻是煩悶不已,以前其他部落的巫師或是獸人戰士過來組織競爭的時候也沒有發生過這么多的事情,怎么輪到自己的時候就這么多的麻煩。
想到這些麻煩的源頭,藥巫師狠狠的皺起了眉頭,心下對雪月部落和伍月越發的不喜。
一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部落,竟然挑戰超級部落的規則,哼!
兩人快步走進山洞,此刻山洞中的血腥味越發濃郁了,且還夾雜著澹澹的腥臭氣息。
藥巫師皺眉上前,躺在獸皮墊上的霓羅巫此刻早已面色青黑,出氣多進氣少了。
山半身的獸皮衣服被掀開,露出貫穿了整個腹部的漆黑傷口。
“傷口有毒。”闌 藥巫師皺眉上前,皺巴的手掌上浮現濃郁的巫力光芒,隨著光芒緩緩侵入霓羅傷口,剛剛那駭人無比的傷口竟然緩緩的開始愈合。